嫡女荣华(重生)——暮雪寒霜
时间:2018-01-16 14:53:17

  我答应你,等你的伤完全痊愈,我便带你去找他。”
  “我现在就想去,现在就想去。你带我去。”
  “不可以,王妃,你冷静下来。你知道你的身体现在是什么样子了么?完全经不起那寒冷的天气不说,一路的车马劳顿也够要你半条命了,你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东方朔一脸冰霜?这女人真的疯了!
  “可是他还受着伤!”白岸汀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和泪水,害怕东方不带她去雪山,忙补充到“我的身体我知道的,服下了解药身体你和从前已经没什么两样了,我现在就可以去,你看我,又能跑又能跳的,冷也不怕,你看我穿的不多,一点也不觉得冷,我现在一点身体问题都没有了。”白岸汀擦了擦泪水,哽咽的说道,还象征性的走了几步,只可惜她的身体的确已经不堪重负,在加上刚刚声嘶力竭,只觉得头晕的不行,可还是强撑着对三人笑着,笑的苦涩又令人心疼。
  果然,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也是疯子,一个为了一味药材把自己困在雪山三年岁月,一个为了见爱人连命都不顾。然而现在却不是三人感叹的时候,白岸汀的情绪极需安定下来,在这样下去,恐怕悲伤过度,即便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你醒醒吧,你的身体你自己最清楚,难道你想还没唉到雪山就丢了性命么?你想让我们带着你的尸体去雪山找王爷,让他伤心欲绝吗?”
  “不是,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让他伤心。”此刻身边的女子已哭成了泪人……
 
 
第二百七十四章 有喜
  知道了真相以后,白岸汀经常一个人坐在王府花园里想祁景书此时应该是在做什么,祁景书怎么会那么傻。三年的世间,京城的形势很可能会发生巨变。这一切,又该如何?这么长久以来,祁景书所做的那些努力会不会就这样付诸东流了。
  白岸汀不甘,她所有的不甘都是在为祁景书觉得不安。在所有的情绪中,占据最大空间的还是白岸汀对祁景书的担心。她不知道祁景书这三年将会如何度过,天山那样的地方,祁景书会不会觉得难以忍受,会不会觉得不适应。
  总之,祁景书做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白岸汀。她这一生,能有一个男子爱她至斯,夫复何求?
  祁景书原本就无心朝政,他不过是不想将天下交到大王爷的手中而已。因为天下的黎民百姓需要一个明君,而不是那样一个为了朝堂上的那把椅子不择手段之人。
  再者,这样一个屡次三番陷他于不义的人,根本不配做自己的兄长,更何况是将天下交到他的手中。
  留下白岸汀一个人在京城,祁景书也是无比的担心,他相信白岸汀定能排除万难,在这样的关头保自己平安。用眼前的三年来换取日后三十年,甚至五十年的相守,这笔买卖很是划算。
  至于京城中的事情他自会时刻关注着,希望到时候情况还不算太糟。
  未能拿到兵符的一直都沉浸在此种愤懑之中,他原以为即便是祁景书救回了白岸汀,也会带着白岸汀过来拿解药,到时候兵符自会手到擒来。
  不曾想过的是所有的结果都不尽如人意,他不仅在上一次刺杀祁景书一事上没有讨到好处,这一次连最后的筹码也丢掉了。
  大王爷坐在府中饮茶,身边美人在怀,他的侍卫就是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玲珑,你先下去吧!”
  大王爷知道凌云来找他定是有要事,就禀退了他的小妾。
  “凌云,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一边着手中的杯盏,大王爷的眼睛并没有离开过那名叫做玲珑的小妾。那个女子本就是一名伶人,现下正扭着水蛇一般的腰往前走。
  一颦一笑,皆是蜜水化作的柔情。也难怪大王爷如此的对待她,俨然不把左思容放在眼里。这样的女子,虽然出身差了点,放在哪里都是能让男人乱了心神的主儿。
  凌云目光凌然,环视了四周以后才附在大王爷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大王爷一听,立马收回了看向玲珑的目光。
  他仔细考虑了很久,一只手不停的敲着身边的石桌。这样的天气,即便是在白日里,也是冰凉的刺骨。更何况是天然冰冷的石头,大王爷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的寒意,因为什么也抵不过他那颗冰冷的心。
  “凌云,你去安排一下,翠云楼准备上酒菜。”大王爷的目光渺远,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凌云颔首,紧接着就退了下去。
  这以后,大王爷一个人喝着茶,倒也是显得悠然自得,似是胜券在握,也像是多年来的心愿终于有了归属一般。
  正午,日头升的很高,大抵是应了秋高气爽一词,大王爷觉得自己心中无比的畅快。
  翠云楼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来这里的多是一些文人雅客,早已经形成了此种风气。
  “客官,里面请!”不管是什么样的酒楼,翠云楼也好,望月阁也罢,招揽客人的时候,皆是用的一样的说辞。
  人逢喜事精神爽,大王爷高兴,对待小二哥的时候也是显得客气。
  “小哥,你先忙去吧!”
  说完,大王爷就径直往楼上走去了。
  翠云楼的墙壁上挂着梅兰竹菊水墨画,古朴自然,这样的地方,倒是让人觉得静心。
  凌云为他选的房间在最东侧,向阳。
  大王爷趴在窗户上看下面人来人往,他以为这些在不久之后就会是他的天下,所有的人都会对他俯首称臣。想到这里,他像是大业已成一般,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拜见王爷,不知在下可有扰了王爷的兴致。”
  凌云带着一个男子走了过来,此人看起来与中原的众人并无二样,只不过他的鼻头有一点鹰钩鼻的味道,此人正是。
  “,小王有礼了。”大王爷对他还是有几分恭敬的,凡是有利于他的人,他都不会轻易得罪。
  客气了一阵,大王爷嘱咐凌云守好门,就张罗着用膳了。
  “,小王不知这些膳食可是符合你的口味。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出来就是了。”大王爷对待很是客气,与他交谈时更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
  为他倒上了一杯酒才说道:“王爷,以后中原将会是王爷的天下,到时候自会有尝不尽的美味。眼下我有一事想要同王爷商议,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言重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吧!”随后,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眼下父皇身体康健,天下自然是父皇的天下,这种话可是不能乱说的。”
  虽然大王爷很是享受旁人对他的恭维,但是很多规矩都是不可废的。眼下他们二人坐于一处,可以畅谈,出去以后若是给旁人听见了,那就是大不敬了。即便他是贞宣帝的亲生儿子,到时候也会落得一个乱臣贼子的罪名。
  笑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无妨。在下今日前来就是想要助王爷一臂之力,在你们中原历来都有立嫡立长的传统,大王爷自然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在下以为,若是大王爷登上了帝位,与中原定能世代交好,成为一段佳话。”
  他的这番话大王爷听得明白,先前的时候他们二人就已经合计着为难了祁景书,这个结果大王爷很是满意。眼下,说是要助他一臂之力,这个机会既难得又值得惊喜。
  先前大王爷同那胡人交易,结果胡人竟是同三王府交好,后来大王爷屡次三番派人加害于他就是怕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败露,同时他也惧怕胡人会帮着祁景书争夺皇位。
  眼下,却是答应了助自己取得皇位。关于这位的手段,大王爷也是清楚分明。这些日子以来,单是蛊毒就已经让祁景书吃了很大的苦头。如今祁景书不在京城,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那就有劳了!”
  大王爷说着就又开始招呼他用膳了,接下来的时间足够他们二人密谋。先前大王爷还在想着该如何同他提这个要求,却没想到他凌然主动走了过来。
  这一室,二人正在进行着密谋。
  三王府中,白岸汀因为祁景书离开的事情已经郁郁寡欢了好几日。连续几天,她都不想同任何人交谈,眼下即便她去寻找祁景书,恐怕也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君子一诺,重千金。祁景书答应过的事情,如何也不会反悔的。
  玉蘅见她终日闷闷不乐,也想不出很好的理由来安慰她。只得带着玉殷过来,希望能够陪她消遣一下打发无聊又难捱的时光。
  “王妃,你看这只兔子可爱不?”玉殷手中捧着一只雪白的兔子,是他这几日在宋君扬庭院里捉来的。玉殷对这些小动物都是喜欢的紧,就想着白岸汀也一定喜欢。
  白岸汀收回了神思,目光落到玉殷的手中时多了几分的柔和。
  玉殷将兔子递了过去,白岸汀着柔顺光滑的皮毛,就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温暖了自己的心一般。
  这些天不知怎么的,她一直觉得又困又乏,先前只当是因为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谁知道这兔子刚一落到白岸汀的手中,她就觉得脑袋有点晕晕的,接下来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玉蘅好容易才接住了缓缓倒下的白岸汀,玉殷也顾不得去追逐那只兔子了,在白岸汀的耳边轻声唤着她。
  “玉殷,你快去请东方公子过来!”玉蘅生怕白岸汀再出了什么事情,又怕是蛊毒遗留的后遗症。眼下祁景书不在,她有义务照顾白岸汀周全。
  东方朔心急火燎赶来,搭上白岸汀的脉搏以后,他的脸色就由先前的不安变作了喜悦。
  玉蘅在一旁愣愣的看着他的表情变化,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东方公子,王妃她怎么了?”
  东方朔轻笑,“王妃她有喜了,她的身子已经无大碍了。”
  三王府中迎来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件喜事,白岸汀醒来时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喜极而泣。她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上,那里有她和祁景书的孩儿。她想如果祁景书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很开心的。
  因为有了这个孩子,白岸汀的心情渐渐好了许多不再似先前那般失落。
  三王府是她舍不得离开的地方,同时在府中她不自觉的就会想到祁景书,这样一来,心中就又会涌起无边的思绪。
 
 
第二百七十五章 南疆王生病
  东方朔见白岸汀整日如此,闷在王府里头不肯出去,这样久了对她腹中的胎儿来说也不见得是见好事。可是,即便是出去了,白岸汀也无法真正的静下心来。
  这一天,白岸汀顿觉身子不适,东方朔才借机提议道:“王妃,眼下你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开心一些,这样你腹中的孩儿才能康健。王爷……”
  原本他是想要提及祁景书,但是他知道白岸汀听了这三个字以后又会失神,就没有再说。
  白岸汀明白他的意思,思虑了一番才说道:“东方公子,不如这样吧!这段时间我想要去城外的寺庙小住,去济安寺,那是我与王爷初相识的地方。正好我也可以去替王爷和我们的孩子祈福。就是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东方公子可愿随我同去?”
  东方朔自是愿意,再者,他也希望可以尽自己的力量帮助白岸汀母子,也算是为祁景书做一些事情。
  “王妃言重了,在下承蒙王妃信任,感激不尽。”
  言毕,白岸汀嘱咐了长风几句,就收拾了细软和东方朔一起去了济安寺。
  玉蘅见白岸汀气色好转,她也渐渐的放下了心。
  “王妃,记得开心一些,过几天我便过去探望你们。”说完,玉蘅就看向了东方朔,说道:“东方公子,王妃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关于白岸汀遭受的这些灾难,玉蘅心中多少都有些愧疚。
  白岸汀知道她的心情,这些日子她也想了很多。眼下又有她与祁景书的孩儿作陪,白岸汀以为她自己已经是幸运的人了。
  “玉蘅,你也无需自责。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便是不动手,背后也会有人动手的。”
  所有的事情都终将会有一个结果,白岸汀心中多少也都有着判断。
  听了白岸汀的话,玉蘅才觉得释然。想不到她这一次来中原,竟然会遭遇这么多的事。先前再多的灾难也都已经过去了以后的日子,她希望白岸汀能够幸福美貌的和祁景书在一起。
  几个人又叙了一些话,白岸汀就跟着东方朔一起去了济安寺。
  济安寺中,白岸汀一直都保持着良好的心情在等待着祁景书的归来。她希望在祁景书回来的时候,自己能够以一个良好的状态出现在他的面前。最重要的是她的腹中有一个小生命已经在生根发芽,在慢慢长大。
  这几日白岸汀闲来无事就继续跟着东方朔一起学习医术了。济安寺的后面是一座山,山上多草药,白岸汀在东方朔的指点下已经了解了很多草药的药性。除却那些孕妇不能碰的草药之外,东方朔并不介意她亲力亲为。
  毕竟,这个时候的白岸汀只有忙起来,她才能忘记从前的那些不快,才能感觉时间过的快一些。如此。这个等待的过程才不会显得太过漫长。
  “东方公子……不……我现在应该喊你师父了。”白岸汀看着东方朔在那里晾晒草药,正想着过去帮忙,话一出口,才意识到有些不对。
  东方朔帮了她那么多,足以担得起她这一声师父。再者,有这样一个神医做自己的师父,这又是何等难求的事?
  “王妃,在下还真是不习惯有人称我为师父。”东方朔忍不住笑道。
  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摇了摇头。这么些年以来,也不是没有人想要认他做师父,只不过都被他拒绝了。他喜欢自由自在的行走于天地间,带上一个徒儿多少都有些不方便。
  白岸汀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师父,你该不会是嫌弃徒儿不成器吧!”
  她这句话虽是玩笑话,却也是难得。自从出了事,这么长久以来,他们都已经很少见到白岸汀的笑容了。像这样的玩笑话,更是没有听到过。
  东方朔不忍见她再度悲伤,也就应承了下来,“师父是觉得自己才疏学浅,担不起你这一声师父啊!”
  “这么说,师父是认下了徒儿?”白岸汀突然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似是腹中的孩子再轻轻安慰着自己。
  学会了医术,以后她也可以拯救更多的人,更可以保护她身边最亲最近的人。
  东方朔见她如此,也只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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