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颜色好——李寂v5
时间:2018-01-17 15:06:05

 
“是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入v,凌晨时,三更掉落。
emmmmm你们不要抛弃我,我还有很多很多糖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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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修文,我真懒。
 
 
 
第24章 章二十四
鹤葶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还未大亮。从床上看地面,只能瞧到一点点的光。黑灰色,阴沉沉。
 
她稍微动了动身子,只觉从头到脚都是一阵车碾过般的酸疼。细细的眉头不由蹙起来,吸了口凉气。
 
江聘睡得正熟,侧躺着,胳膊紧紧环着她的腰,脸对着她的。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眼睛阖得那样紧,面上却是带着浅浅的笑。
 
他睫毛纤长,乖顺地垂着,一点没有以往的嚣张跋扈之气。看起来安静美好,十分俊秀养眼。
 
见他呼吸清浅平稳的样子,鹤葶苈忽的就想起了他昨晚上怎么劝也不听的索求无度。咬咬唇,心里有些气。
 
我这儿还难受着,你却睡得那样舒坦。二姑娘不服气。
 
她用脚丫踹了踹他的腿,在他耳边唤他。声音不小,故意扯大了嗓门儿要惊他,“江聘,天光进来了,该起了。”
 
鹤葶苈还叫不出口夫君那两个字。即便是情到深处之时,也是直呼其名。
 
“嗯?”江聘掀了眼皮,皱皱眉刚想发作。可入目的是她的脸,到了嘴边的怒斥就转瞬化成了温柔,“葶宝…”
 
他还迷糊着,长腿把锦被一踹,黏糊糊就缠上了她的。嘴角咧起,笑得像只偷了鱼腥吃的猫儿。
 
鹤葶苈本就有些热,现在和他蛇一样地缠着双腿,背又被他的臂紧紧环着,只觉得热气从心底往外呼呼地冒着。熏得她口干舌燥,眼前全是金星。
 
她又羞又恼。见江聘睫毛颤颤,眼看着又要睡过去的样子,气得张了嘴一口就咬上了他的肩。
 
江聘昨晚上抱着她沐了浴更了衣,自己却只是着了条亵裤,精壮的上身□□着。他长得白,即便是胸背,皮肉也是细嫩的。只是这与他的强壮丝毫不违和。
 
腹上整整齐齐的八块板子,胸脯鼓鼓,像是她的一样。
 
鹤葶苈哪敢使劲咬,只是稍微用了些劲,拿口含着。感受着舌尖下的硬度,再想起来他昨夜压在她身上,从下巴滴落到胸腹的汗。她将嘴松开,慌慌地别过头。
 
怪不得能徒着手制服匹疯马,这身子,哪像是白面书生该有的样子。装的是个谦谦君子,内地里难不成是个土匪?
 
鹤葶苈枕在他的臂上,叹了口气。自己到底是糊里糊涂地嫁了个什么样的夫君啊。
 
“怎么不咬了?”江聘瞄了眼肩头湿湿的印子,低笑着把头凑过去,啵儿的亲了她的脸颊一口,“我喜欢你咬我时的样子。”
 
脸蛋红彤彤,眼睛小心地瞄着他,舌尖是濡湿细滑的。像只讨巧的猫儿。
 
原来他总是一本正经的小妻子,也有这样娇俏的一面。不同于平时的温婉柔顺,撒娇闹着小性子的样子,也是勾人的不像话。
 
她无论怎样,他都喜欢。
 
“还要奉茶的。你别闹了。”鹤葶苈用手背把脸颊的水痕拂去,懊恼地蹙蹙眉,爬起来从他的身上翻过去下了地,“你快些起来,用了饭咱们好去明镜斋。”
 
“好。”江聘痛快地应。他掀了被子坐起来,手却是利落地伸手拉住她的腕子。
 
“你做什么?”鹤葶苈愣了一瞬,红着脸想抽回手。
 
才和他一起过了一个晚上,总是这样搂抱拉扯,她还是不习惯。
 
可江小爷却是习惯得不得了。
 
他赤着脚踩在地上,站起身,趁她不注意一下子便就将她抱了个满怀。左臂托着她的肩,右臂环着她的腿弯,笑得一脸邪气。
 
“我也不知道 。”江聘俯下身吻上她的唇,声音轻轻,带着点刚醒后的沙哑,“可我就是对你爱不释手,怎么办?”
 
怀中的美人惊呼了一声后,无措地看着他。脸颊红得像是日出时,天边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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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底还是到的早了。没让老夫人等,鹤葶苈松了口气。
 
只是这满屋子的莺燕花红,还是让她有些局促。她扯了扯江聘的袖子,仰了脸去望他,眸子里水灵灵。
 
江聘本来带着淡淡不悦的脸色在看到她咬起的红唇之后,忽的就柔和下来。他伸了手揉了揉她的唇瓣,轻轻地笑,“乖,松开。咬着我心疼。”
 
江小爷的情话在心里攒了大半年,说出来一溜溜的眼都不眨。二姑娘却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他的黏腻,但惧着满屋子的人,又不能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只能别了头,不去看他。
 
“江聘,在人前,你不要和我这样。”他还在盯着自己的脸,鹤葶苈心里直跳,只觉分外羞涩。
 
她用绣鞋的尖悄悄蹭了下地,转了头柔柔地劝他,“这样不好,会落别人的闲话的。”
 
落谁的口舌,惹谁在背后嘀嘀咕咕,这些事情,江小爷是半分也不放在心上。
 
但是鹤葶苈和他不一样。他是棵在后山坡摸爬滚打的狗尾巴草,她却是朵娇嫩嫩的小雏菊,得仔细地养着,精心地施肥浇灌。
 
江聘温顺地点头应,“好,都听你的。咱们在人后亲热。”
 
谁是这个意思了?登徒子心里真是不着调。鹤葶苈抿抿唇,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声娇嗔,不经意的,却是撞进了江小爷的心里。就连一大早来这屋子里,见到一大群不喜欢的人的不痛快劲也消散了不少。
 
他靠在椅背上,盯着旁边姑娘安静的侧颜。无声地笑。
 
 
 
25、章二十五 ...
  大将军常年在外驻边, 姨娘却是抬了四五个。算上那个病在房中起不来床的周姨娘,赵钱孙李凑了个整。
  
  夫人和老夫人都还没来,四个姨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面面相觑。
  
  按常理的话, 是该过去问个安的。但是江聘戾气太重, 她们不敢。
  
  现在见着总是板着脸的大公子有了笑模样, 胆子大一点的赵姨娘过来了两步,福身行了个礼,“公子。小夫人。”
  
  江聘眼皮不抬,没理。
  
  第一次被叫小夫人,鹤葶苈第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那是在唤她,懵了一瞬才应了句,“免礼。”
  
  她从始至终都是笑着的, 柳叶眉弯弯,唇角翘起个微小却又好看的弧度。赵姨娘松了口气, 退回去。
  
  新嫁来的小夫人是个好性子。
  
  见这情景, 其他三个也纷纷过来请了安。江聘一直没说话, 鹤葶苈也耐心温柔地应着。孙姨娘想和她攀谈几句,她笑笑敷衍过去,没接茬。而后便一直安静地坐着。
  
  阳光从门口洒进来,照得大理石地面亮亮的。外面开了簇不知叫什么的野花,紫蓝色的花瓣,很好看。
  
  看时辰, 老夫人和江夫人都快来了。鹤葶苈抿了口桌上的茶水,坐直了等着。
  
  江聘百无聊赖地托着腮看她,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她的背挺得直,坐姿是标准的大家闺秀,下额微收,眼眸低垂。
  
  粟米的手巧,给她盘了个很漂亮的妇人髻。但她爱美,嫌这髻显得她老,便就又插了支琉璃钗。宝石坠子晃悠悠的,落在她白皙的耳边,在颈子上洒下点陆离的光。
  
  江聘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好,忍不住又伸了手过去,抓住她的。细细又轻轻地揉捏。
  
  “你做什么?”鹤葶苈用指甲掐了下他指肚的肉,撇过头小声地说他,“江聘,你不要这样。姨娘们都在看着呢。”
  
  “随便她们。”江聘从鼻里哼了声,里面的不屑听得鹤葶苈心惊。
  
  “你…”
  
  “葶宝,我以后定不会抬姨娘的。你安心。”江聘打断她还未出口的话,眸子盯着她,“也不会有侧夫人,我就要你一个。”
  
  他说的真挚,鹤葶苈却是不怎么信。男人的劣根性,她或多或少也了解一些。云天候那样可以称得上是专情的男人了,还不是享着齐人之福?
  
  口上的誓言罢了。说的人一时激情,听的人一时痛快,但却是做不得数的。
  
  心里想着这个,江聘的话她只是胡乱地应了句。一心琢磨着该怎么把手抽出来,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
  
  傅姨娘把道理跟她讲得通透,她也想的明白。她身份低,能嫁给江聘已是高攀。
  
  只要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做好她妻子的责任,不要冒得太拔尖,也不要让人挑出错处,这便就是很好了。什么话本里写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想都未曾想过。
  
  相敬如宾,莫要泯灭了夫妻间的念想,坐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愁怨,能笑着说上几句话,这就是她心中所期待的生活了。
  
  江聘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也没多言。
  
  他的手钻进了她宽大的袖子里,指尖稍动就将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给褪了下来,塞进她的手心。
  
  扳指圆润光滑,有着玉的寒凉,又被他的体温晕的温热。鹤葶苈攥着这物件,茫然地侧了头去望他,“你给我这个做甚?”
  
  “我怕你无聊,给你拿着玩。”江聘盯着她的眉眼,温和地笑,“给你,都给你。”
  
  鹤葶苈的手指纤细,这一个扳指能塞进她的两个指头。她用指尖捏着,垂了眼,没说话。
  
  江聘和她想象中的并不是一个样子。但是,嫁给他,也很好。
  
  至少现在是很好的。以后的事…随缘吧。
  
  没再等多久,江夫人和老夫人就一起来了。老夫人坐在上首的位置,江夫人坐下方。地上是两个蒲团子,茶已备好。
  
  “祖母。”江聘牵着鹤葶苈站起来,朗声笑。眼神转到旁边的江夫人处时,他的目光闪了闪,话里的亲热劲立刻就下了几分,“姨母。”
  
  江夫人和江聘的生母是同胞姐妹,他生母过世没多久,江夫人就有了孕,九月后诞下一子,顺利上位成为正夫人。
  
  江聘当时还小,但心里存了膈应。十几年来,他从未喊过她一声娘。无论当着什么样的场合,对着什么高官贵族的面,他从来都是一句平平淡淡的姨母了事。
  
  这让江夫人分外尴尬,可江聘并无丝毫缓释之心。累积的摩擦碰撞下来,二人的关系也渐渐几近于陌路。
  
  鹤葶苈立在他的身边,福了福身,也跟着他唤。祖母,姨母。
  
  江夫人手指动了动,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有了不快。
  
  老夫人笑着看她,只觉她依在江聘身边的模样看起来极为婉约乖顺。亭亭玉立,小鸟依人。
  
  心里当下就生出了三分的喜欢。
  
  江聘野的像匹狼,需要这样柔的像水一样的女子的照拂。若是没人困得住他,等她百年以后,定会酿出祸端。
  
  而且这个姑娘眼睛清澈,不像个藏了坏心的人。她也不指望江聘能光兴祖业,指点江山。这样踏实地过着小日子,她便就安心了。
  
  “祖母,您别欺负您孙媳妇儿。”江聘带着鹤葶苈往前走了两步,笑着跟老夫人打趣儿,“她今个腰酸,您可别让她跪太久,孙儿心疼。”
  
  他向来说话都是这样子的,尤其是在老夫人的面前,简直就是口无遮拦。没皮没脸,不知羞臊。
  
  鹤葶苈急急地抬头去看老夫人,生怕她觉着自己骄奢淫逸。开口欲要说些什么,可对上老夫人带着笑的眼睛,又咽了回去。
  
  她没有半丝不快的样子,细微的皱纹堆在眼尾处,分外和蔼慈祥。她是真心喜爱江聘这个孙儿,连带着对她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孙媳妇,都高看了几眼。
  
  “你且安心。”老夫人冲江聘嫌弃地挥挥手,“若是孙媳妇好,我怎么会刁难她。我是那不好相与的老人嘛?还不都是为了你好,要不,我才懒得操这种闲心。”
  
  她说完,又侧目去看下方一直沉默不语的江夫人,拐杖头点了点地,“玥珍,你说是不是?”
  
  “母亲说的是。”忽的被点了名的江夫人一愣,赶忙站起来行了一礼。
  
  她听得出来,老夫人这是在告诉她,让她收了心,别生事端。她在明里暗里地给这个新来的小夫人撑腰。
  
  江夫人咬了咬牙,暗中瞥了眼垂顺站着的鹤葶苈。
  
  都是庶女,都是运气使然做了将军府的夫人。怎么老夫人就偏偏看不上她?明明她还给江家添了个公子。
  
  茶敬得很快。鹤葶苈跪在蒲团上,头低垂,双手稳稳捧至额前,“请祖母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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