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不是她你不会受伤,你不会躺在这里!你更不会这样对你的母亲这样说话!”霍仲晴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冷幽,妈妈不是要针对她。而是她总把你置于连累你,甚至把你推到这样危险的境地里。你要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我什么都不求,只愿你平平安安。”
“妈,为了恩恩做什么我都是自愿的。你不能这样迁怒于她。这对于她来说是不公平的。”乔冷幽心平气和的和母亲讲道理,希望母亲能听进去他的话,“这件事情并不是恩恩连累了我,而我是伤害了她。那个绑架她的坏人正是范氏失业的人员,他们是想报复我,却对我束手无策,所以只能转向我身边的人下手,而恩恩无辜的成了他的目标,受到这些伤害!看到自己的妻子在危险之中,难道妈你要让我眼睁睁看着大火燃尽一切,然后我这个做丈夫的去收烧成焦的尸骨吗?这样的丈夫拿来有什么用?”
“妈,这不是你从小教导我做的事情,也不是我做为曾经的军人该做的事情!那样我不仅是不合格的军人,也是不合格的丈夫。”
“妈,或者你将心比一下,如果是你遇到危险,如果爸也无动于衷,你会怎么想?”
乔冷幽很是无奈:“妈,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因为我连自己的妈和妻子之间的关系都不能平衡。一个是我母亲,一个我妻子,我不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受伤,所以一切都让我来承担我没关系,只要你们能好好的。”
“妈,我这一辈子只要恩恩一个妻子,我孩子母亲的位置只有她有资格拥有。您看着办吧。”
讲了那么多道理,乔冷幽最后一句便是对霍仲晴的威胁。
霍仲晴握紧了手里的苹果,轻轻咬着牙关。
她起身,放下苹果,然后离开,一室重新归于安静。
——
贺景是说到做到,这两天周末都到医院报道,早上还送来了早餐,而林玫上班前也给文一恩带了早餐。还有裴舟也刚从国外的一个医学研讨会回来,得知文一恩受伤,也来探望。
还有自己的姑姑文澜,虽然没有在第一时间知道文一恩受伤的事情非常生气,但是看到文一恩身上缠着纱布时,又心疼极了,也没有再多加责备。
还有就是霍仲晴让人送来了家里熬的鸡汤,还有些营养粥。
来人说是霍仲晴亲手熬的,她和乔冷幽一人一份。
虽然说霍仲晴没有来,但文一恩能感觉到霍仲晴的改变。
文一恩这两天有秋雨浓陪着,有人说说话,时间过得也挺快的。
就是贺景一来守在这里,陪着秋雨浓,这倒让文一恩觉得自己霸占了秋雨浓一样,对贺景竟然产生了一丝的内疚感。
“贺总,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这两天都跑医院来。”文一恩笑道。
“他跑医院是他自愿的,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秋雨浓替文一恩叉了一块苹果送到她的嘴里,“况且在这里伺候你的人又不是他。你管他来不来做什么。”
文一恩拧眉,伸手扯了扯秋雨浓的衣角,小声道:“你是怎么说话的。贺总他来这里还是因为你。你倒是这么没有良心?”
“我良心早八百年就没有了。”秋雨浓挑眉,不甚在意。
贺景把手里的杂志放下:“乔太太,别不好意思。其实你也知道我并不是来陪你的,我是来陪雨浓的。”
“陪我做什么?你别这里碍眼就好了。”秋雨浓回头,瞪他,“没把你给轰出去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乔太太不会像你这么没礼貌。”贺景又继续看他手里的杂志,倒是清闲得很。
秋雨浓对文一恩道:“恩恩你给他点颜色看看。”
“我倒真的不好意思这么做。”文一恩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那好,恩恩她心软。但我去找乔公子,告诉他有个男人天天来医院守着他老婆寸步不离。”秋雨浓故意这么说的,可是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乔冷幽的声音响起,“是谁这么痴情地守着我媳妇儿?”
闻良推着坐着轮椅的乔冷幽进来,贺景见乔冷幽来了,立即放下了书,然后站了起来:“乔总。”
“原来是贺总。”乔冷幽笑着伸手与他相握,“如果换成别人我早把人给丢出去了。我知道贺总醉翁之意不在酒。”
“乔总理解便好。”贺景哪敢对文一恩心有不轨。
秋雨浓抬眸,视线却与闻良相撞,与他对视两秒,收回了视线。
“你怎么过来了?你有腿……”文一恩很是担心,他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下床,“你赶紧回去躺着。闻先生,把他推回去吧。如果有话说可以叫我过去的。”
“躺在床上浑身都麻木了,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挂掉一样。我坐在轮椅上不动腿没事的。”乔冷幽可从没有这样躺过,真的浑身难受。
“再难熬也要忍着。你没听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吗?”文一恩责备着他,“你虽然骨折不是很严重,但也要卧床至少半个月,这是最短的时间了,所以不能任性。”
乔冷幽是被文一恩给“赶”回病房的。
他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闻良对乔冷幽道:“总裁,那个绑架乔太太的人已经查到了,是范氏旗下子公司的企划部的组长马勇。他父母健在,在老家,妻子有病,女儿才十岁,他是家里的经济支柱。所以离开范氏后,他可能就走了极端路线,对乔太太下手了。”
闻良把一旁的文件夹递给了乔冷幽。
“找到他了吗?”乔冷幽接过文件夹翻看,里面把马勇这个人的从小到大的生平,发生的事情都记得非常详尽。
“霍总白总那边也找人帮忙了,相信很会有结果的。”闻良如实道。
对于乔冷幽这一次的事情,霍靖棠他们也是高度重视。
果然不出意外,第二天霍靖棠就发了消息过来说已经抓到马勇这个人,暂时把他关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乔冷幽只能晚上出去,因为白天霍仲晴总会抽时间来看他,也改变了对文一恩的态度。
也因为乔冷幽认死理的话,却也很有用的提醒了霍仲晴她除了接受文一恩,没有其他办法。
她那天回家后也反思过了,加上乔寅又说了些话,所以为了儿子,为了这个家,为了乔家能有后,她想应该改变态度。
晚上十二点后,乔冷幽偷偷从医院离开,霍靖棠亲自来接他一起去关着马勇的地方。
其实就是霍靖棠临海的一幢别墅的地下室里,别墅靠山临海,可是听到海流拍击山壁的声音,加之这里方圆十多里都是森林,也是霍靖棠的地盘,没有会到这里来,所以把马勇关在这里是非常安全的。
霍靖棠打开了地下室的铁门,只听到金属门发出“吱呀”的一声,里面的壁灯传过微弱的泛黄的光芒。
而一进地下室就觉得格外的冷一般。
霍靖棠在前面带路,闻良推着乔冷幽跟着。
长长的通道,直到尽头的房间打开终于看到了马勇。
他被绑住并被吊起来,昏黄的灯光从他的头顶晕开,他低着头,黑发的阴影把他大半个脸都遮挡,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而他这样无生的模样仿佛已经没有呼吸一般,要知道他在这里已经吊了两天了,感觉身体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的眼睛被蒙着,但听到了声音后,他开口道:“乔冷幽是你吗?”
“你倒是聪明。那要不要算算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乔冷幽听马勇这么直接的说出他的名字,薄唇微勾。
马勇确定是他,因为他和他通过电话,虽然他用了变声器,可是乔冷幽的声音却让他异常的清楚,因数连他这个男人都觉得乔冷幽的声音很好听,磁性而醇厚的男中音,却又带着沉静,让人感觉到他的临危不乱。
“说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乔冷幽直接道。
“是你逼我这么做的!”马勇冷笑着,表情却是痛苦的,“这就是你欺负别人的报应。”
“不是报应不是你说了算,不过你的报应就真的要来了,因为由我说了算。”乔冷幽墨眸一凛,眸光似冰冷的针,“不想你的父母妻女如我太太那样你大可以试试咬紧你的牙保持沉默。”
马勇整个人都颤动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妻女已经出国了。”
“出国了更好,在国外我要弄死谁更容易,就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乔冷幽抬手,修长的手指做了一个捏的动作,虽然马勇看不到,但却能感受到乔冷幽身上那股逼人的森然冷气。
马勇抿紧了唇,如一条直线,一言不发,脸色比这夜色更暗。
“要不先看看你父母也好。”乔冷幽弹了一下响指。
闻良踩在凳子上把马勇眼睛上的黑色布条扯掉,他适应了光明这才把眼睛睁开,看到了三个人。
然后闻良把手机打开了视频,里面正播放着马勇的父母。
他们笑着道:“小勇,你不要挂念我们,你照顾好你媳妇和女儿就好了。你看托你的朋友来看我,还给我带了这么多的东西,吃有穿的用的,太多了。以后就不要麻烦你朋友了……”
镜头里还出现了马勇不认识的两名男子,让他惊诧:“你做什么?”
那两个人自然是乔冷幽派去“看”他父母的,说是看,其实就是监视。
如果他马勇再这么执迷不悟,那么乔冷幽就会让他知道他有的是办法让他说出来。
“我要怎么做就看你的表现了。”乔冷幽答他,“否则我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觉得被火烧的滋味挺酸爽的。”
马勇咬了咬牙,内心做着挣扎,最后不得不屈服:“是蒋小姐,蒋莱小姐,乔总你的表妹。”
“蒋莱!”乔冷幽虽然一早就看穿蒋莱甜美外表下有一颗不安的心,但也没想到她会心狠至此,竟然敢动人命!
“对,就是蒋小姐。是她让我这么做的,她说该死的人是文一恩。要报仇就该找她。”马勇小心翼翼道,一边观察着乔冷幽的脸色和反应。
他记得沐清荷说过只要事情一败露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蒋莱的身上。
霍靖棠和闻良也都有些吃惊,不敢相信一个骄纵的大小姐竟然敢玩命。虽然她嚣张跋扈,但还不至于走到害人性命这一步。
乔冷幽滑着轮椅到了一旁系着绳子的柱子边,指尖解开了绳子拽在手里:“我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马勇看向乔冷幽手中的绳子正是吊着自己的那根,如果他一松手,他便得从这半空中摔在地上。
“或者在你妻女和父母之间选一个。”乔冷幽威胁着他。
这种人竟然敢对他的妻子下手,甚至放火这么狠毒,那么他也要让他知道至亲危难时自己不在身边,甚至无能力为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既然有胆色这么做了就该有胆色承担后果。这才是男人。”乔冷幽把绳子缠绕在指间把玩着,“只有三秒钟的时间……1,2,3——”
“不要!”马勇大叫道,他根本赌不起,“我说,我说。是沐清荷沐小姐,沐氏的千金小姐。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可是他一说出来就后悔了,他保证过不出卖沐清荷,却还是出卖了她。
他皱紧了眉,无力地低垂下了头。
闻良上前,接过乔冷幽手里的绳子把马勇放下来。
马勇躺在地上,冷气袭人,他整个人像是废掉的木偶般一动不动,就那样躺着。
“说清楚。”乔冷幽道。
说是沐清荷,他自然是信了,也只有这个女人才会如此阴狠,因为连自己的孩子都敢摔掉嫁祸给文一恩,她就没有不敢做的事情。
马勇把事情都说了一遍,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是不得不说。
“我会放了你,但你自己去自守。你会有牢狱之灾,但只要你出庭指证沐清荷是幕后主使之人,你可以减刑,而我会保你妻子父母平安。我会比沐清荷更有这个能力做到。”乔冷幽给他承诺,“否则你懂。”
马勇只能点头,别无选择。
霍靖棠、乔冷幽和闻良如来时一样悄悄离开。
回到了医院,闻良把乔冷幽扶到床上:“乔总,接下来怎么做?”
“沐清荷不是要和范盛宇结婚了吗?我自然要送上一份大礼,让她记生难忘。”乔冷幽的心里早已经有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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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154岁 你的伤还没好,别乱来
闻良知道自己家大BOSS一定会让范盛宇和沐清荷的婚礼更加精彩。
他觉得自己有些期待了。
“那蒋莱小姐那边呢?”闻良提醒着乔冷幽,“她依然是死性不改,这一次竟然和沐清荷扯上了关系。也真是够愚蠢,被沐清荷当成了枪使。而她却傻到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棋背上所有罪名的棋子。”
“沐清荷是多么会伪装的白莲花,她的手段根本不是刚毕业的蒋莱所能识破的。只能怪她太过轻信别人。”乔冷幽对这个妹简直就是完全失望。
“蒋小姐不是说她要悔改了吗?这保证好像也没有管多少时间。”闻良薄唇微勾起。
“她也不会说说而已,从来就没有真的想过要改过自新。”乔冷幽对蒋莱并没有期望,所以也没有失望,“江山易改,本改难移。这句话是非常有道理的。”
“总裁,那蒋小姐要怎么处置?”闻良还是要问清楚,毕竟蒋莱是他的表妹,亲姑姑的女儿。
乔冷幽就算是不待见这个表妹,但也要看姑姑婆乔未的面子不能做得太过。这是闻良所想的。
“年少轻狂,近墨者黑,她也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也能学会成长。”乔冷幽这一次也不会再看在姑姑的面子上放过蒋莱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一个成年人就要为她的所做所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