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浓咬唇,低头,内心还是复杂得不能消化刚才秋雨浓所说的绝情的话。
秋雨浓看着回贺景如此温柔的哄着秋雪浓,就像曾经她哭了一般,他也是这么耐心而温柔的的哄着她,给她讲笑话,直到她绽放开笑颜。
眼前的情景与曾经的记忆重叠,突然一阵心酸之感直击心脏处,她有想落泪的冲动。
她却强忍着这份酸涩,低头,拿起彩铅重新在画纸上勾画着,却不知道要画什么。
“别多想了,来看看我让秋大设计师设计的一套男女礼服,你有什么好的意见可以告诉我。”贺景看向目光倾注在事纸上的的秋雨浓,“秋小姐,麻烦你把那两套礼服的图纸拿给我看看。”
“好的,贺总,请稍等。”秋雨浓收敛好自己的所有情绪,起身,自身后的文件柜上取出了一个文件夹,走了过去。
秋雪浓已经擦掉了泪水,坐在贺景身边,显得十分乖巧而可人。
贺景英俊邪魅,而秋雪浓甜美依人,他们的外形也是十分般配,就像是金童玉女。
她的确是不该插入他们之间,不该背负着秋家女儿的名义抢走秋雪浓深爱的人,以及本该属于她的丈夫。
秋雨浓把文件夹打开,放到了贺景面前:“贺总,礼服已经按你的要求改了,你看还满意吗?”
贺景拿起文件夹来,看着女式的礼服,是大红色的,削肩设计,有流苏从肩上垂落下来,美是鱼尾式的贴身礼服,别有一番妖娆的美感,对身材的要求也是很挑剔的。
而男式的则是一套白色的正装,雪白如素,显得特别的浪漫唯美。
“小雪,你看看,这套女式的漂亮吗?”贺景问着秋雪浓的意见。
“很漂亮。”秋雪浓看着眼前一亮,“只是这会不会性感了,我喜欢甜美风的。”
秋雪浓一看这套礼服就是订/结婚喜服,她的心尖都在颤抖,难道贺景是为他们而准备的,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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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164岁以后就不要怪我来好好爱他
秋雪浓的心里一阵高兴,柔美的唇角弯了弯,有点压抑不了那份喜悦。
“景哥哥,你觉得呢?”她问着贺景,看着他的眸光里都带着痴迷。
贺景的长眉拧了拧:“其实我觉得可以尝试不同的风格,性感也好,甜美也好,我觉得人应该有千面,不应该局限在一个框里,否则就太没有趣味了。”
秋雪浓点头赞同:“我觉得景哥哥说得很对,是我想得太过狭碍了。听你这么说一说我也觉得性感的一面也不错。”
如果这就是贺景为她亲自订制的话,这说明他的用心,也是他有品味的眼光的体现,所以她怎么都觉得是高兴的,只要是贺景给予的,她就觉得非常好,很幸福。
她很珍惜贺景给她的,哪怕只是小小的礼物,她都会当成是恩赐,因为她从小就喜欢贺景,可是他的眼睛里却一直只有秋雨浓。
她觉得秋雨浓是因为被贺景给宠成这样的,所以才会目中无人,才会不要贺景。
如果是她的话,她绝对是不愿意伤了贺景的心,因为她会痛。
虽然贺景可能还是有些想着秋雨浓,可是今天一见,贺景的眼睛很平静,应该是放弃了吧。
那么她就会有机会了吗?毕竟秋雨浓在那么多人的面前逃婚,让贺家脸面无存,让贺景成为了笑话,这么羞辱人的做法,换成她是贺景也会生气的。
这也说明了秋雨浓不在乎贺景,那么以他的骄傲来说,一直追着一个不爱她的女人不是他的作风。
想到这里秋雪浓内心浮起了信心,相信自己用温柔和体贴对贺景,一定会打开他的心房,她走进去后就能取代秋雨浓在他曾经在他心里的位置。
“那就依你的想法,你的眼光是非常好的。”秋雪浓表现出一个小女人的听话与乖巧。
而这样顺从的女孩子又谁不喜欢,特别是有大男人主义的男人。虽然贺景不是这样的男人,但谁也抵挡不了一个漂亮女人的柔情。
况且她秋雨浓已经离开秋家快两年了,他们之间依旧是朝夕相处。
秋雨浓的指尖捏了起来,有些胡思乱想起来,她不断地暗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
她和贺景没有关系了,她和秋家也是一样,所以贺景和秋雪浓若在一起也是理所应当。
“礼服上面用上镶些钻石,最好的。”贺景道,果然是贺家公子,财大气粗。
“好。”秋雨浓在纸上注明采用钻石。
她每一笔都写得很用力,仿佛力透纸背。
贺景给予秋雪浓的订婚礼服是奢华而昂贵的,这镶上去的钻石得该值多少钱。
这样一件礼服,又是多少女孩子的梦想。
她唯一的一次机会被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的母亲打破了,以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没什么,她不羡慕,也不嫉妒,因为她的命本该如此平贱。
“那好,你再改一下,我们先走了。”贺景自沙发内起身就迈开长腿离开,和普通的客户没有两样。
秋雪浓也跟着起身,在离开之前深深看了一眼秋雨浓:“姐姐,你不珍惜景哥哥,那以后就不要怪我来好好爱他了。”
说完,她迈步跟上,与秋雨浓擦肩而过时后者道:“那我就祝你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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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失眠很严重,晚上两三点的睡不着,白天就精神不好,犯困,非常痛苦,除了吃安眠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进入深度睡眠,如果知道的请告诉叶子,非常感谢。
☆、宠妻165岁 这不是让,这本来就是属于她
秋雨浓觉得自己刚才说出那句话像是带着真挚的祝福。因为她也能感觉到秋雪浓对贺景的喜欢,那种深藏在骨子里的爱,永远都是默默的,是卑微的,是远远的。
就如秋母当初要她体面地离开秋家时说的那样,秋雪浓是她唯一的女儿,就因为有她秋雨浓这个假冒的秋家大小姐存在,所以就没有人能看到秋家的二小姐,而秋雪浓就只能把对贺景的那份深情藏在她的心里,不敢表态。
如今,她秋雨浓离开了秋家,就是要本来属于秋雪浓的大小姐位置还给她,连带着也要把与贺家联姻的位置还给她,还有她深爱的男人,那个她爱了许久却不敢表白的男人。
这样她秋雨浓便不再欠秋家了,她就可以挺直自己的腰杆活着。
“姐姐,这是你说的,也是你亲自放弃的,不是我逼你的,所以请你记住你说的话。以后景哥哥的一切都与你无关,包括爱情、婚姻和幸福。因为这些我都会比你更用心地给他。”秋雪浓暗自在心里对自己发誓着,这毕竟是她日思夜盼的一刻,他们之间不再我任何关第,那么她现在去追求属于自己爱的人就不算是小三了,“最后,谢谢你的成全。”
秋雪浓心里还是对秋雨浓带着感恩,说了一句感谢的心里话。
而秋雨浓听着却有些刺心,不是因为她选择了放弃,而是因为她不得不放弃,不得不成全。
“成全的话就不要多说了。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爱情婚姻和幸福,我也相信你会让他幸福。”秋雨浓心中微涩,却又感到高兴。
因为她给不了贺景的东西,秋雪浓都可以给她,甚至能助他一臂之力,只要他娶了秋雪浓,那么以后整个秋家都会是他的。当秋家父母到了该享清福的年龄时,那么贺秋两家都交会交到贺景的手里,以他的卓越能力,他的未来根本不可估量。
而她并不想做他走向巅峰人生路上的那颗小小的绊脚石。
当然她也不是想如此伟大情操的人,而是她也想保全自己的颜面,不想那个疼爱她如公主的父亲因此受到刺激。
她就是一个虚伪的女人,不想面对残酷的现实,就让她做一只驼鸟,逃避一切吧。
“姐姐,我会的。”秋雪浓浅浅勾唇,“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是秋家的女儿,但在我心里你依然是我的姐姐。我会一直这么叫下去。姐姐,有空回家看看爸爸吧,他每天都会到你的房间看上一看,站在落地窗外看着远方,我知道他是想你盼你。你不要辜负以前那个宠你入骨的父亲。”
“赶紧走吧,你再不走,贺总就要走远了。如果你找不到他可别哭。”秋雨浓转移了话题。
因为父亲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她已经没脸回去见父亲了,秋雨浓怕自己会伤感会落泪。只好赶紧把秋雪浓打发走。
“也对,那我先走了,有空我再来找你。”秋雪浓回过神来,她来这里不仅仅是见秋雨浓劝她回家,还有就是努力地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
秋雪浓离开了秋雨浓的办公室,空间突然就是安静了下来,而秋雨浓突然就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了。
她跌坐进了沙发里,埋头闭眼,抬手扶额,心里波澜起伏,有太多的情绪涌动,却又觉得无处可诉,就在心里纠结着,侵蚀着,腐烂着,谁也看不到那些千疮百孔。内心空空的……什么都装不了。
这时手机有电话进来,她才神思回笼,转头看向了办公桌。
起身,秋雨踩着红色的磨砂皮的红色高跟鞋走了过去,拿起手机,是文一恩的电话,她肯定是不放心她才打来的。
秋雨浓滑过屏幕接起电话:“有事?”
“你没事吧?”文一恩声音里带着关切。
“我能有什么事?”秋雨浓转身,腰际靠着办公桌边缘,一手环抱着打电话的那只手肘,“你就不需要煽情了,没事我就挂了。”
“等等。”文一恩急急地阻止着她,“雨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妹妹?”
秋雨浓就怕文一恩会问这些,她低眉凝思着,沉默着。
“雨浓,我不是想打听你的**,我只是关心你而已。我和你认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还有妹妹,自然是有些好奇,还有总感觉你和贺总之间的事情不那么简单。是不是你妹妹插足了你们……贺总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所以你才会离开家?”文一恩这样推测的,因为秋雨浓连过年都不回家,一般都是出国去旅游放松。
秋雨浓倒是被文一恩这样脑洞大开的想法给逗笑了:“哪有你说的这么狗血。其实严格来说和秋雪浓是没有关系的。而是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她的母亲不是你的母亲?你们不是一个母亲的姐妹?”文一恩拧眉反问着秋雨深,“难怪看起来你们不怎么亲。”
“这亲不亲你都能看出来?”秋雨浓放下环着手肘的手,绕过办公桌坐到了后面的靠椅内,“要不再说说你还能看出些什么来。”
秋雨浓靠在椅背上,和文一恩说说话她感觉自己心里好受多了,刚才那种窒息的无力的负面情绪开始从身体里消散去。
所有人还是得有一两个很要好的朋友,可在自己遇到难处时开导帮助自己。
“我还能看出来你妹妹喜欢贺总,而贺总喜欢你,看来你们是情敌姐妹花。”文一恩有些佩服自己的观察能力,“然后她的母亲自然是站在她那边帮衬着她,母女合力把你赶出了家门,所以你每年都不回家是这个原因。”
“大体是说对了,细节上有些不一样而已。不过也不算赶吧,我也算是自愿离开的。”秋雨浓当时也没有选择,只能离开。
“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样的?”文一恩想知道细节,想知道秋雨浓的事情,才能更好的关心她,才配做她的朋友。
“恩恩,对不起,我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秋雨浓把视线转向百页窗外,远处都是鳞次栉比的大厦,感觉到自己清晰的视线微微模糊,“有些事情就像是长在心口的一道伤痕,经过时间的流逝已经愈合,再从头说起就是要再一次撕裂伤口,看着自己鲜血淋漓。恩恩,我想你已经明白了。”
秋雨浓的确是不想再提起过去,和闻良说起她和贺景的事情,说起秋家的事情,那是因为她喝了酒,酒壮人胆,加上闻良只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她不怕在他的面前闹出笑话。
而她不愿文一恩知道是不想她替自己担心,更不想她知道事情后有可能告诉贺景她离开的原因,那样她就会和贺景真的没完没了了。
她不能给他幸福,那么把他交给一直爱慕着他的秋雪浓,她放心。
因为有时候她觉得秋雪浓比自己还要更爱贺景一般。
“雨浓,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了,没有想过你的感受。”文一恩自责着,如果再让秋雨浓说一次那不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吗?
“恩恩,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现在一点事情也没有,不是很好吗?我们就不要再伤春悲秋了。”秋雨浓安抚着那头自责的文一恩,“还有这些事情不要去告诉贺景。他该拥有他自己的生活,而且雪浓更适合他。”
文一恩敛下复杂的情绪,然后深呼吸一下,心中为秋雨浓的退让而心疼:“那你呢?爱情不是你说的适合就可以,那得是两个是相爱的感情才能称之为爱情。你说你妹妹适合贺总,那你有没有问他的意愿?你这样单方向为他做决定并不是真正的为他好,而是他爱着你,而你也爱着他才是最好的。雨浓,你真的确定要把贺总让给你妹妹吗?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爱不是说让就能让的。
“这不是让,这本来就是属于她的。恩恩,别多说了。”秋雨浓想停止这个话题,越是多说她的心就会越不能安定,她也会怀疑自己。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要把贺总推到你妹妹的身边,你这样做不叫高尚伟大,而是叫蠢。雨浓,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有任何事情都要记得给我打电话。”文一恩叮嘱着她。
秋雨浓孤身一人,所以在这个城市文一恩算是她唯一的亲人,文一恩想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像秋雨浓那样不顾一切的陪在自己身边一样陪着她。
秋雨浓把手机放在了公办桌上,依旧看着远处,嫣红柔美的唇角却勾起微笑的弧度。
助理来敲门,把一份文件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