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只是要你每天陪着我。”
红玉瞪了他一眼,不理他继续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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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你绣的。”史老太君拿着帕子看了两眼,“不错,好啊,很少有这样的绣法了。”
“都是我娘教我的,我还不及娘呢。”红玉笑道,“我手脚太笨,学的太慢了。”
“你这丫头何必自谦呢。”史老太君道,“好就是好。”
“那就多谢太祖母夸奖。”
“琥珀,你去把我那个欲风满楼的屏风上的绣布拿过来。”史老太君道。
“是。”
“丫头,这欲风满楼的屏风乃是太后的心爱之物,只是被三皇子不慎弄了个大洞,太后想让我在民间找能工巧匠,只是一直未找到,你看看能否修补一下。”史老太君道。
“这太后之物哪是我能修补的了的。”红玉摆手,又转了话头,“还是...先看看吧。”
“你这丫头呀。”史老太君笑了起来。
琥珀端着绒布托盘,上面是欲风满楼其中的一块,上面确实破了个极大的洞。
红玉看了一番,道,“到是能修补,就是我的手艺不精。”
“能修补就行,你且修补看看,这有原图,你照着绣就行。”史老太君道,“补不好也是无事的。”
“是。”
红玉就拿着绣品回香然居去了,何黎也正好从邓博那里回来。
“这是什么?”何黎问道。
“是太祖母让我试着修补一下的。”红玉摸着这上好的料子,“说是太后的东西呢,我都不知道能不能修补好。”
“尽力而为便好了。”何黎道,“不必太操劳。”
“好,爹娘的信来了吗?”
“还未,估计就这几天了。”
这两个人刚到京城就给蒋一兰和吴美莲寄信过去了,已经几日了也没收到回信。
一般大品官员都是有驿站的,快马加鞭,送信也快。
红玉架起绣架,旁边是一大堆送来的丝线,红玉坐在绣品前,慢慢的绣着,何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时不时的朝红玉看去,露出一抹微笑。
岁月静好,便是如此。
红玉费了四五天,没日没夜的功夫,将绣品补好了。
“好好好啊。”史老太君摸着这精美的修补好的绣品,赞不绝口,“真是好啊,红玉丫头真是聪明啊。”
李云也笑着点头,“是啊,红玉丫头的手可真是巧呢,这修补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史老太君也没耽搁,立即搁牌子,要进宫去了。
约莫过了三四个时辰,史老太君才回来,还有一大堆的赏赐,都是给红玉的。
“太后很是欢喜,这屏风是当年先皇赐予她的,太后极爱之物,如今修补好了,红玉是头等功劳,这都是太后赏赐与你大的,你都收下吧。”史老太君道,“改日我领你进宫谢恩,正好抬头也想见你呢。”
红玉受宠若惊,本来上京城已经是大事了,如今能够见到太后,那绝对可以说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要是回去说一通,绝对能引起轩然大波的。
“这,我...”
红玉有些慌乱,史老太君拉着她的手道,“无事,有我呢,太后也是个慈善的人。”
“是,太祖母。”红玉道。
第二天,娇阳,邓葵,鹿潇潇,就连娇娥都回来了,邓景珊和邓佩珊也一起回来了。
一齐聚在一起,都在说这件事,还来回拿看了红玉之前留在史老太君这里的手帕。
“绣的可比我好看多了。”骄阳道,“这蝴蝶儿跟会飞似得。”
“你啊,每次拿到针,就戳手,还好意思说比你好看多了。”邓葵笑道。
娇阳哼哼了两声,。“我要找嫂子教我,娘,您说行吗。”
“挑你嫂子不忙的时候,你总是麻烦她。”邓景珊道。
“知道啦。”娇阳吐吐舌头。
红玉姗姗来迟,给众位见了礼,就被娇阳和邓葵围住,“嫂子,你真厉害,又会做点心,女红有那么好,我能跟您学女红吗?”
“当然行了。”
娇阳道,“娘说不能给您添麻烦,等嫂子有空到的时候,再教我。”
红玉摸摸她的脑袋,“无事,我现在都有空呢。”
史老太君开口道,“我就说红玉这丫头心灵手巧的,你们啊没一个人比得上她。”
“是是是。”娇阳抱着老太君子的胳膊,“您现在最喜欢的就是嫂子了,我现在可不是您的心头肉了,我好可怜哦。”
史老太君笑着拍拍娇阳的手,“你这丫头是最讨我欢心的,你不是一直想要玉镯么,我这有一个太后赏赐的玉镯,就给你了。”
“太祖母最好了。”娇阳撒娇。
邓葵凑到老太君跟前,“太祖母偏心,我也要。”
“好好好,都给,都给,今儿我高兴,就让琥珀开了我的库房,各自选你们喜欢的东西去。”
“太祖母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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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日,史老太君带着红玉进宫去见太后。
红玉是普通民妇,所以要格外注意头饰首饰,衣服之类的东西,这些在家倒是无所谓,可是去了宫里步步都是规矩,要格外的小心,稍有一步差池,便是灭顶之灾。
红玉亦步亦趋的跟在史老太君跟前,也不张扬,乱看什么的,以免给史老太君添惹麻烦。
“民妇红玉参见太后,太后万安。”红玉跪在地上磕头。
“起来吧。”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红玉慢慢起身,还低着头,不敢乱望。
何黎在家中等候,心中有些焦急,只是面上不显,手指头不断的敲击着桌面,心里正在担心着红玉。
都说皇家喜怒无常,何黎不得不担心。
“莫担心,老太太和太后是亲姐妹,哪里会有事。”李云道,“这次红玉修补好了太后的屏风,是大好事一件呢。”
“我知道了,外祖母。”何黎又开始沉默。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史老太君才带着红玉回来,也是笑容满面的。
“太后很是喜欢红玉丫头,又赏赐了不少东西呢。”史老太君道,“太后娘娘还说了,想让红玉绣一副万年贺松,到时候还会有重重的赏赐。”
红玉握着何黎的手,朝他笑了笑,何黎也回了一个笑容。
“红玉丫头啊,你也别太累了。”李云道,“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就告诉外祖母,外祖母都给备着。”
“多谢外祖母。”
红玉从这日开始就要着手万年贺松的绣品,李云和史老太君每天都派人送来补品,让红玉别太累着。
几个小姑娘也时常聚到香然居,向红玉请教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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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剿匪?”红玉惊讶,“怎么会让你去剿匪?”
“是于江军找我来的,想让我和江副将一起去剿匪。”何黎道。
“怎么会找你,你不是已经....”
“红玉,对不起,我必须去。”
“......”红玉扭头,“既然你都决定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我没事的。”何黎搂着红玉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一定平安回来。”
红玉的眼泪落下来,“我怎么不担心,你去参军我哪天不担心,如今又要去剿匪。”
何黎劝慰了红玉许久,才让红玉平息了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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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红玉,死丫头,还不快起床,割猪草。”
一声尖锐的喊叫,从堂屋传来,纱帐内里的女孩儿慵懒的翻了个身儿,磨磨蹭蹭的起床来了。
四面灰土的墙壁,显得空空荡荡的,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墙角边几个瓦罐,显得凄凉。
堂屋内又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喊声。
“娘,她这几日病才刚好,你就多让她睡会儿吧。”
那妇人的喊叫声划破天际,张口就开骂,“睡什么睡,赔钱货,生病了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还不快起来割猪草。”
骂骂咧咧的声音吵醒了屋内的孩子,一阵啼哭。
“你这个懒婆娘,黑了心肝的泼妇,没看见我家宝贝孙子哭成那样,趁着我不在,就知道虐待他,迟早有一天糟了报应,烂了心肝。”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骂别人还是骂自己,那婆子越骂越有劲儿。
年轻妇人皱皱眉头,转身去了屋里,抱起年幼的儿子低声轻轻哄着,叹了口气。
“娘,我来哄吧。”那名为红玉的小丫头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藕粉裙,从年轻妇人手里接过孩子,那孩子约莫才一岁多,哭的稀里哗啦的,好不可怜。
红玉三两下就哄得孩子笑了起来。
年轻妇人这才松了口气,笑道,“还是你有办法,青玉就听你的话。”
红玉笑了起来,面带宠溺的在青玉脸上亲了一口,“我可是他姐姐。”
屋内一片温馨,屋外的骂声没有停歇过。
“娘,我去割猪草去了。”红玉提着墙角的篮子,道,“很快就回来做早饭。”
“你的病才刚好....”
“没事,已经好了。”红玉拎着篮子打开了木门,门外的骂声戛然而止,随即又响起。
红玉似是习惯的掏掏耳朵,喊了一声祖母,便拎着篮子离开了。
现下正是春天,路边花草都齐齐冒了出来,几只红羽毛绿尾巴的大公鸡被几个孩童追赶,围着树下绕圈,引来几只狗的叫声不断,那厢几个垂鬓小儿折柳嬉戏,传来笑声。
河岸边的已经有许多女子,有大有小,提着篮子,都在割猪草。
“红玉。”清翠翠的叫声,带着一丝淳朴。“快过来,这里猪草多。”
“凤仙儿。”红玉见那女孩子笑了起来,“你可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