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兽女王之最强机甲师——疯狂欧酱
时间:2018-01-20 14:39:58

 
    惊讶过后,他没有走进去打扰他们,摇头笑了笑,独自离开。
 
    他们这次的行为,影响说大也不大,但说小也不小。除了格萨斯城的市民不知为何知道以外,七大军校也只有参赛者和军校高层了解,世界佣兵组织自然不会在帝国讨论。
 
    耶格辞去军位的消息没有泄露,所以对外,整个帝国风平浪静。
 
    但这些事自然瞒不过皇室,女王再听到消息之后直接盛怒,找到金说了一顿,但金并不认为这件事影响到了国家利益,由此巧言善辩的说的女王哑口无言。
 
    确实,个人名义的征集救援帝国管不着,不仅仅因为世界佣兵是灰色地带,就连黑泽深渊其实也并非维茵斯坦帝国真正的领土,它只是在帝国边缘的一个深渊裂缝地带。
 
    对于金,女王管不着,但参与行动还有军籍的一些人便受到了责问。不过无论怎样的责问,都不至于开除军籍。毕竟,七将士是圣剑军团的主力军,而圣剑军团是帝国最强军团。
 
    就连第二军团那个连队的处置,也被加文抗了下来。
 
    这件事于所有人而言,说白了,就是男人用尽全力拯救自己女人的故事,谁都不觉得有错。但于帝国,有一种吃瘪的感觉。
 
    第一,这些行为确实找不到可以裁制的瑕疵和错误点。
 
    第二,关于深渊的秘密,并没有泄露。
 
    为了不引起民怨,女王再愤怒之下,选择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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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很忙,不要等啦抱歉,可能没有第二更~前两天用尽了气数~嘤~
 
 303:最大的幸运
 
    耶格最近的日子,很平和。没有公务,没有职责,只有他和睡得安详的蒂萝。
 
    每天他都会在固定时间给她喂水,做清洁,让她舒服一点。可每次脱掉她的衣服,看到单薄瘦弱的身躯,胸下两侧骨头开始明显,升起的不是欲念,只有痛心。
 
    十二天,在没有食物只有少许水源的情况下,这是一个人类历史上极限的数字。可是她坚持到了现在,虽然和他差点错过,但她在选择结束生命的最后时间依旧尝试做了最后的挣扎。
 
    他为此而感激。
 
    清洁身体的时候,他虔诚的仿佛对待最珍贵的宝物。包括她胸前,他也会将其抬起来擦拭四周。不过也并非毫无想法,毕竟面前躺着的是失而复得的心爱的女子,她的身体洁白又完美无瑕,仿佛是世上最好的瓷器。
 
    他用手掌轻轻抓住,又捏了捏,虽然手感依旧令他喜爱至极,可现在他一只大手就可以将其完全包裹,眼底眸光晃动,眉头微微皱起来。
 
    不过并没有其他的行为,很快便为她换了一套衣服。没有事做之后,他会在她床沿边找一个角落躺下,在离她最近的距离靠在墙边,即便医务人员嘱咐过他要给病人足够的空间,但这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他像例行公事一样的偏着头凝视她,苍白的小脸,闭着的黑眸,细长又浓密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在眼底落下阴影。
 
    他上次这样看着她的时候,还是在分别的夜晚,为了填补以后的想念,他一夜未眠。
 
    他想,自己其实是委屈了她。别的男人会随时陪在女人身边,不会有断断续续的分别,也不会狠心的让女人努力来靠近他。
 
    可他和她在这之前距离太远,即便他用尽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去取得连系,但身份限制总让他没有办法和她像普通人一样在一起。
 
    他甚至没有像普通男人一样,做到该做的本分。可她对他,永远是不惨杂质的笑脸,只让他觉得,这一生如果辜负了这层信任,他会下地狱。
 
    她已经昏迷了五天,他摸着她的额头。心却并不慌乱,多的时间她都等了他,让她多睡一会儿也没什么不好。
 
    只要她的心跳还在继续,她总有想要睁开眼看他的时候。
 
    她睡觉的时候,他尝试像普通人一样打发时间,看了些德尔斯给他找来的消遣的电影以及书籍。
 
    他对这方面的消耗太快,以至于德尔斯动用了另外几个人的力量才能满足他的需求。心理也疑惑这人究竟看完没有,可他的要求又没有任何人拒绝。
 
    毕竟这位将军能回来,已经是圣剑军团的奇迹,即便他现在不是将军,但他们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回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第五天夜晚,蒂萝的氧气罩已经被取下,营养液依旧挂在上方。耶格依照医嘱为她换了一瓶后,他再次躺在了她的身边,轻轻的将有力量的手臂从她脖子背后伸过去,抬起她的头放在他的臂膀上,侧着身,温柔的将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间。
 
    医生说,她恢复的很好,很快就会醒过来。
 
    他照例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很快…是什么时候?”
 
    ……
 
    梦境中,那个男人告诉了她四个字。即便她已经选择放弃生命,可却没有放弃尝试这最后的希望。接着,她感觉四周笼罩的窒息感消失,不过自己也陷入了昏迷。
 
    空有灵魂的时候,她原本没有思绪,可是有人在敲打她的灵魂屏障,虽然看不清晰,却一步步的震动着她。很快,她开始感觉到有人在呼唤她,有些发狂,她很想回应,可是胸口闷结,就算再努力,也无法发出一丝声音,甚至感到窒息。
 
    她总觉得,应该是耶格来了。
 
    如果他来了,那她一定要醒过来,然后对他说一句话。
 
    ……
 
    第六天清晨,蒂萝终于从一片沉重的思绪中找到了一丝清明,呼吸间是清新的空气,以及某种熟悉的他的味道。
 
    耳边似乎还夹杂着浓浓的海水声音,这一点令她再次心惊,身体颤抖了一下。
 
    并不知道身边人立刻睁开了眼,满怀期待的注视她。
 
    蒂萝许久没有睁开眼,尝试这个动作的时候有些困难,瞳孔在眼皮下转动许久后才终于控制了这一处的神经,尝试开阖了一丝。
 
    一片雾气,她又再次尝试,终于双眼可以睁大。但刺眼的白光却晃乱了她的视线,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正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覆盖在她的双眼上,遮住了刺眼的白光。而她的视线也这才开始清晰,水下夜视了12天,她的双眼适应这种黑暗。
 
    所以可以在这个时候看清这双手的部分纹路,感受他附着在她脸上时的粗粝感,她顿了顿。
 
    他没有说话,她常识性的打开喉咙,声音沙哑无比,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耶…格?”
 
    回答她的是手臂带动的拥抱。他直接将她的头侧过来,贴近他的胸膛,大手绕过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腰。
 
    她感觉到抱住她的手臂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而紧贴的胸膛坚硬又安全仿佛还能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他说。
 
    “嗯,我在。”
 
    三个字的回应,是在这一段‘灾难’之后复苏第一天的总结。
 
    蒂萝心头颤动,却感觉安心无比,浑身终于松缓下来,紧绷了许久的身子终于感觉到了安全,她放任自己在他怀中。
 
    而她脸部贴近的动作让男人身形一僵,接着怀抱更加收紧,失而复得是什么感觉,只有他清楚。
 
    门被打开,医务人员打算进来探查病人的情况,看到床上这一幕时也是微微一顿,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这些天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个年轻男人如何等待床上的女人醒过来。
 
    她欣慰又感动的笑了笑,悄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也许别人想过,差点生死相隔的两人一定会立刻大哭一场,但其实并不会。
 
    在等待的时间,又或者尝试苏醒的日子里,他们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变化。最激烈的情绪反而被压在了心底,此刻要是能这样抱住她,感受她在怀中亲昵的信任他,便已经是最大的感恩。
 
    毕竟,他们在初次见面时,彼此都心动的地方,便是他将她抱起来的瞬间。
 
    蒂萝的心有些发酸,但她还是尽量笑着在他怀里说:“我…的手抬不起来,我也…很想抱你。”
 
    让这个男人再次颤动,他也声音喑哑的温柔的说:“以后再补,现在我抱你就够了。”
 
    回答他的是怀里的一句轻声的:“好。”
 
    蒂萝没有看见,此刻男人的眼眶发红,忍耐许久才没有爆发。毕竟他的女人都没有哭,他如果落下眼泪,显得他很不坚强。
 
    不过还是说出那句酝酿许久的话:“蒂萝,如果你现在哭出来,把你的恐惧,对我迟到的埋怨或者什么都发泄出来,我会更感到安慰。”
 
    短时间没有回答,他正要叹气的时候,却听到怀中女子哽咽的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想哭呢。”
 
    他的身形在此刻剧烈的颤动,将她带离怀抱,正见她黑眸泪眼模糊。晶莹的水珠浸润了她的睫毛,鼻头也开始堵塞呼吸。
 
    即便这是他说出来的,可他不曾想当真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会让他心头震撼,心痛的感觉如针扎般细细密密的疼痛席卷全身。
 
    他吻住她的额头,再次将她抱在怀里,喑哑的说:“你可以哭,随便怎么样都可以。”
 
    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只要可以让她纾解,他怎么样都可以。
 
    怀里的女人终于哭了起来,瘦弱的背部抽动,没有声音,可是他的胸膛却被打湿。他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坚强让她在哭泣的时候依旧不会出声,这是她的习惯。
 
    可第一次看见她哭,这样柔弱的哭,令他心酸又无力。
 
    只好一遍遍的抚摸她的背部,告诉她:“没事了,我在,有我在。”
 
    这次她是真的怕了吧,不然也不会真的毫无顾忌的哭起来,要知道上一次被家法打成那样,她也没有哭过。
 
    喉咙撕扯到最后也发出了些声响,他感受到她的剧烈颤抖,只一遍遍的抚摸她的背,给予她安慰,告诉她自己的存在,忽略掉自己也眼眶发红,眼角湿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病房从一开始的无声到中间的剧烈抽泣,再到后面渐渐缓慢的吸鼻声,没有任何人叨扰她的情绪宣泄。
 
    等只剩下间歇性的吸着鼻子声音时,他才终于松了口气,面对千军万马都不像这么紧张揪心,低头看她,喑哑的问:“可以了吗?”
 
    小脑袋在他胸口处点头,她的声音冒着鼻音说:“耶格,我…从来没有这么怕过,我怕的要命。”
 
    耶格给予更紧的拥抱说:“不怕了不怕了。”感受她渐渐的平息,他顿了顿才问,“你…有没有怪我来的太迟了?”
 
    蒂萝摇着头,沙哑的嗓音说:“不管你来不来,我都不会怪你。我原本从来不幻想自己有多幸运,在那种情况还能获救。不过现在我知道了,我没有被抛弃,那位英雄葬身海底,没有人坚持的去找他,但我有,至少我有你从未放弃我,在坚持的寻找我。我还是幸运的,真的。”
 
    这话说的极其平静,即便她才刚刚哭过,可很显然这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不添加任何修饰。
 
    经历磨难之后还能这样思考的她令他也为之震撼。他想,或许这世上再也没有这么懂事坚强的女子,就算有,也不及她一分。他抱紧她,喑哑着嗓音,甚至有些晦涩沉重:“蒂萝,你能感到幸运,便是我最大的幸运。”
 
    寻找的日子,他总怕她会绝望,会责怪他。为何那么狠心,总要离去,不曾停留在她身边。即便她再懂事,可也应该像普通女人一样希望他永远的陪伴和保护。
 
    因为在她受苦受难的时候,他,总是不在的。
 
    也想过,如果她醒来,要责骂他时,更甚至不再相信他,离开他,他要如何处理。
 
    然而她没有,由此便是他最大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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