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小郎听燕麟帮他说了情,就让他留在堤坝上跟着张翼做学徒,暗暗猜测了半天他是咋说成的。爹娘都不同意他跟他有接触,连四姐也不支持。更别说还是看见他帮着劝话的!捉摸不透,他也懒得再去捉摸了,直接往家里送信,问问不就行了!
梁氏还是不想他和燕麟有接触了,更反对他和燕麟搅合到一块去,让他要学,就学个十天半月,早早回来,也不要张扬他是谁谁谁谁家娃儿!
窦小郎压根没听,每天跟着张翼在堤坝上,溜达逛游,趴在一块测算,整合施工图纸,也顺便学了几手绘制图纸。有了他师父的时时指点教授,果然……他的轻功突飞猛进;武功,进步几微。
“师父啊!你要不要去教我四姐?我家的梨子酒和苹果酒酿完了,我四姐就空闲了。你还可以喝上不同的酒。”窦小郎劝他。
“不去不去!你都还没教出来,贪多嚼不烂!”
窦小郎想练武!他练一身厉害的轻功干啥去啊?逃命用吗?
但他师父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教他,窦小郎也只好认真的学着。然后写信回去督促窦清幽,也不能闲着!
窦清幽没闲着,入了十月,就开始酿金酒和冰酒了。
今年的杜松子多,留的山葡萄也多。窦清幽直接在葡萄酒庄酿的,酿酒坊那边腾出来给梁氏做腊味了。
忙个几天回家来,再看那些多肉,软烂的地方依旧在蔓延,已经有叶子开始掉了。再这样下去,整个一株都要坏死,一盆也会被传染的都死掉。
她果然是养不活多肉的吗?到了这古代也一样!?
“小姐!要不要给燕副都督去个信儿?这样下去,这几盆多肉都要坏死了。”庄妈妈问她。
窦清幽看看樱桃,又看看庄妈妈,再看看苏梨和郝小,几个人都养不好,这三盆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运过来的多肉,再这么下去真的要坏死了。又看了看,黑沉着小脸进去写信。写完拿出来递给庄妈妈,“你再抄一遍,抄的送出去!”
庄妈妈应声,又抄了一遍。她的送出去,抄的投进火盆。
收到窦清幽的请教信,燕麟收拾收拾就过来了。
看他人直接过来了,窦清幽无声了半天。
“去拿过来!”燕麟直接吩咐庄妈妈。
“带到酒庄这边来了。”庄妈妈应了一声,直接搬过来。就想着他肯定要跑过来,还会直接到酒庄来,直接带到酒庄来了。
燕麟仔细看了下,回头看窦清幽,“匕首拿来!”
窦清幽定了下,迟疑的摸出匕首递给他。
见是自己给的那一把,燕麟笑着拔出来,把那些多肉都剜出来,修整一下,重新换了盆,把他带的一袋子土一样的混进土里,“重新种上。这个种哪?”
窦清幽看他蹲在地上捣鼓这些,一时间很有些违和感,指了个地方。
燕麟直接种上,又问她旁边怎么种,让她自己搭配着种。
窦清幽就在一旁指着怎么搭配,哪个种到哪去。
两人忙活了半天,重新换盆组合,三盆合成两个大点的浅口盆,另外三个小的,分别种在了三个小瓷碗里。
看着就像一家五口,夫妻俩带仨小娃儿。燕麟心里美美的,拍了拍手,“饿死了!”
虽然不是她叫他过来的,不过他大老远跑过来,还忙活半天给她换盆重新种多肉,一顿饭总不至于吝啬,“摆饭!”
“我还有话跟你说。”燕麟洗了手,坐在饭桌前。
窦清幽站着没动,等着他说。
“你是等我吃完再说,还是我吃你看?”燕麟问她。
说得好像她想看他吃饭一样!窦清幽扭身就走,“燕副都督还是先用饭吧!”
燕麟笑着等着饭菜端上来,也在意自己吃饭,细嚼慢咽的吃着。
窦清幽在房间里摆了两盘拼菜,喝着粥吃了饭。
等她吃完过来,燕麟还在吃着。
窦清幽皱了皱眉,看他喝酒都是大口,点心也一口一个,吃东西速战速决,这吃饭就菜,就慢悠悠了?
她在这足足等了两刻钟,那边他才慢条斯理的吃完,洗漱了。
鹰眸看看她,“出去遛食儿!”
窦清幽跟在他后头,想让他直接遛回去。
燕麟在她前面走着,感觉她不想跟又不情愿的跟着走,勾起嘴角。看着酒庄在月夜下的景色,清冽的风吹着,凉凉的。实在算不上美景。
“你要说的话,是什么话?”窦清幽看他认真遛食儿,就主动提出来。再让他遛下去,就更晚了。
燕麟转过身看着她,“明年不要再去参加斗酒大会了。包括后年!”
“为什么?”窦清幽不悦问。
“因为会要了你的命。”
第一百八十八章:吻了
他突然沉冷冰寒的盯住她,说会要了她的命,窦清幽一时间惊大着眼,愣直直的看着他。
燕麟鹰眸深深的看着她,冷风吹过来,吹起她的衣摆,头发也随风扬起,就那么愣直直的盯着他,仿若只她一个人独身了。他心里微微窒息,伸了伸手,又握拳悄悄放下,攥紧在衣袖里。
“骗人!”窦清幽收回目光,嘴上心里都知道他怕是又算计啥,可理智却在想他的话。湖州府的官场是没有阉党的人,还是准备对湖州官场来一次大清洗?
“江南水深,我只还一次,救你一次。”燕麟提醒她。
窦清幽看他认真的样子,还特意把她叫出来说有事说,“你们阉党有什么大动静?”说完就发现,似乎,不太妙。
燕麟黑沉着俊脸,危险的笑起来,“我们阉党?”
“不是你听错了。”窦清幽忙否认。
“我的耳朵从来不会听错!”燕麟呵呵。
窦清幽看着他解释,“我说的是你们一党!你肯定听错了!”
看她就是抵赖不承认的样子,燕麟笑着直接靠近过来。
窦清幽瞪着他后退一步,“对不起!”立马承认,道歉。
燕麟笑了两声,“别忘了,你嫁给了我,也是我们阉党了!”看她要说话,直接给她堵上话,“就算没有成亲,你现在是我燕麟的未婚妻,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你男人!你也是我们阉党的一份子!”
窦清幽又是羞恨又是怒愤,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是你!我是我!”什么是她男人?一个太监吗!?还一个被人天天点着鼻子明里骂完背地里骂的太监头子!?
“我现在突然不想费劲儿让皇上去废除赐婚的圣旨了!左右我娶你有益无害。”燕麟负手直立。
“你”窦清幽怒恨的一时说不上话。
燕麟看着她炸毛,笑容映入眼中,“我若是娶了你,起码窦孝征和窦孝谦无论多不情愿,都会为了你成为我的势力。还能再拉一拉严不疾,做上两件好事,给我正正名!封侯拜相,早晚之事!”
“你你去死吧!”窦清幽怒吼一声,气怒的转身就走,又气冲冲道,“把你的多肉拿走!还有你的珠子!”
炸毛的小狮子一样,气冲冲的浑身冒着火苗。燕麟看着她哈哈哈哈笑。
然后窦清幽就发现,多肉她不舍得给他,珠子在家里没拿,怒的扭头盯着他,“把你的匕首拿走!”
燕麟愣了下,就猜到夜明珠没在这,而那些多肉她不舍得准备继续占为己有,所以才一时气怒怒的喊他把早年的匕首拿回去,直接笑的更加畅快。
窦清幽气的头上都冒着火苗,鼻子耳朵冒着气,照着书案前一坐,拿了纸笔,开始写十大杀死燕麟的方针策略。
燕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一边看还一边点头,然后跟她讨论,“这方法不错,但难度太大,想买通杀手,你要花大笔的银子,而且还得找到能杀了我的!不实用!下毒的不错!不过下毒的人选不好,薛尧和计亢都是打小跟着我的,除非你会摄魂术!那不妨直接对我摄魂,让我自杀更简单利落!”
咔嚓
窦清幽手里的毛笔被折断成两截。
“这点花拳绣腿,有人杀你,逃命都逃不掉。”轻功还不好好学!
窦清幽两眼喷火的瞪着他,“郝小!”
郝小立马进来,“小姐!”
“把他给我扔出去!”窦清幽怒声吩咐。
郝小看看燕麟,弱弱道,“小姐!打不过!”
“那你平时吃那么多!”窦清幽小声怒道。
郝小委屈柔弱的抿着嘴,两眼无辜的看看她。
燕麟笑着建议,“不如你哪天在给我的酒里下点毒,说不定我一时不察就毒死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做个望门寡!”
窦清幽眯着眼阴测测的盯着他。她先下一次试试他!
“为了防止我不知哪天横死,连个伴儿一起上路都没有,怨念太深变成厉鬼,为祸人间,回来找你报仇。我还是提前立好遗嘱给皇上,我要是死了,就让我未婚妻陪葬吧!夫妻同穴,天经地义!”燕麟笑看着她,伸手拿了她的笔,蘸了墨,拿出一张纸,就开始要立遗嘱。
窦清幽看他落笔就写遗嘱,脑子一热,伸手夺桌上的纸,“别用我的纸笔!”
燕麟快手按住。
她直接一把就抓在了他手上,按着抢过来个纸角,伸手就推开他,另一手去抢了笔。
燕麟松了手,让她抢走,鹰眸盯着她,“协议不准动手动脚,你破了协议规矩了?”
窦清幽沉着小脸,几乎滴出水来,“你先对我的东西动手的!”
“协议上只说人。”燕麟挑眉。
窦清幽瞪着他,如果眼神是枪口,他身上已经都是枪洞洞了。
低头看了看手上被她抓的地方,几道印子,已经红红的起来,特别的明显,燕麟碰了碰,嘶了口气,“你先打破协议规矩,还下手那么狠!不知道我燕麟睚眦必报!?”
“你要抓回来!?”窦清幽看了看他的手,她当时手快,却也没有使那么大力的。
鹰眸盯着她,从她嫣红的樱唇上扫过,“抓回来?不!我先收点利息!”大手直接一捞,按住她的后脑,俯身,直接攫取她的樱唇。
窦清幽猛地大惊,直接惊呆了,反应都不知道该反应了。
看她直接傻眼了,燕麟鹰眸深深,暗芒闪过,扣紧她的脑袋,噙住她的唇瓣,辗转吸吮啃噬,长舌直接撬开贝齿,侵袭而入,在她香甜的口中横冲直撞的肆虐,侵占,扫荡。
窦清幽死死瞪大了眼,立马朝他出手,张口就狠狠咬上去。
燕麟却鹰眸直直摄取着她的手,毫不退缩。
窦清幽惊怒的瞪着他,也没有松口。
腥甜的铁锈味儿在口中蔓延开来,看这小东西真想给他咬掉,燕麟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趁隙收回长舌,却一口反咬在她娇唇上。
看她疼的颤了颤,终究没舍得下嘴太狠,松开她来。看着她,如偷腥的妖孽般,舔舐掉唇上沾染的血迹,眸光潋滟,魅惑万分的姿态,看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