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弯着眼睛,“好啊!”
因为食材有限,晚上只做了六个菜,水煮鱼,鲫鱼汤,鸡蛋羹,凉菜,小鸡炖蘑菇,酸菜粉条。
沈芳的厨艺何止是不错,简直就是大师。
沈芳见孩子们都爱吃,开心的道:“好吃吧,我这么多年,除了画画,就是专研厨艺。”
苗志哈哈笑着,“以后我可有福了。”
沈芳哼了哼,“我可等着你给我做饭呢!”
苗志熄了火,“我做的不好吃。”
“那我也吃,咱们在h市可是说好了,你可不能反悔。”
苗志眼底闪着笑,“放心好了,回去我就学,我做饭,你指导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
饭后桌子是赵慧和沫沫一起收拾的,沫沫的家里太小了,连青柏家里也如此。
最后沈芳做主,云建两兄弟留在沫沫这里住,林森去连青柏家,他们老两口带着闺女住苗念家。
沈芳有太多的话要和田晴说了,吃过饭也不待了,拉着闺女就往外走。
老两口和田晴是走回去的,林森开车带着连青柏走。
家里只剩下沫沫和云建兄弟两个。
云建叹气,“这一天跟做梦一样。”
沫沫笑着,“这回你的心可以放回到肚子里了。”
云建扬着笑脸,“是啊,表姐,嘿嘿,姐姐。”
沫沫看了一眼还在睡的松仁,指着门口的东西,“过来帮我收拾吧!”
云建跳下椅子,“好。”
两大袋子,有一袋子是粮食,半袋子的大米,半袋子的玉米面。另一袋是土豆地瓜什么的。
包袱里的东西才晃人眼,一包袱里面全是整整齐齐的布,都是纯棉的,另一个包袱里,一半是棉花,一半是羊绒毛线。
沫沫自认为是富有的人,这么一比,她好穷,好穷。
云建站在包袱边,“姐姐,快收拾啊!”
沫沫看了一眼云建习以为常的模样,受到打击了。
沫沫收拾到一半,柜子已经装不下了,沫沫站在柜子前,看着自己存下的工业布,太碍眼了。
沫沫将她存的都掏了出来,把外婆送的装进去,这回都装下了。
云建盯着脚边的工业布,沉默了好久,憋出一句话,“姐姐,你的日子过得太苦了。”
沫沫,“......”
她的日子过得苦?她要是过的苦,没人过的好了。
云建指着脚边的布,“姐姐,这些布怎么处理?”
沫沫道,“这些可都是好东西,云建啊,你不能用你的标准去衡量所有人,你出身好,生来就不缺任何东西,你知道这些残次布有多少人求不来吗?”
云建摇头,“不知道,我一直跟着奶奶在家,后来去大院,也不出门的。”
云建没有说,他没有朋友的,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后来有弟弟了,弟弟就是他的朋友。
沫沫边收拾布,边道:“这段时间你在楼下玩,小朋友是不是很羡慕你?”
云建点头,“恩。”
沫沫继续道:“因为大院的孩子多,家家户户都缺布,你穿着新衣服,身上没补丁,那是他们过年都不一定能有的,姐姐知道你聪明,姐姐不希望你光学习什么都不懂,有时间多出去玩玩,听听,看看,了解你所生活的环境。”
云建点头,“我以后不这样了。”
沫沫摸着云建的头,“云建真乖。”
云建脸红红的,“姐姐,我已经不小了。”
沫沫搂过云建,“你才八岁,就该有八岁的样子。”
云建弯着嘴角,“恩。”
沫沫都收拾完,已经晚上八点了,云建带着云平回去睡觉了,沫沫躺在床上看着松仁。
松仁拧着身子,没个消停劲,沫沫有些困了,揉了下眼睛,再看松仁的时候,松仁翻过去了。
沫沫楞了半饷,激动的坐起身,“松仁,你会翻身了?”
松仁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小手,抬起头看了眼妈妈,哇的一声哭了。
沫沫,“......”
松仁不是应该啊啊的跟她喊吗?
松仁见妈妈没理他,嚎了两声,不哭了,好奇的看着床单,不一会就累了,用小胸脯顶着,呜呜的喊着。
沫沫抱起松仁,“累了?”
松仁扭着身子,“啊!”
沫沫亲了松仁一口,学着道:“啊!”
松仁眨着眼睛,吭叽了两声,沫沫感觉身上热了,磨着牙,“庄连宁。”
松仁咯咯的笑着,“啊!”
随后的几天,沈芳黏在了田晴的身上,闺女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三天的时间,给沫沫换了不少的东西回来,两个人还乐此不疲的。
苗志前两天忍了,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了,他也好多年没看到媳妇了,自从见到闺女,他就一直独守空房,苗志磨牙的问着外孙女,“朝阳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沫沫哄着松仁,“应该就这几天。”
苗志,“.....你前天就这么说。”
沫沫抬起头,“是吗?”
苗志指着云建,“他能作证。”
开门声,沫沫抱着松仁躲开外公,“一定是外婆和妈妈回来了。”
苗志看向门口,板着脸,妻子这些天一直无视他,不能给好脸。
结果庄朝阳进来,愣了,“外公,你来了。”
苗志咧着嘴,“你回来太好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不可描述
庄朝阳洗了澡,换了衣服,收拾干净自己,已经是半个小时候了。
庄朝阳简单的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半天没回过神,媳妇的娘家又强大了,他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十点,沈芳和田晴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云平进屋就喊着,“爷爷,今天有虾,我和哥哥在小溪里摸的,你看摸到不少呢!”
苗志拎起篮子,的确不少,有一层,够做一盘菜了,“云平厉害。”
云平得了夸赞更高兴了,注意到庄朝阳,眼睛瞪大了,“松仁的爸爸,好像啊!”
庄朝阳,“你好。”
云平腼腆的笑着,“姐夫好。”
庄朝阳表情微微僵硬,三岁的弟弟,好小。
沈芳和田晴后进的屋子,沈芳敲着腿,“楼房就是不好,要爬楼梯。”
苗志走过去扶着妻子,高兴的道:“苗念回来了,咱们可以回家了,不用爬楼了。”
沈芳揉着腰,“真的回来了?”
苗志指着庄朝阳,“朝阳说的,都回来了。”
沈芳望向庄朝阳,笑着道:“不愧是父子,和松仁一个模子刻的。”
庄朝阳上前一步,喊着,“外婆。”
沈芳笑着,“好,好,都别站着了,快坐下。”
沈芳累了,说完就坐下了,招呼着云建,“你爸爸回来了,去喊他过来,我是走不动了,就在这里等着他。”
云建放下手中的背篓,“好的,奶奶。”
苗志见沈芳揉腰,伸出手想帮忙,可孩子们都看着呢,他有些不好意思,哼了一声,“让你在家待着,你就是不听,遭罪了吧!”
沈芳放下手,“运动运动挺好的,晚上睡的香,我这几天一觉到天亮,我想好了,回去也运动,你陪我。”
苗志一想的确如此,妻子最近休息好了很多,笑了,“好。”
苗念来的很快,胡子没来得及刮,站在屋子里,喊着苗志,“姑父。”
苗志抬手,“以后叫爸吧,免得麻烦。”
“好,爸。”
沫沫观察着苗念,苗念的颜值很高,虽然胡子有些长了,可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邋遢,反而很有文艺范。
沈芳给苗念介绍屋子里的人,苗念看着沫沫,眼睛上挑,“好像姑姑年轻的时候。”
沫沫,“舅舅。”
苗念应着,“哎!”
庄朝阳跟着喊了一声,“舅舅。”
苗念拍了下庄朝阳的肩膀,“没想到,才一天的功夫,你就成了我晚辈。”
庄朝阳眉头动了下,他也没想到,在无人区的时候,他和面念蛮谈的来的,还想成为朋友呢,没想到,反倒成了亲戚了。
苗志看了下时间,“时间不早了,吃过午饭,我们老两口要回阳城了。”
沈芳看着田晴,苗志接着道:“闺女,你来了一个多月了,该回家了,跟我们一起回吧!”
田晴来了这么久,的确想家了,她惦记丈夫和老儿子,笑着道:“好,吃过饭我收拾收拾,咱们就走。”
沈芳站起身,“今天我做饭,谁都不许跟我抢。”
沫沫起身,“我去帮忙。”
田晴笑着,“那我收拾东西。”
沫沫她们忙做饭去了,苗志交代着苗念,“如果有人问你跟我的关系,你就大方的说,不要有顾忌。”
苗念一直打量着传说中的姑父,他来的时候,听儿子说了一些,对姑父也有了些了解,“不会给您带来麻烦吗?”
苗志摆手,“不会,我已经是养老等死的人了,没事。”
苗志这么说了,心里一定有数,苗念道:“我知道了。”
苗志笑着,“我还欠你一句谢谢,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啊芳。”
苗念,“姑父这么说就外道了,我照顾姑姑是应该的。”
苗志哈哈笑着,“好,好,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苗志又对庄朝阳道:“朝阳啊,你和沫沫辛苦些,帮着苗念照顾下云建两兄弟。”
庄朝阳道:“好的。”
苗念有些不好意思,他太忙了,照顾不到两个儿子,这么多年挺亏欠孩子的,苗念搂过两个儿子,胖了,个子也高了,感谢着庄朝阳,“谢谢这段时间照顾云建兄弟。”
庄朝阳道:“都是亲戚,不用这么客气。”
苗志道:“你们两个别这么客套了,酸不酸?”
庄朝阳和苗念轻笑了一声,庄朝阳问,“青柏呢?怎么没叫他来?”
苗志扇着扇子道:“他忙着呢,被借调了几天,要过几日才能回来呢!”
苗念问,“爸,青柏是?”
苗志拍着头,“瞧我这脑子,光介绍屋里的人了,忘了介绍其他人,连青柏,沫沫的大哥,团参谋,还有一对双胞胎,青仁在炮团,青义下乡了,在阳城还有个老小,青川,他整天跟着他爷爷,你姐姐家,是一大家子人呢。”
苗念一听,这人口还真不少,可和沈家比起来,人还是少了,也不知道他的父母都好不好,还有祖父,现在还活着吗?
沈芳中午做的简单,韭菜炒河虾,拍了个黄瓜,炖了条鱼,又做了个汤。
沈芳坐下道:“天气太热了,也没做那么多,简单的吃点。”
苗念和庄朝阳这段日子一直吃的野菜汤,这样的菜已经是很好了,两个人吃的特别的香,最后的菜底也是他们打扫的。
饭后,沫沫想要下楼送外婆和妈妈,被沈芳拒绝了,“以后又不是见不到,送什么?说不定过段日子我还来呢!你在屋里看着松仁吧!”
苗志也不同意,田晴笑着,“行了,你就在屋子里吧。”
沫沫只能留在屋子里,站在窗口看着,等车子走远了,沫沫才收回目光。
苗念也带着云建两兄弟回家了,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家,现在只剩下沫沫一家三口。
庄朝阳好久没见到媳妇了,抱起沫沫转了两圈,“沫沫同志,想没想你的丈夫?”
沫沫用行动告诉庄朝阳,她想了,很想,主动献吻。
庄朝阳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瞄了一眼睡成小猪似的儿子,抱起沫沫出了卧室,沫沫瞪着眼睛看着客厅,“不行。”
庄朝阳轻笑,“去卫生间。”
沫沫的不字还没说出口,庄朝阳已经抱着人进去了,沫沫,“......”
第二百九十三章 有事?
庄朝阳他们训练了一个月,下午休息,庄朝阳做了不可描述的事,却不感觉累,神清气爽给瘫在床上的沫沫揉腰。
沫沫将头埋在被子里,闷闷的道:“禽兽。”
松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睁着大眼睛,应了妈妈一声,“啊!”
卧室静了,沫沫没绷住,噗呲笑出了声,翻过身搂过松仁,“妈妈的好儿子。”
庄朝阳从沫沫的怀里抱过松仁,“臭小子,想没想爸爸?”
沫沫同情的看着庄朝阳,松仁醒了是要尿的。
庄朝阳低头看着湿了的衣襟,“臭小子,你往哪里尿呢?”
松仁呜呜了两声,扭了扭身子,沫沫接过来,“你快去换换吧!”
松仁到了妈妈的怀里,扭过身子,对着爸爸喊着,“啊!”
庄朝阳磨牙,“我怎么感觉,你们娘俩在欺负我呢?”
沫沫眨着眼睛,“这么明显吗?”
庄朝阳危险的眯着眼睛,“沫沫同志,我刚才就不该饶了你。”
沫沫脸蛋爆红,搂着儿子一个翻身,拒绝在和庄朝阳说话。
庄朝阳挑了下眉头,想到沫沫刚才的柔情,心头荡漾,眼睛转了转,晚上可以再来一次。
庄朝阳换了衣服回来,躺在沫沫身侧,见沫沫没睡,轻轻的搂过沫沫,温柔的道:“这一个月,辛苦了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