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就一傻白甜,要什么演技。”她撇嘴,对自己的演技,无法认同。
“江雪呢?”
“那得问你?”
“记得你演江雪,倒在废墟里,那一滴泪,打动我了。”陆沉远伸手搭在她的肩上,手臂摩挲着她细小的肩头。
“你不会那时就对我有好感了吧?”
“也许吧,好感不至于,但印象深刻。你演技不好,第一场戏NG那么多次……”
“明白了,你这话音儿还是说我演技差强人意。”
他低低轻笑:“演技差强人意,但在我这儿,你及格了。”
盛佳予蓦地抬头,撞上他带笑的眼,温柔极了。
她眉眼微弯,眸光烁烁闪耀,“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会骄傲。”
“我的人,骄傲也有资本。”
“这么霸气?”
他挑眉。
她咯咯笑着,头埋在他怀里,闷闷道:“别笑的这么好看,引诱我犯罪。”
指尖挑起她的小脸,低首凑近她:“我是从犯。”
她的手,在他腰间轻抚,精壮的腰肢,蓄满力量,无意间碰上他的皮带扣。
他的指尖捏着她肉乎乎的小耳垂,很享受。
“明天去转转,买条皮带给你。”
“为什么?”
“栓住你,怕你跑了。”
他低笑:“小样儿。”
她也笑着,靠在他怀里的小脑袋拱了拱,似撒娇。
他突然凑近她耳边,小声道:“韩剧领带用途已知晓,你再研究研究美剧,领带怎么用。”
她不知道美剧领带的花样用途,但看他坏笑的眼,准没好事儿。她一哼:“不研究。”
不看,没关系,他小声道:“那我教你。”
湿热的气息,让敏感的耳际一阵酥麻。
盛佳予愤恨咬牙,外人眼里正直的像个纪检委,在她眼里,撩起人来似流氓。
第五十一章
香港结束, 转上海。
盛佳予全组戏份杀青, 到达上海后, 剧组上的事便与她无关了。
虽然她跟来,但在名额上, 便没她房间。
剧组只开了一间房, 她就直接入住陆沉远的房间。
她小声抗议,陆狐狸淡淡来了句,你睡哪儿有差么, 都是他旁边。
话虽如此,但赤/裸裸的说出来, 很难为情啊。
宾馆入住是在外滩边上的酒店,站在楼上, 一眼望进黄浦江畔。
东方明珠, 近收眼底,对面的陆家嘴高楼林立,这便是上海的CBD。
陆沉远到达上海后,便直接投入剧组的拍摄,盛佳予窝在房间里, 看书。
新戏风渡路口是刑侦破案题材, 她演一位刑警, 头脑清晰,对犯罪心理有一定建树。
到达上海,陆沉远便让人送来好几本书。
彼得佛伦斯基的理智向左,疯狂向右。
十宗罪, 心理罪,还有美国的犯罪心理画像……
这些书,专攻犯罪心理,盛佳予先看了理智向左,疯狂向右。重口至极,世界上最变态的那群人是怎么变成变态的,三千年的连环谋杀历史,凶残,血腥,简直不能称之为人。
解剖,碎尸,焚尸,溶尸,一笔笔撰写下的作案手法,毛骨悚然。
盛佳予看得,连饭都吃不下。
连着两天,盛佳予神情怏怏。
陆沉远收工回来,已是午夜时分。
盛佳予上前,伸手搂住他的腰。
“这么晚才回来。”
他抬手轻拍她的肩:“还在看?”
她点头:“早上的饭,吐了。”
陆沉远微微皱眉,“你脸色太不好,要不,别看了。”
她摇头,工作嘛,总要付出,她总结一点:“世间险恶,特别是人心。”
他抬手捧起她的小脸,掌心用力揉着她的脸颊,把小嘴挤成圆圆的嘟起,他轻笑,低首,吻了下她的唇。
她眨着水眸,有些疲惫,身子使劲往他怀里扎,紧紧的搂着他,这是她的港湾。
“明天最后一天,我想和你一起去外滩边儿上转转。”
“明晚剧组杀青宴,我们去露个脸就撤。”
得到他的应允,盛佳予终于扬起小脸,露出一抹甜甜的笑。
次日傍晚,盛佳予换了衣服跟着陆沉远一起去了剧组办的杀青宴。
盛佳予穿衣风格有很大改变,陆沉远让人送来的那些衣服,每一件都是上品。定制款还未出,制成后会直接运到北京,由专人送上门。
夏文君见盛佳予,身着巴黎最新款风衣,精致的手包,脸色暗了暗,陆沉远对盛佳予的好,虽不明显,却宠得很隐晦。认识他这么多年的她,怎么会不了解。
盛佳予跟在陆沉远身边,坐在主桌上。
归途组里,他们的关系半透明状态,大家都心知肚明,至于流言这些东西,传不进她耳朵里。
归途四个多月的跟组,每个人都有感情,她记得陆沉远说过一句话,感情有多充沛,内心就有多丰富。
她对归途是真正有了感情,也是第一次参加杀青宴。
看着一个个敬酒,抹眼泪,她的眼眶也湿了。
原本说两个人露个脸就走,袁江拽着陆沉远不让他走。
大家挽留,他便留下。
袁江讲话:“感谢每一位曾经为归途付出的演员,工作者。即使是一位临时演员,也有无上的荣耀,归途是大家共同的心血,与每个人都密不可分。”
“我再敬大家一杯,希望,有机会,我们还能像今日这样,把酒言欢,畅谈人生,归途的兄弟姐妹,没有你们,便没有归途。”
袁江由感而发,工作上冷面一人,难得说出这样真性情的话。
盛佳予喝了不少,晕晕乎乎的靠在沙发背上,心里也不好受。
主桌上没什么人,夏文君端着杯子,酒没少喝,也有些微熏。
盛佳予坐直身子,两人目光无意间相撞。
她微微勾起唇角,不多不少,不近不远。
夏文君冲她笑笑,她有一些诧异,因为这个笑,还很热切。
夏文君蹿了过来,“喝一杯。”
她拿起酒杯,与她杯子轻撞:“夏老师,多谢您的照顾。”
夏文君摇了摇头:“有远哥照顾你,用得着别人吗。”
盛佳予嘴角一扯,有些尴尬,“跟您拍戏,学到很多,与他不同。”
“过年时,我去看了陆伯母。”
不知夏文君怎么突然说这个,盛佳予微怔了下,末了,不自然的笑笑。
陆沉远说陆妈妈初一便去了佛罗伦萨,夏文君难道大年三十就去拜访,这关系处的,够勤快的。
看出盛佳予脸上表情僵硬,夏文君拍了下她的肩膀:“别多想,我每年都去的。”
她多想,她多想什么了?你不说,我哪会多想。盛佳予端起杯子,冲她笑笑:“敬您一杯。”
夏文君有人过来敬酒,便和旁人聊天,盛佳予轻抿着红酒,目光看向陆沉远。
陆沉远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驾着长腿,姿态优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浓浓的贵族气息,笑时唇角微挑,好看极了。
他这样的人,爱他的人一定很多,但越是这样的人,越有自己独一无二的选择,她是那个幸运的,被他喜欢。
杀青宴继续,夜里十点多,陆沉远便带着她离开。
漫步在街上,她走在他身侧,他看着远方,似在沉思。
她看着景致,偶尔看他。
外滩就在不远处,十点多,人还很多。
盛佳予拽了他一把,抬手,把围巾往上提,重新系好,露出半张脸。
“别被人认出来,麻烦。”
外滩游客络绎不绝,喊着卖私票的船家,游江一百一位,问到她时,她摇了摇头。
广场上几乎每个人都举着手机拍照,盛佳予看着闪耀的对高塔,璀璨的东方名珠,她没上过去。
“想上去吗?”他问。
她摇头:“不想,听说很麻烦,要排一两个小时队。”
“如果想去,我们就去。”
她转头看他,眸光晶亮:“上去如何,站在这又如何,你在这儿,就是我的全世界。”
陆沉远微微一怔,末了,深眸蕴笑。伸手,牵住她的手。
靠在江边的围栏处,盛佳予被他暖暖的手牵着。
“我们拍张照。”她转身,从包里拿出手机。
陆沉远转身,长臂搭在她肩上,下巴轻抵她头顶,盛佳予拍了两张。
她正看着相片,对面走来一个男生,个子很高,很帅气,“打扰了,麻烦让一点可以吗,我女朋友想拍张这里的景。”
“好,马上。”盛佳予伸手拽着陆沉远的胳膊,往出走。
偶有听到那个男生的女朋友说道:“商明东,那个男人好帅啊。”
“徐西,你再敢跟我说别的男人帅,小爷废了你。”
叫徐西的小姑娘撇撇嘴,末了,噗哧一乐。
“东子,那个男的好像陆沉远。”
徐西这两年不知怎么地,突然迷上一个叫陆沉远的男人,以前不见得她喜欢名人。
“他帅还是我帅?”商明东呲牙,像只小狼狗。
徐西瞥眼:“你帅,你帅,小爷最帅。”
盛佳予听见小情侣的谈话,看向陆沉远,大叔的魅力妥妥的。
夜晚的名滩海风轻冷,两人走了大半个小时,便往酒店方向走。
陆沉远接了个电话,盛佳予拿起手机,拍了一张他的背影。
风度,气质,五官,神态,淡漠,柔和,无一不完美。
风衣在他蓄满精劲有力的躯干上,挺拔而立。
一个背影,在她心里,读出很长很长的故事。
他忽然回眸,找寻她的身影,待看到她在不远处,正痴痴的看着他,他冲她挑眉浅笑,好看得,让她心都漏掉一拍。
他挂断电话,冲他张开手臂。
盛佳予抿着唇,盈盈一笑跑上前,环上他的腰。
他的风衣,包裹着她纤细的身子,他的手掌,隔着外套,轻搂着她。
他的体温,传至她周身,暖了人,暖了心。
回到酒店,盛佳予之前喝的酒,已经快散尽了。
她指了指框子里的酒:“我喝点成吗?”
“刚才没喝够?”
“想喝,跟你喝。”她冲他调皮的眨眼。
陆沉远无奈一笑:“想喝哪个自己拿。”
盛佳予随便挑了一瓶xo,倒了两杯。
“干杯。”她盘腿坐在地毯上,眸光闪耀。
他与她碰杯,伸手揉着她的发,像逗弄温驯的猫,手上温柔极了。
她晃着小脑袋,连着喝了好几杯。
“不开心?”他有所察觉。
她低下头,喝了一杯酒,又倒了点,才抬头看他。
“明天回去了,就不能像拍戏时,和你一直在一起。”因为这件事,心里隐隐不舒服好几天,初入恋爱的感觉,让她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分离。
“那就跟在我身边。”
她知道他是在哄她开心,能被他哄,她已经很知足了。
她怏怏道:“回去就开学,我还想着要怎么跟导师请假。”
“要上学还要拍戏。会很辛苦,如果身体吃不消,戏就不接了。”
“我接,你做的决定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点苦,我能吃。”
“你不需要让自己吃这份苦。”
“我也是有追求的人好伐,追求更高的精神需求。”
“有追求是好事,人要没了欲望,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盛佳予嘴角一抽:“不要跟我提尸体,再提我能把晚上吃的都吐出来。”
“这点本事,要是真拍的时候,有特殊镜头,你不得吓死。”
“起码,现在我心里承受能力还差一点,到时能克服。”
一杯接一杯的喝,盛佳予脑袋开始渐晕。
眼前的人,好像微微晃动,侧颜杀让她心呯呯狂跳。
她伸手,勾住他的手指,“我没这样爱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我总怕我自己不够好。”
陆沉远心底有一丝抽搐的疼,心疼,随即又暖,暖得心都被湿热包裹。
他倾身,手臂穿过她的腋下,直接把人提了起来。
盛佳予惊呼一声,杯里的酒差一点洒出来。
她急忙放到一边,身子随着他的动作爬了起来,直接坐在他怀里。
他环着她的腰,薄唇吻上她的唇,有力的舌尖长驱直入,堵住了她所有的甜言蜜语。
他的吻有些急躁,甚至,让她感觉到了疼。
但越这样,越真实,越真切。
他的索求,总会让她承受不住。
指尖探进衣襟内,肆意撩拨着她姣好柔嫩的肌肤。
她气息不稳,却更加渴求,指尖带着魔力,一点点摧毁她的意志。
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从沙发到床上,她在他强势的攻击下,几近昏厥。
爱,越发浓烈。
他从不说,却只把她做个半死。然后再温柔的轻吻着她,疼惜的感觉,让她心尖都止不住的颤抖。
回到北京,是次日下午,罗健开车送她回的家,陆沉远没跟她一路,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回到家,跟爸妈聊了会儿,便回房间睡下。
昨晚一夜疯狂,天都快擦亮才睡下,此时浑身酸痛,只想睡觉。
在家休息四天,跟陆沉远见了一面,吃的晚饭,他很忙,有时忙得半夜才回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