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宅斗指南——沁羽
时间:2018-02-11 14:55:16

 
    郑明俨栓紧房门,回头说:“是我把他弄哭的。”
 
    “你!”董友姑抱着郑经:“不哭,刚刚是爹逗你玩呢,娘等会去帮你打他。”
 
    很快郑经睡了。董友姑去开门,怎么也打不开。
 
    “友姑,只有你才能这么快把郑经哄得入睡。我也奇怪,你嫁过来时只是个小姑娘,才一年,哪里会带孩子,可能是自己最喜欢你我在一起吧。友姑,我现在只有闻着你身上的奶香和郑经的尿布味才能安然入睡。今晚,你出不去了。”郑明俨严正地说。
 
    董友姑没办法:“你也只会对我用着中国流氓手段。既然你自己要我留下,那就让郑经睡他的小床,我睡大床,你自己想办法吧,别碰我就行。”
 
    董友姑已上床盖上被子,郑明俨高兴地连忙点头:“好,夫人允许就好,我打地铺。”
 
    郑明俨想到自己也曾为秦雨青打地铺:看来我是舍不得这两个女人了,可如今,她们都对我责怪,痛恨。我是怎么做的?以前在至幸堂不过得好好的吗?相亲相爱怎么只有一瞬间的时光?
 
    半夜了,很冷,郑明俨根本睡不着,此时已是十二月,福建虽热,但冬天的夜里还是有些冷。郑明俨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冷醒了,翻来覆去。
 
    董友姑被他吵醒:“起来,上床睡吧。”
 
    郑明俨爬起来,给董友姑再盖上一床被子,钻入被窝:“谢谢夫人的恩赐,夫君铭记在心。友姑,舍不得我睡地铺吗?”
 
    “怕冻死了你,我不想为你这只猪守寡!”董友姑在困睡中说。
 
    “友姑,我刚才是冻着了,让我暖暖身子吧。”郑明俨求她。
 
    “今夜别碰我。”董友姑要睡着了。但郑明俨已搂着她入睡……
 
    福玮院,被按在书桌上糟蹋一番的秦雨青,扶着书桌起来,倒在地上,穿好衣裳,整理好头发,来到馆娃斋。,打算服侍她现在的“靠山”郑飞黄。可刚才郑明俨的虐行已让她精神不振,脸色苍白,有气无力。
 
    郑飞黄一眼看出,很是心疼:“雨青,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老爷,我好累。”秦雨青倒在郑飞黄怀中。
 
    郑飞黄扶她上床躺着:“累了就休息一下,是怎么累的?要请大夫吗?”
 
    “不用。只是我念书太用功了,弄得眼睛疼,脖子酸,腰痛。”秦雨青只能用念书蒙过去。
 
    “雨青这么用功念书为何?要赶着去金銮殿考个状元吗?”郑飞黄笑她。
 
    秦雨青坐起来说:“老爷还笑人家。雨青从小念书少,只认得几个字,来郑府这一年多才有空闲念书的,只怕应了那句‘色衰爱弛’的古话,才如此用功,增加自己的修养,内涵。”
 
    “雨青,别的美人或许会色衰爱弛,但你对于我,永远不会有这四个字。”郑飞黄没有发誓,没有保证,没有诺言,说得很平静。
 
VIP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你要软禁我吗?
 
    秦雨青却觉得很真实,一下子宽慰了些:“老爷,即使真的有这么一天,我也不会怪你的。”这句话是在骗郑飞黄,但秦雨青觉得,自己怎么像是在说心里话。
 
    “别说这些了,雨青,叫老爷太生疏,以后,叫我‘一官’。”郑飞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替她梳理散乱的头发:“念书念得连一头青丝都忘了梳理。”
 
    “一官?一字之师的‘一’,心之官则思的‘官’?这是老爷的?”秦雨青好奇地问。
 
    “小名,我爹娘这样称呼过我。现在,我想让我最爱的女人也这样称呼我。”郑飞黄期盼地等着。
 
    秦雨青甜甜地喊了一声:“一官,雨青每夜与你相伴。”
 
    “真好听。不是名字好听,是雨青你的声音好听,绕梁三日,不知肉味。”郑飞黄慈爱地问:“今天累了,别伺候我了。雨青,睡之前说说看,你在念什么书?”
 
    “《论语》。”秦雨青回答。
 
    郑飞黄提问了:“这很不错了。我念一句,看你是否能接上?‘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
 
    秦雨青接下一句:“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好,再来一句,‘君子食无求饱,局无求安’。”郑飞黄问。
 
    秦雨青伸出手指回答:“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答对之后,秦雨青举得好开心。
 
    在和郑飞黄背诵《论语》的过程中,秦雨青渐渐睡了,入睡时,她恍惚觉得这个馆娃斋是整个闰竹园内最让她安心之地……
 
    早上醒来,郑飞黄在看着他笑,秦雨青也慧眼一笑,两人未说话,默契地离开。
 
    社玖院内,董友姑先于郑明俨醒来,她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郑明俨,梳洗好后,打算出去走走再回来用早饭,就这样带着蔡禾苗来到社玖院和福玮院后面的小道上。
 
    “这里开满了墨兰,只有秋日冬日里才看得到,干脆称它为墨兰小道吧。”董友姑蹲下采摘了几株墨兰。
 
    蔡禾苗说:“大少奶奶,给这条羊肠小径,取了个好听入耳的名字。禾苗有一想法,这墨兰在此处开得旺,若是采挖几株回社玖院,盆栽养着,就可每日看到。”
 
    “禾苗这个办法好。这样采摘的话,过不了一天就衰竭了,不如种在社玖院,耐看有好养活。”董友姑站起来:“诶,前面不是雨青吗?好像是摔了一跤。虽然最近明俨和雨青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算了,我去吓一吓雨青。”
 
    董友姑说着,轻轻走过去,双手蒙住“秦雨青”的眼睛,俏皮地说:“秦雨青,我是谁啊?”
 
    “董友姑。”此人回答。
 
    “怎么是个男人声音,你是谁?”蔡禾苗立刻拉开董友姑,挡在前面。
 
    这人回头:“是我。”
 
    董友姑看他不男不女的样子,忍俊不禁:“原来是世渡,你扮成雨青的样子,真好玩!”
 
    郑世渡也忍不住笑了,自己的梦中人对自己笑,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董友姑对他说:“世渡二弟,你你平日里总是板着脸,怪让人害怕的,这样笑起来多好,家人都会觉得你可亲可近。”
 
    “世渡平日里吓到友姑了。”郑世渡说,心中想着:友友,只有看到你,我才有心笑啊。
 
    蔡禾苗觉得郑世渡这个男扮女装的模样再次,心中警觉起来:“大少奶奶,到点回去吃早饭了。”
 
    “可我想问问世渡二弟为何要扮成雨青的模样,然后再将此事讲给雨青听,笑话一下她。”董友姑伸出手指,边想边说。
 
    可一把剑出现在眼前,架住郑世渡的脖子,是郑明俨:“世渡,你想干什么?”
 
    “大哥,你别误会。”郑世渡没想到郑明俨会突然出现。
 
    “我误会什么了?世渡,你回来后,绑架郑经,绑架友姑,绑架雨青,我都一一原谅了你。大哥对你还不好吗?你非要做这种难以启齿的事?”郑明俨想破口大骂,但耐不住天将大亮,怕招人看见惹非议,说了句:“世渡,我忍耐有限。”
 
    “明俨,你在做什么?”董友姑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时,秦雨青从竹林后过来,看到这情景,问:“大少爷,请问你这是要杀我夫君吗?”
 
    郑明俨觉得奇怪:昨夜秦雨青明明在福玮院被自己折腾得几乎动弹不得,今日一早就精神饱满地从外面回来?
 
    他笑话秦雨青:”你恢复得不错啊。”
 
    “敢问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用剑架住我夫君,你二弟的脖子?”秦雨青再次问。
 
    “那就自己去问问你这个男扮女装,图谋不轨的二少爷!”郑明俨对秦雨青凶狠地说:“若再有第二次,我怕这兄弟之亲抵不过夫妻之情!”
 
    郑明俨收回剑,牵着董友姑回到社玖院,留下目瞪口呆的秦雨青和垂头丧气的郑世渡。
 
    郑明俨和董友姑回到社玖院,关上房门,就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董友姑,你说你这是在干什么?一大早起来,打扮得花枝招展,去院后面搔首弄姿,招蜂引蝶。你是觉得这社玖院太小,无趣吗?我们每天早上抚琴,练剑,我每晚一换岗,就回来陪你,这还不够吗?”
 
    郑明俨近来,因郑世渡对董友姑的非分之想而变得狂躁易怒。
 
    毫不知情的董友姑自然是委屈极了:“我早饭前,出去走走,怎么招蜂引蝶了?你说话要凭良心!”
 
    “和郑世渡那个打情骂俏,卿卿我我的样子,还要我说出去吗?郑经怎会有你这样的母亲?”郑明俨收不住怒火和醋意。
 
    “大少爷,大少奶奶只想出去采摘些秋冬的墨兰,种在社玖院里,让你开心一下。奴婢一直跟随着,大少奶奶真的别无他意。”蔡禾苗替董友姑解释。
 
    郑明俨又对蔡禾苗发火:“大少奶奶的丫环禾苗,不规劝主子,任凭主子在外勾搭男人。”郑明俨提高嗓门:“鱼泡,过来,给禾苗二十大板!”
 
    鱼泡过来了,可禾苗是自己的青梅竹马,怎忍心给她二十大板呢?鱼泡看着董友姑的意思。
 
    好脾气的董友姑实在被激怒了:“不准!鱼泡,你出去!郑明俨,刚才你二弟世渡穿着雨青的衣裳背对着我们,你也看到了,我误以为是雨青,才与他说了几句话。这样你就说我恬不知耻?在你心里,就是这么认为我的?你自己做得怎样?现在雨青明明是二弟的夫人,你有多少夜是在想她,恨她,找她?又陪过我几夜?”
 
    这话让郑明俨无话反驳,董友姑说穿了他所有心事和作为,他为挽回颜面,做了件令自己后来无限后悔得事,走出门,回头:“禾苗,伺候好大少奶奶和郑经。从今日起,友姑你哪也不可出去。鱼泡,你守在外面,一日三餐,吃的喝的,送进去。不准任何人靠近!”然后锁上门,带上钥匙,准备去泉州海岸了。
 
    “郑明俨,你是要把我徒刑起来吗?为何不送到官府去?那里不用你亲自动手!”董友姑在里面哭喊着。
 
    郑明俨听到董友姑的哭喊声,心里难受,但这股子男人的面子,让他不愿回头替她打开房门。
 
    鱼泡问里面:“禾苗,大少奶奶没事吧?”
 
    董友姑对蔡禾苗说:“禾苗,告诉鱼泡,若有人来探访或来请,全部谢绝。对外说,我身子不适,不宜接待,也不合外出,心意领了。这事别让外人知道,怕对大少爷和郑经的名声不好。”“好的。”
 
    福玮院,秦雨青看郑世渡已打扮成自己的样子,却又遇上董友姑,停下了脚步,心中的希望渐无:“二少爷,已经准备好了要出去开始你的计划,一遇上董友姑就陷入情爱的泥潭,直待你大哥把你拉上来。你这样下去,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芋头指正大夫人的恶行,为友姑报仇雪恨?”
 
    郑世渡眼神空虚:“刚才我听到后面传来友友爽朗清脆的笑声,不自觉地腿软,摔了一跤,就走不动了。她以为我是你,然后过来开玩笑。后来,我大哥就来了。”
 
    “二少爷,如果你非要这样下去的话,那你深爱的友姑的仇也别报了,我们这对假夫妻就此解散,我也不想跟你郑家的人周旋。我们之间的契约到此结束!”秦雨青拿出最后一点耐心。
 
    郑世渡站起来,眼神尖锐:“不!我出去,在郑府周围转三天,每夜酉时回来报信。如果过了酉时还未回来,就说明我找到了芋头,你就到郑府西侧废弃的群山庙来,我会带他到那里去,然后让他说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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