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妇难弃——子宴
时间:2018-03-05 15:21:16

 
    萧阮摇了摇头,执意前往。
 
    连翘已经去了多时,却依旧没有传回来半点消息,显然是还没有见到霍恂。
 
    由此看来,恐怕此次的打人事件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但见萧阮已经换上斗篷,竹筠还要再次相劝,门外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过片刻,连翘与厉岩的身影便齐齐出现在门口。
 
    “厉岩,将军究竟发生了何事?他怎么会和人打起来?现在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对着萧阮一连串的询问,厉岩与连翘对视了一眼,这才赶忙安慰:“夫人不必着急,将军不过是教训了几个不听命令的手下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为何你们将军没有回来?”
 
    萧阮一点也不相信厉岩的话,她明明从连翘口里得知打架斗殴事件已经惊动了太子,怎么瞧都不是一件小事!
 
    许是萧阮的目光太过锐利,厉岩的眼神有些躲闪:“夫人,将军现在喝的酩酊大醉,不肯与属下回来。”
 
    闻言,萧阮眸光忽然变得凌厉,直直盯着厉岩:“他在那里喝酒?立刻带我前去!”
 
    夜色摇曳,某处偏僻的酒馆里坐着一个身穿戎装的男子,他眼前的桌上已经摆满了酒瓶。
 
    但见他高高举起手里的一坛酒,将里面最后一滴酒水灌进喉间,依旧不觉得满足。
 
    重重的将酒坛放在桌上,立刻朝一旁的掌柜高声招呼:“掌柜的!再给我拿酒!”
 
    “客官,我们小店已经打烊了,你这酒也还是别喝了,赶紧回去吧!”
 
    那掌柜的陪着笑脸上前相劝,然而他话音刚一落,整个人便被按在桌上。
 
    “拿酒!”
 
    伴随着酒坛破碎的声音,那戎装男子单手禁锢着掌柜的肩膀,从嘴里突出两个字,声音冷的犹如千年寒冰。
 
    那掌柜的平日里何曾受过这等惊吓,连忙讨饶:“客官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这便给,给您拿酒!”
 
    那人满身酒气,神志却颇为清晰,听出掌柜已经同意给自己拿酒,立刻松开了钳制。
 
    “原来堂堂的定国候大将军就是这么欺负百姓的。”
 
    掌柜的刚刚离开,霍恂突然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猛然转过头,立刻便看见了满脸怒容的萧阮。
 
    霎时间,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两人目光对视,久久没有言语。
 
    似乎知道刚才不光彩的行为已经被萧阮看到,霍恂面上飞快的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尴尬。余光瞧见那掌柜双腿颤颤抱地来了酒坛,却没有伸手接过。
 
    萧阮将霍恂面上的尴尬看在眼里,忽然走上前:“劳烦掌柜的在于我们拿来十坛酒,之后就没有你什么事了。”
 
    那掌柜的急于打烊,听得萧阮说还要十坛酒,立刻露出了难色,而一张百两的银票忽然出现在她眼前。
 
    愣了片刻,掌柜欢欢喜喜地接过来。
 
    “是是!夫人您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拿酒。”
 
    掌柜把酒抱过来,很快便摞成了小山状。萧阮看了一眼对面的霍恂,拿了酒碗便往里面倒酒。
 
    就在这时,霍恂一只手横插过来,按住了萧阮倒酒的手。
 
    萧阮动作一顿,抬起眼睛。
 
    霍恂已经喝了不下五坛酒,衣襟前面一片湿濡,身上的酒味比萧阮怀里的酒坛似乎还要浓烈,身上看起来也并没有受伤的迹象。
 
    似乎不敢与萧阮对视,待萧阮将目光转到他眼睛上的时候,霍恂立刻将视线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将军一人喝酒岂不无聊,我来陪你便是!”
 
    眼睛里划过一道失望,萧阮一把甩开霍恂的手。足足为自己倒了满满一碗,端起酒碗便与霍恂的酒碗相碰。
 
    瓷碗清脆的碰撞声响起之后,萧阮立刻将酒碗举到自己自己嘴边。
 
    “阮儿!”
 
    眼见萧阮就要将那一碗酒尽数倒进嘴里,霍恂再次将酒从她手里夺了回来。
 
    “将军这是何意?妾身还想要陪着你在这里不醉不归呢。”
 
    萧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男子,眸光里似乎有一小簇火焰在跳动。
 
    刚才霍恂向掌柜的动手的前后,萧阮全都看在眼里,她印象里的霍恂是冷静而沉默的,绝不是现在这样像恶霸一样,任意欺凌旁人。
 
    来此之前,她还信誓旦旦地认为霍恂绝不会无辜伤人。但现在看来,既然已经惊动了太子,他身上又没有任何伤口,怕是被他打的手下定是重伤。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渐生猜忌
 
    “你肚里还怀着孩子,若是实在想要陪我喝酒,我们大可以放在以后,今日你便不要喝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霍恂终是抬起头,视线放在萧阮的肚子上。
 
    “原来将军还记得我肚里怀着我们的孩子。”
 
    萧阮轻扯了一下唇角,语气依旧带着嘲讽:“既然如此,这碗酒我便不喝,坐在这里看着你喝便是。”
 
    语罢,萧阮直接将酒碗放下,抱着肚子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对面之人。
 
    对着萧阮清冷的眼神,霍恂终是长叹一声,败下阵来:“阮儿,今日是我不好,我们这就回府。”
 
    语罢,霍恂立刻起身走到萧阮跟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起来,紧紧拉着她的手回府。
 
    马车就停在酒馆外面,霍恂与萧阮一路无话。
 
    然而到了侯府,霍恂却并没有与萧阮一起回荷香苑。而是以自己醉酒借口,唯恐影响萧阮休息,坚持睡在了书房。
 
    此时已经到了五更天,夜幕之下一片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萧阮站在房门前看着书房的方向沉默不语。
 
    她与霍恂乃是夫妻,而从来都没有与她分房睡过的霍恂,今天却选择了去书房休息。
 
    难道说他当真是不愿打扰自己休息吗?
 
    “小姐,夜里更深露重,奴婢还是扶您回房吧。”
 
    竹筠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轻声开口,立刻将萧阮纷乱的思绪收了回来。
 
    深吸了一口气,萧阮迈步走进房内,却留给竹筠一道低沉冷清的声音:“立刻把连翘和厉云给我叫来。”
 
    竹筠得令,不过片刻,连翘便第一个赶了过来。
 
    “王爷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且给我细细说来,不得隐瞒半句!”
 
    萧阮的声音难得多了几分严厉,连翘身子一抖,立刻低下了头,老老实实的将她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奴婢不是有意隐瞒小姐,而是因为将军不让奴婢说这些……”
 
    随着连翘的诉述,霍恂今日喝酒的真相也慢慢的浮出了表面。
 
    原来,霍恂今日在军营里偶尔听到来这里锻炼的两个纨绔子弟在散播一些谣言,被霍恂听到当即惹来一通狠揍。
 
    而那两个纨绔子弟因为与太子有些姻亲关系,所以才会惊动了太子。
 
    听到这里,萧阮心里顿时一松。
 
    他本以为霍恂手下没有轻重,将那两个人给活活打死,所以太子才会出现,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想到另外一个可能,萧阮突然直起腰背:“他们散播了什么谣言?”
 
    “这个……好像是说什么将军是皇后的儿子,意图谋反什么的。”
 
    连翘皱着眉头想了许久,这才像是忽然想起来一样,而随着她声音落下,萧阮的脸色顿时一白。
 
    “原来如此!”
 
    “小姐,您怎么了……”
 
    连翘不清楚萧阮究竟想到了什么?但见她突然身形一晃,吓了一跳,慌忙将她搀扶住,满脸担忧地将她扶到床前。
 
    “我没事,你且让厉云速来见我。”
 
    勉强压下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萧阮背靠着被褥闭上眼睛,一张脸白的厉害。
 
    连翘见此更不敢有半点耽搁,立刻便将厉云叫了进来。
 
    “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萧阮闭着眼睛,听得一串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像是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谁,依旧闭着眼睛。
 
    “夫人,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私下里向我哥哥询问,可是他并没有与我说太多……”
 
    “那他都说了些什么?”
 
    不等厉云说完,萧阮立刻便打断了她的话,直接询问重点,但厉云心里却是毫无来由地浮出一丝紧张。
 
    “哥哥说这不是我的分内之事,不要让我插手。”
 
    厉云声音落下,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长久的寂静,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阮缓缓的睁开眼睛,如晦的面孔隐匿在阴影里,有总说不出的怪异感。
 
    其实,她不过是让厉云向厉言打听一下最近霍恂都接触了哪些人,只是想不到厉岩竟会这么嘱咐厉云。
 
    如此一来,她对心中的猜测越发肯定……
 
    书房,霍恂靠坐在太师椅上,盯着一片虚空久久没有半点动作。
 
    周围的空气像是冻住了一样,无端叫人觉得分外压抑。
 
    “什么人!”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异响,霍恂猛然睁开眼睛,紧接着便看见了手扶着肚子的萧阮。
 
    “阮儿……你怎么来了?这天都快亮了,你怎么也不休息一会儿?”
 
    霍恂看着门口处朝他缓缓走过来的萧阮,似是愣住了一样。足足过了许久才从座椅上站起来,但却也仅仅是看着,没有任何动作。
 
    一片安静里,伴随着一阵细微的冷哼响起,萧阮慢慢的朝霍恂走了过来。
 
    “我既然来了,相公难道就不觉得应该与我说些什么吗?”
 
    鼻尖处依旧还能闻得到霍恂身上传来的酒味,萧阮面对面的看着霍恂,眼睛里还闪烁着某种暗含着期待的光芒。
 
    “阮儿,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
 
    霍恂刚一开口便觉察到对面女子眼睛里的光芒瞬间暗淡下来,心底突然升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清的愧疚和心疼。
 
    “相公,阮儿一点都不觉的晚,这天色还没有大亮,我可以等着你与我说完再回去休息。”
 
    萧阮打断霍恂的声音,尾音处略略上挑,声音里隐隐带着某种讽刺,说着还有往霍恂的方向又近了几步。
 
    “我,知道你想让我给你说什么……阮儿,我酒喝多了,头有些不舒服,我们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好吗?”
 
    霍恂抬手按住额角,声音里瞬间带了醉意,仿佛眼前有些模糊,不自觉地甩了甩脑袋。
 
    萧阮见此,心间陡然冒出一股火气,终是再也忍不下去。
 
    “霍恂,你以为你平时的酒量我能不知道吗?你便是后来的那十坛酒全都喝完,脑子也不会糊涂,何苦非要这么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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