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妇难弃——子宴
时间:2018-03-05 15:21:16

 
    林天祈诧异的打开盒子,见里面果然躺着几本厚薄不一,新旧不一的线装书籍。略略的翻了几下,顿时露出了感激之色。
 
    “这些医书极为可贵,夫人能够找齐这么多,实为不易。在下替历代医者感谢夫人,并向您抱枕,一定会让他们重见天日。”
 
    “林大哥不必谢我,是我需要谢你才是,外面那么多流言……总之委屈是委屈林大哥了。”
 
    萧阮轻轻摇了摇头,语气越发愧疚,林天祈听到“流言”二字瞬间明白了萧阮话里的意思,当即摆了摆手。
 
    “夫人言重,不过是被人说上几句而已,在下才不在乎这些。而且夫人尽管放心,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我已经给了他一些教训。”
 
    “林大哥这话里的意思是说……”
 
    蓦然听到林天祈这话,萧阮顿觉十分诧异。
 
    林天祈说对方已经给了教训,难道说他已经知道放出流言的人是谁?那他又给了那人什么样的教训?
 
    “夫人不必心急,等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我做了什么。”
 
    林天祈神秘的对萧阮点了点头,随即将装着医书的木匣与药箱收拾了告辞离开。
 
    “小姐,林神医这话是什么意思?放出流言的人是萧盈,难道说林神医对萧盈做了些什么?”
 
    竹筠送走林天祈,一回来便好奇的向萧阮询问。
 
    萧阮心间也正在猜测,见她回来有此一问,不觉有些怀疑:“你送他离开的路上难道就没有问?”
 
    “奴婢当然问了,但他与你刚才与您说的一模一样,奴婢实在是想不出他究竟做了什么,您说他不会是给萧盈下了毒吧?”
 
    话一出口,竹筠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猛然将视线转向萧阮。
 
    房内一片安静,烛芯猛然发出爆裂的声音将房内两人全都吓了一跳,萧阮深吸了一口气,立刻摇头否定。
 
    “没有真凭实据,你莫要胡思乱想信口开河,我相信林大哥觉不会这么做。”
 
    “是是,小姐尽管放心,奴婢绝不会随意乱说。”
 
    竹筠压下心里的雀跃,立下保证后便服侍萧阮休息,不敢多言。
 
    之后的几日,萧阮禹与霍恂再没有过任何联系,当初嫁给霍恂时的嫁妆之物也陆陆续续全都被送回了陆府。
 
    如此一来,整个京城都已经知道萧阮与霍恂和离的事情。
 
    萧仲恒与北姜公主担心萧阮在不适应,几次三番派人来接,却都被陆老夫人给退了回去,于是萧阮也就这么一直住在了陆府。
 
    这一日午后,萧阮正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翻看一本书籍,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才发现是陆蘅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
 
    诧异的接过陆蘅手里递过来的一封信,萧阮将其打开,这才发现这封信竟然是淮王赵衍的亲笔信。
 
    看到信中赵衍意欲邀请自己一道出去郊游,萧阮的面上不觉陷入了思索,似乎是在认真考虑这个提议。
 
    “喂,我说你不会真的想要去参加吧?那淮王他可是不怀好心,你若是跟他一起前去,出了什么事,可千万怪我没有提醒你。”
 
    陆蘅被萧阮的神情吓了一跳,慌忙出言相劝。
 
    “便是我真出了什么事,蘅姐姐你也要陪着我一起。”
 
    萧阮抬起头,指着信封里面的几行字笑着摇了摇头:“淮王这信里面可不单单只邀请我一人过去,还有表姐您也在内,所以明日表姐便陪我一起去吧?”
 
    “你……早知如此,我直接让人回信不参加,非要来这里询问你的意思做什么?”
 
    陆蘅闻言当即郁闷地噘起了嘴巴。
 
    赵衍将这封信送到了陆太傅的手边,陆太傅将心里的内容看过之后,把它第一个拿到了陆蘅,要她过来询问萧阮的意思,并嘱咐她倘若萧阮答应,她就务必要跟着一同前去。
 
    陆蘅一点也不相信萧阮会答应与淮王一起出游,从陆太傅手里接过信封的时候,还认为这纯粹是多此一举。
 
    原本她就对淮王没有什么好印象,现在却要同萧阮一起陪同赵衍,当即又气呼呼的拿着信件,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小姐,蘅小姐这么气冲冲地跑出去,莫不是去找老太爷去了?”
 
    竹筠呆呆地看着陆蘅风一样的前来又离家的背影,不觉又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外祖父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们便不要猜测了,你且帮我好好准备一下。”
 
    没有理会竹筠的猜测,萧阮收回视线之后继续翻阅手里的书籍,俨然刚才的一切都是一个小小的小插曲,只有她头顶树枝上的鸟儿依旧在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与此同时,淮王府。
 
    “你说什么?这几日王爷竟每日都去陆太傅府上去看萧阮?”
 
    萧盈愤怒的看着眼前的红袖,几乎从眼睛里喷出火光。
 
    自她买到了与赵令旖一样玉容膏之后,脸上的皮肤越发滑嫩透亮。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萧盈一连数日未曾去找赵衍,今日前去竟然又吃了一个闭门羹。
 
    萧盈不得已,便让红袖去调查赵衍的行踪,想要隐藏在他经常出现的地方,引起他的注意,却不想竟然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夫人还请息怒,奴婢也觉得极为诧异,那萧阮不是还怀着霍恂的孩子吗?王爷怎么会对她这般在意?难道说他连这个都不在乎?”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起此事,萧盈的牙关便咯吱咯吱愤愤作响。
 
    她故意在外传播出萧阮与林天祈起有染的消息,能让从前情比石坚的萧阮与霍恂和离,却不能动摇半分萧阮的地位。
 
    可在赵衍的心目里,萧阮永远都是第一个。
 
    “夫人,奴婢还听说王爷明日要邀请那萧阮一起郊游,依这情形,难不成王爷真的是想要把那女人娶进府里吗?”
 
    “不会!萧阮她一个被休了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进王府?”
 
    萧盈想也未想便一口反驳,不等红袖说话便恨恨道:“你立刻给我派人去查这个贱人的所有行踪,我定要好好的送她一份大礼。”
 
    “这……奴婢如今也只能在这府内行走,若是要让奴婢去调查那贱人的行踪恐怕……”
 
    红袖面有尴尬,小心翼翼提醒萧盈他们现在的处境,但见他的脸色顿时黑了大半,不觉想了想道:“奴婢倒是想到一个人选,他定能替我们出手教训萧阮。”
 
    “谁?”
 
    萧盈如今在王府里面备受冷落,一切用度体面几乎全是靠着赵令旖,实在想不出除了她自己还能动用什么力量来与萧阮对抗。
 
    红袖眨巴了几下眼睛,面上忽然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夫人您怎么就把霍家给忘记了?当初那远嫁北姜的霍怡萱与您可都是一样的讨厌萧阮,只要咱们去……”
 
    剩余的话红袖没有说出来,但萧盈却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长舒了一口气点点头:“好,就依你……啊!”
 
    正要让红袖拿来纸笔给霍怡萱写信,萧盈忽然觉得脸上某处一阵刺痒,也顾不得与红袖吩咐什么,就开始挠着刺痒的地方。
 
    “夫人,您怎么了?”
 
    红袖一面茫然,不知道萧盈一直捂脸不住皱眉是什么一声。
 
    而萧盈脸上越来越痒,终是忍不住抬手去抓。
 
    谁料这一抓更是不得了,萧盈竟发现自己越抓,面上越痒,最后竟是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张面皮都扣下来,连发髻散乱了都没有注意到。
 
    “夫人你快醒醒!千万不能再挠了!”
 
    红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怎么也想不通,萧盈怎么会突然之间去抓自己的脸,她正要上前劝说,陆蘅却身子猛然一僵。
 
    “是那瓶玉容膏!一定是那瓶玉容膏!”
 
    萧盈尖叫了一声便一面抓着自己的脸,跑进了内室。
 
    红袖听得“玉容膏”三个字隐约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慌忙跟了上去,然而她刚一进门便发出了一声惊叫,被眼前看到的情形吓得浑身一颤。
 
    刚刚还颇为正常的萧盈,此时的一张脸已经被她抓破,原本细嫩光滑的面孔此时全都是鲜红的血迹。
 
    而她还不自知,一面抓自己的脸,一面疯狂的在梳妆台上找着那瓶玉容膏……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霍鸣中毒
 
    “霍鸣的事你怎么看?”
 
    赵衍来到皇后宫中刚刚坐稳,皇后便让房里所有的人全都退下,神色凝重地询问。
 
    “母后,霍恂如今只是被迫臣服于我,有没有二心还有待考证。而对于霍鸣,母后自然也还不能放松警惕……”
 
    “本宫是问你霍鸣中毒的事!”
 
    皇后忍无可忍立刻将他的话打断,猛然拔高的声音也把赵衍突然吓了一跳。还以为皇后还念着与霍鸣的旧情想要放过他,却不想对方说的竟然是霍鸣中毒的事。
 
    面上闪过一抹尴尬,赵衍很快又抬起头:“母后您说霍鸣中毒?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在霍恂的府里安排的又眼线,若霍鸣真的中毒,他又怎么会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急于知道的经过,赵衍的眼神越发急切。
 
    “此事应当还是保密阶段。”
 
    皇后因着赵衍方才的猜忌心情不佳,但面上闪过一抹无奈之后,还是暂时按下心间的怒气。
 
    “这消息是从太医院传出来的,昨日太医院的林天祈突然被霍恂请去,说是霍鸣忽然得了十分紧急的病。但太医院的同修里却有人发现林天祈配的药方竟然是解毒之药,这才直到那霍鸣被人下了毒。”
 
    “母后怎么就断定毒是别人下的?儿臣倒是听说霍鸣曾经自杀未遂,会不会是他自己服了毒药?”
 
    霍恂听到最后立刻皱起了眉头。
 
    他安排在定国侯府里面的线人曾向他汇报说霍鸣几次上吊想要自杀,都被霍恂给劝了下来。若是他执意寻死,自己寻了毒药吞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传闻里都说是霍鸣被人下了毒,听说林天祈确定霍鸣中毒之后,霍恂还处死了几个伺候他的下人。”
 
    皇后神情凝重,细细的想了一会儿,忽然端过眼前的茶碗,轻轻呡了一口这才道:“不是他霍鸣自己喝的毒药,你觉得那下毒之人会是谁?”
 
    赵衍垂下眼睛,目光在眼前的青花瓷茶碗上看了片刻,声音渐渐变得低沉。
 
    “除了太子,其他人谁会在意一个毫无用处的男人?”
 
    随着落下房间里立刻陷入了一片沉默,皇后抿了抿嘴角,低垂的眼睫毛抖动了几下,状似无意的把茶碗放到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霍鸣交出韩国公世子之位之后,被老韩国公打压。曾经才华横溢的男子却处处隐忍不发,再也看不出敢与皇上抢女人的冲天气概,如今也只是挂了一个闲职。
 
    若不是被她设计利用来威胁霍恂,好像也确实没有什么用处。
 
    但这话从别人的口里说出来,怎么都让皇后觉得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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