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弃女:商女王妃太逆天——竹鸽X
时间:2018-03-06 14:55:34

 
    “小黑,停下!”只听马背上的少年轻喝一声,那马竟听懂人话般停了下来。
 
    云舒立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前方二人,目光划过那陌生的汉子脸上,后落到裴钰身上,却被他那玉面上的笑容给惊艳一番。
 
    “我裴钰没看错人。”她还是来了。
 
    汉子则是惊讶,这位就是裴大少等的大夫?看着挺年轻,真的有用?眼里的探究和质疑确是没有隐藏。
 
    云舒瞥了汉子一眼,又看裴钰,微微挑唇,声音泛冷,“裴大少误会了,我来并不是我善心,而是我那游历的师傅时恰好路过禹都,给了我一剂方子。”
 
    裴钰笑而不语。
 
    关于这位神秘的神医,裴钰路有耳闻,没想到对方会有如此善举。
 
    即便如此,他看云舒的眼神仍带着一丝了然。
 
    心知她这是嘴硬心冷,若真的是送方子,何不让他带来?
 
    却也没戳破她,附和道,“神医此举禹都百姓定会感恩戴德,不过现在裴某却遇到一个难题。”
 
    难题?
 
    云舒没顾得上裴钰之前看自己别有深意的眼神,便是跟着他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的驿站。
 
    驿站门打开,却无店家招呼之声,四周还弥漫着寂寥之气,这是…倒闭了?
 
    再看两人无奈的模样,云舒怔怔无语,“马还能坚持多久?”
 
    “我的应该会久一点,但到不了禹都。”裴钰道。
 
    那汉子则是摸着马儿摇摇头,“我这个一会就不行了。”当时买的时候就想着,反正中途都换何必要个贵的,结果现在没得换。
 
    这么不行?
 
    云舒下意识的看了眼身下的小黑。
 
    模样怎么瞧着都很有力气,她记得上次小黑就是一口气跑到了禹都,后面只是微微喘气,而这次似乎更有耐力了。
 
    顿了顿,她道,“先凑合走吧,后面实在不行,我可以载一个。”
 
    她载一个?
 
    汉子觉得不大可能,都是跑这么远路,就是朝廷上的宝马都不见得能载人吧。
 
    压根没把云舒的话当回事,“现在只能先走了。”
 
    裴钰却没有多说,只是重新上马时,目光却在小黑身上停留了会,没人看到他眼底的诧异。
 
    裴家有马厂,更有无数精马。
 
    裴钰平时也会亲自圈养一二,对马的品种也算熟悉。
 
    云舒一来,他便注意到她骑着的马。
 
    论品种只是普通,只是他却没见过同样品种,能养的这般黝黑发亮毛发的,更不用说那明显气势不同的作态。
 
    心道自己见识少了,这马应该不是凡品。
 
    三人同路而行,只得顺序前走,本身云舒在后,可耐不住小黑有力气,它似不满前面的两匹马儿的速度,在一个稍微宽敞的地方,硬是冲了上去,赶超第一。
 
    汉子一惊,“好有性格的马儿。”
 
    裴钰亦是欣赏看去,这马似乎通了些人性。
 
    如果说前面还感觉不到多大差异,当路越来越难走的时候,这个差距就出来了。
 
    小黑一直首当其冲,跑的那叫一个欢快。
 
    云舒也习惯了这样的速度,只是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劲,因为她回头瞥了眼,后面的两人机竟是没影了。
 
    “小黑,停下!”小黑似不满打扰奔跑雅兴,嘶鸣一声,却仍停了下来。
 
    云舒翻身下马,等了好一会,远处两人才露个身影,不过确是一个在地上,一个坐在马上。
 
    原来刚刚汉子的马儿受不了奔波累昏过去。
 
    “现在怎么办?”汉子愁眉不展。
 
    裴钰跟着下马,对他道,“你用我的,若赶不到禹都,再走上几步。”
 
    自己却是走到云舒面前,笑着道,“剩下的就麻烦云姑娘了。”那句云姑娘,他用的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喊得,显然是怕泄露云舒的伪装。
 
    云舒点点头,她和裴钰是最轻的,带他小黑最轻松。
 
    只是翻身上了马,却见那人不动,她皱眉看去,却对上裴钰略显迟疑的表情,“你坐前面?”
 
    云舒挑眉,“不然?”小黑只受她的控制,上次古方摸了下,它就脾气大发,怎么放心让别人驾马。
 
    于是,裴大少头一次享受了坐在马后的感觉,而且还是被一个女人带着。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命是他的
 
    越到天黑,风声越大,特别是加速骑行,那风简直跟小刀似的刮在脸上。
 
    云舒早有准备,从包裹掏出一快布将整个头严实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
 
    至于裴钰,她就不管了。
 
    裴钰初上马后,手已然不知放在哪里,云舒虽说让他可以扶着自己,但这种事相当于轻薄对方,他干脆抓住身下的马鞍,总算固定住身体。
 
    云舒能感觉到他跟自己故意拉开的距离,知道他的意思,对他印象倒是缓和了些,这个男人平时很会伪装,可还算是个君子。
 
    “云姑娘,能否…慢些。”山路狭窄,还有不少陡坡,云舒稍微一提速,裴钰便会不受控制撞上那纤细的后背,脸上便是一热。
 
    云舒淡漠拒绝,“不行,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
 
    说着马儿竟还提了速。
 
    从坐上两人,身下这黑马已是跑了十几里,裴钰早前还在诧异着,如今看那似不知疲累仍加速的速度,心里已经平静了。
 
    回头看去,之前还能看到影的另一人,已经看不到踪迹。
 
    看来他们先了不少。
 
    裴钰收回思绪,听到耳边风声‘呜呜’,抬头看向身前之人。
 
    她用布裹着整个头颅,可背后长发却仍随风飘动。
 
    不知用了什么香料,那发丝每每浮动都会飘来一股淡香
 
    偶尔触碰,才发现那黑发竟如缎面般柔软,裴钰的心不知不觉被撩拨的七上八下。
 
    ……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往日灯火分明的禹都,这几日到了夜晚都是漆黑一片。
 
    禹都外区,宽敞的空地上,数千人或坐或躺围在火堆前。
 
    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四五天。
 
    起先还有人会走来走去,可随着那营帐一具具尸体抬出,更多人都麻木了。
 
    “放我出去!”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乘着守卫不注意,便往出口跑去,却不知外边也有人守着,不等她过去,就被一群人拦了下来。
 
    众人连眼皮都没抬,这样的事,从昨天开始,发生了不下几十次。
 
    但无论怎么挣扎怎么逃跑,最后只有被抓回的命运。
 
    他们知道,再过一天,他们所有人都会被赶到三里外正在挖掘的巨坑,活活烧死。
 
    是的,不知是谁听到了誉王跟手下的对话。
 
    原来瘟疫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时候,军医死了许多,誉王震怒决定不再治疗。
 
    上述的书信已经送走,而今特殊情况,不用回复,只要誉王下令,他们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处死。
 
    还很小的孩子,依靠在母亲身边,红肿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
 
    听说这次瘟疫和以往不一样,但凡被传染的人,先是身体浮肿,再后从四肢腐烂,直到身体从里坏到外,最后变成一堆碎肉。
 
    “娘…娘…”孩子喃喃喊道,显然意识已经模糊。
 
    抱着孩子的妇人,默默留下两行泪水,那死灰般的眼睛早已连绝望都没有了,唯有儿子的呼唤牵连着那颗还在跳动的心抽疼起来。
 
    禹都城主府外,重兵里三层外三层严实把守,气氛凝重。
 
    而府内亦是压抑让人难受。
 
    正中央的主宅,誉王和几个手下坐在大厅,汇报今日的情况。
 
    “誉王,不可再犹豫了,士兵士气已经严重影响,再不决定,就迟了。”从昨日开始,那些感染瘟疫的百姓死了好几个。
 
    今天则增加一倍,照这样下去,不出几日,到处都是尸横遍野。
 
    与其让百姓受苦,倒不如给他们个痛快。
 
    “属下也觉得不可推迟了,请王爷决定。”
 
    “我等请王爷立下决定!”
 
    起先是几个将军直言,卫子誉不动分毫,后面众人齐声喊道,跪在地上一片。
 
    “你们这是威胁本王?”一直蹙眉的男人终是抬头看来,妖孽般的脸上带着一丝薄怒,下面跪着的人立刻胆战心惊。
 
    卫子誉跟着站起,他冷哼一声,打量这些如今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的手下,在大厅走来走去。
 
    才道,“本王既已写了书信,这禹都迟早都会清除,多等一天你们就怕成这样了么?”
 
    “誉王息怒,我等不敢,只是担心万一有什么纰漏,危害大周。”
 
    “纰漏?看来诸位将军不但质疑自己的能力,亦是在怀疑本王!”卫子誉冷冷看去。
 
    若非是答应他二哥等到明日,早在军医昨日摇头之时,他便动了手。
 
    但没想到,不过等了几日,这些废物竟连手下都安抚不了。
 
    众将军一听卫子誉发威,哪敢多说,赶紧把头放的更低,一句话不吭。
 
    “都下去吧,明天中午之前,本王不希望再听到什么影响士气这话,都明白了吗?”他扭头看去,双手背在身后,不容置信道。
 
    “我等明白。”就怕再说一句,丢了小命,众人答完,赶紧退出大厅。
 
    待房间只剩下卫子誉一声,他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招来下人,禀告说了二王爷还在房间,卫子誉抬步去了。
 
    独立的院子,位于城主府最靠门的地方。
 
    “誉王。”下人低声喊着走过去的人。
 
    卫子誉挥了挥手,没让下人禀告直接进了院子。
 
    他去的时候,卫丞风正坐在院子旁的树下,灯火通明的院子,他坐在石桌旁,旁边放着一杯热茶,还在徐徐冒着热气。
 
    卫子誉顿了顿,面带不赞同的走了过去,“二哥伤还没好,怎能吹风?”
 
    “无碍。”卫丞风早就知道有人过来,他抬手示意卫子誉坐下,这才看他,“那些将军又逼你做决断了?”
 
    提及这个,卫子誉面色瞬间难看,“他们算个什么东西。”
 
    卫丞风深深看了他几眼,“是我让你为难了。”
 
    “二哥,你不用这么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推迟时间,但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用意,我相信你。”卫子誉满脸信任道。
 
    心里微不可查的一紧,卫丞风低头敛下某种的浮动,淡淡道,“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样毫无条件的听他这个二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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