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素子花殇
时间:2018-03-07 16:07:40

 
    “王爷......”
 
    她近在咫尺地看着他,看着他的俊颜,看着他刀削一般的轮廓、精致无比的五官,哑声唤他。
 
    男人再度睁开眼,她心中一怯,连忙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将自己送过去一把亲上他的嘴。
 
    身上披着的唯一一件披风,因为她双手抬起的动作从肩上滑落,委顿于身后面。
 
    凉意过体,她浑身一颤,知道自己身上再无一丝遮挡。
 
    也没打算再去拢起来,她薄颤着将自己更紧地贴向男人的怀里,继续青涩地吻着他的唇。
 
    男人似是身子有些僵,起先也未有任何回应,她在他怀里蹭了蹭之后,他忽的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裹入自己怀中,唇舌间也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那个吻。
 
    弦音有些意外他的骤然主动,她睁开因为羞怯而一直紧闭的双眼,朝男人望去。
 
    因为隔得太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双眸微微阖着,睫毛纤长浓密,在眼窝处留下两排好看的剪影。
 
    她便也不再看了,再度闭上眼,全神贯注投入其中。
 
    他的唇火热滚烫,身上因为就只着一件薄薄的里衣,体温透衣传出来,包裹着她,让她觉得温暖又心惊。
 
    第一次,她那般主动去回应他,第一次,她那般甘心情愿去回应他。
 
    所以,没多久,场面就有些失控,她展开双臂勾住他的颈脖,他一手扣着她的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两人的呼吸都粗噶得厉害。
 
    夜,很静,除了窗外夏虫的呢喃,就只有姐姐啃苹果的喀嚓声,以及他们唇舌相厮的声音,很响,让人脸红,让人心跳,让人酥麻轻醉。
 
    他将她吻倒在榻上,她摸索着解了他里衣的腰带。
 
    里衣滑落,他倾身覆了过来。
 
    她的身子微凉,他的身子滚烫,两两相贴,如同冰与火的碰撞,她再次心惊不已,也悸动不已,更在他的身下颤抖不已。
 
    他一直吻着她不放,气息粗重得吓人,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荡,以及那里发出的如同风箱一般的声音。
 
    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呼吸被他夺走,神识也被他夺走,七荤八素中,她浑浑噩噩想起他的手。
 
    他手掌上的伤。
 
    如此他上她下的姿势,他的掌心就得一直撑在床上,且还要受力,还要......摩擦。
 
    于是,趁他不备,她陡然一个翻身,与他交换了位置,长腿一跨,骑在了他身上。
 
    或许是第一次全身心的投入,第一次心神合一、身魂合一,第一次这般纯粹,所以,她也是第一次完完全全沉沦在他带给她的那种铺天盖地的晴潮中,无法自拔、忘我忘世。
 
    以致于后来她再想起来,已记不大清过程了。
 
    只记得她本想在上面的,可是搞了半天没进去,自己却是痛到不行,只记得最后还是他将她压在了身下,只记得他不知是不是药力的缘故,从未有过的激动、从未有过的失控,只记得自己在他攻城略地一般的需索下,毫无招架之力......
 
    还有,最后他们一起到达了顶点,他闷哼,她尖叫。
 
    还有,最后的最后,他睡了过去,她也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已是不知时辰,她半睁着惺忪迷蒙的眼,婆婆娑娑看着在桌上桌下跳上跳下的猴子,陡然惊醒,翻身坐起。
 
    慌惧环顾。
 
    艾玛,还好,还好,身侧的男人睡得极沉,地上的女人也未醒来。
 
    她飞快下床。
 
2 第468章 昨夜的事(4末)【求月票】
 
    跑到内室缩完骨、快速穿好衣服鞋子,出来抱起姐姐就逃,也顾不上去收拾桌上被姐姐搞出来的狼藉。
 
    回到致远院自己的厢房,“嘭”的一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气喘吁吁,这才感觉到浑身酸痛得厉害,整个人就像是散架了一般。
 
    松开姐姐,让它下地,她拖着酸痛的身子走到榻边,一头倒在薄被上。
 
    唔......
 
    好累,好困......
 
    **
 
    再次醒过来,天已经大亮,还不是她自己醒的,是被上屋抽梯进来喊醒的,说刚刚管深过来传话,卞惊寒让她去云随院一趟。
 
    原本弦音还惺惺松松、哼哼唧唧不愿睁眼,听完就猛地一个激灵翻身坐起。
 
    卞惊寒找她?
 
    做什么?
 
    见她反应那么大,上屋抽屉笑她:“只是让你去云随院,又不是让你去赴刑,你做什么紧张成那样?”
 
    弦音没做声。
 
    她是做贼心虚啊。
 
    昨天不是还莫名其妙生她大气吗?怎么又突然召她前去?
 
    不会发现了昨夜是她吧?
 
    心下忐忑不已,却又不能不去,简单盥洗梳妆了一下,她就高悬着一颗心去了。
 
    走进云随院的时候,她还在想着种种可能,以及面对种种可能要采取的对策,一个抬眸发现卞惊寒就站在院子里,薛富在边上跟他禀报着什么事情,他静静听,面沉如水。
 
    弦音微微眯了眸子,远远地看着他,若非亲身经历,她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清冷孤傲、周身透着矜贵和凉薄之气的男人,与昨夜那个疯狂榨干她的男人联系起来。
 
    他的那一面,只有她见过吗?
 
    她忽然有些贪心地这般想。
 
    “聂弦音!”
 
    男人忽然唤他,她回过神。
 
    “过来!”
 
    眼睫轻颤,她攥了攥袖襟,拾步走过去。
 
    薛富离开。
 
    虽然一颗心紧张得很,她却让自己保持面色如常,在距离他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她站定。
 
    对着他微微一鞠,淡漠疏离地开口:“不知王爷找我有何吩咐?”
 
    她现在是聂弦音,他们还在置着气不是。
 
    男人扬目,眸光轻凝,落在她的身上,确切地说,是落在她因垂眸颔首的动作衣领处露出的一截粉颈上面。
 
    朵朵红云入眼,他唇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并未立即做声。
 
    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本王昨夜好像看到了吕言意.....”
 
    弦音呼吸一滞,愕然抬眸。
 
    旋即又意识到他用了好像二字,便立马让自己恢复了镇定。
 
    或许,他只是见她跟吕言意认识,跟她打探一二而已,她不能自乱阵脚。
 
    “在哪里?”她问他。
 
    男人微微拢了俊眉,似是在努力回忆:“好像是在本王的房里,又好像是在本王的梦里,你说.....她有没有可能真的出现过?”
 
    黑眸映着日辉,扬落在她的脸上。
 
    弦音眼帘颤了颤,轻嗤了一声:“王爷真会说笑,她又不是妖狐,能来无影去无踪,她可是个人,若真的出现过,会没人发现?再说了,昨夜王爷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谁敢去打扰王爷?王爷莫不是整夜未睡、劳累过度出现了幻觉?”
 
    男人似是被她的话愉悦到了,垂眸浅笑:“的确是一刻值千金。”
 
    末了,又低低一叹:“看来,是本王想多了,既然她没出现过,那.....”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微微凝重了脸色,“那昨夜的人,便只能是素芳了。”
 
    弦音心口一撞。
 
    这时正好素芳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男人一个转眸看到,朗声唤她:“素芳。”
 
    素芳闻声望过来,眸光闪了闪,便拾步朝他们这边走,步子走得有些缓慢。
 
    行至近前,她红着脸朝卞惊寒行了个礼:“王爷。”
 
    “身子可还好?”卞惊寒问她。
 
    素芳原本就绯红的脸瞬时就红了个通透,娇羞地低了头,她小声回道:“还好,就是有些酸痛,有些累.....”
 
    弦音一个没忍住,蓦地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连忙捂嘴咳了起来。
 
    尼玛,在地上睡得跟个死猪似的,还酸痛累?
 
    素芳以为弦音突然咳嗽的举措是在笑她,当即脸色有些不好看,卞惊寒在前,她也不好表现出来,便又很快装作若无其事。
 
    “既然累,便去歇着吧,昨夜的事本王会派人去查。”
 
    弦音一震。
 
    昨夜的事?
 
    昨夜的什么事?
 
    尼玛,不会是她跟他那什么那件事吧?
 
    旋即又被她否定。
 
    不会,不会,那件事没必要对着素芳说,既然跟素芳这样说,定然这件事跟素芳有关。
 
    心中疑惑,她看向素芳,素芳却是低敛着眉眼,微微颔了首:“是。”
 
    然后便转身走了。
 
    一丁点心里她都没有读出。
 
    其实,她是真的想知道,昨夜在她进去之前,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素芳昏睡在地,显然是卞惊寒刻意为之,那素芳哪里来的胆量和自信,还敢说自己身上酸痛、敢说自己累?
 
    素芳的意思莫不是,卞惊寒刚开始不想跟她行房,所以弄晕了她,可后来身上的药力发作,又饥不择食再要了她?反正卞惊寒后来没有意识,随便她瞎说?
 
    就在她七想八想之际,男人朝她出了声:“你也退下吧。”
 
    **
 
    这厢素芳回了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前又浮现出昨夜的一幕。
 
    卞惊寒张开双臂,她上前去给他宽衣。
 
    可她的手刚触到他里衣,他忽的脚下一软,踉跄着后退一步,然后甩了甩头,皱眉沉声:“你在燕窝羹里放了什么?”
 
    她当时吓得半死,还以为他这就发现了她下了那药。
 
    可紧接着又听到他道:“本王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困得不行,燕窝羹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并非她下的那药,而与此同时,她也感觉到了浓浓的困意袭了上来。
 
    在还没有彻底睡过去之前,她赶紧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跟他解释:“不是奴婢,能得王爷恩宠,是奴婢梦寐以求、毕生向往,奴婢绝对不会做这样的手脚,一定是谁,一定是谁嫉妒奴婢,不想王爷恩宠奴婢,故意下药破坏。”
 
2 第469章 主母之姿(1更)【求月票】
 
    其实,她心里有几个怀疑对象。
 
    一个,便是卞惊寒。
 
    他有下药的动机,也有下药的机会。
 
    动机便是他不想与她同房,让她做通房丫头不过是应对皇后的权宜之策,而下药的机会便是他端着瓷碗食燕窝羹的时候。
 
    可是很快,他就被她否定了。
 
    不可能是他。
 
    如果是他,他就没必要后来又跟她做了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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