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素子花殇
时间:2018-03-07 16:07:40

    前夜、昨夜,他可没少折腾。
 
    现在她马上就准备出发了,他竟然又......
 
    男人可不听她的,抱着她坐在床榻边上,迫不及待地将她的亵裤褪到了膝盖处,又撩开自己的衣摆,拉低自己的亵裤。
 
    其他衣服都没有脱,就这样狼吞虎咽地又要了她一次。
 
    当眼前有烟花炸开,她趴在男人的肩窝里抖做一团,她气喘吁吁地想,幸亏只有两日,若再多些时日,自己可能真的会死。
 
    男人让管深安排了马车,他跟管深一起将她送到了府门口。
 
    马车缓缓走起来的那一刻,她突然觉的很不舍很不舍,刚准备撩开一侧的窗幔再看看男人,前方的门帘忽然自外面被人撩起。
 
    正是他。
 
    他一边随马车的前行缓缓退着脚下的步子,一边将手里的一个什么东西塞给她。
 
    “若遇紧急情况,我说的那些人也不能帮你,你就将这烟火放了,我看到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说完,门帘便放了下来,他朝侧边让开,马车也跑得快了起来。
 
    弦音怔怔垂眸。
 
    手心里是一枚笔杆粗细的烟花。
 
    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她连忙转身,撩开窗幔朝外看,看到他已经返了身,顺着三王府门前的石阶而上。
 
    这厢,管深站在门口,自是将自己王爷追车打帘别佳人的一幕都看在眼里。
 
    两人一起回府的时候,他犹豫再三,几次想开口,几次忍住,不敢说。
 
    男人忽然停了下来,侧首瞥他:“想说什么就说!”
 
    他这才鼓了勇气问出了心中疑惑:“王爷对那江姑娘是认真的吗?还是只是为了化解眼前皇上怀疑王爷、让其记录王爷、调查王爷的危机?”
 
    男人怔了一下,有些些意外,旋即,唇角微微一翘:“你的意思是本王在使美男计、利用江姑娘的感情化解此次危机?”
 
    “奴才不敢!”管深连忙否认。
 
    心里的声音却是,是的,奴才就是这样想的。
 
    因为,他了解他,他这样冷情冷性凉薄的男人,怎么可能跟一个女人见上一面就喜欢上人家?
 
    何况他还有聂弦音,虽然还没有找到。
 
    所以,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到他跟那姓江的女子迅速打得火热的原因。
 
    唯有这一个理由。
 
    其实,这个理由,他也是怀疑和不确定的。
 
    毕竟,这个男人也不是会为了安危出卖自己感情的人。
 
    所以,他才疑惑不解啊啊啊啊。
 
    男人也未生气,垂眸静默了片刻,忽的抬眸开口:“因为,她是聂弦音。”
 
    说完就走了。
 
    留下管深一人站在那里汗得不行。
 
    他家王爷几时也学会逗他、寻他开心了?
 
    不回答就不回答嘛,编这种滑稽可笑、鬼都不信的谎来骗他作甚?
 
2 第629章 肯定是旧识(3末)【求月票】
 
    龙吟宫
 
    弦音毕恭毕敬跪于殿前,皇帝端坐于龙案边,垂目看着手里拿的一叠白纸黑字。
 
    单德子手执拂尘,立于一旁。
 
    没人说话。
 
    大殿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弦音虽面色平静,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面有多紧张,掩于袍袖下的一双手心更是汗湿一片。
 
    她真的很佩服这个男人,她还以为他会粗略看看,或者就只看看前面,毕竟全部都是一些毫无价值的琐事,而且啰嗦冗长。
 
    却没想到他这般专注仔细地在看。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她觉得自己的膝盖都快酸痛得不是她的了,皇帝才终于将那几页纸看完,置于龙案上。
 
    “还觉得三王爷食了阴阳草吗?”
 
    弦音摇摇头:“是小女子误会三王爷了,回宫之前,小女子已跟三王爷致歉。都是小女子的错,是小女子自以为是,请皇上责罚!”
 
    说完,弦音俯首于地。
 
    皇帝垂目看着她,片刻之后,扬袖。
 
    “罢了,就当是给你做女史官上的第一课吧,史官执笔,不同常人执笔,一落就是真言,就是历史,笔下可生花,笔下亦可生砒霜,全在史官一支笔,所以,切记,落笔需谨慎,不可胡言、不可乱语、不可对不起你手中的那支笔!”
 
    艾玛,弦音眼帘颤了颤。
 
    若不是知道这老家伙是个什么样的货色,突闻这一番话,她都要对他黑转粉了。
 
    “是!皇上圣明,金口玉言、句句真理,小女子一定时刻谨记于心,时刻以此为则!”
 
    “嗯,退下吧。”
 
    弦音总算松了一口气。
 
    **
 
    春兰酒家
 
    厉竹独坐窗边,面前的桌上一盘刀切牛肉,一盘花生米。
 
    空酒壶有两。
 
    提壶倒酒,执起杯盏,仰脖一口饮尽。
 
    一股辛辣入喉,直直顺着食道,窜入腹中,五脏六腑就像是着了火,她皱眉,两颊沱红。
 
    伸手执起酒壶,正欲再倒,却是突然被一只不知从何处伸出来的手一把按住。
 
    酒壶被对方接下。
 
    她抬眸。
 
    秦义。
 
    微微一怔,她醉意醺然地看看左右,又环顾了一圈四周,“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义在她的对面坐下来,没做声,回头吩咐小二上了一个空杯盏。
 
    提壶倒酒,端起杯盏亦是仰脖一口饮尽。
 
    再提壶将杯盏倒满,这才抬眸看向她,问了她同样一个问题:“你,又为何会在这里?”
 
    厉竹垂眸弯了弯唇,伸出手晃晃悠悠指了指隔壁:“你难道没看到,隔壁是赌场?”
 
    秦义看着她,微微抿了唇,端起自己面前的杯盏,跟厉竹的杯盏碰了碰,又一口喝光。
 
    厉竹端了杯盏,有些端不住,酒水从杯盏里撒泼出来不少,“我回答你了,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专程来找你的。”秦义再次提壶倒酒。
 
    厉竹已经带着几分迷离的眸光滞了滞。
 
    找她?
 
    受皇命来杀她的吗?
 
    “找我做什么?”将手里的杯盏送到唇边,她蹙眉啜了一口。
 
    “问你一个问题。”
 
    厉竹一怔,有些意外。
 
    “问问题?什么问题?”
 
    秦义垂眸静默,也不知是在思忖,还是在犹豫,片刻之后才抬眼开口。
 
    “你是医者,你说,如果一个人失忆了,除了性情会变、生活习惯会变、体质会不会变?比如,曾经对什么东西过敏,又比如曾经吃什么东西,身体会有不良反应,失忆后,还会这样吗?”
 
    厉竹将手里的杯盏放于桌上,以手撑了撑脑袋。
 
    “原则上失忆,性情和习惯可能会变,体质应该不会变,因为前两者取决于人的想法和意识,而体质就是体质,是人的身体,跟失忆不失忆无关。当然,也不排除个别情况,比如,对什么东西过敏,是因为心里导致的原因,虽然体现在身体上,可却不是身体上的原因,这种,或许失忆之后,这方面的心里问题没了,体质也是可能会改变的,由本对什么过敏,或者本吃什么东西,身体有不良反应,变成不过敏,无不良反应。”
 
    秦义汗。
 
    “这不等于没说嘛。”
 
    厉竹不服气:“我明明说了一大堆,口都说干了。”
 
    秦义提壶倒酒,又饮了一杯。
 
    厉竹只手撑着脑袋,阖着眼睛一副想要睡觉的模样:“是谁?是谁失忆以后体质也变了吗?”
 
    问完,忽然又睁开眼:“聂弦音吗?”
 
    秦义一震。
 
    不意她猜了出来。
 
    眼波闪了闪,在犹豫着要不要否认。
 
    厉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冯老将军大婚那日,在三王府,弦音缩骨失败,你紧急救场,我就知道,你们以前肯定是旧识。”
 
    厉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再否认,反而此地无银、做贼心虚了。
 
    便索性承认了:“嗯,我们以前认识,现在的她完全变了一个人,不仅性情、习惯,全然变了,就连曾经绝对不吃的,吃了会过敏的东西,现在也吃了,且吃后毫无不良反应。”
 
    曾经的她一丁点辣的都不吃,只要稍微吃点辣的,就满脸满身的红疹,而她现在不仅吃辣的,还可以吃特别辣的,无任何问题。
 
    所以,他才怀疑,她已不是她,怀疑她根本不是失忆,而是另外一人。
 
    怀疑是哪个同样会读心术和缩骨术的人,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冒名顶替了她。
 
    故,他尽量跟她保持着距离。
 
    但是,冯将军大婚当日,他亲眼看到了她缩骨失败,他又迷茫了。
 
    这世上有人不仅正好会读心术和缩骨术,而且还缩骨前跟她缩骨前长得一样,缩骨后也跟她缩骨后长得一样吗?
 
    如果缩骨前和缩骨后不同时段出现,还有可能易容,可那日,众目睽睽,缩骨前后的样子都出现了,他都看得真切,跟她都一样。
 
    “所以,你的意思,这种情况在同一个人身上完全可能发生,对吗?”他再次跟厉竹确认。
 
    “嗯,”厉竹将手自额头上拿开,勉强坐直了起来,却还是摇摇晃晃厉害,“我方才说了,可能她失忆前吃什么过敏,是因为心里原因导致,失忆后这方面的心里问题没有了,所以才没事,当然,我并不确定,我也只是说可能,到底是怎样,还得对当事人进行深入的了解才知道,只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说到这里,厉竹眼睛当即就红了。
 
    端起杯盏就猛喝了一口酒,因为喝得太急,一口呛住,她侧首咳嗽了起来。
 
    咳着咳着,就咳出了眼泪。
 
    是她,是她连累了那丫头!
 
    人家的目标本是她。
 
    是她害死了那丫头!
 
2 第630章 她没死(1更)【求月票】
 
    见她咳得半天止不住,秦义起身,伸手拍拂她的背,帮她顺气。
 
    “谢谢。”厉竹示意不用,自袖中掏了帕子,揩了揩脸上的泪湿。
 
    秦义复又坐回去,看着她。
 
    沉默了半响,终是开口:“她没死。”
 
    厉竹浑身一震,愕然抬眸。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