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显然等不及了。
大手已顺着她的衣摆探到了里面。
因为方才喂奶,她的兜衣带子未系,上衣和兜衣都形同虚设,所以,他就轻轻松松握上了她的柔软。
弦音被捏得浑身一颤。
也吓得不轻,抽着凉气:“别......方才思涵只吃了一侧,我又一天未喂,这一侧有些胀,你别......别将奶水捏出来了。”
男人被她的话逗乐了,低低笑,带着一丝坏。
“既然胀,那就更要捏出来,不然,胀回去了就没奶水了。”
薄唇贴着她的唇瓣暧昧吐息,略带薄茧的大手继续胡作非为,一阵揉捻。
弦音又汗又颤。
大概是如他所说,太久没在一起了,又或者是生过孩子后她,身子变得更加的敏感,反正她觉得被他一阵揉捻,自己就像是被火焰击中了一般。
那种感觉强烈得无以名状、也难以自抑。
她喘息求饶,话都说不清楚了:“卞惊寒......夜里再来......好不好?”
“好,答应你,保证夜里再来。”
男人做着承诺,却并没有将她放开,低头亲吻着她的颈脖耳畔。
甚至开始脱她的衣服。
弦音晕死。
气喘吁吁嗔他:“你怎么出尔反尔?刚刚不是说夜里再来?”
“哪里出尔反尔?夜里再来,跟现在来,一点都不矛盾。”
弦音这才意识过来自己被他套路了。
汗。
看来,现在是非来不可了。
真是猴急。
她其实也是怕他嫌她身上的汗味。
既然他不嫌弃......
她伸出手臂缠上他的颈脖。
这个举措无异于邀请和鼓励,男人微微一怔,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看了看她,深瞳里跳动的火热和炽烈就像是下一刻要喷薄出来。
他当即直起腰身,快速脱掉了自己的衣袍,又两三下剥掉了她身上的最后另层遮挡。
高大的身子倾轧而下。
滚烫的身子贴上,弦音一阵心惊,他却不给她任何思考时间,再度将她吻住。
且很快就加深了那个吻。
就像是隐忍了很久,就像是渴望了很久,他很是迫不及待。
急切而疯狂。
他重重吻住她,贪婪汲取着她唇齿间的芬芳。
大手在她的玲珑曲线上流连,辗转。
弦音也非常投入地回应着他。
这么长时间不见,她又何尝不渴望他?
虽然,相对于男人,女人在欲念方面并没有那么强,但是,因为对方是他,是她爱的他。
所以,她喜欢跟他做一切事情。
包括拥抱、亲吻,还有.......这个。
火热在体内乱窜,了无所依,她也希望得到更多。
他打开她的双腿的下一瞬,她主动翘起两腿,圈夹上他的腰身。
感觉到他的蓄势待发就抵在她的那里。
她动了动身子蹭了蹭。
他喉结一颤,正欲沉身进入,边上襁褓里的小家伙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两人皆身子一僵。
对视。
都汗得不行。
还真会挑时间,早不醒晚不醒这个时候醒!
男人准备无视。
这都箭在弦上了,紧急收弓那是要人命的。
正打算继续送入,谁知小家伙哭得一声比一声高亢嘹亮,就像是谁打了她一样。
弦音推了推他,让他下去。
男人抬手捂额,一副很无语,很头痛的样子。
只得起身,嘴里忿忿不平:“我看这小东西就是故意的。”
2 第673章 聂弦音,你够了啊(1更)
弦音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想笑,扯了件衣服草草拢在身上,将小家伙抱起来。
感觉到襁褓下热热湿湿的,“呀,尿尿了。”
转眸问床边男人:“有干净的棉布吗?如果没有,干净的棉布衣服也行,撕了救救急。”
早上出门不敢露出半分要逃的迹象,什么都没有带。
男人将亵裤的腰带系上,走到墙边一个柜子前,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摞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尿布。
弦音眼波微动。
她才睡一觉的时间,他竟然什么都准备好了。
见他走回来的时候,下面那里还小帐篷撑得高高的,她又忍不住憋笑。
将小家伙放在怀里,打开襁褓。
刚一将湿透的尿布从裆下扯出来,小家伙就止了哭。
“难怪哭得就像是跟谁比赛似的,这小东西身上就不能湿,每次一尿,哪怕就几滴,也必须立马给她换尿布,不然,就哭给你看。”
弦音嘴里抱怨着,满脸满眼看不到一丝怨气。
忽的想起什么,斜眼瞥男人,撇嘴:“还不是遗传了你,你说一个大小便还不能自控的小屁孩还洁癖个什么洁癖?”
男人垂眸弯唇,没做声。
“哎,裤子也湿了,还有襁褓,都得换,有吗?”
“当然。”
男人将尿布放床上,又转身去柜子里取了一个崭新的襁褓,和一摞小衣服,回来放她面前。
“下午已经让成衣作坊的掌事回去做女娃儿的衣服了,这些小衣服是当初你画的图样做的那些,你看穿哪件?”
男人说着,又将床头柜上灯盏点亮。
弦音看着那一摞小衣服,怔了怔,没想到他还真让人做了。
伸手摸了摸,拿了条料子柔软的棉布小裤:“就这条了,其余的都放起来吧。”
男人又将小衣服都放回柜子里去。
然后,就站在床边看她给小家伙换尿布,不时搭一下手,帮着给小家伙提一下裤子啊,扯扯小裤腿,递尿布、递襁褓。
两人将小家伙搞好,外面管深已经在问要不要传晚膳?
“传吧。”男人朗声回道。
看来只能夜里再继续了。
管深端着托盘将晚膳送过来的时候,两人也已经穿戴整齐。
弦音自是又恢复了缩骨的样子,抱着小家伙,一家三口出了内室,来到外房。
管深看了看她,又瞅了瞅她怀里吧嗒吧嗒吮着自己小手指的小不点,转身将托盘里的饭菜一样一样端在桌上摆好。
心里其实一堆的疑问,却又不敢多看弦音,就怕被她看穿心事。
“让乳娘过来将孩子抱去。”卞惊寒吩咐他。
他颔首:“是!”
因为乳娘就安排住在卞惊寒的云随院里,所以片刻就来了,对着卞惊寒行礼:“王爷。”
不认识弦音,就对着她微笑颔了颔首。
自她一进来,弦音就打量着她,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妇人,很温婉老实的样子。
“将小郡主抱下去吧,夜里就跟你睡。”卞惊寒吩咐她。
弦音一听急了,张嘴就准备反对,蓦地意识过来不妥,只得先作罢。
妇人颔首,诚惶诚恐:“是!”
末了,就过来弦音面前伸手接孩子。
小家伙似是不乐意的样子,直往弦音怀里蹭。
妇人笑着轻哄:“来来来,小郡主乖哈,我们去玩好玩的,明日再来找来找姐姐玩,让姐姐抱,好不好?”
姐姐?
弦音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却还是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咳了两声。
卞惊寒亦是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两下。
妇人将小家伙从弦音手里接过去。
大概是下午吃过人家奶的缘故,小家伙也算乖,没哭。
妇人就抱着孩子,再次对着卞惊寒躬了躬身退了出去。
弦音可是不高兴了,小嘴儿撅得老高,愤愤地走到桌旁坐下,一脸的怨念。
“我竟然成了姐姐。”
卞惊寒轻笑,撩袍坐在她对面。
“你自己还是个孩子,人家说你是姐姐,也正常。”
弦音还是不悦:“不能叫娘亲,叫个小姨、姑姑什么的,也比叫姐姐强啊,这不乱着辈吗?”
男人却不以为然,挑挑眉,伸手将她面前的小瓷碗拿过来,给她舀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我觉着叫姐姐挺好。”
“好什么好呀?这样我跟你的辈分也不对啊,难不成你也想当我爹不成?”弦音执起玉筷,瞪他。
男人再次扬了扬眉尖,夹了片菜送入口中:“你不是曾跟那些下人豪言,会像侍奉亲爹一样侍奉我?”
弦音汗。
都过去这么久了,竟然还记得那么清楚。
当时,她不是气话嘛,谁让府里的那些人一个一个都说她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那我叫你一声爹,你敢答应吗?”她突然抬眸问他。
这才轮到男人汗了。
“快喝汤吧,再不喝就要凉了,你现在可是吃两个人的东西,冷的凉的,都不能吃,否则,思涵会拉肚子。”
弦音一听,又不爽了:“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关心你的小郡主啊?”
男人也是有些无语。
竟然连自己女儿的醋也要吃。
笑:“自然是关心你们母女啊!”
弦音“切”,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嘟囔道:“再说了,那也不是关心我,我跟她是姐妹。”
说完,还一本正经问面前的男人:“对吧?干爹!”
男人一口汤差点没喷出来。
“聂弦音,你够了啊!”
“不是,我叫你爹,你占便宜了呀,为何一副自己吃了大亏的样子呢?”
“爹是能随便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