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做只妖——咸鱼苏
时间:2018-03-08 21:35:15

    一个鲤鱼打挺,跪在地上。
 
    “妹子,八哥我错了,我有罪,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一回吧。”
 
    说完,麻溜地从裤腰里掏出一条两尺长的谢罪鱼,高高举到头顶,态度真诚感人。
 
    他被那只凶残的天猫捞在半空中,绕着沧溟海飞了小半个时辰。
 
    在这此间,曾经七八次掉进海里。
 
    每次刚掉进没多久,肥猫的大爪子就冲天而降,啪啪拍着海面,拍得海水像小山似的溅起来,他在海里差点没被浪头压死。
 
    小祖宗心情好了也会让他自己游一会儿。
 
    然而他就像一条超级香的鱼饵,各种凶猛的海鱼海虾海螃蟹追着他屁.股后面跑啊。
 
    那大的,就像座小山,那小的,也不过手指长短。
 
    但是无论大小,两个字概括,凶猛。
 
    好像三年没吃过肉,忽然看到了从天而降的肉夹馍一样,要不是温凉游得快,不是缺个胳膊就是断条腿啊。
 
    自打来了蓬莱阁,他没少下海啊,从没像这次一样受这些鱼类的追捧。
 
    思来想去,一定是头顶飞着的大猫太邪门,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懂得什么召唤鱼类的法术,挑唆得那些大鱼小鱼追着他的屁股就是不松口。
 
    温凉觉得,从此之后,不仅是鱼,连带着猫,他都要开始产生心理阴影了。
 
    肥团子像是一只大狮子似的蹲坐在温凉旁边,抬着爪子,随时准备再朝温凉呼过去。
 
    威风凛凛地问林果,“这样行了不?”
 
    大桑树阴凉底下的少女咬着枚桑葚,眯着眼睛,心情甚好地打量温凉的惨状。
 
    肤色青白,脑袋上顶着一串水草,从裤脚里还蹦出一尾活蹦乱跳的小银鱼来。
 
    温凉极快地接口说道:“行了行了,我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果果,妹子,八哥之前对你不薄啊,你拍拍自己的胸.脯告诉八哥,八哥害过你没?”
 
    “你说呢?”
 
    “……当然没有!八哥心里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疼爱!你知道不,自从你死了,哥哥我伤心得三年没睡着觉,天天去你的坟头哭,差点哭得眼睛都快瞎了,不信你看看,我眼睛是不是变小了?这都是哭你哭得!”
 
    桑树底下的少女咬着一枚紫红色桑葚笑了笑,“行了。”
 
    她招呼肥团子过来吃果子。
 
    一人一猫出去“浪荡”的时候,她就在桑树底下采果子。
 
    虽说是神树空桑,结出来的桑果比起凡间的果实也差不了太多,无非是个头大了点,滋味甜了点。
 
    肥团子摇着大尾巴过来,三两步,又化成之前惯常的身材大小,蹦到林果身边,吃主人给它放在桑叶上的干净果子。
 
    温凉揉着老腰站起来,先是把头顶那条献祭鱼丢出去,而后一瘸一拐也朝桑树底下挪来。
 
    他裸着上半身,肩头还有肥团子用爪子刺穿的血洞,虽然不流血了,但看上去伤口狰狞,触目惊心。
 
    “你老九的位置还给你留着呢。等你回去,八哥我就召集兄弟们为你接风洗尘。”
 
    温凉估摸了下位置,没敢坐的离林果太近。怕她那只猫挠自己。
 
    “不过你都变成天狐了,估计也看不上神谕天都的九幽之位了吧。”温凉问。
 
    “看不看得上是我的事,你们若是不给,可就是你们的事了。”
 
    两人四目相对,熟悉的脸,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表情。
 
    各自忍不住心底的嫌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之前强烈的化学反应就像是一场春.梦啊,风吹吹就散了。
 
    “你是怎么活过来的?”温凉睨着她。
 
    从一只妖怪中最低级的行尸,变成了妖怪中最高级的天妖,这跨越度,没点技术含量还真干不了。
 
    “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林果神情懒懒的。
 
    “别,你现在就说,我想听。我特别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一觉醒来,变成知白君,这样就能睡尽天下少女又不用负责了。”
 
    “滚!”
 
    彼此确认对方果然还是记忆中那个人,一毛都没变之后,接下来的叙旧就简单多了。
 
    “过两天我带你去神谕天都走走吧,见过老大,把该办的事儿都办了,从此你就是我九幽里的小弟了。”
 
    温凉粗犷地拍着她的肩头。
 
    林果想了想,“等我先回趟方壶山再说吧。”
 
    老狐狸在家里指不定已经急得要发疯了。晏小扁这瓜娃子也得给他爹送去。
 
    方壶山?
 
    天狐的地盘啊,久闻大名如雷灌耳啊!
 
    那是此生必去的名胜之一啊!
 
    温凉亮了眼睛,狗腿状看着林果,“带着我呀带我呀,八哥我给你做牛做马!”
 
    山上都是天狐妹子,天狐可是大名鼎鼎的美貌种族,就算林果不能得手,总有能得手的吧。
 
    只要能上一只天狐,这辈子都值了!
 
    “我家不缺牛马。”
 
    “猪狗也行。”
 
    “……滚!”
 
    她已经见识过这厮的不要脸了,分明就是个行走的发春器。
 
    这要是进了方壶山还得了?只是想一想那画面就醉了。(未完待续。)
 
 第435章 蓬莱阁龙族
 
    “有句话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神谕天都以排位轮身份,你是小九,最小的,得听哥哥们的话,哥哥让做什么就得做什么。那方壶山,我不去也行。你现在就变成天狐让我爽一下。”
 
    温凉对她的不上道表示愤怒。
 
    林果呵呵哒。
 
    伙同肥团子一起,将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某人按在地上狠扁了一顿。
 
    温凉说他奉了神谕天都老大的命令过来蓬莱阁卧底,确切来说,是监视沧溟海的龙族。
 
    为什么监视呢,因为老大看龙族不顺眼。
 
    为什么他这样的人能待在蓬莱阁不被人家乱棍打走呢,因为走了后门啊!
 
    温凉在蓬莱阁给人当仆人已经当了七八年了,日常的工作就是照看两位少主人。用他的话来说,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
 
    至于沧溟海龙族有没有什么异动,还真有。
 
    “要不是因为我俩过命的交情,我又是你八哥,这事我会告诉你?”温凉额头上顶着两个对称的大包,眼睛不自觉往林果胸.脯上瞟。
 
    本来有十分怒气,看看她那蜜桃般饱满的胸脯,变成七分了,再看看她那纤细不足一握的腰肢,只剩三分了。
 
    林果已经恢复了天狐的形象,怀里抱着一只猫,手里拎着几片桑叶当扇子,一边踏着石阶往上走,一边悠悠然扇着风。
 
    细腰大胸,桃花眼,樱桃唇。
 
    唉,虽然是兄弟,但还是好特么想上了她呀!
 
    蓬莱阁东风楼。
 
    桑于浅赧然跪在水晶帘前:“父亲,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逞强的。”
 
    她不该自作主张。
 
    那两条逃窜入界内还感染了魔气的孽龙,自有父亲处置,她只需要回来把这件事情禀告上去就行了。
 
    她不该逞一时之勇进入龙冢,也不该在龙冢内贸然接近那条入了魔的龙,反而触动它的杀念,连累的弟弟也差点送死。
 
    “浅儿虽然做事不当,但也是为了全族着想,一片真心。这次念你们已经受了惊吓,就不处罚你们了,回去自己思过。下次做事之前,要谋定而后动,可不能再草率了。”
 
    听到父亲说不处罚,桑于浅和桑于湛姐弟俩大喜,齐齐叩拜行礼,“多谢父亲。”
 
    两个孩子退下之后,沈湜不动声色打量着对面青年男子疲惫的面容。
 
    “桑于先生可有什么烦心事?”
 
    界外天妖,尤其是龙族,寿命悠长。
 
    基本上生命大半的时间,都处于青年期。
 
    眼前这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男子,其实比方壶山的老山主小不了几百岁。
 
    剑眉威严,星眸明亮,面容端方,是个气度雍容的美男子。
 
    只是神情太过疲惫,看上去有点明珠蒙尘的遗憾。对于天妖来说,精气磨损成这样,显然是遇到了棘手的麻烦。
 
    桑于衍苦笑,“最近族内的确有些琐事,颇为劳神,就不在知白君耳边絮叨了。”
 
    沈湜点头,切入主题,“不知那两条出现在岁歌城的青龙,是何来历?”
 
    桑于衍脸色凝重起来,“知白君放心,我马上就亲自去龙冢一趟,沧溟海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沈湜要的也不过就是这句话。
 
    其实就算他不来,沧溟海也还是要给天衍内外一个交代,只不过他也是顺便路过。
 
    “桑于先生若是有什么需要沈某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桑于衍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多谢知白君,若到了那个时候,我必亲自相请。”
 
    沈湜又等了片刻,关于那两条龙的事,桑于衍并没有再多的话,沈湜起身告辞。
 
    桑于衍亲自送到东风楼外,再三表达了对沈湜救下自己一双儿女的感激。
 
    看着那白袍人飘摇着走下楼阁,桑于衍脸上的笑容褪.去,俯瞰着整座蓬莱阁,长风盈满衣袖,神情显出几分阴郁来。
 
    他问跟在身边的侍女,“夫人醒了么?”
 
    侍女垂着头,“夫人出海了。”
 
    桑于衍眸光敛起,脸色更加阴沉。
 
    沈湜顺着石阶往下走。
 
    因蓬莱阁依附空桑神树而建,到处都是桑树的树荫,青碧阴凉。
 
    他缓步往下,思量着沧溟海上的事。
 
    很显然,桑于衍有很重的心思。
 
    他们从沧溟海坠入海底的废弃龙宫内,在从龙宫到龙冢,已经过了一.夜的时间。
 
    依照桑于衍对整片沧溟海的控制,只怕那两条龙刚刚在海上露面,就有消息传到他耳中了。
 
    但他居然一直按耐着没有动,任由那两条龙坠入海中,不知其中有什么隐情。
 
    甚至当他的两个孩子从龙冢归来,跟他提及那两条孽龙之事,他才表示要去查看。
 
    这可不是桑于衍的作风。
 
    难道蓬莱阁的龙族真的遇到了什么大危机,导致桑于衍精力大耗,完全无心顾及其它?
 
    但最近四野之间,并未传出不好的消息。
 
    沈湜安静想着事情。清冷白衣,寂然如仙。
 
    明亮的阳光斑点从桑叶的缝隙间落下来,落在他冷峻的面容上,轻柔的白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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