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好种田——牛奶慕斯
时间:2018-03-08 21:56:58

 
    “他弟不是那块料,我也不想家传手艺被埋没了,反正亚存现在也从队里下来了,跟着我正好。”马忠明抢了儿子的话,他对这个媳妇还是满意的,觉得比婆娘给老二找的镇上的好太多了。镇上那个还没有进门就已经搞得马家鸡飞狗跳,马父相当的不喜。可架不住老二和婆娘,也只能随她们去了。
 
    “阿爸的腿没事吗?要不要去县城大医院看看,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以后教你也有影响,再说等到来年春天寒气更重了,会非常痛苦的。”陈红雪以前不知道马忠明有腿疾,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连走路都有影响,拖着也不是办法,反而会越拖越严重。不知道算了,知道肯定要去看好的,否则老头子在他们家养着,再严重一些不能走路,苦的也是他们。
 
    “不用这么麻烦的,人老了哪有不病的,不用花这个钱了。”马老头这也是怕花钱,现在和老大两个除了一身力气身无分文,总不能让老大媳妇娘家花这个钱吧,这说出去他一张老脸往哪里搁呀!
 
    马亚存倒是没有想到钱的问题,能给老父看好病,他也不会管面子不面子的,自然是老父的身体最重要了。他拉过陈红雪到一边。
 
    他把家里情况和陈红雪交代了一下。“其实这次我除了和你说分家的事,还想来借点粮食的,还有父亲真去县医院看病,我们如今也是身无分文。”现在马亚国体会到了一分钱逼死一个壮汉的窘境,“老婆,如果您们陈家能借我钱给父亲看病,以后我一定会加倍归还的。”
 
    “不就是钱的事,你不用问我大哥,我还有一些积蓄压箱底的,先给父亲看病要紧,至于粮食什么的我和大哥去说。”
 
    听陈红雪拿出自己压箱底的钱给老父看病,马亚存就算是一个大男人也激动的眼眶发红了,刚才他还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可陈红雪却是半点怨言都没有,还主动提出来给父亲看病。
 
    “红雪,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加倍把钱赚回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赚来的钱都要交到我手上。”陈红雪眨眨眼睛,母亲可是说了要抓一个男人的身和心,第一件大事就是抓男人的财政大权,钱握在手中,男人就不会变坏,就算变坏了也能卷着钱有人,让男人喝西北风去。
 
    马亚存不知道他就这么把一生葬送在一个女人身上,以后就算有什么小歪心思也有贼心没有贼胆。
 
    知道马亚存已经分家,陈保国和夏之秋也为他们夫妻松了一口气,看着马家父子也顺眼起来,就算分家没有分到什么东西,还要每个月给养老钱,那也总比住在一起被婆婆搓磨要强。最重要的是以后可以光明正大正大挣钱花钱。
 
    所以在陈红雪说到粮食的时候,陈保国马上拍胸脯帮她到村里人家买粮食去,连钱也都不要妹妹的。
 
    “不就是一些粮食,你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钱就不用给哥了,就当我们为你庆祝分家的。”陈保国笑着说道。
 
    陈保国在外购买了两百斤的粮食送到了马亚存的手中,早饭用完几个人又带着马忠明去县医院。
 
    到了医院马忠明都还觉着这事像是做梦一样,以往他生病日子也不是没有想过来医院看看,可老妻总是舍不得花费,说还怕这个钱看病还不如将来给儿子娶一门好媳妇,反正年纪大了各种病痛也是有的。那时他想着也对,再说土药也吃了不少,那都是附近最好的郎中了。
 
    到了医院不说别的就光各种检查下来,都把马忠明给吓傻了,他以为像卫生院那样医生看一下就能配药。没有想到还要做什么化验,X光,当下他就觉得太破费了。
 
    “要不咱们这就算了吧,光这检查那检查都要花上不少钱,我们现在正缺钱的时候,你们夫妻有心,等老大把手艺学起来,赚钱了再给我看病也不迟。”
 
    “爸,这钱花都已经花了,你现在不看,我们之前花出去的钱可不是白费了吗?再说不把你的腿给治好了,马亚存怎么把手艺给学全了?你腿疾好了,是不是教的也快一些,教的快,是不是马亚存学的也快,赚钱也快呀?”
 
    被陈红雪这么一说,马忠明还真理。
 
    检查报告出来,马忠明腿上的病因也出来了,属于风寒湿痹引起的坐骨神经痛。还有一些骨质增生的现象,所以影响了马忠明的走路,最后配了近两百多元的药中西医两种药回家,而且这两百多元的药也只能吃上一个月的量,这还是人家医生看在病人路远的份上来一趟县城不容易才给配这么多的,一般最多也只能配一个星期的量。不过医生也说也要彻底治愈要吃上两三年,如果马父早点来看也不至于拖成这样,也就半年的用药就能好了,现在这样的情况,有的人吃上下辈子的药也不见得痊愈,还要看病人的体质。
 
    被医生这么一说,马父又一阵的后悔,当初就听了自家婆娘的话,才没有来医院。
 
 第一百七十八章闹上来的
 
    在医院折腾完已经是日落西山,几人赶上了最后一班船回到了村里。
 
    结果几个人刚踏进村口,就有人和陈红雪几人打起了招呼。
 
    “陈红雪,你去哪里了?你家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我这一天都在县里给公公看病呢?”陈红雪皱起眉头。
 
    “你婆婆带着你小叔子找上门要你家赔偿呢,说是你丈夫把人给打坏了!”村人看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语的马亚存说道。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陈红雪用眼神询问马亚存,夏之秋和陈保国也一起看着马亚存,用眼神询问。
 
    “去看看,只要他说的出来我揍他的原因,我任赔。”马亚存冷笑,马亚国自己说的出那种话,现在还有脸跑到陈家来闹?他倒是看看他敢不敢当着陈家人的面,再说一次。
 
    “是不是亚国说了什么过分的话?”马忠明猜到了几分。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马亚国从小是被老妻养坏了的,说些伤人的话很正常。不过现在老妻上门,事情就会闹大了,作为马家的大家长,马忠明是极不愿意看到两个儿子相残,被别人看笑话是一件事,最重要的是这是自相残杀呀!
 
    等夏之秋几个赶到的时候,陈家只有陈母一个人和马母对峙着。已经围了不少人看戏,不过现在陈保国拉来服装厂之后,村里人就对他们家另眼相看了,所以表面上看去只有陈母一人和马家母子对峙,其实两人之间也有一段距离,有不少围观村人帮着说话呢!
 
    “这当事人没有来,你就在这边哭闹也不管用。今天早上我看看到保国一家带着马忠明去县医院看病呢,做亲家做到这个份上,十里八乡都没有的。你做老婆的丈夫生病不管,还跑到别人家闹太不像话了。保国这一家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邻居说事道。
 
    马母没有想到陈保国一家给自己丈夫看病的事,就算是知道了,她也觉得陈家这是应该的,马忠明的手艺都要给大儿子了,作为大儿子的岳家给马忠明看病不是应该吗?
 
    “一码归一码,现在是马亚存那畜牲打伤了马亚国,他既然跑来了你们家,这钱就应该你们陈家来赔。”马母指着陈母说道。
 
    “这一家人两兄弟打架还叫亲家赔?这种道理我们闻所未闻,还是这是他们上元村的规矩呀?看样子我们村不和上元村通婚是好事,万一上元村的人都是这么蛮不讲理的,我们做好事还嫌惹来一身骚呢!”有人这么一说,围观的都哄堂大笑。
 
    马母被说的面红耳赤,这么多张嘴和她一个人分说,她自然是有种无力招架之感。这次她也感觉到了陈行村人团结之可怕。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们娘两个,我只和陈家说道理,管你们什么事,咸吃萝卜淡操心!”陈母对着围观人一声大嗓门。
 
    不过并没有把围观人给说跑了,大伙儿都等着看戏呢!以前看戏绝不会往前凑合,现在不一样,陈保国兄妹在服装厂说得上话,这些村人自然是想巴结陈家兄妹的。
 
    “我们还真没有见过跑到别人家,上赶着要被欺负的人。”又有一人吼了一嗓子,人群又爆发出笑声。
 
    这时有人见到陈保国和马家父子回来了,连忙让出了一条道。马母也终于交到了马家父子,居然像是见到主心骨一样跑上去,拉扯着父子的胸襟。
 
    “天杀的你们两父子跑去哪里了?让我一个人在陈家被看笑话,你们这两人也不来帮帮我?”
 
    马忠明刚刚也听了众人说的话,不知道他去医院看病一回事,现在别人已经说了是陈家的人带着自己去医院了,现在他们回来,老妻不问一声病看的怎么样反而一个劲的说她被欺负了,马父觉得心里有些苦涩,不说马母的行为,自己的那个小儿子在担架躺着呻吟,见到他们也像是没有见到似的,他更觉得寒心。
 
    他这是养了一个“绝好”的儿子呀!
 
    “你这是腿断了?”马忠明一把推开马母,来到了马亚国面前。
 
    见到父亲严厉的面容,马亚国也没有当回事,在他看来万事不有马母吗?虽然昨天他不在就分家了,可也没有让他吃亏,他觉着有马母在就一定能找回场子,让马亚存吃不完兜着,赔大钱。
 
    “阿爸,哥揍我,昨天他把我推到田埂里了。”马亚国可怜兮兮的说道。
 
    “你哥这人我了解不会无缘无故动手,你昨天说了什么话把你哥激怒了?”
 
    “马亚国,只要你把昨天对我说的那些一字一句说出来,你要去县医院看病我都奉陪如何?”马亚存冷冷的说道。
 
    “马亚存你把我揍了,还有理了是不是?昨晚我说了些什么那都是醉酒话,又当不得真,你怎么就认真了?我们是亲兄弟。”让他说一遍昨晚的话,他又不是笨的,这里是陈家的地盘,说了陈家人不把他剥了才奇怪。
 
    “人都说酒后才吐真言,你如果没有这么想过又如何会这么去说?”马亚存冷笑一声说道。
 
    “那是你弟弟!”马母见大儿子和小儿子对上,肯定要保小儿子的,连忙像母鸡护崽子一样,拦在了马亚存的身前。“你想要在我面前做什么?要打你弟弟就先打我。”
 
    “阿姆,父亲刚看病回来,你不问问他的情况吗?”
 
    “他能有什么情况,都老骨头一把了,能吃能喝能睡,倒是你,把弟弟打的不能走路了,以后那还得了?赶紧把他送去看病。”马母尖声。
 
    “一个大男人,别什么事都躲在你母亲身后,到底怎么回事能自己说吗?”马父用眼神警告马母,然后问马亚国。
 
    “我喝醉了,说了些什么自己也不太清楚,然后哥打了我,还把我丢到田埂里面。”马亚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他觉得当时就他们兄弟二人,而且那种话,马亚存肯定不会在这种场合说出来的。都怪马亚存,否则自己怎么能在田埂里受了一晚上的冷风呢?现在他都浑身难受。一边想着,一边马亚国喷嚏连连。
 
    “你弟弟喝醉了你怎么就能下去这毒手,你回来骗我们说你弟弟自己走掉了,你做哥哥的心肠也太狠了!”
 
    “报警吧,既然你觉得自己没有错,是我把你害的那就报警吧!让警察过来,也顺便让他们去亲戚那里了解一下我结婚那天你做了什么?”马亚存没有理会马母的哭嚎,目光对上马亚国毫不退缩。马亚国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当时只有自己和他两个人,他说的没有第三人知道,可是他忘记了在结婚那天他所做过的,煽动那些亲戚拦门,后又煽动人对陈红梅动手动脚,只要他煽动过人,就会留下把柄。
 
    “你别想用警察来吓唬我,阿姆,我疼,全身都疼,没有办法结婚了,更没有办法养你了!”马亚国看向马母,喊道。他现在只能搬出马母这尊大佛来镇压马亚存了。
 
    这个时候马父哪里还不明白马亚国这是心虚了。就因为心虚了所以才喊着马母来对付马亚存。他失望至极。
 
    “你敢在这时候还包庇这个畜牲,我收回给你的东西,分家协议重新签,我让这小子什么也得不到。”马忠明气愤的喊道。
 
    马母被马忠明的话镇住了,果真一动不动,马母心里也明镜似的,马父说话说到做到。
 
    “马亚国,你哥结婚当天你做了什么?”马父问道。
 
    “……”马亚国只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以前他是很惧怕父亲的,那时他没有学会父亲教的,就会挨打,后来父亲腿不好了,他就一点也不害怕了,反正能逃。可今天那种害怕仿佛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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