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军嫂大翻身——鱼沉菁
时间:2018-03-16 15:41:14

   “不,嫂子,我……”
   “叔叔,要吃哦。”坐在轮椅上的孟书言稚气地道:“我妈妈的小笼包,我爸爸也爱吃。”
   陈小兵看着自己偶像的儿子,想到这小笼包是偶像也爱吃的,于是热泪盈眶又不好意思地接下了!
   去买完东西回来,田桑桑先是把东西洗净了。她买了一只鸡,这只鸡是八十年代的鸡,着实让她稀罕了好久。纯天然无污染,绿色纯正。当初在田家村时是养鸡的,那个鸡吃起来叫一个美味啊,现如今在家属大院,没鸡可养了。
   把鸡切好了,翅膀分翅膀,爪子分爪子,大腿分大腿,内脏分内脏,鸡头和鸡屁股除去,放在锅里,一一加入佐料,加入清水,加入老蘑菇、蛏干、干贝、山药、枸杞等辅料,开火炖着。
   鸡要先炖,其他的就可以等江景怀回来再做了。瞅着这个点,江景怀也快回来了。
   罗排长经过江景怀家里时,即便关着门,也闻到了里头飘来的一阵鸡肉香味,鲜香醇厚,令人欲罢不能。他摇了摇头,轻叹。同样是女人,别人家的女人就是会过日子。老婆总是别人家的好啊。
   秦兰给罗排长开门时,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香啊。”是小鸡炖蘑菇吧,做为一个家庭主妇,她一闻就闻出来了。
   罗排长看她:“还站着干什么,快进去啊。”这站门口的挡道,他进不去啊。
   “你进去吧,我上对门看看去。”
   秦兰低下头,心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就说自从对门的江上尉家里来了个黑色女人之后,一切都变了。那女人自己身上带着花香也就算了吧,每天家里还会传出饭香。饭香就饭香吧,时不时还有肉香,肉香就肉香吧,偶尔有甜香。据说是做糕点练练手。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她家省吃俭用的,也就赶上节日的时候能吃上肉,自己种的菜吃起来都不敢放开肚皮。可搁人田桑桑家里,怎么像是家常便饭一样?
   如何能服气!
   “别看了吧,人家正吃饭啊。”搞得像没吃过鸡肉一样。
   “我问问不行啊!”秦兰向后瞪了一眼,直接敲响了田桑桑家里的门。
 
 231 妈妈,爸爸对你真好哦!
   田桑桑还以为是江景怀回来了,笑吟吟地开了门。看是秦兰,那笑就跟冻住了似的。“嫂子,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秦兰挤出一个笑,好奇地往她屋里望,“弟妹你炖鸡呢,这么香,老远就闻到了。娶了弟妹这样的女人,江上尉真是有口福了。”
   “那是。”田桑桑谦虚地点点头。这是她听秦兰说过最中肯的话了,听着没毛病,很实在,是夸人的。
   秦兰见她乐呵呵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弟妹家还在过中秋呢,怎么天天大鱼大肉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啊~
   人啊,不能显摆,有时候哭穷是很有必要的。田桑桑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酸味,她无意显摆什么,可也不想委曲求全。“今天我们家言言过生日,这是他第一次过生日,我特意买了一只鸡,花了好些钱啊。要不是为了给孩子过生日,我也不愿意花钱,毕竟前天才中秋。”
   秦兰一听,建议道:“那你这也太大费周章了,前天中秋,可以把生日提前过,放在中秋的时候一起过,又省钱又省时间啊!再不济,过几天国庆,搁国庆的时候过也可以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孩子就是最大的,花再多的钱我也甘之如饴。只是一次生日,他过着开心就好。”田桑桑笑道。
   “桑桑。”
   江景怀正从底下上来,见是秦兰,对秦兰淡淡地颔首,“嫂子。”
   “江上尉回来了啊。”秦兰有点拘谨,看着他挺拔的身形,年轻英挺的五官,就连他说话的声音都那么好听,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年轻几岁,嫁给他多好。他连田桑桑这样的女人都看得上,没道理看不上她。为什么要嫁给自家姓罗的,年龄比人江景怀大多了,还只是小小一排长。关键那排长还不是靠什么军功升的,而是靠那狗腿子的姿态和日渐增长的年龄。
   她的目光令他不太舒服,江景怀眸光微沉,对田桑桑道:“我先进去了,你们聊。”
   “嫂子吃饭了吗?要不上我家吃?”田桑桑客套地说了一句,也想进门了。据说这是谈话的最后一句,一到这句就意味着要分开。
   秦兰心花怒放,刚要点头应下,对门罗排长来了,“秦兰,那菜快糊了,你帮我去看看。”
   罗排长都这么说了,秦兰只能不情不愿地去了。
   “唉你们吃吧,好好给孩子过生日。真不知道今天是孩子生日,你看我们都没有准备,礼物都没来得及送。我们连长真是的,也没告诉我们,不然大家给孩子一起过生日,多热闹啊。”
   这罗排长一看就是个会说话的。
   其实田桑桑不是没想过请住得近的人一起吃个饭,只是这是她儿子的生日,她还是希望一家人一起过,就简简单单地过一下。要不然过个生日还请人到家里,这作风实在是太铺张浪费了。传出去也不好。
   **
   田桑桑围着围裙,又继续去鼓捣东西。做长寿面,煮鸭蛋,一个都不能少。这会儿她真是想念每每过生日时,妈妈给做的卤面了,料足,上头一对鸭蛋,有妈妈的味道。可比那什么蛋糕好吃多了。她还是喜欢这种传统的过法。
   不过,虽是喜欢传统,田桑桑还是特意给做了一个小蛋糕,准备了四根小蜡烛。把饭菜一一端到了饭桌上,还有一锅炖得很熟的鸡汤在厨房里,用筷子轻轻一戳,白生生的鸡肉就很有弹性,光滑又酥软。
   田桑桑笑盈盈地环视了一下坐在饭桌边的一大一小,说道:“同志们,可以开饭了,我去厨房里把生日鸡汤端出来。”
   “坐下吧,田同志。”江景怀忽然站了起来,声音低沉地道:“放着我来。”
   诶?
   “妈妈,爸爸对你真好哦。”孟书言笑得眼睛弯弯。
   “不不。”田桑桑摇头,做严肃状:“像你爸爸这种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人,洗个澡都不愿意自己烧水的人,平常几乎不做家务的人,帮人洗个菜都是有目的的人,现在愿意主动帮忙端汤,不简单啊……肯定做了什么亏心事。”
   爸爸是这样子的人吗?孟书言觉得妈妈想得太复杂了。
   端着鸡汤的江景怀从厨房里走出来,抿唇问:“什么亏心事?”
   江景怀走到她边上,再把鸡汤沉稳地放在桌子中间,田桑桑能感到有道灼灼的视线自上而下地锁着她。
   “呵呵。”田桑桑立刻止住声音,看了看儿子才道:“也没什么,我刚才在跟言言讲道理。这人啊,就是不能做亏心事,不然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总要做点什么,试图洗白自己罪恶的灵魂。然而做过了就是做过了,永远也洗不白的。”
   “说得挺有道理。”江景怀扫了她一眼,坐回位子上,语气特么的还带了点赞赏。
   田桑桑:“……”
   这厮,居然会听不懂这绵里藏针的话,居然装得一点也不知道这是在说他的模样,脸皮真厚啊。
   “对了。有件事。”田桑桑斟酌片刻,说道:“你们那里是不是有个叫陈小兵的人?他今天跟我说,他的东西在宿舍里被人偷了,他怀疑是有小偷,而且这个小偷可能不是本土的,而是外来的。他给了我一个小偷留下来的物件,让我交给你……”
   江景怀眯了眯眼,确实有这么个人。他淡声问:“物件呢?”
   田桑桑忧伤地垂下眼眸,一副非常抱歉的模样。
   “你怎么?”
   抬起眼睛,眼神就像一瓶农夫山泉,纯净纯净的:“对不起,我收完物件,就去菜市场买菜了。然后你也知道,带着言言和小奶茶,很是不方便。这一不方便,就容易粗枝大叶。手里又提着那么多东西是吧,你看这满满的一大桌,都是啊!买个菜真心不容易。接着,我……”
   被点名到的孟书言此时正在啃瓜子,剥开瓜子壳,把酥脆的瓜子放在手掌心,小奶茶就伸出小舌头,将瓜子卷到嘴里砸巴砸巴。
   大人在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比较好。唉╮╭
   江景怀眼皮一掀,沉声下令:“说重点。”
   “重点就是,那个物件不见了。”田桑桑答得干脆利落。已经被她毁尸灭迹了。毁得透透的那种。
 
 232 江景怀突然出任务
   “田桑桑。”江景怀拧了拧眉,眸子蓦地暗了下去:“这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
   “停,你别说了,我都知道的!”田桑桑丝毫不畏惧地直视他:“你把我上交给部队吧!我愿意接受惩罚,用我的身心发誓!”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最后江景怀幽幽叹:“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物件的具体特征呢?”
   田桑桑暗自松了口气。
   “不要试图蒙混过关。”
   田桑桑转了转眸子:“是个袋子,没什么重要的,普通的袋子。”
   “具体。”
   田桑桑哀怨地叹了口气,坦白道:“其实那个袋子是我的。”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江景怀复杂地注视她。
   “其实吧,这个袋子真的是我的,当时我给鲲凌的。至于这个袋子怎么遗落在宿舍,我是真的不清楚。虽然说关鲲凌现在是犯罪嫌疑人,但是她毕竟是言言的救命恩人,我是舍不得把她给上交上去的。言言是你儿子啊,所以你也欠鲲凌一个天大的人情。而且吧,你找陈小兵谈谈就可以了,这件事也没给部队带来太大损失,就这样过去吧。小兵损失了一些吃的,我这里做点补偿给他,好吗?”
   田桑桑期待地瞅着他。
   “你当部队是菜市场吗?”江景怀深眸一敛,低声问:“关鲲凌,她在哪儿?”
   “不知道。”田桑桑坚决摇头。知道了也不说。
   江景怀瞥她一眼:“你觉得我是忘恩负义的人?”
   “那你……”田桑桑犹自狐疑。
   “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会把她交给部队。但你——”江景怀补充道:“必须把她找到。”
   田桑桑哦了声,探究地支着下巴看他:“我怎么觉得你很关心她?我告诉你啊江景怀,那是我女朋友,不准你打她的主意。你都有一个……”
   江景怀淡淡睨她:“闭上你的嘴。”
   “……”
   “来,言言,闭上眼睛,许个愿望,然后把蜡烛吹了。”田桑桑懒得跟他计较,把小蜡烛点燃后,温柔地对孟书言道,“这样以后愿望就能实现了。”
   “嗯嗯。”孟书言有些羞涩地把双手十合,轻轻闭上眼睛,再轻轻地说:“以后的生日,都要爸爸妈妈和我……”
   “等下言言。”田桑桑一惊,赶紧道:“愿望是要藏在心底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是吗……”孟书言纠结地垂下乌溜溜的眸子:“可我这是三个人的愿望。”
   “没事,说吧。”江景怀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眼底笑意划过:“跟爸爸妈妈什么?”
   “过生日。”
   江景怀嗯了声,嗓音低柔地道:“爸爸每年都会尽量陪你过。”
   田桑桑讶异地挑眉,尽量啊……为什么是尽量而不是一定呢?
   说罢话锋一转:“你这过生日太讲究了。”
   糟了!田桑桑缓了口气:“我以前上高中时,我们老师跟我们说过西方人是怎么过生日的。”
   “还顺便教了你耶稣教?”
   这是何意?对上他幽深的视线,田桑桑笑了笑,脑海里思索着她什么时候做了有关耶稣教的事情,可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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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是啊。”
   “歌唱得也不错。”
   说到唱歌,田桑桑自豪了:“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天才。”
   “诚然,我就是那种天才,不奇怪。当上天赐予一个平常人天才的本事时,必然会收取一定的代价。我之前可以说是代价惨烈。”
   江景怀敛了敛眸,“吃饭吧。”给儿子夹了一个小鸡腿。
   田桑桑也刚要拿起筷子,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敲门声似乎挺急切的。
   这个时候,什么人会来敲门?
   田桑桑放下都还没沾东西的筷子,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军装笔挺的陌生人,田桑桑可能在中秋晚会时见过他,但只有一面之缘,所以不太认识。
   江景怀看到门外的人,脸色陡然一变。他几步走上前,抬手敬了个军礼,掷地有声:“参谋长。”
   参谋长看了他们夫妻一眼,对江景怀道:“紧急情况,有任务,景怀你快点准备,去和他们集合。五分钟的时间,快速。”
   江景怀沉声应是。
   参谋长说完话就走了,可是由于他的突然命令,这个原本团圆的生日宴戛然而止,甚至于它都还没怎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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