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军嫂大翻身——鱼沉菁
时间:2018-03-16 15:41:14

   这语气,别人要用,她还非得给了;别人要买,她还非得卖了。理所当然的……施舍啊。田桑桑为难:“我这里没有了。玫瑰精油不好做,做起来很困难。暂时只有那么几瓶,都拿去送人了。”
   “那可以把方法教给我们吗?”其中一个姑娘明亮的眼睛期待地看着她,“我们自己做。”
   “方法……”田桑桑摸着下巴沉吟:“说起来挺复杂的。我才刚告诉过秦兰。你们要是想知道,可以问问她。我赶着要出门。”
   姑娘们一听,这是没打算招待她们,不过她们本就没想在她家多待。但是自己走和被人赶是两回事,有些生气呢。
   你不想招待我们,我们还不想在你家待了呢,了不起啊!
   一行人分道扬镳。
   田桑桑去关鲲凌那儿,水莲等人则是去了秦兰家。
   秦兰正在家忙活,一个木盆里种着两朵偷偷从田桑桑地里摘回来的玫瑰花,只不过都蔫巴巴的,了无生机。有一朵玫瑰花的花叶都泛黑了,这是要枯萎的节奏。但她并不知晓,还试图给花浇水抢救。
   她不信邪地把田桑桑送的那瓶玫瑰精油放在眼前使劲看,田桑桑能做得出来,她也一定能做得出来。“不就是蒸馏,已经找慧慧问过什么是蒸馏了。”她得意洋洋地说着。
   一阵敲门声。
   “来啦来啦!”秦兰风风火火地去开了门。
   大家也算有些熟悉,听到这些姑娘们是来问方法的,秦兰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等大家都做出了玫瑰精油,看田桑桑还神奇个啥劲!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个狐媚子一样。
   “蒸馏?”水莲轻声问:“她只说了蒸馏两个字?”
   秦兰这种乡下人,最敬重的就是文化人,水莲虽然只是个幼儿园老师,可那也是老师啊。
   她态度客气地道:“是啊,只说了两字蒸馏,什么也不透露。这不,我还专门去找了人问,才知道蒸馏啥意思。水老师肯定知道的吧?”
   “知道是知道……”水莲无法,和一众文工团的姑娘们面面相觑。气氛就此凝滞。
   回去时,文工团的姑娘们快要气炸了。
   “这个田桑桑,摆明耍我们的!两个字蒸馏都不愿意跟我们说,还故意跟我们说做起来很复杂,让我们去问秦兰!”
   水莲笑笑:“这也没办法,我想应该是秘方吧,她不可能白白给我们透露的。”
   “小气鬼!亏我们还亲自上门请教!”
   “回去我就跟瑶儿说说,让她评评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不过,水老师……”有个姑娘对水莲道:“你和田桑桑是一个地方的人,她连你都不肯说,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我算什么?”水莲伤感地一叹:“我和她当初也不是熟识。只是和景怀略熟一些。”
   “就冲着你和江上尉的关系,她也不能这么不近人情啊。”
   “什么关系?”水莲脸颊红了,垂下眼眸,模样似乎很娇羞:“你们这样说会让人误会的。我还有些事,先走了啊~”
   姑娘们看着她跑开的背影,都八卦地一笑。还说没关系?这样子明明就是有关系的嘛~田桑桑一定是因为嫉妒水老师,才故意对水老师那么坏的。
 
 245 一枝红杏
   田桑桑牵着孟书言,还没到买的房子处,远远的就瞧见了排成长龙的队伍,那都是一些病号。
   悄悄给儿子撕了一根棒棒糖,包装袋被她放在了空间里。孟书言手拿棒棒糖,刚到嘴边,便听到一道清朗的男声:“田桑桑!”
   要入嘴的棒棒糖就这样停住了。
   纯子酥。
   孟书言眼睛一亮。
   赵纯穿得人模人样。白衣黑裤,黑发如墨,皮肤白皙,看起来充满着朝气与活力,高高瘦瘦,清清爽爽的。
   “小言,叔又和你见面了。”赵纯笑嘻嘻,“给你带了一些核桃酥。”不知道为啥,他还挺喜欢这个小男孩的。
   孟书言傲娇地哼了声,拧着小眉毛做思考状。
   “这回没吃过吧?”赵纯笑,看他的表情。
   好像是没吃过,小家伙高冷脸,绝不承认。
   “不要欺负我儿子啊。”田桑桑瞥了他一眼,忍不住想要逗他:“虽然没吃过核桃酥,但我们吃过玛丽酥。”
   啥?赵纯眼睛闪闪:“听名字像是国外的糕点?”每回和田桑桑说话,总是能听到一两个奇怪的词语。就像上次的五指姑娘。
   等,五指姑娘!
   一想到五指姑娘,赵纯的脸就白里透红了。
   “没错,有空我请你尝尝。”
   “谢谢~我还没吃过玛丽酥~~”别扭的赵纯喜不自禁,提起袋子,“小言,拿着吧,叔送给你的。”
   孟书言看田桑桑,田桑桑轻轻点头。
   小家伙接过袋子,把还没沾口的棒棒糖往前递:“给你吧,圆子酥!这是阿尔卑斯!”
   赵纯受宠若惊,拿起棒棒糖左看右看,很感兴趣的样子,嘴里喃喃:“这就是你们说的,世界上最高的糖果。。”
   放嘴里尝了口,默了默道:“竟是蓝莓味的!”
   试想一个二十一岁的俊秀男青年,吃着棒棒糖的模样……似乎并不辣眼睛?
   田桑桑嘴角抽搐了下,还是不忍直视,“你来找我的吗?”
   赵纯嗯了声,“我和老师那边谈好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再确认下?”说到这件事时,他立刻变得正经起来。做为中间人,又是老师交待的任务,这种事情不能马虎。
   “可以啊。”田桑桑指了指前方,“到我住处去说吧。”
   赵纯顺着她的指的方向看去,待看到那抹白色身影时,他吃惊地瞪圆眼睛,“那、那不是你的朋友吗?”
   “是啊,她在看诊。”
   “她还是个大夫?”
   “没错。”田桑桑故作神秘地朝他点点头,微微笑道:“她不止是个大夫,她会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呢。”
   赵纯了然,忽的问:“你、你……和她住一块吗?”不然怎么说是她的住处?
   “嗯。”
   “可、可……”
   “有话直说。”
   赵纯认真看她:“我听说你住在军区家属大院,怎么又搬到这儿来了?”
   “还能怎么,我红杏出墙了呗。”田桑桑笑看他,挑挑细眉:“我倒是好奇,你听谁说的我事?”
   “你、你真是……”赵纯被她盯得不自在,眼眸微垂:“你又没红杏出墙,那个人是女的,这种事不要乱说。”还好是跟他说的,他这人一向潇洒,不会多想。如果是别人,听到了指不定怎么想。
   这副羞羞答答的模样,让田桑桑想起了在田家村的日子。
   “谁说那个人是女的?这里除了我,我儿子,我儿子的一只小狗,不就是只剩下你了吗?”
   赵纯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惊恐地向后退,“胡说!我没有!”
   “哈哈。”田桑桑掩嘴笑了两声,这一笑今天遇到水莲等人的闷气就烟消云散了。“你还回答我,听谁说的我?”
   赵纯气恼地瞪着她。老是跟他开玩笑,差点要当真了都。
   “不说是吗?”田桑桑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是瑶儿。”赵纯不情不愿地道。
   “所以,你和瑶儿处对象了?”
   “好像是。”
   田桑桑要晕了,“处对象怎么能这么不确定。做为一个男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句话。”
   “是没错。”赵纯犹豫:“可我们就处过一次对象……”
   处对象还有处一次处两次?田桑桑擦了下额头的黑线。
   “你不相信吗?”赵纯急急地解释,脸颊通红,“我们真的就处过一次对象……”
   田桑桑沉默地上下打量着他,眼神纯真,还会脸红。她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悠悠地说:“少年,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不信;但如果是你,我信了。”
   不是,这话听起来咋有种轻视的意味呢?
   “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吗?”田桑桑又问。
   赵纯立刻马上瞬间摇头,“不是!”说完又懊恼,咋的就对她言听计从呢?这种事咋的就跟她说了。不过,他是真的没想过结婚。结婚是什么?太年轻了,梦想都还没实现,哪有力气结婚啊?
   但是,田桑桑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都有一个孩子了。她生孩子的时候,未成年吧?
   她还这么年轻啊。。。
   这里是街上,人来人往的。一个靓丽的年轻女人和一个俊秀的年轻男子站在一起,两人穿着不俗,长相不俗,自然十分惹眼。
   “那不是江上尉的爱人吗?”部队食堂里的采购阿姨好奇地问。
   “是呢。”水莲回道,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相谈甚欢。这一刻,她无比幸运自己只不过是上个街,就遇到了采购阿姨,遇到采购阿姨也就算了,还看到了田桑桑和陌生男人。
   **
   “秋天得什么病好?”陆迟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
   坐在前头的司机知道先生这是在问他,回道:“感冒、咳嗽、发烧、腹泻、心悸、头痛……”
   “好了。”陆迟打开车门,眼里有微光划过。
   “下一个。”
   “关大夫。”
   耳熟的声音,关鲲凌抬起清冷的眸子。“陆迟。”
   “我来看病。”陆迟说道。
   “悄悄哭的病?”关鲲凌淡然摇首:“这个我无能为力。男儿有泪不轻弹,心病还须心药医。”
   陆迟微怔,但也不恼,“我头痛,给我开点药就好。”
   “手伸过来。”
   陆迟把手伸给她把脉,边看她边说,“有好段时间没见了吧?鲲凌啊,你穿白色的衣服真好看。”
 
 246 你的丈夫出生入死
   “不是拜你所赐?”关鲲凌道:“你穿什么衣服都令人想要作呕。”
   “是吗。”陆迟满不在乎地凑近,低声问:“我的枪呢?”
   “杀人了。”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
   “难怪。他们有去无回了。”陆迟漫不经心:“你这里的生意很好啊。鲲凌,我觉得你不适合这样抛头露面。他们很多人,都不是来找你看病的,他们是来看你的。你应该像一朵花,娇养在温室里。”
   “我怎样,与你何干?”关鲲凌漠然地放开他的手,“你没病,下一位。”
   “我有病。”陆迟坚持,不肯走。
   关鲲凌扯过一张纸,拿起一边的钢笔。这是田桑桑给她的钢笔,她写惯了毛笔,初用很是别扭。
   “你的药,拿走。”
   陆迟看着那张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和她这清丽至极的长相一点也不一样,反倒是两个极端。
   见他没有反应,关鲲凌明眸微怒:“还不快滚。”
   陆迟依然不恼,轻笑道,“你的字跟你的脾气一样。”大概是知道不能再惹她了,关鲲凌发起脾气来可不管对方是谁,又不是没见识过。他默默地退到一旁,此起彼伏的声音瞬间将房子的一楼淹没。
   “关大夫,你开的药真好用。我昨天吃了一副,今天嗓子立刻不痛了……”
   “是啊,我一大把年纪了,脚疼。以前用老鼠屎搅碎了抹在脚上,都不见好。关大夫你不过是用针扎了几下,它就不疼了。”
   “关大夫是个好人啊。看病还便宜。”
   “关大夫,我腰痛……”
   “关大夫,我咳嗽……”
   陆迟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把手里的纸卷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里。欲走时,正好看见田桑桑在大堂里,手里拿着个竹筛,里头是晒干的野菊花。
   要走的脚步就这么停住了。
   她还真是不简单,每次都能给人惊喜和意外。当初在桑葚县见到她时,还是那么黑不溜秋肥肥胖胖的一个,现在漂亮的教人要大跌眼镜。没有哪个人能在短短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偏偏是她。
   江景怀还挺有福气的。
   “江夫人。”陆迟慢慢地踱步进大堂。关鲲凌是在门边摆了张桌子椅子看诊,这个大堂便空着了。
   听这语气,田桑桑都要以为自己是哪个大佬的女人了。
   讶异地回眸,这真是个让人见都不想见的人。她淡淡一笑:“不敢当啊,陆少校还是把称呼改了吧,叫我田桑桑就好。”
   陆迟点头,失笑:“我和景怀也算得上是发小了,按理说我也该叫你一声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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