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军嫂大翻身——鱼沉菁
时间:2018-03-16 15:41:14

   “这……”季芹不解道:“可你多做一点,钱不就挣得多了吗?”居然还有人跟钱过不去的。就算工序繁琐,不还是多做多得。
   “材料有限啊。我是自己在家种植的玫瑰花,量不多。我瞅着你是个卖花茶的,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提供玫瑰花?如果你有玫瑰花,那就好办多了。我一瓶卖三块钱,现在只收你一瓶两块钱的手工费。”
   保湿乳做起来麻烦,她还得自己加工,自己找其他材料。要不说手艺最难得呢,要是人人都有手艺,那秘方也就不值钱了。
   季芹心下立刻盘算起来,市面上较好的雪花膏一瓶两块钱左右,她如果去买一瓶要花两块钱,不用自己准备材料。而到了田桑桑这儿,她需要准备材料,但还是出两块钱。然而她知道田桑桑的保湿乳的价值,到时候她就提高价格了卖。想想也不亏,还是能盈利。
   “那成,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季芹道:“你这做一瓶需要多少斤的玫瑰花,给我写个单子,我把花给你送来。我那里有一片花田,四季都有可成活的玫瑰花。”
   “花我是需要晒过的。”
   季芹考虑了下,这也不是事,不就是晒一下吗。“成!”
   田桑桑笑了,“如果芹姐你有别的花,也可以给我送来,我还会做别的护肤品,这款只是玫瑰水漾保湿乳。”
   她的花终究是需要来源的,这样的话,她就相当于包下了花田,有了供应商。现在还没做大,如果做大了,可能还要开个厂子,到时候麻烦事又是一堆。季芹给的玫瑰花她就当买来浪费了,做的话用自己的玫瑰花。她空间里花的种类还是蛮多的,若是季芹那儿有她没有的,那最好不过了。
   季芹心脏一跳,眼神狂热:“你还需要哪些?”
   “像茉莉、菊花、百合、桃花、兰花……只要你能拿得来,我就做得出。”
   现在的护肤品里总喜欢加些花、果的元素,美其名曰,从大自然中提取成分。田桑桑最近正试着用一些含有美肤因子的水果做产品。
   季芹还不敢先答应,她打算先卖一批试试效果了再说。但是就着之前的事是谈妥了,双方还立了字据。
 
 288 她的男人
   立完字据,季芹又跟田桑桑聊了些别的,两人聊到日薄西山,外头橘灿灿的一片。
   季芹得走了,田桑桑往门外看去,忽的看见站在门外的江景怀。他穿着便装,身影被夕阳的光辉拉长,显得有些寂寥。
   田桑桑愣在原地,“你怎么出来了啊?”
   “肚子饿了。”他抿了抿薄唇,一本正经地说道。
   “……”
   季芹和他擦肩而过时,正好听到了这句话。一句简单的话,肚子饿了,却仿佛流露出温情和……撒娇?等走了几步,她不由得回头看去。那是田桑桑的丈夫吧,鹤立在那儿的高大身姿,侧脸英挺俊朗,黑色的长外套和他的发色般深沉。不知道为什么,季芹的心快速跳了一下。
   所以,他这是在开玩笑吗?好像今天确实回家晚了。
   江景怀走近,深邃的眼打量了一下这地方,习惯性拿出烟点燃,问:“你以前就是住在这里?”
   田桑桑不由得蹙了蹙眉。经常看见江景怀抽烟,走街上也抽,知不知道次数频繁了是很危险的。
   她不置可否,只淡淡道:“吸烟有害身体健康,要不想得肿瘤的话,你还是赶紧戒了吧。”
   “会要命的,戒烟。”他吐了口烟,有些孩子气。
   显然是不肯咯。
   田桑桑冷笑:“不抽慢慢死,抽了快速死。我可不想言言的爸以后英年早逝。他爸做为一个军人,居然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中华烟的身上。别人问起,你男人怎么死的,说出来我都觉得脸红诶!”
   “哦。”江景怀扔掉烟,用鞋尖捻了捻,抬眸轻轻瞟她:“那我得注意了。不然回头你做了寡妇就逍遥了。”
   卧槽!田桑桑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你有没有灵心?你能不能擦亮眼睛好好看看?我现在是多么良家妇女!”最近她出门都是走朴素系的,纯良得不能再纯良了,居然还敢质疑她。看来他就不是因为肚子饿来的,他是来捉女干的吧?
   江景怀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又很快移开,没做任何评价。只是问道:“鲲凌也住在这里?”
   话音刚落,关鲲凌正好走出来。看到他们,她的嘴角扯出一抹清浅的笑,“……江大哥。”
   江景怀朝她点点头。
   很难想象关鲲凌这样性子淡薄的人,会这般温柔地叫大哥。田桑桑懵了:“你俩结拜了吗?”
   关鲲凌微一摇头:“江大哥以前帮过我。”
   他们之间……总是点头之交淡如水,可田桑桑总能看出那种相识了好多年的默契感。错觉?
   由于关鲲凌在,田桑桑也不便就刚才江景怀抽烟的事情发火了,“正好鲲凌也还没吃饭,言言在楼上,要不今晚我就在这里做饭,大家一块聚聚?”
   江景怀居然很配合,“好。”
   关鲲凌默然同意。
   “不过,你的时间允不允许?”部队里周日也是有限制时间出入的,田桑桑顿时想到。
   “只要你动作稍微快点。”
   好吧。田桑桑耸耸肩,去厨房里忙活了。
   “爸爸!”孟书言从楼上跑下来,身后跟着小奶茶蹦蹦跳跳的。
   “我们要回去了吗?”
   “先不回。”江景怀接过他,眼里含笑:“今天我们在你关阿姨家里吃饭。”
   四人一狗,很和谐地吃了一顿饭。
   回去的时候,天有些黑了,田桑桑和江景怀走在路边。
   孟书言像只小懒猪一样,在田桑桑怀里睡着了。他趴在她肩上,脑袋一滚一滚就要落下,田桑桑时不时就得用手去枕一下他的头。
   路灯的点点光亮透着些许凉意,将行人的映得晃晃散散。这时空,质朴且安静,和后世那种灯红酒绿是不一样的。
   一阵如水的夜风吹过,田桑桑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再小心地捂了捂手。冷啊。
   抱着儿子软绵绵的小身体取暖,忽的感到后背一温,有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肩上,淡淡的烟味立时萦绕了她。
   “孩子给我。”江景怀从她怀里把孟书言轻轻抱过去。
   田桑桑身子一颤,下意识拢紧了衣服。衣服很长,遮到腿这里。有暖流划过心田,被风吹打的脸颊在这一刻也不那么凉了,反而慢慢热了起来。
   “你不冷吗?”路灯把他英俊的侧脸照得柔和了,她矫情地问了一句。
   “说冷你会亲我一口么?”江景怀偏过头,那黑眸里还夹杂着一丝期待。
   妈呀。这套路咋的不一样?
   田桑桑舔了舔被风吹得有些干涩的唇,弱弱地摇头:“不会。”
   “没良心。”他吐出三个字。
   确实是显得没良心了。
   田桑桑干干地换了个话题,脑子晕晕的:“说实话,你们部队里抽烟的人还挺多的。”纯属没话找话,不经头脑思考,想到什么说什么。
   今天晚上江景怀话也挺多的。
   “嗯。”他囧囧有神地看着前方,“诚如你那时所说,抽的不是烟,抽的是寂寞。”
   “你很寂寞吗?”
   “我难道不寂寞?”江景怀沉声反问,“谁的老婆像你这样?”
   好吧,今天晚上他不仅显得话多,还有点浪骚贱,田桑桑心虚地垂下脑袋,不敢看他。
   第二天,江景怀回来,顺便给了田桑桑一封信。
   “谁啊?”田桑桑接过信一看,立刻激动了,“是陈英!”许久未和陈英联系。
   她拿着信封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原来,地震过后,陈英他们被安置在了南安。大家都领了补贴,只是补贴很少,不太够用;之前是公职人员的,都继续做公职人员;其他人家里,每人都分到了地。由于南安那边产茶叶,陈英他们也种起了茶叶。
   信中还提到了周正,上次周正在军队里做的事情,又被记了一个过,他是做不了老师了。现在每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而田恬,倒是变得比以前安静了许多,只是还惦记陈铭,显得不安分。
   田桑桑立刻提笔,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页,最后问他们那里是否能种植各种花草,她愿意和他们合作。
   虽然和季芹和合作了,但合作方都是不止一个的,多一个合作方,也算是多一个渠道。再说和陈英他们也算是熟人了。
 
 289 拒绝水莲花
   田桑桑下楼扔垃圾,看到水莲俏生生地朝她走来,那一抹水蓝色的长裙随风微微飘摇。
   江景怀的外室啊,看着烦。
   还没转身呢,水莲人已经走到走到她跟前了,轻唤:“桑桑。”
   这时候正是中午,军人们也快从部队里回来了,来来往往的人挺多。
   田桑桑实在不喜欢和她站一块,淡薄地瞅了瞅,“找我吗水老师?”
   “是呢,找你。”水莲笑盈盈地点头,又犹豫地低眸。
   “有事快说,我有点忙。”磨磨蹭蹭的,能不能爽快点?
   水莲咬了咬唇:“那天晚上景怀喝了酒,第二天身体还好吧?我这几天在幼儿园事情忙,都没来得及问问他。今天才抽开身。”
   “还行吧,他也快回来了,你自己问他吧。”田桑桑敷衍道。
   听到他们俩之间的破事田桑桑心里就烦躁到不行,她脸上无悲无喜,好似已经习惯了般。
   没有看到她哀伤的表情,水莲哪里甘心。她巴不得田桑桑闹呢,最好闹离婚。
   按理说,所有女人听到自己丈夫的风流债,不应该都是难以忍受大闹一场吗?偏偏搁田桑桑这儿总是很平静。好像江景怀和她不是夫妻一样。
   不是夫妻吗?难道他们……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好??
   这个念头一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水莲的身体止不住发颤,仿若身处大江之中。蓦地,无数道希望之光照射在她身上,她豁然开朗。
   是了,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江景怀和田桑桑结婚前,田桑桑还那么黑胖,正常男人都不可能喜欢她。那么他们两人在一起,肯定就是为了孩子。田桑桑变白变美的那段时间,江景怀又在出任务。现在江景怀也不过回来了几天而已,不可能一下培养那么深的感情。
   他们之前传的……原来,一切都只是因为孩子么?如果没有孩子!!!
   水莲激动地抬头:“田……”
   !!!
   她追了上去,白皙的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等一等,桑桑!”
   “又有什么事?”田桑桑冷冰冰地瞧着她。现在的女人是不是都有特殊癖好?老是觊觎有妇之夫,还一副我们是真爱我们没有错我誓死不悔的姿态;男人呢又总觉得自家的老婆不如别人家的好,自家的老婆不如外头的小姑娘来得新鲜。
   “我其实是来还东西的。”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水莲从包里拿出一块手表,眼含期待地道:“那天景怀把他的表落在我那儿了,你能不能帮我还给他?”
   说完大方笑笑,“暧,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只是我真的不好亲自还给他,现在人多,我得避嫌。所以只能请你帮忙给他了,你们天天在一起的。”
   漂亮的桃花眼微眯,目光越来越幽深地盯着她手里的表,田桑桑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说这是他的手表?”
   水莲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暗暗得意地翘了翘嘴角,声音轻柔:“是啊,他那天喝得太醉,落我那儿没有带走。”
   田桑桑忽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那个水老师……你搞错了吧?这个手表不是他的。”
   “你、你在胡说什么?”水莲镇定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这就是景怀的手表。”
   田桑桑幽幽地望着她……嗯,演技派啊。可惜那一丝慌乱还是暴露了内心。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这么多天居然会因为水莲的一面之词而烦恼。这水莲,在田家村的时候心狠手辣,连茜茜都能推下水,到了这里改头换面当老师,她就差点忘了她原本的面目。她可不就是个谎话连篇的女人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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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桑桑玩味地弯弯眼睛:“水老师,你是真的拿错了,我们家景怀是不戴手表的。”
   “怎么会呢?这就是他的手表啊。”来来往往都是人,水莲故意拔高嗓音,“怎么会不是他的手表呢?”
   “我说不是就不是。”田桑桑细眉一挑:“你要说他的扳指落你那了,我还信;但是你说他的手表落你那了,我是不信的。”他和江景怀同住一屋檐下,就从来没见他戴过手表。直觉告诉她,江景怀就不是个会戴手表的人。反正别的事她不敢笃定,这件事她很笃定就是了。
   水莲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暗想自己是哪里出了破绽。可……田桑桑怎么跟别人不一样?这时候该关注手表是不是江景怀的吗?这时候难道不该关注江景怀晚上在她那里吗?田桑桑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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