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军嫂大翻身——鱼沉菁
时间:2018-03-16 15:41:14

   可她的动作哪有别人快,那人的手已经把她扯了过去。往上移,惊叹:“哟,还是个娘们!老子半年没碰过女人了!”
   男人身上的脏臭气息让水莲想要作呕,那y笑更是令她厌恶到心里去。
   “不!不!放开我!”水莲拼命地挣扎。
   “好容易碰到个娘们,怎么能说放开就放开!”男人脱下她的裤子,“来,先让老子爽一爽!今天真是走运了,居然有个娘们亲自送上门来!”男人嘿嘿嘿地笑着,管她是胖是瘦,是美是丑,只要是女人就行!
   黑暗中水莲看不到他的脸,嘴被人用手捂住,她痛苦地呜呜出声。
   第二天,水莲在一阵疼痛中醒来。清晨灰蒙蒙的,她看了看自己的下身,一片狼藉,腿上还沾着血迹。
   水莲咬着唇,往旁边看去。
   这个夺了她清白的男人,她终于看清楚他的样子。一张其貌不扬的脸掩在帽子下,他穿着一件宽大的衣服,身材高大魁梧。与其说是高大魁梧,不如说是又壮又胖。
   呕。水莲想吐,可她现在不能吐,因为这男人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下,她不敢轻举妄动。
   “别动,臭娘们。”陈彪恶狠狠地用匕首抵着她,数了数从她身上搜出来的钱,“才三十五块,这么点儿。”
   水莲看出了他是想要钱,忍着厌恶的冲动哀求道:“大哥,求求你放过我,我只有这么多钱了!”
   “放过你老子上哪儿再找女人?”陈彪笑:“没想到天一亮,还能看到你的人,脸挺肿啊,但还是挺漂亮的,身材也好,老子这是赚到了,可得多玩几天。乖乖配合老子,不然老子让你死得很难看。”
   水莲顿时绝望。没想到这人不但不会放过她,还要玩她。那么玩完之后呢?是不是要杀人灭口?
   不,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她要报仇!田桑桑都还没死呢!她清白的身子,本来是要留给江景怀的!
   “大哥,我求求你,你千万不要杀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不杀我。”她说着说着,已是泪流满面,“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和你其实都是一类人,如果有条件,谁愿意像今天这样呢!谁愿意睡在这个小巷子里呢!”
   陈彪诧异地看了她一下,“呦呵,你这娘们看不出来还是个有故事的。”
   “那这钱你拿着,去给我租个房子,我晚上会到你那儿。”他扳过她的脸,“别想报警!我告诉你臭娘们,我已经杀过好几个人了!”
   “不报警,我不报警!”水莲连连摇头。
   “这才对!我陈彪啊,就喜欢你这种听话的,聪明的娘们!”
   水莲混沌的脑子忽然闪过一道光,她细细地瞅着他,“你是陈彪?”
   “怎么,你还认识老子?不过现在谁不认识老子,老子都上报了。”陈彪那双凶目盯着她,黑手挑起她的下巴:“老子看你长得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是水莲,桑葚县。”水莲扯了扯嘴角:“久仰彪哥的大名。”一向骄傲的水莲,从来没想过她有一天会被一个她以前最瞧不起的流氓混混玷污。而现在,她还不得不惧怕这个流氓混子。
   “那啥,水老师!”陈彪拍手大笑:“是镇上的水老师,老子记起来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水莲吐出三个字,“田桑桑。”
   “哎呦,真巧啊。老子过着这人不人鬼不鬼东躲西藏的日子,也是被田桑桑那贱娘们掺了一脚。”
   “所以,我们有共同的仇人。”水莲和他相视一笑,两人不约而同地念出声:“田桑桑。”
 
 302 赵纯的生疏
   这日,田桑桑闲来无事,又上空间看手机。
   她一直都秘密地关注着她弟弟的动向。只是这些天,她弟弟好像很忙,都不发动态。也就今天,她弟弟的微博里才转发了一条消息。
   原来是一个长期未结案件,也就是后世很着名的。朴夏珍是当时军区幼儿园的一个女学生,在一个下雨天忽然失踪。三天后,警方在军区附近的一所废弃学校内发现了她的尸体。至于凶手是谁,至今未被找到。
   而今年,正好是这个案件诉讼的最后一年。如果再不抓到凶手的话,就会放任凶手逍遥法外。
   虽然只是一条新闻,还是接近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可看到这条新闻,田桑桑的心情不由得沉重了起来。
   这种视觉效应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了。
   照片中,小女孩长得漂亮又羞涩,眼睛大而有神。而据她老师同学的描述,小女孩性格很是乖巧。这样一个美好的孩子,却被残忍地夺去了生命。如果她能长大,她会长成什么样?
   十岁的时候在干什么?二十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她会学什么专业,她会做什么工作?她或许会很平庸,也或许会很优秀。她的生命属于她自己,不该由他人裁夺。
   只有鲜活的,才是生命;当生命枯竭,就什么也不剩下。这世上有公平,也有不公平;有正义也有邪恶。而所有的邪恶,都有人在努力与之对抗,努力让光明洒满人间。
   正义只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
   距离上次季芹来时,有段时间了。季芹上次来时带走的东西比较多,尤其是芦荟类护肤品。据季芹所说,这类护肤品很受喜爱。所以这段时间田桑桑就变得轻松起来了。
   田桑桑又来到东海电影学院门口,这里有些女学生认识她,已经成了她的常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她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校门口边的墙前,身边没有姚宇等人跟着,显得有些萧条。
   “赵纯。”田桑桑几步上前,暖暖地跟他打招呼。
   赵纯浑身一震,好像没料到会看到她,呆呆地站着。
   “你怎么了?又变回以前的赵纯了?”她笑笑,伸出手,就要拍上他的肩膀。
   田桑桑对赵纯挺自来熟的,也不管男女有别,每次遇见他就想逗逗他。
   “你别碰我。”赵纯猛地后退了几步,瞪圆了眼睛,如同一只受伤的猫咪。拒绝别人的触碰。
   又不是没碰过,抱过亲过呢。
   他的反应太大,田桑桑忽的眯了眯桃花眼,上下打量他的脸:“你干嘛去了?找人打架了?”
   不,这么看应该不像是找人打架。而像是被人打了。难怪不让她碰,怕碰到疼吧?
   赵纯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抬起眼睛看她。那双眼睛和以前不一样了,殊离又冷静。
   他咬了咬牙,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我没事,快要好了。”
   模样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田桑桑也不忍再开玩笑,认真地问:“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他摇头,平平淡淡地道:“就是和人打架,打输了。你还要往我伤口上撒盐?”
   “哈哈。”田桑桑道:“那也不能白白让人打,一定要打回去听到没有?等伤口好了,十倍奉还。”她一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哪里打得过啊。也不想打过。赵纯弱弱地想着。等你知道那人是谁时,就不会让我打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一个站这儿干嘛?”
   “我在思考。”
   “别思考了,再思考你也不能变成爱因斯坦。”
   赵纯随意说道:“那我和瑶儿约好了,我在等她。”
   “哦~”田桑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美目看着他:“我倒是忘了,你已不再是一只单身狗,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被猪给拱了。
   不过他真是个男人了,眉宇间慢慢褪去青涩,黑亮的眸子里,有了别样的情绪。
   “回不去了。”她多愁善感地叹道。
   “是的,回不去了。”他小声地喃喃了句,“不管是你,还是我。”
   田桑桑耳朵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吃错药了啊?
   “我回学校了。”赵纯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脚尖,向学校走去。走了两步,他回过头,眉眼专注地嘱咐:“你也早点回家吧。”
   “为什么?”
   “你一个女人家,成天在街上晃悠。”
   “我晃悠违法了啊?”田桑桑郁闷,斜眼看他:“我不偷,不抢,不杀人,不放火,不影响治安,不影响市容,不坑蒙拐骗。我用自己勤劳的双手与智慧,建设小康家庭,提高国家GDP,为社会主义和谐事业添砖加瓦……”
   赵纯打断她:“但你不知道你长得漂亮又好骗吗!?”
   哇?田桑桑愣住,看着他的背影。啊喂,你不是要等季瑶儿的吗?
   “田桑桑!”赵纯前脚刚走,季瑶儿后脚就来。
   看到她,季瑶儿不爽,她深吸一口气,直接噼里啪啦一阵数落。“你能不能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是个有夫之妇!老是三心二意!因为你漂亮,你就能随意流连花丛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尖利的声音吵得田桑桑耳朵疼,她有些乐:“有夫之妇就活该要关在闺房里?还不能出去走走了,谁规定的?”
   “你要走可以,但你不要和赵纯走在一块!”
   “我还真就要和他走一块了。”田桑桑懒洋洋地挑了挑眉,故意说话气她:“他是我朋友。”
   季瑶儿嗤笑:“谁稀罕有你这样的朋友,你已经给他造成了伤害,他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田桑桑冷下脸,直直锁着她。
   “你知道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吗?”
   “谁?”
   “还能是谁!江景怀呗!”季瑶儿又委屈又心疼:“要不是你老和赵纯走一块,江景怀怎么会去找他算账。明明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才该打,关赵纯什么事。”
   “你说江景怀?”田桑桑挑眉:“赵纯承认的?”
   “他没承认,我猜的。”季瑶儿厌恶地剜她一眼:“赵纯有苦从来都是自己憋着。你要是真心当他是朋友,就离她远点。”
 
 303 送去幼儿园
   田桑桑怔在原地,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的恼火和愧疚,还有失望。她在想,她不过是把赵纯当成朋友,可为什么会给人造成误解?她是不是真的太轻佻了?
   而江景怀,背着她做这件事,却没有告诉过她。
   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时不时看着江景怀。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把赵纯弄成那样?赵纯何其无辜!
   江景怀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小眼神,吃完饭就跟着她到了书房。
   “怎么了?”
   田桑桑坐在椅子上,头也没抬闷闷地回:“没什么,就是有些乱。”
   “可以跟我说。”
   她总是这样,喜欢把事情埋在心底。
   她抬眼,到底是没忍住说话的冲动:“我问你,你是不是去找过赵纯?”
   他嗯了声,淡淡道:“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可你把他打了。”
   “所以才说这是男人间的事情。”
   “江景怀,你为什么……”田桑桑站了起来,感到很无力。
   他板着脸:“我们能别提这件事吗?已经过去了。”
   可不提,就可以不想吗?以后怎么面对赵纯,若无其事地还跟朋友一样?她本来也以为那件事就过去了,可现在她才知道,那件事没有过去。虽然他们一直没有提起,但它还是横亘在那里,从未消失。
   田桑桑动了动嘴皮子,满腔话语却说不上来。
   “怎么?你心疼了?”江景怀看着她,眼底晦暗不明。
   “我!”田桑桑一手拍在桌子上,直直地望着他。“我心里感到愧疚。我和他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我们是朋友,他对我和言言一直挺好的。”
   江景怀扯了扯嘴角,沉吟半晌不发一言。
   他们难道不也是很早以前就认识?
   他对她和言言不好?
   为什么总要为了个外人,就大动情绪?
   “我……”田桑桑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垂下脑袋歉然地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希望因为友情,影响到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好。”他一把将她揽到怀里,低声安抚道:“别想太多,桑桑。”
   **
   自从水莲被开除后,军区幼儿园里换了位老师。
   家属大院里的熊孩子们大多都被送到了幼儿园管教,剩下的都是刚出生嗷嗷待哺的婴儿。孟书言今年四岁,夹在中间,上不上下不下的,也没有个同伴。
   这副样子被江景怀看在眼里:
   “还是让言言到幼儿园里接受系统教育吧。”
   “可是,幼儿园能学到些什么?他很多东西都会了。”田桑桑不太赞同。
   “不是让他去学什么,而是让他和同龄人在一起,过正常孩子该过的生活。”江景怀这倒是实话。他觉得自己儿子太孤单了,也有些早熟。不管心智如何,身体总归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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