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军嫂大翻身——鱼沉菁
时间:2018-03-16 15:41:14

   正是因为身为女人,赵母才更加知道名声的重要性。所以对于田桑桑那天愿意帮她儿子说话,她是很感激的。
   这个,这个。田桑桑的嘴角抽了抽:“阿姨你说笑了,赵纯他很乖的。”
   “也只有你这么说。”赵母想起什么,忽然担忧地问:“你是怎么出来的?”那边还在想办法呢,怎么这边她就出来了?
   田桑桑对于自己为什么能出来的事也是云里雾里,她莞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查不出我身上的污点,就放我出来了。”
   赵母暗暗沉下心。上头来的人,可不会这么简单放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但她没多问,“我们家老爷子天天念叨着景怀,如果你们有空了,一定要来我家里坐坐。你们呢和阿纯都是朋友。”
   “他日一定登门拜访。”田桑桑虚虚地应。
   赵母这才满意点头,冷下脸朝赵纯走去。田桑桑赶紧跟上,有些紧张地问,“阿姨您这是要带他回去做什么?”
   她又道:“有话好好说……动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而且人赵纯正伤心着呢。以前总觉得自己这个当妈的不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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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对比,赵纯的妈妈这才是亲妈啊!必须亲妈!
   “你还担心他呢。”赵母笑了声:“我不抽他。”左右他爷爷拿拐杖抽他。不由得在心里对田桑桑印象更好了。这姑娘很合她眼缘,性格也对她的胃口,又很灵动有趣。关键她真把自己儿子当朋友,这种爱护她是看得出来的。
   赵纯的母亲给田桑桑的感觉也很好,很随和亲切,不端着架子。她不免想,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是洪水猛兽,还是很好说话的。不知道江景怀的父母是个什么样的?尤其是江景怀母亲,那可是她的婆婆啊。俗话说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她心里其实是很害怕见到自己婆婆,又很期待见到自己婆婆。对比一下赵纯的母亲,想来也是好相处的吧?
   田桑桑回到家,客厅里无人。这很正常,儿子上幼儿园,丈夫在部队里。
   正准备去厨房里洗洗下饭,卧室里有动静,门还是开着的。
   田桑桑一惊,屏住呼吸走过去,看到了江景怀在……收拾衣服。
   他站在床边,高大的身躯稍微挡住了些许窗外的日光。也没多少件衣服,不是休闲装就是军装。但是冬天的衣服都很重,尤其是军大袄,塞一件包就鼓了。
   想起前两天的事情,就是在那张床上,田桑桑有些别扭。那天她醒了他也没在床上,后来也便默默不提了。
   她咬了咬唇,双手绞在后背,看着他静静地装衣服,问道:“你今天怎么提前回来了?”
   他没抬眸,低沉的声音:“回来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心里慌起来:“收拾东西干什么?”
   他收拾衣服的动作忽的停下,抬眸淡淡道,“有个调任。”
   “又要走了?”这回来也才几个月呢,就又要走了。田桑桑有些怔然:“你要调去哪儿呀?”
   江景怀低下头,轻描淡写。“西部军区,边防部队。”
   自古西部就是苦寒之地。田桑桑问:“去多久呢?”
   “不知道。”这是组织上的安排,让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他会争取建功立业,然后早早回来。
   半晌没有听到回音,江景怀微微抬起双眸,诧异地看着她。她就矫情地杵在那儿,像根木头,小嘴微张,盯着地面发呆。
   “很快能回来,别不高兴。”他走过去,叹息着把她半拥到怀里:“都说了要习惯的。”
   “谁不高兴了?”
   “那你现在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伸手触碰她弯弯的柳眉,“眉毛都皱成八字了。”
   田桑桑瞪圆了眼睛,负气地道:“我又不是因为这个。我早就学会了习惯。”说完,就跑到厨房里。
   江景怀看着她的背影,想追上去终究还是没动,只是蛋疼地揉揉眉心。这样的性格,留她一个人在家看儿子,能放心?
   晚上田桑桑不想说话,都是江景怀和孟书言在说,无非就是些教导。啥要每天锻炼、好好学习,听妈妈话、注意安全之类的。
   反正田桑桑和江景怀没说上一句话。
 
 336 知道真相,追夫火车站
   第二日,天边刚泛起一抹橘红的光亮,田桑桑就感到江景怀起床了。窸窸窣窣的,她不敢睁开眼睛,佯装在睡觉。察觉到有视线落在她身上,她知道是他。良久那视线不见了,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之后就是长久的寂静。
   她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没有起床。睁开眼睛时,眼角隐隐湿润。
   “没出息,田桑桑,哭什么!”她暗骂自己,拍了下自己脑袋。
   早上起来,吃了顿早饭。家里少了一个人,终究是需要时间来适应的。孟书言已经习惯,昨天爸爸跟他说了好些话。他悲伤,却也理解。要听话,等爸爸回来。
   田桑桑感到心里有点空落,下楼四处走了走,正好和迎面走来的华珺擦肩而过。
   华珺一身正装,脚踩着军靴,凹凸有致的身材隐藏在军装下。在部队里找不到什么错,她就要回京城了。再说江景怀走了,她也无心多留。
   看到田桑桑那懒散的模样,华珺又是轻微地摇摇头,眼中似笑非笑又夹杂着高高在上的情绪。
   田桑桑恼了,停下脚步。
   丫的,最烦的就是别人露出这种打量、自以为是、不屑一顾的神情了。她田桑桑是一只蝼蚁还是怎么着?难道她华珺就是上帝?
   京城来的了不起?出身名门就了不起?有什么资格总是用这种眼神看人?
   感觉到她的情绪,华珺也停下脚步,对她露出和气的笑:“田小姐每天没事情做么?可真自在呀。”
   不就是暗讽她天天不务正业,大清早还能悠闲散步?田桑桑懒得解释。
   “景怀被调到边防部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田小姐你难道不去送送他吗?”华珺继续道:“你们毕竟是夫妻啊。”
   田桑桑这才想起好像衣服也没帮他收拾,早饭他也没吃,也没给他带点东西。她勉强回:“在家里的时候送过了。那些外表的形式都是虚的,我们夫妻俩从来不搞这一套。只要心意到了就好。”
   “哦。”华珺似笑非笑:“可我以为,他为了你自降军衔,自愿下放到X省那种偏僻的地方,你应该不止在家里送送他这么简单。”
   “你说什么?”田桑桑呼吸一滞,平静地看着她:“什么军衔,什么下放?”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那我真是多嘴了。”华珺呵的冷笑,就要走。
   “你给我说清楚。”田桑桑拦住她:“什么军衔,什么下放?”
   “你不愧厉害啊田小姐,会抓重点。这几个字倒是抓得很顺溜。”华珺瞥了她一眼:“你以为你怎么被放出去的?你犯的可是作风罪,不教育教育你能出去?还有你那嚣张的态度,你能凭这个出去?没有景怀,你出都出不去。”
   说完,华珺好像不想再看到她。一个只会毁丈夫前程,帮不上忙还专门招黑的女人,就算结婚了又如何?那样的性子,反正在江家也混不下去。
   她不急,不想插手,她就等着慢慢看,那田桑桑能笑到什么时候。
   田桑桑被她说哭了,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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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意思,并没有人告诉她什么军衔,什么下放的。江景怀也没有告诉她呀。
   一瞬间,她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难怪她那天会轻而易举就被放出去了。她抹了抹湿漉漉的脸,这个傻子!又没让他这么做。谁稀罕,谁稀罕了。以为这样做她就会感激他了吗?不可能,她偏偏不!
   可是脚像是不听使唤般,田桑桑越过华珺,跑啊跑,跑啊跑,急急地上了一辆公交,最后一站就是火车站。
   这里到最后一站是很远的,感觉时间就在流逝。窗外的白杨一棵一棵地倒回,往事一点一点地回现,她只能默默地流着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火车站。人太多了,她不知道要往哪边找。那里正好停着火车,在她进来的那一刻,火车就缓缓向前行驶。
   “不要,不要。”她不可置信地念着,向那里奔去。可是她才刚要靠近,火车的速度快了起来,从她眼前一晃而过,她眼睁睁看着车尾渐行渐远,直至不见。
   她失控地蹲下身,捂住脸痛哭起来。她什么都还没看见,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这一刻就觉得,以前的那些芥蒂算什么。不重要,统统不重要。她再也不想随便发脾气了。
   只想看他一眼。
   忽然,有一只手拍上她的脑袋,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好听的男音:“田桑桑。”
   田桑桑站了起来,静静地看向他。
   视线模糊中,她看到了一张脸,江景怀的脸。
   她湿黑卷翘的睫毛颤了颤,“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不是坐上了火车去拉萨,去看那美丽的格桑花了吗?”边说眼泪边掉:“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的车在下一列。”话音刚落,她就扑到他怀里,头埋在他胸前,像只小猫咪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得人心都软了。江景怀抬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哄:“别哭了。”
   顿了顿,“看到你来,我很意外。”
   她带着哭腔闷闷说:“不准走,我不想让你走。”
   江景怀有点感动,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抿了下唇。
   田桑桑却是猛然从他怀里出来,流着泪控诉地看着他:“我倒是忘了正事。我的天……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傻子,还爱逞强出头。谁稀罕你牺牲那什么军衔的,那多贵啊,军衔,买都买不到的。多么不容易。以后,你让我出去的时候怎么显摆?你都变成芝麻小官了,我和言言很快就要变成睡大街的节奏了。”
   抽抽搭搭的,边说边抹眼泪,眼睛肿得像桃子。
   嘴里喋喋不休,“我怎么就跟了你这样的傻子,真是快把我气……唔!”
   嘴上一痛,他竟是吻了上来。浓烈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淡淡的烟草味笼罩,搂着她的那双手强劲有力,这个吻从激烈逐渐转为温柔。
   他抵着她的额头,气息不太稳:“会给你挣回来的。”
   “谁要你挣。”捶一下。
   火车轰隆的嘈杂声打断了静静相拥的两人。
 
 337 一品香居开业
   江景怀放开她:“我得走了,你好好看家,看儿子。我会给你写信。”
   田桑桑拉着他的手。
   “乖,回去等着。”
   “我不等,再等我就要等成寡妇了。”
   江景怀定定地看着她。
   “我要去随军。”她道。
   “那里条件不太好,你这种虚荣的人,不会受得了。”江景怀毅然拒绝,提上自己的行李包,轻轻拿开她的手,往前走去。
   “我受得了的!”
   “我要随军!”
   “江景怀!”
   她看着他走上列车,再也没有回头,那颗心彻底空落了下来。田桑桑不气馁,咬了咬牙,抹了抹眼泪。别以为不说话她就没办法了。回去了她就打听地址,然后寄封信过去。信上就说,不赶紧申请让她随军,她就带着儿子私奔,回来时就别想见着人了!
   回去以后,很久没有收到江景怀的来信。
   半个月后,当田桑桑在门卫值班室被叫住,拿到那封信时,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时,孟书言背着小书包跟在她身边,兴奋地蹦蹦跳跳,大眼发光地盯着田桑桑手里的那封信。
   “妈妈,爸爸有没有提到我?”小家伙有些忐忑。
   看完信,田桑桑小心翼翼地将它折叠起来,温柔地道:“有呀,问你有没有得到小红花?”
   “有的,我都收起来了。”孟书言做了个椰丝的手势。
   田桑桑好笑地摸摸他的小脑袋。江景怀在信上说,已经到了地方,一切安好,又慰问了几句就没了。太简洁了。只字未提随军的事情。
   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笑容,田桑桑回家立刻提笔回了封信。大意就是她之前所想的,赶紧的申请要求随军,不然就看不到他们娘俩了。
   笑眯眯地把信寄了出去,田桑桑激动地等着回信。
   田桑桑原以为,庐山恋上映会给她的产品带来一些热度,但这热度只持续了一段时间,就没有了。
   后来关鲲凌跟她说,很多人不知道上哪儿买“颜氏”,在路上见到季芹推销的“花颜”,都以为那是颜氏,于是纷纷买了。因为季芹有一张巧嘴,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就把花颜当颜氏了。何况花颜是从田桑桑这里进的,质量好得没法说,那些人对花颜的推崇更高了。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田桑桑再不做为,就要被人当傻子使,为人做嫁衣了。她只想跟人和平相处,可这季芹简直就太贪了,变本加厉啊。
   做人,知足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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