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见过她们,现在怎么办?报警吗?”
蒋狼无所谓道:“随你,杀了也可以。”
裘琥芎不由自主地打冷颤,她知道蒋狼不是开玩笑的。
“报警算了,不要多生事端。”
正当裘琥芎拿出电话,一束反光的光线刚好照到她的脸上,这时她才留意到年纪比较大的女人戴着一条项链。项链的坠子是个圆形合拢的小相框,相框已经打开了,里面的照片清晰可见。
裘琥芎一怔,然后整个人冒起怒火:“不报警,我要亲自‘料理’她们。”
蒋狼看了一下裘琥芎,又望一眼地上的人:“如果我帮你处理尸体,你会让我通过保镖的考验吗?”
裘琥芎冒黑线:“…你的脑袋里除了保镖这事,就想不到别的了。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这两人是谁?要干什么?还有我什么时候说了要杀她们。”
蒋狼耸耸肩:“我没有兴趣了解这些,我只知道帮了你的话,你就欠我一个人情,我就可以要求你用保镖一职来偿还。”
裘琥芎想到蒋狼如此紧张刘靖瑶,要是得知她们和罗思君有关系,就不会这么轻描淡写。
“你帮我把她们弄上车,我就告诉你一件和嫂子有关的事。”
蒋狼二话不说,一肩扛一个,等车子来了,随手扔上车。
等罗母和毒蝶醒来的时候,发现身处一个昏暗的地下室。
“你们终于醒了。”裘琥芎走过来。她拿着那条项链,问:“你们和罗思君是什么关系?”
毒蝶眼神阴鸷,目光锁定前方百无聊赖坐着的蒋狼。这个男人实力深不可测,她能感觉到方才和他交手时,他还未真正的出手。面对这样的人,得有两手准备,于是毒蝶被绑在后面的手悄悄动起来。
“别找了,你身上的小‘玩意’都在这。”裘琥芎指着不远处的桌子。
桌面果然放着一些小手枪、匕首等装备。
见此,罗母豁出去:“我是罗思君的母亲,找你是想求你帮帮思君,她是被逼无奈才行刺刘靖瑶的。”
裘琥芎还没反应过来,蒋狼已经一支箭似的冲过来,他一把抓住罗母的脖子,将她连人带凳子举起。
“原来是你的女儿刺伤刘小姐的。”
蒋狼如蒲扇般的大手紧紧掐住罗母的脖子,罗母脸部通红,青筋暴起,不停地蹬腿。
回过神的裘琥芎赶紧拉扯蒋狼的手臂:“你快放手,她快被你掐死了。”
可是蒋狼充耳不闻,仍然死死地掐住罗母的脖子。
裘琥芎唯有搬出刘靖瑶:“如果嫂子知道你滥杀无辜,肯定不同意你做她的保镖。”
蒋狼眸心一震,继而松开手。罗母狠狠的摔在地上,拼命的咳嗽。
“哼!”蒋狼不爽的走到一边。
罗母顾不上自己的窒息的痛苦,哭泣道:“因为我被藤原家的控制住,所以思君才会受到他们的胁迫去做坏事,真不是她自己想做的。”
“你的演技不错,”裘琥芎无动于衷:“可惜我不会再信。”
罗思君的欺骗和利用深深伤害了裘琥芎的心,令她性格大变,成了多疑敏感的人。在她看来,罗思君处心积虑的花十几年时间取得自己的信任,她的母亲拥有精湛的演技也不是难事。、
罗母见裘琥芎不信,连忙诡在她面前,重重的磕头,涕泗横流:“我没说谎,都是真的,思君是被逼的。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罗母一下比一下磕的重,磕的响。‘咚咚咚’的声响,磕在冰冷的地面,震在裘琥芎的心头。她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上当,这不过是她的精心设计的陷阱。但是看见地上那一摊刺眼的鲜血,裘琥芎那颗被冷冰坚固的围墙封住的心,悄然裂开一条细缝。
毒蝶于心不忍:“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看她的脖子的后面。”
裘琥芎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才将信将疑的绕到罗母的背后。她拉低衣领,眼睛徒然瞪大。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金属方块嵌入罗母的脖子,方块周围的皮肤下四散着黑色的流动的液体。
“这是什么东西?”
“是植入芯片。只要思君稍有不从,藤原就会启动手里的遥控器,激活芯片,轻则头痛欲裂,重则…发生爆炸。”
裘琥芎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思君真的为势所逼?
第257章 苦衷
裘琥芎的头脑一片混乱,分不清孰真孰假。她跌跌撞撞,狼狈的跑出地下室。
蒋狼神情冷漠的跟着出去,他并没有因此同情罗氏母女,除了和刘靖瑶有关的事,其他的一概没兴趣。他没有动手杀了她们,仅仅是因为刘靖瑶不喜祸及无辜。不管是曾经的恒域主人,还是现今的刘靖瑶,蒋狼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蒋狼找到狂喝酒的裘琥芎,眼神鄙夷,暗道真是没用,一点小事就颓废成这样。
“我要把这事告诉刘小姐。”他说完就走。
裘琥芎急忙叫住蒋狼:“先别说!让…我想一想。”
“为什么?”
裘琥芎烦恼的走来走去:“我还没搞清楚她说的是真是假,万一是她想博取同情,好营救罗思君。可看她的伤口不像近期造成的,也许她说的是真相。但…”
蒋狼看着自言自语的裘琥芎来回踱步,平时不怎么灵光的脑袋忽然闪现一个念头。
“如果你答应让我通过保镖的考验,我就不说。”
裘琥芎直视蒋狼:“你威胁我?你就不怕我向嫂子打小报告。”
蒋狼笑得很得意:“好啊,我和你一起去。你说完,我也说。”
“你…”裘琥芎深呼吸,十分严肃的问:“你真的永远不会背叛我嫂子?”
蒋狼一本正经道:“我说出来或许你不信,哪怕是刘小姐叫我去死,我立马把我的人头奉上。”
裘琥芎观察他许久,半同意道:“我会和嫂子商量。”
虽然这不是蒋狼最想要的答复,但是在这个星球他学到过犹不及的道理,毕竟她是主人的小姑子,又不能真的对她做什么。
罗母和毒蝶依然被锁在地下室,不过没有再绑住她们,还给了食物和水。裘琥芎不担心这两人会逃走,既然她们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找自己,应该不想“空手而归”。
裘琥芎等自己彻底冷静下来,反复思考整个刺杀事件。
首先没有听罗思君提起过她的母亲,是在保护她母亲吗?其次她选开幕式下手,无论成功与否,都会被抓,看起来有同归于尽的意味。
裘琥芎还有很多问题想不通,网上的资料还不如自己了解的多。若是委托暗目组织去查,哥哥必定知道。哥哥才不会管罗思君是不是被逼的,他恨不得亲手弄死她。
苦恼了三天,裘琥芎还是一筹莫展。她决定找刘靖瑶,即使她知道从情理上讲,刘靖瑶应该是最恨罗思君的人,可直觉告诉她,只有刘靖瑶才能解开自己的困惑。
当裘琥芎来到病房,魏忠生已经坐那里。她微眯着眼,今天来的真不是时候。
“琥芎站那干嘛,过来坐啊。”刘靖瑶说。
“不了,你有客人,我待会再来。”
“不用,”刘靖瑶笑得很假:“魏先生说了很多话,估计马上就走了。是吧,魏先生。”
魏忠生尴尬不已:“好,我不绕圈子了。我想知道你视频里说的‘不好的事’指的是什么?”
刘靖瑶装作虚弱的样子:“医生说我需要静养,现在不适合多费神。只要一说起那件事,我头就疼,头一疼,伤口也跟着痛,伤口痛的话……”
“行,行,我怕了你,那事以后再说。”
魏忠生说完就火烧屁股的走了,他真怕刘靖瑶有个头昏脑热,上面会怪到自己的身上。
裘琥芎有些不安:“嫂子,他得罪你了?”
“干嘛这么问?”
“不然你这么戏弄他。”
刘靖瑶哭笑不得:“我是怕被你哥哥看到我又在谈公事,又得念叨我了。”
“哦,”裘琥芎稍微放心:“我还以为…”
她越说越小声,到了最后刘靖瑶几乎听不清她说的话。
“琥芎,你是不是有心事?”
裘琥芎张了张嘴,却挤不出半个字。明明来之前做好心理准备,还排练了好几次开场白,偏偏对着刘靖瑶,什么也说不出。
刘靖瑶安抚她:“没关系,等你想说了也不迟。”
裘琥芎握紧拳头,鼓起勇气:“嫂子,我…我几天前遇到两个人……”
刘靖瑶听完事情的始末:“你是怎么想?”
裘琥芎摇摇头:“我分辨不了真相是哪个,我知道自己像个烂好人,但是…唉,我不知道怎么说。”
见刘靖瑶只笑不语,裘琥芎丧气道:“我明白你在笑我傻,是啊,的确够傻,被骗了一次,还不学乖。”
“我不是这个意思,”刘靖瑶解释:“我笑是欣慰你没有像之前喝酒发泄,而是能静下心来思考问题。”
裘琥芎想起来之前喝的两瓶红酒,脸不自觉的微红。
“要理清是非曲直,先要查明真相。”刘靖瑶说。
裘琥芎问:“怎么查?”
“我去查一下关于罗思君的资料,你去外面把风,一旦见到你哥哥过来,马上告诉我。”
“包在我身上。”裘琥芎做了个“ok”的手势。
刘靖瑶假装打开电脑,实则叫小king去入侵霓虹的资料库。
小king不情不愿地开始,还说:“为什么要救她?管她是不是有苦衷,都抹不去差点害死你的事实。”
“我不是在帮罗思君,而是为了琥芎。让她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不然这事会纠缠她一辈子。”
“好吧,你最‘好’人了。”
十分钟后,刘靖瑶得到想要的信息。
“琥芎。”刘靖瑶叫道。
裘琥芎连忙跑过来:“嫂子,怎么样?”
刘靖瑶娓娓道来,原来罗母当年留学霓虹,机缘巧合与坂田井君相遇相爱,还没结婚就有了罗思君。可是坂田井君忽然失踪了,罗母怎么也找不到他。因为未婚先孕,她不敢回国。
罗母唯有一边干着杂活,一边等爱人回来。怀胎十月,瓜熟蒂落。罗思君出生了,可惜依然没有坂田井君的消息。
突然有天,几个黑衣人将罗母和还是婴儿的罗思君带走。他们审问罗母有没有见过坂田井君,得知他没有回来找罗氏母女,决定软禁她们,想引坂田井君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