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王宠妻无度——绿瞳
时间:2018-03-21 14:16:04

 
    沈天歌接过乌絮儿递过来的茶水,微微泯了口方才接道:“没事,贤妃娘娘刚好告了病皇上命我侍疾,今日贤妃娘娘好了些我便过来看看你们。”她侧首似笑非笑的扫了穆凌峰一眼,“至于皇上……就算你不相信他也应该相信你师父我,三王爷的命已经保住了,他为何要为难我。”
 
    他们原是局外人偏偏因为她生拉硬扯的进了这场阴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他们将这件事看的简单些。
 
    “可是……”穆凌峰皱了皱眉头却又找不出沈天歌话里的不对,只能将心底那点疑惑压下去。“也对,师父的医术岂是那些庸医可以比拟的!”
 
    沈天歌没再理他,看了眼脸色苍白的乌絮儿,伸手探向她的脉搏,半响才舒了口气,取出备在锦囊中的药丸递给穆凌峰:“分三次化水给絮儿服下,每次间隔三个时辰。”
 
    “嗯。”穆凌峰紧了紧手心,回首看着沉默的乌絮儿,想问些什么到底是忍住了。
 
    沈天歌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他们。
 
    “这药只能暂时压制着絮儿体内的蛊毒,进宫之前我用从絮儿体中引出的蛊虫重新引入老鼠体中,结果……”
 
    “王妃!”乌絮儿孱弱的身子微微颤了颤,掩在宽大衣袖之下的双手用力握紧复又松开,她看了看穆凌峰,突然松了口气,给了他一个宽心的微笑方才说道:“其实,能够再让峰哥看到我的容貌我已经满足了,王妃为絮儿辛劳直至絮儿感激不尽。只是,我这条命本就是多余的,要不是为了峰哥我早便结果了自己,如今能够再跟着峰哥看看这人世繁华我已无憾了。”
 
    经过这些天其实她已经看开了,若是当年没有遇上穆凌峰或许现在还是那个傀儡般的苗疆圣女,可是上天已经没有薄待她了,不光让自己遇上了那个不离不弃的人还让自己能够重新看看这人世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啊,那五年……那五年就当做是她替她那枉死的父母受的罪吧!
 
    “絮儿……”穆凌峰紧紧握着乌絮儿的双手,泪眼欲滴。
 
    沈天歌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真是的!这些人就不够认认真真的听着她把话说完吗?
 
    “我的意思是说,有这药暂时压制着絮儿体内的蛊毒,用老鼠试验的结果虽然还是一样,但是至少证明我替絮儿引蛊的方法是正确的!所以我打算回王府之后……”
 
    话还未完一股熟悉的味道隐隐盈于鼻尖,沈天歌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一抹肃杀之气,回头吩咐了句“好好照顾絮儿不要出来!”就疾步冲了出去。
 
    没有了!
 
    沈天歌警惕的看着沉寂的四周,她一路从偏院追着那香味若有若无到了这儿,此时那股子幽香突然消失不见,是不是就意味着……
 
    该出现了!
 
    脖颈上冰凉伴着微微的刺疼,身后让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也随之传来:“美人儿妹妹!真没想到兜兜转转没想到在这儿让哥哥遇上了啊!”
 
    “呵!本宫就说远远的怎么就闻到一股子贱人的味道四处飘逸,原来是阁下驾到了!”沈天歌斜睨了他一眼:“怎么了,前两次挨的揍还没满足你吗?”
 
    该死的!难怪司徒南说突然没了他的消息,原来已经混进了皇宫!
 
    “你!”火烨别她这一句噎的肝儿都有些疼起来,不过想到自己亲哥哥传来的话还是忍了下来,指尖轻挑的挑起沈天歌的发丝,嗅了嗅:“美人儿妹妹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我炙火国人人皆知二皇子火烨风流倜傥最是喜爱美人儿,莫说是打就算是美人儿妹妹让我死我火烨也是心甘情愿!妹妹可真是香啊!”
 
    我香你大爷!
 
    沈天歌在心中问候了句,眸光渐渐沉了下去:“说吧!引本宫到这儿来想干什么!”
 
    火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笑道:“美人儿妹妹人美没想到还有这么颗玲珑心肝,更没想到……美人儿妹妹还有一手好医术!可惜啊,可惜被美人儿妹妹发现了,要不然在下也能够听听这不死蛊究竟是个怎么解法!”
 
    不死蛊?
 
    沈天歌扑捉到火烨话中的重点,心中略一思量有了计较。
 
    “炙火国可真是好算计,明面上派了太子殿下出使流云,暗地里却派二皇子进宫行刺流云当今天子!”
 
    “放屁!本皇子岂会是哪宵小之徒!”火烨下意识的反驳,话音一落就觉得上当了,“美人儿妹妹本皇子差点又着了你的道儿了,栽在你手里两次你以为本皇子还会再上当吗?!”
 
    “是吗?!”沈天歌挑挑眉头。
 
    “你!”手中的长剑“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一身羽林卫盔甲的火烨软绵绵的瘫在地上,一双怒目难以置信的瞪着沈天歌。“你……你想做什么!”
 
    沈天歌好整以暇的蹲下身子,指尖绕着自己漆黑的发丝,浅笑盈盈:“放心不会揍你的!”说着便拔下了发间的双缧丝蝶戏花金簪细细的把玩着:“不过呢,本宫还是想教教皇子!”
 
    “第一,女人,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女人……是有毒的。”她说着意有所指的捋着发丝。
 
    “第二,作为特务,但凡与自己身份有关的东西决不能泄露半点,比如……”她扯下那枚看似普通却极有深意的玉佩朝着不远处的杂草中随手一扔。
 
    火烨又不是笨蛋都这样还能不知道沈天歌的用意,刚想阻止她却意外发现自己不光动躺不得就连说话也吐不出一个字,只得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死死瞪着笑的好不灿烂的沈天歌。
 
    “第三嘛……对待敌人,是万万不能仁慈的!”她顿了顿,手中的金簪突然一转狠狠的朝着火烨大腿根刺去,“哪怕她看似手无缚鸡之力!”
 
    火烨只觉得疼的整条腿都废了,偏偏又只能大张着嘴哼哼,连个‘疼’都喊不出来。
 
    沈天歌拍拍手捡起落在一旁的长剑,睨了眼狼狈不堪的火烨缓缓道:“第四,做戏便要做全了,对别人狠,对着自己---要更狠!”话音一落,锋利的剑刃没入手臂半寸鲜血转瞬染红的粉紫的宫装。
 
    火烨呆呆的看着地上那把染了血的长剑深深的打了个寒颤,就连耳边沈天歌那一声声嘶哑的“有刺客!”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似乎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看到了只有在他大哥身上方才见过的阴冷残戾……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好一出大戏
 
    第一百六十三章:好一出大戏
 
    “顾太医,九王妃怎么样了?”
 
    贤妃满目担忧看了眼昏睡不醒的沈天歌,焦急的催促着一旁的顾太医。
 
    顾太医一把老骨头了,做起事情来总是慢悠悠的,哪怕是如今贤妃催的急他也是一副不紧不慢的老学究样子。悠悠的起身又慢慢的朝着贤妃福了个礼:“回禀娘娘,九王妃这一刀虽伤的深,但万幸没伤到要害,只不过受了些惊吓又失血过多才会昏睡不醒,老朽已为王妃止了血,待会儿再去开些方子。余下的……”他捋了捋花白的半长胡子,接着道:“余下的就需要好好养着了,毕竟失了不少血。”
 
    听了太医的话微微松了口气,转头又想到自己儿子要是知道了沈天歌的模样,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没倒了下去,幸好一旁的宋麽麽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娘娘,王妃娘娘已经没了大碍,你可千万要保重啊!哪怕你不为着自己想想也得想想王爷王妃啊,这宫里若你都再倒下了,王妃娘娘这一身的伤谁会真的上心啊!”
 
    宋麽麽这话说的很有艺术,一面提醒着贤妃娘娘你就是再不舒服但这会儿你得主事儿呢,多少人盼着你们不好啊,你要是倒下了可不就有人逞心如意了嘛,另一面又矛盾的点出王妃在宫里确实没有人比您更上心了,但是您要是‘累极而伤’的话,那么王妃怎么办?宫里没人照顾那总有地方有人照顾吧……
 
    贤妃多通透的人刚刚也不过真的着急了,现在宋麽麽一提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以手扶额满目的忧伤:“是啊,可不叫你说中了,本宫这可怜的天歌要是本宫倒下了她可怎么办啊!”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拭着眼角的点点泪珠,朝着顾太医拜拜手:“下去吧!皇上还在外边等着回话,翠绣替本宫送送顾太医。”
 
    一旁的翠绣应了一声“是!”又朝着顾太医福了福身子:“顾太医您请!”
 
    老迈的顾太医迷迷糊糊的瞧着几人,他一辈子醉心医学对内宅只是不甚清楚,但好歹在皇宫兜兜转转了大半辈子,分明是听出了几人话中有话可是偏偏又想不明白,恰逢贤妃下令赶人又想着外院还等着的皇帝忙不迭的磕头谢安跟着翠绣出了去。
 
    眼瞧着顾太医看不见影儿贤妃这会儿一改现在的哀怨模样,咬牙切齿的将一方锦帕绞的死紧。
 
    儿子在宫外提心吊胆,儿媳妇儿又在宫里遇刺只剩下半条命,好好的一个家,非得让皇帝作成如今这样!
 
    一想到这儿贤妃就恨不得他儿子真的成了那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免得受人猜忌受制于人!
 
    宋麽麽跟了贤妃大半辈子,贤妃什么性子她不说门儿清却也掂的七七八八,“娘娘,奴婢知道你不好受,可是不得想想九王爷九王妃啊,所以……”
 
    闻言,贤妃又看了眼还是苍白着脸色的沈天歌,一咬银牙有瞬间换了个模样,面色苍白娇柔怯弱。
 
    “让人看着这丫头,你跟我一道出去!”
 
    “是!”
 
    两人步履匆匆,而待她们踏出门口床上的人倏地睁开了双眼,似笑非笑的盯着门口。
 
    废了这么大劲演了出戏幸好有人捧场,要不然,呵呵,她娘的,她那一身的血可不就白流了吗!
 
    ……
 
    “皇上!”
 
    人未到声先至,皇帝头疼的挥挥手让顾老太医下去,虽不厌烦却不得不满目笑颜的上前接住那从屏风后翩然而来的单薄身影:“爱妃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天歌已没了大碍吗?!”
 
    没办法,谁让这事儿自己理亏,不过是想要让宫里留了人牵制老九顺便试探沈家那丫头的底细,谁知道这连水纹都没瞧清楚就被人投了这么大块石头,搅的一池子水浑浊不堪……
 
    “皇上!”贤妃欲语泪先流,虽已年过四十却保养得到,虽不若当年的天真懵懂,却因为最近生着病又被这是一吓反倒是多了些病西子的娇媚,到底是真心宠了多年的枕边人,皇帝看的是心里直痒痒,忙抓起贤妃那双十指纤纤的玉手,柔声安慰道:“爱妃莫哭,朕知道你是吓着了,你且放心,朕定要拿下那狂妄之徒将他碎尸万段来给老九媳妇儿赔罪!”
 
    “赔罪又如何!”贤妃半真半假的推开皇帝,“皇上是没有瞧见老九媳妇儿被人扶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得臣妾险些晕了过去,可想着当时有多凶险……”说着话那金珠子似的眼泪就真的落了下来:“都是臣妾的错,好端端的生什么病!若不是臣妾……皇上怎么让老九媳妇儿进来侍疾又怎么遇上那活该千刀万剐的乱贼?虽说臣妾当初确实瞧不上老九媳妇儿,可好歹她已经嫁给老九了,臣妾又冷眼旁观了这么些日子瞧见她是个好的,原打算再也不为难让她跟着老九好好儿过日子,可是……可是……”
 
    语犹未尽,但是意思确是清楚了,千错万错都是侍疾的错,若不是为了侍疾若不是要去瞧她师父怎么可能去后院,又怎么会遇上那乱成贼子?而这一切一切的源头在于谁,大家心里一清二楚,所以……
 
    皇帝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扶着贤妃的手明显松了松,一双眸子探究的打量着她。
 
    贤妃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出手损了她泰半的人就算她没有明白过来,可沈天歌也不会跟提及吗?他的哪儿儿媳妇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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