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配娇宠记[穿书]——陛下不上朝
时间:2018-03-29 15:28:21

  督军府。
  沈九的车子停在了督军府门口。
  他下车后,径直来到了陆淮的书房。
  陆淮恰好也在书房,他听见开门声,抬眼看去。
  来的人是沈九。
  一走进书房,沈九立即坐在了椅子上。
  “陆淮,你听说了吗?”
  陆淮清楚沈九的来意,开口问道:“你指仙乐宫的事情?”
  沈九皱了皱眉:“我看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陆淮点头:“乔六的仇家这么多,你觉得是谁做的?”
  沈九撇了撇嘴:“上海滩这么多帮派,和鸿门都有不大不小的恩怨。”
  “谁晓得会不会是哪个帮派的人看乔六不顺眼,才故意做出这样的事。”
  陆淮说:“但是先前,鸿门也并未发生此类事情。”
  他得出结论:“我们应该把线索锁定在近日出现的人中。”
  陆淮顿了一下,问:“你知道金刀会吗?”
  沈九略加思索,金刀会确实是近日兴起的一个帮派。
  沈九拧起眉:“你怀疑金刀会?”
  陆淮不答,问他:“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沈九身子往后靠去:“金刀会是个不大的帮派,但是他们却很团结。”
  沈九只认为金刀会是个新帮派,而陆淮却清楚金刀会日后的发展。
  别看金刀会现在只是刚刚兴起,但到了最后,金刀会愈发壮大,成为了上海滩三大帮派之一。
  若是今生的结果未变。
  那么,清会、鸿门、金刀会成为上海滩最重要的帮派,三者互相牵制,形成一个稳定的局面。
  陆淮接着说道:“为什么鸿门先前相安无事,但是金刀会一出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得知了一个消息。”
  “百乐门的闵爷,和金刀会有关联。”
  沈九怔了一怔。
  外界的人并不知道百乐门和金刀会的关联,但陆淮拥有前世记忆,他清楚此事。
  沈九问:“现在,你已经确定了嫌疑人,要不要做什么?”
  陆淮沉了沉眼:“暂时不必。”
  闵爷这个人有用处。
  陆淮说:“乔六这么多仇家,多他一人不多,少他一人不少。”
  “让他去治治乔六也好。”
  前世,金刀会极为安分,并未对乔六出手。
  或许是因为重生改变了一些事情,还有可能,是前世时间尚早,金刀会尚未出手。
  难道说闵爷到上海来,和乔六有关系?
  不过,现在这样的局面反倒刚好适合。
  金刀会突然出现在上海,甚至还与鸿门有纠葛。
  闵爷前世和沙逊反目,想必和此事也有关联。
  陆淮正好能够观察一下,闵爷和金刀会到底有何目的。
  陆淮收回思绪,他的视线落在沈九身上。
  沈九正靠在椅子上,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
  陆淮开了口:“清会有你在,我很放心。”
  “但是鸿门和金刀会不能联合,他们现在小斗一下,日后才会互不牵扯。”
  沈九知道陆淮有分寸,会平衡好这些事。
  沈九是清会的头目,同他关系好,陆淮对沈九极为信任。
  只要有沈九在清会,陆淮晓得,清会绝不会出事。
  而鸿门和金刀会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两者各自为营。
  但是,在陆淮眼中看来,如今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鸿门和金刀会不能联手。
  三者制衡的局面,将会对上海滩的稳定更为有利。
  上海滩似乎又要开始乱起来了。
  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第220章 
  叶楚之前觉得戴衡的名字有点耳熟, 但她记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直到今日,她意外从母亲那里听到汉阳这两个字时, 才忽然想了起来。
  之前陆淮在汉阳监狱的时候, 曾经带出来一份黑名单,戴衡的名字就在上面。
  因为那份名单在陆淮手中, 所以她才一时没有记起。
  戴衡身上有两个可疑之处。
  一是他是戴士南的远亲, 二是他在汉阳监狱待过。
  汉阳在武汉,属于董鸿昌监管, 所以戴衡到底是谁的人,暂时还不能下定论。
  但是, 叶楚可以确定一件事, 戴衡是莫清寒手中的棋子, 她可以由他入手,顺藤摸瓜,找出莫清寒背后的人。
  之前莫清寒三番两次接近叶家, 现在又派人对付苏家,证明前世苏明哲被诱吸大烟一事, 是莫清寒所为。
  叶楚的眼中升起了恨意,神色极冷。
  不知道叶苏两家到底与莫清寒有什么样的仇恨,让他不惜一切, 也要毁了他们。
  但是,叶楚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眼底的情绪渐渐歇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让苏明哲认清温隶生的真面目, 远离温隶生。
  然后,再以温隶生作为诱饵,摸清莫清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叶楚问过苏明哲,他是怎么与温隶生认识的。
  苏明哲告诉她,温隶生在一家洋行工作,与他有业务上的往来。
  而且温隶生曾经就读于燕京大学,那时苏明哲见过他几面。
  如今,他们在上海又碰到了,苏明哲才觉得温隶生有几分亲切。
  知道这件事后,叶楚就让暗卫去调查温隶生的事情。
  今日,暗卫把消息调查清楚了。
  暗卫:“温隶生后来从燕京大学退学,对外称是因为亲人生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银钱,无力再支付学费。”
  叶楚眉头微皱:“他退学了?”
  叶楚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
  暗卫点头:“其实是因为温隶生好赌,他输光了学费,却以为亲人治病为借口,遮掩了所有事情。”
  叶楚沉思,这样看来,苏明哲并不知晓这件事情。
  若是苏明哲知道了温隶生的真面目,他定不会再与温隶生往来。
  叶楚思索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法子。她吩咐了暗卫几句,让他去找一个人过来。
  等事情都布置好了以后,叶楚就决定去找苏明哲。
  苏明哲在苏家的公司工作,叶楚去了他的办公室。
  苏明哲低头,正在思索一单生意,见叶楚来了,他放下手里的工作,笑着看向叶楚。
  “阿楚,你怎么来了?”
  叶楚:“表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决定带苏明哲去赌场,那里有她安排好的人。苏明哲到了那里,就会看清温隶生的为人。
  苏明哲问道:“什么地方?”
  他有些好奇,阿楚要带自己去哪里。
  叶楚抬眼看着苏明哲:“赌场。”
  苏明哲怔了一怔,阿楚为何要带自己去赌场?
  苏明哲见叶楚神情严肃,晓得叶楚说这话是认真的。
  况且,阿楚是个有分寸的人,她既然要带自己去赌场,一定有她的原因。
  苏明哲没有多问,直接应了:“好。”
  叶楚心一松。
  去赌场前,叶楚给自己和苏明哲做了伪装,她看上去是一个身形瘦小的男人,而苏明哲的样貌也与先前大不相同。
  苏明哲看见叶楚的动作,虽惊讶但他并没有问。
  叶楚和陆淮在一起,想必这些事情都是陆淮教她的。
  两人伪装好后,就驱车前往了赌场。
  赌场。
  里面声音极为嘈杂,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这里的声响永远不会停歇。
  赌桌前围满了赌徒,他们一个个神情兴奋,身子紧绷,目光死死盯着赌桌。
  赌局揭晓,有人唉声叹气,有人得意洋洋,声音此起彼伏,响在偌大的赌场里。
  “怎么又输了……”
  “终于赢了一次,来来来,再来一把……”
  很快,新的一轮赌博又开始了。
  叶楚和苏明哲到了赌场门口,两人面不改色,抬脚往里走了进去。
  叶楚往前走着,对周围的环境恍若未闻。
  她的目光在赌场里扫了一圈,然后,凝在了某处。
  温隶生已经到了,他就站在赌桌前。
  叶楚的嘴角浮起一丝讽刺的笑意。
  网已经铺好了,她就等着温隶生走进来。
  叶楚转头看向苏明哲,轻声道:“表哥,你看那里。”
  苏明哲循着叶楚的目光看过去,他的身子一滞。
  此时,温隶生已经下注,他神情紧张,一直盯着赌桌。
  赌局揭晓,温隶生似乎是输了,他眼神凶狠,嘴里骂了几句。
  苏明哲眼眸一紧。
  他从不知道,温隶生竟是个好赌之人。
  温隶生现在的表现,与在他面前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
  苏明哲的气息沉了几分。
  叶楚看向苏明哲:“表哥,温隶生不是好人,他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苏明哲没有回答。
  叶楚又说:“表哥,我们过去看看罢。”
  两人往温隶生的方向走了过去。
  赌场里的人极多,声音又喧闹极了,并没有人注意到叶楚他们。
  来到温隶生不远处,两人停了脚步。
  暗卫也隐在了赌场里面,状似不经意地围在了叶楚和苏明哲的旁边,不让其他赌徒靠近这两人。
  苏明哲已经晓得叶楚带他来赌场的目的,他往温隶生的方向看了过去。
  温隶生方才那把又输了,他暗骂了几句。
  这时,一个人走上前,来到温隶生旁边。
  这个人是暗卫,叶楚让他来试探温隶生几句话。
  暗卫伪装成赌徒的样子,和温隶生搭话:“你很眼熟,我在北平的赌场见过你。”
  温隶生一震,立即开口:“你认错人了。”
  他当然不会承认这件事。
  温隶生转过身,看向赌桌。他手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但他还想再赌一把。
  他咬咬牙,把最后的钱也投了进去。他就不信,自己会一直输。
  结果,温隶生又输了,他输光了最后的钱。
  温隶生气得眼睛都红了,手也在颤抖。
  暗卫并未离开,他开口:“我可以把钱借给你。”
  温隶生听见了这话,眼睛亮了几分,转头看向暗卫。
  暗卫又说:“如果我把钱借给你,你要如实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温隶生想也不想,直接应了。
  反正现在他在上海,谁会关心他在北平做过什么。
  温隶生接过钱:“我确实在北平赌过。”
  然后,他看着赌桌,投入到下一场赌博中。
  暗卫离开。
  方才温隶生的行为,全都被叶楚和苏明哲看在了眼底。
  叶楚能感觉到苏明哲的神色愈加冷了下来。
  叶楚开口:“表哥,温隶生一直在骗你。”
  苏明哲的神色阴沉:“他平日伪装得极好,是我看错了人。”
  他们虽在燕京大学见过面,但近日才算刚认识,温隶生在他面前,谈吐文雅,对人温和。
  若不是阿楚,苏明哲还打算与他继续来往。他们目前有业务往来。
  但是苏明哲现在看到的,仅仅是一部分真相。
  叶楚开了口:“我们现在先去外头等着,等会还要让你再看一出戏。”
  目前只能证明温隶生是个好赌之人,她还要让苏明哲清楚,温隶生为了银钱,什么都可以利用。
  苏明哲应了,两人来到赌场外面等待。
  温隶生又把方才从暗卫那拿来的钱输光了,今日他只能离开赌场。
  走出赌场,外头天色渐渐暗了,四下光线有些黯沉。
  突然,有一个人叫住了他。
  一个声音响起,似是带着几分迟疑:“你是温隶生?”
  温隶生脚步一滞。
  他回头看去,待他看清那人的面容,他立即想掉头就走。
  那人是他的远亲,和他一样是个赌徒,那人来找他绝对没有好事。
  但是那人已经上前,堵住了温隶生的去路。
  那人冷笑了一声:“怎么,装作不认识我?来了上海以后,就连亲戚都不认了?”
  那人是叶楚安排的,特意来套出温隶生的话。
  温隶生晓得今日是避不开他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那人。
  “你找我做什么?”
  那人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也没什么事,就是我最近手头有些不宽裕,想找你借点钱。”
  “亲戚一场,你不会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罢。”
  温隶生心底沉了几分,立即开口:“我没有钱。”
  他自己才刚还清了一笔赌债,剩下的那点余钱方才也已经输了个精光,哪有钱借给这人。
  那人的目光打量了温隶生一圈,嘴里啧啧了几声:“我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可能没有钱?”
  然后,他冷着脸看向温隶生:“之前你向我借钱的时候,态度可不是这样的。现在是翻脸不认人了吗?”
  温隶生好赌,在家乡的时候,向他借过几次钱。
  温隶生按捺不耐:“我已经把钱还给你了。况且,我手头上现在真的没有钱。”
  那人嗤笑:“你之前把燕京大学的学费都输光了,现在不会也把所有钱都输在了赌场罢。”
  温隶生一惊,眼底极为慌乱。
  那人继续开口:“你因为好赌,输光了学费,所以才从燕京大学退学。外人不知道这件事,温家人谁不清楚?”
  此事对温隶生来说,讳莫如深。
  温隶生眼神闪躲,但是并没有否认这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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