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配娇宠记[穿书]——陛下不上朝
时间:2018-03-29 15:28:21

  一走进画廊,就能看见一条漫长的走廊。
  走廊的两侧挂着画,顶上亮着灯。
  清浅的灯光映照在地面上,将长廊照得清晰。
  此时,光线明亮,似乎将所有黑暗照亮。
  而佘佩安却始终没有放下警惕,她一直绷紧着身子,从没放松过。
  佘佩安心中清楚,若是她想要和江先生达成合作,这一趟非来不可。
  但是她不能保证陆愉的心思。
  陆愉身份神秘,要是她给自己设下了一个圈套……
  佘佩安一直留意着身边的陆愉,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
  叶楚自然察觉到了佘佩安的动作,她毫无遮掩,任凭佘佩安打量。
  画廊里寂静无声,一个人都没有,她们终于抵达了走廊尽头。
  经过一扇门后,眼前出现了一个空荡宽阔的房间。
  佘佩安心神一紧,脚步微不可察地放慢了几分。
  一个修长的身影映入眼中,他站在前方,背对着他们。
  四面皆是墙壁,只有身后那条漫长的走廊是佘佩安唯一的退路。
  在空旷的画廊中,不安的感觉一点点沁入空气中。
  佘佩安眼角的余光掠过,一侧的桌上放着两把枪。
  两把枪的枪口全部朝向内侧。
  佘佩安看了一眼陆愉,她发现陆愉神色冷静,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场面。
  佘佩安瞧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心中不免生出退却之意。
  这时,没有一个人先开口。
  时光逐渐流逝,怀疑和惧意也不断扩大。
  下一秒,江洵转过了身。
  佘佩安知道江先生是暗阁的首领,从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他现在定是易了容。
  但是,佘佩安并不确定她有没有走进陆愉的圈套。
  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江先生?
  佘佩安心思翻滚,而江洵目光平静,淡淡地看着她。
  眼底漆黑,如同黑夜蔓延。
  这时,江洵忽的开口,打破了维持已久的安静。
  “我现在给你五秒时间,若你能先我一步拿到桌上的枪。”
  顿了顿,江洵再道:“我就给你一个开枪杀我的机会。”
  佘佩安胸前一滞,拳头不由握紧了几分。
  江洵的声音再次落下:“现在,时间开始。”
  江洵话音刚落,佘佩安立即起步朝桌子跑去。
  当她的手即将触摸到桌上的枪时,她忽觉额间落下冰冷的触感。
  她身子一僵,立即停止了动作。
  黑漆漆的枪口抵在了她的头上。
  江先生快她一步,拿到了枪。
  他举止优雅,没有一丝慌乱,似乎是在做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
  但佘佩安却如坠冰窖,周身充斥着寒意。
  她的疑心尽数消散。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佘佩安的身子控制不住地轻颤着。
  方才的那一场较量,输赢早在一开始就判下。
  她不可能赢得过眼前这个男人。
  她的前面依旧放着另外一把枪,但是她却丝毫不敢起旁的心思。
  江洵的声音在此刻落下:“你方才怀疑我的身份。”
  虽说江洵的语调平静极了,但是佘佩安的心却一下子揪了起来。
  佘佩安低着头,转开了视线,不敢直视江洵的眼睛。
  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对不起。”
  江先生是民国第一杀手。
  若是眼前这人不是江先生,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些动作,那是一个杀手的素养。
  更何况,他已经给了她时间和机会。
  江洵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执枪对准了佘佩安。
  他极为放松,仿佛完全不担心佘佩安会从他手下逃脱。
  “要是你诚意不足,那就……”
  江洵的意思是,佘佩安不听从他的吩咐,暗阁就不会与她合作。
  佘佩安立即截断了江洵的话:“我会尽快将陆愉安排进金刀会。”
  既然江先生会亲自同她会面,这意味着江先生有想和她合作的意向。
  对于眼前的巨大利益,佘佩安不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况且,江先生只是想将陆愉安插进金刀会,对她并无利益冲突。
  此时,她与暗阁的目标是一致的。
  只要两方开始进行合作,那么对她来说,她只会得到更多的东西。
  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江先生和她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佘佩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注意到江洵和叶楚的反应。
  下一秒,江洵和叶楚对视了一眼。
  画廊静极了,一切事情都掩藏在沁凉的空气中。
  威胁已成,合作已定。
  是时候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了。
  ……
  翌日。
  佘佩安和叶楚去了金刀会的一处香堂。
  道上有规定,如果没有引进人开香堂,便不算帮派的正式成员。
  佘佩安领着叶楚见了她金刀会信任的手下。
  在此过程中,用的自然是叶楚的化名,陆愉。
  当然,闵爷并不参与其中,这种场合,他不会到场。
  仪式完成,引见结束后,叶楚从佘佩安那里离开。
  深长的小巷里,幽暗至极。夏日的阳光掠过这片寂静,仿佛都淡了下来。
  莫清寒站在那里,目光落在前方。
  一个女子背对着他,往前走去。
  他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只觉得她的背影纤瘦,脊背笔直。
  莫清寒眯眼打量着。
  他虽未曾见过此人,却觉得她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莫清寒没有移动脚步,仍看着那个女子。
  女子前面走来一个人,那人手里提着东西。
  那人手上的东西有些沉重,再加上他没有注意道路,一时不察,险些要撞到那个女子。
  这时,女子状似不经意地往旁边走了几步,避开了那个人。
  莫清寒眯了眯眼。
  他能看得出,那个女子的身手极好,但她却下意识隐藏了起来。
  莫清寒牵起嘴角。
  似乎有点意思。
  莫清寒眸色微动,若是他没有记错,有一个人也是如此。
  分明有实力,却要隐藏起来,暗地里在筹谋其他事情。
  不知怎的,他竟想起了那个极会骗人的女孩。
  莫清寒的脑海里忽的浮现出叶楚的脸,面容清冷,神情冷淡。
  清晰极了。
  每一次与她的交手试探,两人总是针锋相对。
  即便两人面上不显露,言语中却暗藏锋芒。
  莫清寒沉默地想着,空气似乎都静了下来。
  幽静的小巷里,天光微凉,似乎把那些日光隔绝在了外面,透着一丝冷意。
  莫清寒眸色微暗。
  如果这女子真是叶楚,她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莫清寒缓缓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叶楚微低着头,径直往前走着。
  来到街道上,光线变得灼热,热气漫了上来。
  叶楚本在思索一些事情,突然,她察觉到有人靠近。
  她的身子紧绷,提高了警惕性。
  一道幽暗的声音响起,散在空气里。
  “你的东西掉了。”
  叶楚一怔,抬头看去。
  前面似覆上了一层阴影,一个人缓缓走来,站在她面前。
  叶楚的心一紧。
  明亮的日光照下,映亮了那人的面容。
  竟是莫清寒。
  为何他会在这里?
  叶楚的手垂下,隐在衣袖里。她握紧了拳,随时准备出手。
  她面上神色未变,仍是平静至极。
  莫清寒伸出手,手里躺着一支黑色的钢笔,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他看着叶楚,眼神微暗了几分。
  这个女人的面容极为陌生,并不是叶楚。
  但也不排除她做了易容。
  莫清寒开了口:“这支钢笔是你的吗?”
  他想知道,这个女人的声音,是否与叶楚一样。
  莫清寒神色晦暗不明。
  叶楚眼底隐着冷意,她清楚,决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莫清寒心思深沉,他做的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的。
  叶楚瞥了钢笔一眼,然后,她抬起了头。
  叶楚没有开口。
  空气寂静极了。
  她看向莫清寒,摇了摇头,示意此物并不是自己的。
  叶楚不再看他,往前走去。
  她背对着莫清寒,心里却没有松懈。
  叶楚快步走着,离开了这里。
  莫清寒没有移动步子,他沉默地站着,注视着她的背影。
  他未曾听见她的声音,不能知晓她的身份。
  光线寂寂,沉静万分。天幕仿佛暗沉了下来,带着一丝压抑。
  过了一会儿,莫清寒转身,离开了街道。
  离开的时候,叶楚思绪涌动,在思考一件事。
  果然如陆淮所猜测的那样,莫清寒因为闵爷,和金刀会走得很近。
  这样看来,先前秦骁被贝当路捕房所抓一事,的确是莫清寒的手笔。
  莫清寒的势力被架空,此时又与闵爷搭上了关系,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从佘佩安那里离开后,叶楚回了叶公馆。
  回去的时候,她脸上的易容早已经卸尽,也换了一身衣裳。
  但叶楚停下车时,却发现叶公馆门口有人在等她。
  叶楚下车,关上了车门。
  丫鬟小跑过来:“二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见丫鬟走得匆忙,叶楚问:“怎么了?”
  “老太太让所有人回叶家大宅。”丫鬟忙说,“夫人和老爷已经过去了。”
  叶楚心下一紧。
  难道出了什么事?她记得很清楚,前世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丫鬟继续说:“若是二小姐回来了,就去叶家的祠堂。”
  叶楚点头,转身回了车中。
  她眉头紧锁,驱车去了叶家大宅。
  ……
  夏日闷雷乍响,天色愈发昏暗。
  分明还是白日时分,天空却阴沉至极,滚滚乌云,席卷而来。
  叶楚快步朝着祠堂走去。
  天已经黑得彻底,眼看着就快下雨了。
  去往祠堂的那条路上空无一人,叶家大宅更加寂静。
  盛夏燥热散尽,只有远处响起阵阵雷声。
  叶楚的步子迈得急,眉目间浮起忧愁之色。
  祠堂被笼罩在树影里,沉默地伫立着,一如往常。
  她走了进去。
  叶家祠堂中安静异常,气氛肃穆。
  叶楚的脚步声惊扰了这一片死寂的平静。
  叶老太太抬眼看了过来。
  叶家人都已经到齐了,是时候了。
  “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
  叶老太太的手捏紧,发白的指节透露了她的紧张。
  多年以前,她和叶崇年还没有来到上海。
  曾发生过一件令两人后悔终生的事。
  他们亏欠过,也试图弥补过。
  终究于事无补。
  而现在,多年隐瞒的事情就要在叶家众人面前公开。
  她的心绪,如同窗外翻涌的乌云。
  即便那是无心之过,即使连他们也没有摸清真相,但却造成了如今的后果。
  叶老太太开了口。
  这时,滂沱大雨铺天盖地落下来。
  祠堂外面是如瀑的雨幕,隔绝出一方冰冷的天地。
  风雨声猛地砸进了祠堂里,仿佛在窥探着这个秘密。
  “我们叶家……”
  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无法遮掩的沉痛。
  “曾欠过一条人命。”
 
 
第277章 
  同治年间, 叶家还未来到上海,叶家尚且定居在宜昌。
  那时, 叶崇年是做运输生意的, 负责帮人送货。货物完好无损地送到,就能拿到一笔银钱。
  叶崇年有一个好友, 叫林兆安。
  林兆安懂几分医术, 但是为了赚取更多的银钱,他与叶崇年一同做运输生意。
  天光渐暗, 夜幕降临,宜昌进入了黑夜。
  家家户户歇了灯火, 光亮寂灭, 沉入了静谧之中。
  这时, 沉闷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夜的寂静。
  叶崇年打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人。
  叶崇年问道:“你是……”
  那人抬眼看他:“我有一批货, 想让你送到码头。”
  他的背后是漆黑的夜色,面容隐在阴影里, 有些看不分明。
  叶崇年:“什么货?”
  那人语气平静:“这个你无需清楚,你只要把在明晚把货物送到码头即可。”
  那人承诺,事成之后, 会给叶崇年一笔极丰厚的金钱。
  叶崇年思索,把货物送到码头后,他直接回来就行。至于货物是什么,并不重要。
  叶崇年便应了, 收下了定金。
  这时,那人声音重了几分:“你记住一点,不能打开箱子。”
  他的眼底浮起一丝寒意:“如果你违反了这一条,交易就取消。”
  叶崇年一怔。
  或许是这人运送的货物极为隐秘,所以他不想旁人知晓。
  叶崇年点头答应。
  叶崇年叫上林兆安,和他一起将货物放进了仓库。
  翌日晚上。
  天幕愈加灰暗,厚黑的云层铺展开来,遮掩了月亮与星光。
  空气极为沉闷潮湿,漫着若有若无的水汽,仿佛就要下雨了。
  叶崇年和林兆安做好了准备,马车上放着两个黑色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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