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符医小军嫂——孤孤
时间:2018-04-30 17:15:38

  “爸爸,你怎么还在这儿慢吞吞的走啊?妈在家里都要急疯了!”看见父亲没事儿,苏文翔这才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连忙问道。
  “文祥啊……”苏建武没理会他的气急败坏,却是皱着眉忧心忡忡的说道,“今天刘振鹏找我,跟我说了件事儿。”
  苏文翔一愣,“什么事?”
  “苏铁军死了。”
  黑暗中,他手里的火把熊熊的燃烧着,跳动的火光下,苏建武脸色沉沉的,分不清喜怒。
  苏文翔却是顿住了,“死了?怎么可能?”
  苏建武幽幽的说道,“据说是今天下午的时候巨树岭潜入了奸细,引起了那边的暴动,伤亡了不少人,苏铁军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的意外。”
  “怎么会这么巧?”苏文翔一脸的吃惊,“那刘振鹏是什么反应。”
  “就是因为什么反应都没有,我才觉得奇怪。”苏建武皱着眉,叹道,“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这事儿好像没这么简单。”
  “先回去再说吧。”苏文翔知道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楚的,便说道。
  苏建武点点头,灭掉了火把,跟自己儿子快速的朝着家的方向返回。
  等到了家,苏茹从他们口中知道苏铁军居然因为意外而死亡的消息后也充满了震惊。
  正可能会这么巧呢?那老家伙才被抓起来多久就发生了这种意外,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现在苏铁军死了,那咱们岂不是只有刘振鹏这一条线索了吗?”张杏花也跟着叹气,“这都是啥事儿哦!最近死的人还真不少。”
  “刘振鹏说他要调回去了,今天找我去镇上就是为了吃一顿散伙饭的。”苏建武也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奇怪。
  要不适知道刘振鹏跟苏铁军之间的怜惜,他也不会觉得刘振鹏在这个关口被调回去有多大的事儿。
  可现在偏偏就是这个当口,怎么可能让他不怀疑?
  “会不会……是苏铁军背后的那些人出事了?”苏茹沉默了半晌才突然开口。
  因为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前世小舅舅在年底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生意外死亡,紧接着就是母亲意外去世,父亲成为一个烂酒鬼。
  但是从68年初到73年底期间,他们一家子便一直安然无恙。
  直到74年初部队突然传来大哥不幸死在战场上的消息后,家里才又开始陆陆续续的出事儿,一直到她死亡的那一天结束。
  这其中安静了半年,会不会是因为现下时局的动荡影响了苏老头背后的那些人,所以才会停下对她家的迫害。
  而到了76年前,不少案子重新翻案,曾经被下放的那些人重新回到以前的岗位工作……
  细思极恐,苏茹越想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测。
  若真的如同她想的这般,现在刘振鹏突然撤离也就能说的通了。
  否则为什么他们能够坚持监视自己这一家子这么多念的时间,却突然撤离了呢?
  苏茹又不是真正的九岁小孩,她知道后面十几年的发展变化,自然看的也比父亲跟二哥更远。
  甚至,在老太太说出苏铁军并不是真正的东乡人时她便有种预感,没准苏铁军这个人其实一开始就不存在。
  若不是因为父亲的突然出生,这个人根本就是随便玩玩苏老太太,根本没有将她真正的当成他的妻子!而且苏铁军的出事也真的太过巧合了。
  似乎印证了苏茹的猜测,苏建武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今天刘振鹏还特意跟我提了一句,因为巨树岭那边发生了暴动跟爆炸,苏铁军靠得过近,所以死的时候差点没人能认出来,还是因为他穿的衣服,才确认他的身份的。”
  “那就是这样肯定没错了!”苏文祥冷笑一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要让他们立即撤回去,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巧?”
  “爸爸,刘振鹏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走?”苏茹突然问道。
  “听他说是明天一大早的火车。”苏建武已经猜出了她的用意,“怎么,你想去看看?”
  苏茹点点头,她怀疑苏铁军是假死,毕竟现在他留在这个地方的意义已经没了,按照那个老家伙的性子怎么可能安分的呆在巨树岭进行改造呢?
  他们能够对自己父亲长达三十多年的监控,便可以想象这后面的势力该有多么强大,对他们而言,制造出一场混乱,让苏铁军假死退出这场游戏,似乎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明天一大早,我去一趟县里亲眼看着刘振鹏走。”苏茹一锤定音,“我先去睡了,爸妈你们也早点休息。”
第265章 不会是真死了吧?
  凌晨,苏茹早早的便起床准备出门。
  昨晚苏建武带回来的消息让家里几个人没怎么睡好,知道苏茹今早要去火车站,苏文翔也早早的就起来了,张杏花更早起床给她们做了几个馒头带着路上吃。
  早上七点半的火车,苏茹他们出发的时候刚好六点。
  这会儿外面的天色依旧跟夜晚差不多,浓浓的白雾将东乡笼罩着,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起了个大早开始烧水做早饭。
  苏茹跟苏文翔拿着馒头就立刻上路,直接冲着火车站而去。
  小镇是没有火车站的,得跑到县里才能做火车。
  别看这个天气又黑又冷,但火车站早早排队等着的人却不在少数。
  苏茹跟苏文翔穿梭在人群之中一边啃着热乎乎的馒头,一边则是用探索符文来感知刘振鹏的方位。
  大冬天的火车站闹哄哄的,大包小包的带着东西的人都挤在候车室,一边啃着硬梆梆的干粮一边焦急的等待着火车进站,苏茹兄妹俩逛了一圈,都没找到刘振鹏的踪迹。
  “奇怪,是不是咱们来早了?刘振鹏他们还没进站呢?”苏茹一边搓手一边哈气,今天她穿的父亲的棉衣,整个人就像一只臃肿的企鹅,脖子上围着张杏花特意给她戴上的围巾,整张小脸都被遮住了。
  苏文翔的打扮跟她不相上下,裹的严严实实的兄妹俩到也不怕跟刘振鹏面对面的撞见。
  “咱们找个地方先坐会儿。”苏文翔指了指墙角空出来的一个地方,“再等等。”
  苏茹只好点头,他们来的太早了,距离火车进站都还有段时间,没准刘振鹏根本还没到呢!
  兄妹俩缩进了墙角,一边在嘈杂的候车室聊天一边暗暗等着刘振鹏出现,结果一直到了火车进站跟开走,刘振鹏至始至终都没现身。
  苏茹忍不住骂娘,“这老小子是不是故意逗咱爸的呢?!”
  “说不准。”苏文翔也等出了一身的火气。
  经过县里的火车一天就两趟,早上一趟晚上一趟,刘振鹏那老小子该不会提早就溜走了吧?
  可这也说不通呀!自家老爹根本没有在他面前暴露出任何异样来,他故意对父亲说今儿一早就离开是什么意思?
  兄妹俩在外头呆了这么久,冻得可不轻。
  苏茹不停的跺脚,干脆就先出了火车站,“哥,咱们这就去一趟巨树岭看看情况。”
  她不信苏铁军那个老奸巨猾的老家伙就这么简单的死在一场暴动里,再加上刘振鹏明显对父亲撒谎了,没准还打着另外的主意呢,无论如何她今天都得找出刘振鹏来!
  苏文翔也没有异义,巨树岭距离县上也不远,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路过。
  就凭他们现在的速度,到达巨树岭也花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巨树岭正如它的名字,在这里都是生长了三十年以上的大树,甚至还有上百年的。
  这里地处偏僻,但是却有一处煤矿,因此这边还有个矿厂,一般被判到这边来进行劳动改造的人都会让他们去矿下挖煤,当然了,他们跟真正的矿工待遇却不同,下井矿工拿的都是高工资,而他们则是没有任何酬劳。
  下井挖矿一向是个辛苦活,再加上吃不好睡不好,还要经常被劳教,所以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没人能受得了。
  苏茹看着巨树岭劳改区一片狼藉,显然发生的暴动对这里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大早上的是一个人影都没瞧见,她用了探索符文才能感知到零零星星的几个人正在棚子里休息睡觉。
  而在他们隔壁的棚子里则是停放着十几具尸体。
  “起床了起床了!妈的,这些狗东西到现在都还不给个说法,咱们该不会就守着这些死人过年吧?”
  一个衣衫褴褛的瘦高汉子敲着盆将那些还在睡觉的人给吵醒,满脸戾气的抱怨着。
  “吵啥吵!反正咱们这儿也得重建,这次死了这么多人,上面管不管无所谓,只要继续给咱们发工资就成。”
  一个睡得眼睛都还没睁开的人不耐烦的嘟囔着。
  “放心吧,昨天消息已经通知出去了,这些死人的家属今天就会来认尸体,不认的咱们就扔到后山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行。”
  另一个人也打着哈欠起身,根本没把隔壁那些死人放在心上。
  苏茹跟苏文翔面面相觑,这些人也真是心大,隔壁就躺着一屋子的死人呢他们都能睡的这么香甜,还真是了不起。
  “赶紧起来起来,送饭的待会儿就过来了。”
  那拿着盆子的瘦高汉子又不耐烦的叫道。
  还想着赖会儿床的汉子们这才不甘不愿的起身。
  苏茹将感知的力量都转移到那些尸体上,因为没有白布盖着,这些人大多都是血肉模糊,看这还挺瘆的慌。
  一具具看过去,她的目光忽然在一具年老的尸体上停了下来。
  她瞳孔微微一缩,暗暗震惊,这……这是苏铁军?
  苏茹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这尸体的细节,发现的确跟苏铁军十分相似,顿时对自己原本的猜测变得不确定起来。
  她正想跟二哥说一声,就听苏文翔突然说道,“刘振鹏过来了!”
  刘振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茹一惊,连忙又朝着二哥指向的方向看去。
  果然发现了刘振鹏,而跟在刘振鹏身后的还有一个他们挺熟悉的人,苏家老六苏建安!
  “我是过来领我爸的尸体的。”苏建安对于苏铁军的死亡没有一点伤感,反而急吼吼的闻到,“我听人家说这次的事儿是有赔偿的对吧?能赔多少呀!”
  那个瘦高的汉子应该是这里的负责人,闻言鄙夷的朝着苏建安看去,“你爸是谁啊?”
  “他的名字叫苏铁军!我是他儿子苏建安。”苏建安生怕他不信似的,“你看,这是我们队里盖的证明。”
  瘦高的汉子检查了他的证明,这才掏出一个黑色的布包来,“这次死了的人都有五十块钱的赔偿金,喏,这是你爸的赔偿金,尸体赶紧背走吧。”
  苏建安拿到钱顿时喜笑颜开,完全没注意刘振鹏讥讽的脸色。
  苏茹兄妹俩瞧见这一幕不由心里犯嘀咕:这老家伙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第266章 不出所料
  眼见着苏建安将她之前看的那具尸体背走,苏茹也不敢肯定了。
  不过刘振鹏今天还没有离开这里却是肯定的,这么早带着苏建安跑到这里来,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苏茹跟苏文翔决定先跟着刘振鹏他们身后,看看这二人到底想干什么。
  “鹏哥,多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儿,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我爸居然这么倒霉!”苏建安拿了钱这心里也踏实了,背着他爹的尸体一边走一边跟刘振鹏说道,“我家这段时间也真发生了不少事儿,唉……也不知道得罪谁了!”
  “建安,苏伯伯的事情我也很遗憾,不过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儿,等我回去之后,也会经常给你寄东西过来的。”刘振鹏一脸严肃的说道。
  苏建安就差举手发誓了,嘿嘿笑道,“鹏哥,我办事儿您放心!我三哥就是一个憨子,好忽悠的很!我就算不在老家,他家的一举一动我也能知道的清清楚楚,肯定会给你汇报的!”
  刘振鹏点点头,“我跟老三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这次走了特别放心不下他,就怕他出事儿了我这个当兄弟的不知道,你帮我看着他家一点,有什么情况就跟我说,我能帮的肯定会帮。”
  “我三哥咋这么幸运啊,居然能交上鹏哥您这么够义气的好哥们!”苏建安被他这幅样子给感动了,又狠狠的表了一番忠心。
  这两人把那具尸体直接背到了镇上,苏建安花了三块钱租了个牛车,显然是打算把尸体直接送回东乡去。
  刘振鹏送他到了镇口,这才说道,“我就不送了,苏伯伯的事儿你们也别太伤心,人各有命……”
  苏建安这才装模作样的掉了两颗眼泪,“我知道的,唉……”
  刘振鹏从包里又掏出五张大团结给他,“好好安葬苏伯伯吧,我就不去了。”
  “鹏哥,你也一路走好啊,到了那边一定得给我写信!”苏建安又得了五十块钱,愣是一点悲伤的情绪都做不出来了,激动地手都在抖。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伤心过度呢!
  刘振鹏掩去眼中的鄙夷与轻蔑,抬手跟苏建安告别。
  等苏建安赶着牛车一走,刘振鹏站在镇口等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就从另外一条路开了过来。
  “怪不得不坐火车走,原来坐的是私人汽车呀!”
  苏茹啧啧感叹两声。
  这年头能坐上私人汽车的人无一不是大有来头的家伙,显然这个刘振鹏的身份是真的不简单,要不然怎么可能还专门有车来接他?
  “丫丫,你看车里戴着帽子的那个家伙,像不像一个人。”
  苏文翔突然一脸严肃的扯了扯她胳膊说道。
  苏茹连忙看去,果然发现在车内还有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坐在车后,戴着一条灰色的围巾,头上戴着一顶老式军帽,穿着一身军棉袄。
  虽然低着头,但还是能够看到他那已经苍老的皮肤。
  苏茹眼神一凝,“他是苏铁军!”
  几乎不用猜,苏茹都能肯定这老东西的身份。
  跟这个老东西好歹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那点感觉还是有的。
  果然,刘振鹏刚刚上车就见证了他们的猜测,“怎么没有一点舍不得吗?”
  “哼,一个乡下农妇生出来的种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你不是给他拿钱了吗?”
  让苏茹兄妹俩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那人的嘴里吐出来,只见苏铁军抬起头,轻蔑的看向刘振鹏道,“我的媳妇孩子可在那边呢,这些人种根本没资格跟我回去。”
  “苏伯伯,您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冷血无情呢。”刘振鹏叹道。
  好歹也有这么多年的感情,面前的老家伙居然说舍弃就能舍弃,连带着自己儿子闺女都不要了,可见这人冷心冷肺到什么程度。
  怪不得被那些人成为铁面阎王呢,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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