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上开一枪[电竞]——挽空
时间:2018-04-30 17:22:14

  方可予的话一点都没打击倒迟榆, 她反而波澜不惊地“嗯”了一声, 然后特别自豪道:“那证明我吹的毫无漏洞,要不然有了漏洞你就能看见星星了。”
  方可予:“……”
  也不知道怎么的, 迟榆说话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尤其是这两年,她就没说赢过了。
  迟榆拉紧窗帘又小步跑回, 啪叽一声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
  她扳着指头算,明明才和顾大哥分开不到几个小时, 她却想念极了。
  迟榆一直都是那种话不多说直接干的类型,一想顾思渊了,连吹牛皮的欲望都没了个干净,也不唠叨了, 她干脆和方可予说了拜拜后转头又点开微信给顾思渊发了消息过去:【顾大哥,晚上好呀!有没有想聪明可爱迷人机智的迟迟呀!】
  与此同时,迟榆也收到了来自顾思渊的消息:【迟迟睡了吗?】
  又过了一下下他立马接到:【特别想迟迟。】
  迟榆喜滋滋地握着手机在床上翻滚了一圈, 她和顾大哥真的是太有默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今晚和方可予聊天吹嘘的凶了,居然和顾思渊天南地北都聊了一圈,什么都聊, 就连北极的极光都给分析了一遍。顾思渊也没嫌,也从天南地北陪迟榆聊了一圈,等最后迟榆最后都没话可扯了才说到明天下午的聚餐上去。
  这一聊就聊了快俩小时,顾思渊一瞧时间,都十二点一刻了。顾思渊早年听顾妈妈叨唠过好几次,女孩子要早睡才能对皮肤好,他以前不甚在意,觉得这事儿跟自己没关,但和迟榆在一起后这方面简直在意极了。
  他干脆终止话题:【迟迟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
  顾思渊这么一提,迟榆也觉得困困的,脑子立马模模糊糊起来,她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浸出眼泪花儿,手指按着键盘回了个“晚安”。
  等顾思渊的晚安发过来时,迟榆混混沌沌的脑子灵光一现,突然想起来了点什么:【顾叔叔今晚在家吗?】
  【迟迟的正式饲养员:在的。】
  迟榆立马来精神了,刚刚的困意悄然不见。
  【您的迟迟:那顾叔叔俩小时前接到过电话吗?】
  顾思渊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立马啪啦地快速点着虚拟键盘回复到:【有的,是发生了什么吗?】
  【您的迟迟:是你未来的岳丈打的电话,好像是约未来亲家一起吃顿饭。】
  顾思渊:“……”
  #
  迟榆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其实也不算太早,但十点钟对于迟榆来说已经够早了。她洗漱好下楼时,迟父早就在沙发上坐着了。
  齐女士今天有事,一大早就出门了,家里就只剩这俩父女。
  迟父一听见迟榆踩着拖鞋的啪嗒声,电视也不看了,脑袋一偏整个视线都移到迟榆身上去了。
  迟榆被这么一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看了眼迟父,身子往边上一挪,迟父的视线也跟着一挪,紧紧地黏着在她身上,一点都没有移开的意思。
  迟榆站在走廊边上,似笑非笑地呵了下,然后打了声招呼:“爸爸!早啊!”
  爸爸两个字喊的抑扬顿挫,听起来像是在喊某个明星似的。
  要是平时迟父肯定也喜滋滋地回复迟榆了,但他现在的心里溢满着悲伤。他眼神哀怨极了,像是迟榆前几天看的那本《总裁的小弃妇》里被抛弃了的妻子,她就像是那个负心汉总裁。
  可不是负心汉,在迟父心里,有了男朋友的迟榆就是一个负心汉。
  迟父听了太多太多好友提到自己女儿都是是有了男朋友忘了爹,迟父觉得他就快被迟迟给遗忘了。
  迟父丢垂着头唉了一声,然后又低声感叹一句:“唉迟迟,你真的不要爸爸了吗?”
  迟榆乖乖巧巧应了声:“要啊!”
  她的小脑袋里警铃大作,像是在告诉她要是再继续回答接下来的问题要完。多亏了之前马甲捂久连演技都醇熟多了,迟榆立马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似的,转移阵地来到厨房,立马关紧厨房门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等她吃饱喝足再出去时,迟父的视线又从电视机上挪过来了:“啊!迟迟啊,我的迟迟啊!”
  “迟显庭先生曾说过,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有了爹就能忘掉男朋友!”
  迟榆:“……”
  她知道自己的演技是遗传到谁了。
  #
  顾思渊定的酒楼离迟榆家不远不近,还是个声名显赫的连锁店。
  这家酒楼不算传统意义上的酒楼,楼里各种各样的娱乐设施都有,要是在里面玩个一天也还算是容易,一点都不会感觉到无聊。
  酒店里亮堂堂的,就算是中午都把灯光开的十足,一点都不怕浪费电。这时候吃饭的人不算太多,迟榆走近包间里时,里面都坐满了人。
  SRT战队几只,正围在一起搓麻将。
  顾思渊今天本来想来接迟榆一起去酒楼的,他正准备出门时,迟榆让他先去的消息就来了。
  起因是迟榆吃完午饭后,提了句晚上不回来吃饭后迟父的心就碎的彻彻底底了。
  迟父心碎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他顺从心意搁下饭碗,转头就去收拾东西。等迟榆吃完饭后,他就将盖在沙发上的外套穿了起来,语气强硬极了:“迟迟,我一会儿有事要出门,刚好顺路送你过去。”
  “别觉得麻烦,爸爸送你去还能节省油费呢。”
  迟榆:“……”
  她这还没说酒楼在哪儿呢。
  但迟父这话一说出口,迟榆根本没法拒绝,她只能给顾思渊发微信让他先去酒楼等着她。
  等迟榆上了车,迟父启动后才想起来她根本没问地址。
  他干脆装傻充楞哎哟一声道:“唉迟迟,爸爸老了,你刚说酒店在哪儿?爸爸一下子就忘了。”
  “……”
  迟父把迟榆送到酒楼后,往酒楼大厅一望没见着顾思渊还特别失望。昨天迟父给顾爸爸打了电话后就开始后悔,也不知道到底在后悔啥,但是这场饭局都约下来了,时间未定,迟父准备等迟榆和顾思渊稳定后再定下这场饭局的时间。
  迟父没见到顾思渊,失望的开车回家了。
  到了包间的迟榆一瞧见麻将就激动了。
  她可是她们高中特别有名的雀神。
  高二的时候,有一次上体育课时下了雨,雨下的特别大,铺天盖地的操场在一瞬间就被雨给淋湿。见雨势太大,也没体育馆,体育老师最后决定让同学回教室里休息,还让体育委员抱了一堆五子棋跳棋军棋什么的去教室分给同学玩消遣时间。
  当众学生乖乖的玩五子棋和跳棋时,早就对这些没什么兴趣的迟榆像是变戏法一样从抽屉里直接拿出一盒迷你小麻将,吆喝着同桌方可予还有前面俩同学一起玩。虽然没玩钱,但还是有奖惩的。
  赢的打输的手板心,番数越高打的次数越多,这场麻将直到迟榆把自己的手板都打疼了才结束。
  迟榆一战成名,最直接的后果就是——
  不管是同学会还是朋友间的小聚会,迟榆一说打麻将肯定就没人理她。
  一瞧见麻将,迟榆的手痒极了。老毛虽然感了冒,但运动精神十分强烈,一边擦鼻涕一边打,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他太可怜了,平时运气不太顺的老毛今天还胡了好几把。
  迟榆都要被老毛的运动精神感动到了。
  见迟榆来,顾思渊随手打了张牌出去,单臂伸到空中朝迟榆摆了摆手,示意让她过来。迟榆一过来,坐在位置上的顾思渊脑子里伸出把迟榆抱在自己腿上坐着手把手教她玩麻将的冲动。
  但是人太多了,小姑娘脸皮波,直接抱上来影响不大好,顾思渊忍了忍,才低声道:“迟迟要来玩吗?”
  迟榆点了点头,眼神纯洁极了:“好呀。”
  老毛打了张“一万”,顾思渊碰了下来,现在只差一张牌就能胡了,他碰完后又抬着眼看向小姑娘:“迟迟会玩吗?”
  迟榆本来想说会,但要说不会,顾大哥手把手教她不就是难得的情趣吗?她干脆脸不红心不跳地摇了摇脑袋:“不会呢。”
  男人单手撑在椅背上,直起了身,让迟榆坐在他位置上。
  胡了两把牌就扬扬得意的老毛道:“阿渊,你就准备把你抽屉里的钱输光吧。”
  顾思渊还没来得及开口,迟榆就笑嘻嘻道:“不会的,我运气很好的。”
  老毛以为迟榆在开玩笑,虽然他和迟榆一起玩过两把绝地求生,能感觉出她运气很好,但有谁能玩什么运气都好呢!
  这时候刚好轮到迟榆摸牌。
  迟榆摸了张一万,杠。
  她像模像样地和刚刚顾思渊碰好的牌放在一起。
  还转头问:“顾大哥,是这样的吗?”
  男人轻轻点了点头,“继续摸。”
  她听话地又摸了一张。
  杠上花。
  顾思渊直接把她的牌扑在桌子上。
  老毛:“……”
  在整桌人沉静在迟榆的运气上时,包间门又被从外向内推开了,反扣着黑色棒球帽的少年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特别热情地打着招呼:“大家想我了吗?”
  “你们心心念念的顾予城来了!”
  迟榆一瞧,咦,这不是那个顾大哥的大侄子吗?
第44章 第四十四枪
  顾予城虽然比顾思渊小一辈, 还要尊称他为小叔叔,但是两个人的年龄其实并没有相差太少。只是顾思渊的爸爸是他们那一辈最小的,顾予城的爷爷是顾爸爸的大哥,这一来一回辈分就拉大了。
  顾予城打小就怕顾思渊, 但又忍不住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跑,顾思渊建立SRT战队初期他忍不住还跑去基地玩过几次。
  顾予城一直都是自来熟的性格, 明明才见过几面却好像对谁都熟稔的不行。
  酒楼包间里安安静静地只传来机麻运转的声音, 迟榆几个人的目光都被顾予城那声吸引过去,视线在他身上扫了扫, 又非常默契地移回到牌桌上。
  嫩白小手心朝下,还扣着刚刚糊了的牌,迟榆心里波涛汹涌翻滚着,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佯装镇定道:“顾大哥,我这牌该收多少钱呀!”
  迟榆以前不大爱记人, 但架不住这个顾予城存在感实在是太足了,几个月前的记忆悉数回荡在脑海里,连反扣在他脑袋上的黑色棒球帽都没怎么变过。
  要是她没记错……这个黑色棒球帽知道她的游戏ID叫做我是挂逼。
  那可是捏着她马甲的人啊!
  她还没打算今天掉马甲呢,要是掉了可真的就完蛋了。
  她这一声, 总算把唯一没转过头的老毛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抽出抽屉里的钱,捏着一张红色毛爷爷利落地放在麻将桌上, “来,找钱!”
  他们玩麻将虽然是带了点赌博性质,但主要还是以娱乐为主, 玩的不算太大,一个杠上花一百块绰绰有余。
  见小高几个都被顾予城这么一打岔都忘了给钱,他好心地吆喝着提醒:“小高你们也快给钱,别欺负小迟了。”
  顾予城被有意无意地无视了个彻彻底底。
  迟榆收好三张毛爷爷又抬头看向顾思渊,眼睛里纯洁极了,她眨眨眼:“顾大哥,我该找多少钱呀。”
  男人抿着唇,弯着腰将她手里的钱全塞进机麻钱盒里:“一百刚刚够,全收。”
  顾予城见自己被无视地彻彻底底,他不甘寂寞地往包间里扫了一圈,最后终于停顿在包间里唯一一位女性身上。
  少年捏着下巴打量片刻后又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又似乎没意料到迟榆会在这里,略微惊讶地瞪大眼眸道:“咦!你不是那个……”
  迟榆捏着钱,为了保护马甲非常而又迅速地打断他:“婶婶,我是你的小婶婶。”
  顾予城:“……”
  #
  顾思渊愉悦极了。
  他本不是很想叫顾予城来,但恰好昨晚他回去时顾予城在他家吃饭,一听到他今天定了个包厢,耐不住寂寞的大侄子屁颠屁颠地说他要去,恰好顾爸爸也在,顾思渊也只能应下声来。
  但他依然记着很久前在咖啡厅时遇见迟榆和大侄子坐在一起的事。
  他伸出手摸了摸迟榆的小脑袋,神情淡漠地对着站在门口顾予城说道:“还不快叫小婶婶?”
  顾予城回过神来:“小叔叔……你的口味……”
  他抬起眼来,正对上男人凛冽的目光,危机感十足的大侄子将嘴里的话绕了一圈后改口道:“是真的好。”
  ……
  机麻运转声咯哒咯哒的响起,迟榆几个把牌推进去后,之前被洗好的牌又送到桌面上来,新的一圈麻将又即将开始了。
  迟榆好久都没摸过麻将了,也不知道最近运气的运气怎么样了,虽然刚刚的杠上花让她感觉不错,但依然没有达到她人生的最巅峰。
  在巅峰时刻,迟榆曾经一圈麻将天胡过两次。
  麻将被机器一排排送上桌,顾予城说完话后就跑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了。
  见大侄子没再说话,迟榆也就不动神色地搓着麻将,非常熟练而又迅速地理牌,十三张牌整齐的罗列在一起后,迟榆定睛一看,这牌好像有点好。
  但是为了装的更像一点,她又转过头问道:“顾大哥,这牌怎么样呀?”
  顾思渊垂眸一扫,看不出有什么表情淡淡来了句:“还行。”
  顾思渊这么一说,神情看不出好坏,老毛也就放心了,他将三条打出去后开口道:“这世界人人都有隔壁站队打野女朋友的运气我是不信的。”
  一说到隔壁打野的女朋友,小高也忍不住吐槽:“唉,反正我是不敢跟郁言女朋友一起玩,那啥运气啊,一般四五张就能自摸。”
  老毛:“还是小迟好,跟小迟一起玩可比跟郁言女朋友一起玩有意思多了。”
  迟榆一听就来了兴趣,摸了张三万后按照顾思渊的指示换了一张牌打出去,“你们说的郁言是那个打野Fantastic吗?打麻将很厉害的是她女朋友?”
  小高点了点头回了声“是啊”。
  早年小高和老毛几个和隔壁ING战队的郁言铁哥俗称电竞届的老年麻将组,只要一放假四个人就能凑成一桌打场麻将,绝对不耽误任何训练。
  直到有一天郁言有了女朋友后一切都变了。
  本来他们老年麻将组每个人打都是有输有赢的,和郁言女朋友一起玩后,他们就再也没赢过了。
  迟榆带着坏心没再说话,摸着第四张牌还转过脑袋询问道:“顾大哥,现在怎么打?”
  顾思渊再次做出跟之前一样的动作,把牌扑倒在麻将桌上,“不用打了,收钱吧。”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迟榆才又慢悠悠道:“不好意思,刚刚你们提到的那个郁言是我的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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