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可是玩够了?”青司斜睨了小国王一眼,“就算没玩够,我也是不奉陪了。”
她可没那兴趣躲在窗台下听男人哭嚎的死去活来。
见青司要走,小国王急了,“不是说好了,你要给我帮忙的吗,你人都过来了,怎么又要走?”
青司简直被这只傻白甜的想法给逗笑了,这人不是顾辉耀失散多年的儿子吧。
“国王陛下,虽然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但小人一向是无利不起早,您这样冒冒然的带我过来,您觉得这真的合适?”
“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要帮我,我才……”带你过来。
小国王脸色一变,果然这人一直在戏耍自己,不过,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如她所说,他根本找不到第二个可以用来帮忙的人了。
青司站起来,弓着身子想要离开,却被小国王伸着双臂拦下了。
“你不就是想提条件吗,说吧,你是要高官厚禄,还是美人地位,只要你帮我,这些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青司摸摸下巴,“听上去这很让人心动啊,但是……”虽然青司很想遮掩一下,可是眼中的轻蔑还是就那么毫无顾忌的弥漫出来。
“若你真有这些本事的话,恐怕你早就去做你想做的事了吧,又何必在这里与我在一起。”
她原本以为,赫曼王后毕竟是小国王的生母,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对小国王会苛刻至此,可是现在看来这位傀儡皇帝貌似活的,比她想象的还要艰难。
不过,这样正好。
(^_^):“想让我帮忙?可以啊,先来说下条件吧。”
“什么条件?”
小国王虽然不受宠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傻,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也更加明白,他似乎无法满足别人提出的一切条件。
但是这个机会他又不想错过,小国王咬着嘴,一副陷入天人交战的为难境地。
“国王陛下不如听听我提出的条件,再决定要不要我帮忙的好。”
小国王一扬下巴,“说来听听。”
“听闻西周的靖王高天佑,生的很是风流倜傥,我以前就很是倾佩仰慕,这次来梁国也是因为想与他结识一番,但是听闻赫曼王后要与他商量大事,所以将他留在了王宫里,所以我想见他一面。”
“不行!”
小国王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大约是想起自己还要有求于人,小国王又补充到,“这个确实不行,你换一个,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去办。”
青司却对着小国王坚定的摇了摇头,“这就是我的要求,你无法满足我,我也不能成全你。”
青司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数十声给你做决定,帮不帮的就看你的了。”
“一……”一的数字一出来,小国王就紧张的握住了手。
眼下的情况十万火急,可是那个靖王……那可是母后特意关押起来的人,他……
小国王皱着眉头,陷入艰难抉择当中。
虽然这样逼迫一个小朋友有些不怎么英雄,但是青司对狄国王宫几乎一无所知,小国王就是一个现成的突破口。
“四……五……”
青司摇着一根草根,漫不经心的抱着数,“快点考虑啊,我的时间可是没那么多。”
青司话音一落,就听身后的窗户里传来一声惨叫,不用多想,他也知道里面的人在经历什么。
“好!”
被人逼到无奈,小国王只能咬牙应下!
“我知道那个人在哪里,但是只有你将多格将军救下来,我才能告诉你他的所在地在何处。”
青司:“你说……救谁?”
“就是多格将军啊,他不仅领兵打仗很厉害,在武道方面更是炉火纯青,你在狄国难道。”
小国王看着青司,他在说着这些的时候,晶亮的瞳孔里就像有星光在闪烁。
“可是……”小国王说着,神情哀伤下来,“多格将军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母后,母后气急之下……气急之下……”
想到多格将要遭受的,小国王眼眶又隐隐约约的红起来。
“求求你,救救他吧。”
小国王情真意切的拉着青司的手,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青司。
“你不知道,多格将军可好了,母亲以前也很器重他,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多格将军不应该这样的,求求你,帮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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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宫刑!
厄尔?那不就是先前领军埋伏西周的那个将军?
青司想到这人先前在入城之时得罪了赫曼,一言不合就要将他打入奴籍,去势用以充入后宫。
但是……
青司摸摸下巴,若是她没记错,当时这厄尔的样子,分明就是很享受啊,好像他当时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但是小国王这里她又不能不答应,毕竟赫曼囚禁高天佑的地方,毕竟十分隐蔽。
青司曾想过那个密道,可是在不知道准确位置的时候,她又不能打草惊蛇。
青司想了很多,可是在外人看来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你打算怎么救他?”
“我……”小国王沮丧的垂下了头,“我不知道”。
青司也是被这人打败了,“所以蜜拉我兴冲冲的跑过来,是打算让我自己想办法?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小国王有些懵,他还真没想过这个。
“罢了,罢了,青司大度的挥了挥手,”就当我每日行一善吧。”
她站起身来拂了拂身上的浮土,又垂首拍了拍小国王的头顶,“你就好好躲在这里,剩下的……交给我好了。”
此时已是夜色垂暮,净身房前的红色灯笼映在她额上的红宝石上,那出尘的样子竟让小国王有些征愣。
他看上去,真的很好看,甚至比她母后那些男侍还要来的好看,不过,她好像就是她母后的男侍来着。
但是他对她不仅不讨厌,反而隐隐有些信赖,她……能将厄尔救下来吗?
又是怎样救下来?会不会危机自身?
“你……有把握吗?”小国王有些担心的拉了拉青司的衣袖。
青司莞尔一笑,即使身份再高,这人也毕竟是个孩子啊。
“笨蛋!”
青司抬手给了小国王一记爆栗,转身向着净身房的大门走去。
“就这么进去了?”小国王捂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很是疑惑。
“这种事不应该是暗中进行,偷偷的那种吗,怎么……”随即他懊恼的反应过来,“可恶,说谁笨蛋哪!”
可是他的这些懊恼与担忧,青司却是通通都听不见了。
青司这辈子去过的地方很多,上到
皇宫,下到乡野,但是净身房这种地方绝对是她第一次来。
既阴暗潮湿,又闷热,四面的窗户上又被窗纸糊的严严实实,在闷热不透风的情况下,这里面的味道可想而知。
血腥味混着莫名的腥臭味,简直让人作呕。
这种断人子孙命脉的行当,并不好做。
鬓角隐现白发的宫匠,在点着昏黄灯光的油灯底下,喝上一口烈酒,又含上几口喷在刀刃上,这才用干净布仔仔细细擦着手上带着些许弯钩的铮亮刀刃。
“今日还剩下几个?”这种让人觉得沉闷的日子,使得他的声音都沉闷的厉害。
底下打手的小內侍,年龄不大,他悄悄的看了工匠一眼,他是有些惧怕这位宫匠的,因为他入宫那日,就是这人给他动的刀。
他那时还小,不懂得什么叫做屈辱,只记得那即使想来也让人颤栗的疼痛。
“还有两个。”他一边低低的回着,一边转头看了眼窝在墙角里的两人。
其实,准确的说,窝在那里的人就只有一个,另一个虽然一身漆黑,可是即使是坐在那里也显出一种非比寻常的气势来。
小內侍多看了那人两眼,他是认识这人的,贫民出身,却又凭借自己一身本事成为了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曾经赫曼王后极力提拔于他,任谁看到他不恭敬三分,可是如今却……
“去将人带过来。”宫匠沉声吩咐着,小內侍略一犹豫,抬步上前。
一个是缩在墙角十一二岁的半大少年,一个是昔日里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小內侍不用想也知道先找那一个。
他伸手去领那个半大少年,少年畏畏缩缩的往墙角缩的更严实了,看到少年的模样,突就起了些同感,他当年被卖到宫里时,似乎也这么大。
他这心一软,动作上就慢了不少。
“磨蹭什么哪!”宫匠不满的嗔怪了一声,“动作麻利些,再过会城门就落匙了,你还让我回不回去!”
“这就来,这就来。”小內侍想要去捉那个少年,却见一旁坐着的厄尔站了起来。
他身材高大,这一站起只将小內侍吓的连连后退。
“你……你要做什么?”这人不是打算逃跑吧?
厄尔看也未看地上吓的几近瘫软的小內侍,只抬步绕过他走到了宫匠面前。
宫匠慢悠悠的喝了口酒,这才抬着惺忪醉眼看向停在自己面前的人。
“我道是谁,原来是咱们曾经的厄尔大将军。”
一个酒膈打起来,工匠有些醉醺醺的握着刀,朝着厄尔指了指一旁的木床。
“既然是大将军,那我也就不磨叽了,裤子脱掉躺到那个床上去。”
昏黄的灯光里,厄尔的目光黑沉一片,他静静的盯着面前的宫匠,骇人的气势对着宫匠当头压来。
宫匠却混不在意,不说他做这事多了,对于这些人早已经麻木,只说这酒就压着他那根害怕的神经。
“在其位,谋其政,将军也是个明白人,何苦为难小的。”理虽然是这个理,但是厄尔还是一动未动,只是那摄人的气势减轻了许多。
宫匠一手握刀一手提酒,是壮底气,也是害怕。
“将军来这里是赫曼王后下的令,听说将军以前也与赫曼王后交情不错,与其将军与我为难,还不如想方设法去求上一求赫曼王后,兴许她就不怪罪您了哪。”
厄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沉默了片刻躺在了一旁的木床上。
宫匠也不管厄尔为什么突然就配合了,在他看来,这大约是这位将军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