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九头也不抬；“我也觉得挺好的。”
“阿嚏。”林雨凉打了个喷嚏，赖林琴抬头看了她一眼：“感冒了？”
她今天刚把论文交给赖林琴，那个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老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没有。”林雨凉也有点诧异，她的身体一向不错，怎么会忽然打个喷嚏的。
“注意一下身体，别把自己当铁打的。”赖林琴呵斥了一声徒弟，她向来强硬，即便是关心也显得专制的，林雨凉笑了笑，温顺的说了声是。
赖林琴继续低头看论文，越看脸上的诧异之色越是掩盖不住。
赖林琴知道自己的这个徒弟很好，总能交出让自己满意的答卷，她知道这是林雨凉的弱点，所以对症下药。
却没想到，林雨凉竟然能够做到这个地步。
这个论文——简直优秀到她都不得不叫好的地步。
看了眼面前的林雨凉，赖林琴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不过声音却依然是严厉的；“看来你总是要逼一下嘛？”
她又转口道；“这完全是你自己写的？”
林雨凉低声道；“二哥帮我列了提纲。”
说到二哥，赖林琴顿时想起了秦非凡赞不绝口的三少，可惜那时候她错过了，她看了一眼林雨凉。
“哼，有提纲写成这个也不错了。”虽然这么说，但是她脸上还是很得意，她敲了敲桌子；“再修修，再修修，我给你投给当代电影。”
这可是最核心的期刊了，别说林雨凉一个学生，就算是电影界里的老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发表的，不过赖林琴非常的有信心。
第259章 销量
不管怎么说，虽然还有答辩这种boss在面前，但是林雨凉总算松了一口气。
09年的春节是1月26日，画眉鸟不算是贺岁档，今年根据林雨凉的记忆，还有两部比较热门的喜剧贺岁准备在春节前后，所以画眉鸟定的上映日期是1月12日。
林雨凉很早就拿到了首映会的票，对于想要去看首映会的爷爷奶奶，林雨凉死活劝住了，不过不在老人身边，她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首映场一般都是考验影院号召力和死忠粉的时候了。
毕竟冬天的大半夜，如果不是爱的深沉，一般都不会出门被冬天这个大流氓冻手冻脚的。
“影迷见面会？”林雨凉手指敲了敲，听着电话对面传过来的消息，她犹豫了一会儿，算了一下时间， “好。”
影迷见面会，歌迷见面会什么的，也是比较重要的回馈粉丝手段。
只是这种时候，现场安全就非常重要了。
这个时候，山海经上市已经整整一周了，影视圈里里外外的人，都在等着最后的数据出炉。
而且山海经跟春江花月夜还有一些不一样。
当初春江花月夜是被踩的厉害，铺货的渠道也比较有限，直到林雨凉直接靠着春江花月夜的品质和网络病毒一样的传播，才直接逆袭呈了J字形这种极为少见的销售弧线。
而在春江花月夜后，各大媒体才第一次重视了网络和微博的作用。
特别是微博，这种病毒一样自来水似的蔓延速度，让任何一个媒体都自愧不如。
这两年来，也有人陆陆续续的开始尝试着在网络上引领潮流带节奏，相当惊喜的发现，比起那宣发的可怕数字来说，网络上可以节约一大笔钱，而且只要你品质过硬的话，被带节奏或者直接雪藏的机会更是多许多。
可惜的是，现在的用户习惯已经被咸鱼微博和咸鱼视频网培养了起来，虽然有几家豪门观察了一番，但是最后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哪个网速的黑科技，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现在关系到商业机密，一般都不会直接说出来。
山海经则是从第一条消息开始，就如同一颗上了天空的星星，吸引着歌坛所有人的目光。
甚至有不少店铺直接选择了现金支付这条路来争取山海经的销售权。
从发布的第一天开始，山海经和昆仑山则占据着极为稳固的位置。
而当初有志一同的一起拉踩林雨凉给聂佳音垫脚的杂志，现在就放出来的试听都写了几篇比较正常的评论，也有几本写的比较吹捧，至于吹捧的比较不靠边瞎写的到底是捧过头还是准备捧杀就见仁见智了。
说是众星捧月的等着山海经降世也不为过。
媒体、渠道、广告、热搜，都可以说是一起绝尘，耀眼无比。
“这要是首周不破一百万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了。”李飞揉了揉鼻子，敲了敲键盘，他现在作为副主编已经有了一件自己的办公室。
不过他脸上还是有一丝凝重。
山海经的品质毋庸置疑，他买回来的第一天就惊呆了。
忽然觉得自己的书都白读了，心里只有‘卧槽真他妈好听’几个字疯狂刷屏。
只可惜这个唱片发在2009年这个年代。
这个年代，网络上盗版流行，唱片的销量再也回不到当初的荣耀。
李飞虽然力持镇定，但是脸上还是有掩饰不住的紧张之色。
林雨凉这张唱片卖的怎么样。
百万应该没问题，但是能不能超过春江花月夜的近六百万就不好说了。
“一百九十六万。”董倩茜的声音在手机的另外一端响起。
“什么？”李飞大吃一惊，“首周销量？”
在这种时候，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董倩茜默默的说：“我爸妈都买了一张。”
毕竟开幕式上刷了一把脸熟，不少人对于那个天籁之音的红衣少女还是印象深刻的。
想到这个，还是要支持一下的，毕竟那个女孩儿的声音，实在是太美了。
首周销量一百九十六万。
李飞觉得自己的语文都白学了，只有卧槽太厉害了几个字在脑海里疯狂刷屏。
不过看了眼自己循环了好几天的作品，他觉得这销量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连董倩茜那个从不追星的女人都搬箱了。
呵呵，想起董倩茜，李飞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好了，有消息了你就快回来。外面……”
他天气冷还没说完，就听董倩茜飞快说；“我已经把稿子写好发你邮箱里了，你看一下，没问题就可以发了。”
她说的发是在微博号上。
“然后我去随机采访一下，不说了。”
听着对面果断的挂了电话，李飞一口血噎在喉咙里，只能默默的打开邮箱，看董倩茜刚才发给自己的稿子。
#超越自己，奇迹之声#
来自远古的山海经，引领我们走进那个沧桑的远古时代……
看着董倩茜的稿子，虽然很了解董倩茜冰山美人的人设，但是李飞还是从里面看出一丝狂热粉。
作为主编的董倩茜其实已经可以坐着让其他记者去等这个消息了，她亲自去的话，只能证明一件事情。
……
追星的女人哟，果然毫无理智。
他一边心里吐槽，一边开始敲打着键盘，把董倩茜写错的几个字改掉，然后又校对了一下，准备发到长微博上去。
“一百九十五万。”孙伟双目无光的看着眼前的数据；“这……是刷数据吧。”
2009年耶，他们国庆时候推出施妙玉的《少女为妙》也仅仅销售了六十四万张，在这种年代已经算是不错了，施妙玉也主要是人气接代言和综艺来赚钱。
但是比起林雨凉这个首周的销量。
不少人都觉得，林雨凉肯定是刷数据了吧，否则在这种颓废的时候，她这可怕的销量。
简直灼伤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眼。
“我的话，买这么多啊。”一个带着红围巾的姑娘看着面前的董倩茜：“我很喜欢吴松溪啊，你知道的吧。”
董倩茜点了点头，吴松溪是一个实力派歌手，不过出了两张唱片销量不少，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不过她还是有点记忆的。
“小溪他很认真的做每张专辑，我不想跟鱼鱼跟他一样对歌坛失望了消失了吧。”红围巾女孩笑了笑；“嗯，不算便宜，不过我可以自己兼职打工的。——要帮忙写论文吗嘻嘻？可以联系我哦！”
一个带着绿色毛茸帽的女孩子想了想：“我喜欢她啊！当然要支持她了！啊？其他？什么？”
“鱼鱼拍电影电视那么赚还念着我们歌迷，很感动的咯！当然不能辜负她咯！希望钱多她能尽快出第三张专辑？当然她一次第二部电视剧我也是支持的咯，让我演男主也不做的咯？哦？歌迷？我是她超女的歌迷啊？现在？现在她出什么我买什么啊？”一个不含头200斤的胖子非常耿直的说。
“因为这个里面会送一张仙魔道里的随机闪卡，你不知道吗？”一个西服笔挺的中年男人咳嗽着看了一眼董倩茜：“哦，我女儿收集的，真的，帮我女儿收集的，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不是变态……真的是我女儿喜欢的，哎，你别走啊，你信我啊。”
董倩茜沉默的看了一眼他正准备往后备箱里放的一箱唱片。
“鱼鱼的歌迷永不认输！票房不能比卧龙天下差啦！”徐眉眨了眨眼睛，圆滚滚的眼睛可爱的看着面前的董倩茜：“记者姐姐你可以告诉我一下吗？今天的金凤奖我鱼鱼姐可以拿女主吗？”
董倩茜：……我怎么知道。
她看着面前的小萝莉，小萝莉又很快的挥了挥手：“不过告诉姐姐一个好消息哦，我已经考上了市一中，我会跟林姐姐一样考上菁华的！要成为林姐姐的学妹呢！啊？为什么不考帝影？我长得不好看咯！讨厌!为什么要人家说出来！”
“嗯，买就买了啊。”推了推黑框眼镜的青年慎重的看了一眼董倩茜，不知道自己出来买一次唱片怎么就被这么个美女堵住了，这让他有点紧张。
“女神嘛，出了就买有什么不对吗，我？我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的，哦，没听说过，没听说过就算了，不出名不出名。”叶本书抹了抹自己的脸；“买这么多？我不是变态啊？反正不买这个其他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啊。哎，哎，我要走了。”他看着一旁的姚爱国，立即冲董倩茜抱歉的笑了一下，又紧张的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队长做什么都超棒的。”
“队长？”董倩茜立即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
姚爱国拿着手里的杂志看了一眼董倩茜，他倒是比叶本书好了很多，只是两个人都有着浓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没睡好的样子。
“就是队长啦。”叶本书心无城府天真烂漫，倒是姚爱国伸手拉住他；“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请问你们会去画眉鸟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看会跟卧龙天下一样网络直播和电影院的吧，你们会选择那里观看呢？”董倩茜心中一动，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立即提出了问题。
“队长的电影当然会去看的，虽然说很不想出门啦。”叶本书飞快又补充道；“嗯，爱国也是一样的，好冷啊我们要回去了。”
姚爱国伸手冲董倩茜挥了挥：“不好意思，天气冷，我们先走了。”
他本来买了两杯热奶茶，递了一杯给董倩茜，“工作辛苦了。”
又递了一杯给叶本书，顺手把叶本书抱在怀里的口袋接了过来。
董倩茜：！
她看着面前的热奶茶，感动的心里热热的 ，看着两个人飞快的离开，叶本书还在飞快的跟姚爱国说着什么；“最后那个代码差不多了吧，等寒假就可以了？”
姚爱国嗯了一声，低声说了句什么，董倩茜我没有听清楚，不过两个人倒是很快就离开了。
看着董倩茜拍回来的街拍，李飞深吸了一口气；“你不是说奶茶热量高容易胖都不喜欢吃的吗？”
“年轻人的一片好心不好拒绝嘛！”董倩茜毫无感觉的喝了口热水；“这点高热量等回去健身就可以了。”
她去年的时候跳槽进了王秀花新成立的公司，另外一个人就是李飞。
现在两个人搭档起来，还是做的很顺手的。
很快收拾了一番。
诸葛期叹了一口气：“我忽然觉得我诸葛五百万的梦想要破灭了，你说我诸葛千万还有可能吗？”
“你少都打点游戏可能有机会。”对于沉迷仙魔道的诸葛期，李晶晶不想说话；“不过这次山海经的销售——真的可以学的办法有不少。”
“当然，里面还会送仙魔道的闪卡！”诸葛期说到这个，顿时就兴奋了起来。
“你说今年金曲奖还会不会忽视山海经？”
“谁知道呢那群人呢。”
就跟奥斯卡的歧视一样，虽然说金马金曲金钟都是业内比较重要的奖项，但是内地的艺人想要在这三金上面入手还是很难的。
林雨凉的春江花月夜虽然毫无悬念的在国内三大歌曲奖上都有建树，但是在金曲奖上却颗粒未收，连个提名都没有。
但是这几年港台电影和唱片也显出了颓势，山海经能不能杀入金曲奖就不好说了，如果还闭着眼跟以前一样，就有的嘲了。
“再说了，谁再去在乎金曲奖那种东西啊。”虽然这么说，诸葛期还是鼓了鼓脸颊。
他当初天真无知的时时候，也幻想过入手三金，现在早就看的差不多了。
淡定淡定，听歌听歌。
1月10日，林雨凉的粉丝见面会召开。
到场的粉丝超过了五万人，虽然说准备丰富，但是最后还是显得有些忙乱。
林雨凉签了不知道多少名字，没有手酸真的是太好了。
“可以让小明给我印个猫爪爪吗？”
一个带着小红帽的小姑娘举高了手里的沙盘。
林雨凉看了一眼趴在一旁打瞌睡的金小明。
金小明举起爪爪，按了一下。
看着沙盘上的小爪子，小姑娘顿时喜笑颜开，飞快的在金小明的脸上亲了一下，才脸红红的开口；“鱼鱼继续加油呀，我会一直支持你和小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