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巡忍无可忍猛地从床上跳下来,气势汹汹的拉开门:“你他妈有病啊?想死我可以送你!”
木夕颜手还保持敲门的姿势,门突然从内往外拉开,一张暴戾的脸出现在眼前,再往下一看——
呃!
光溜溜的。
除了包住裤裆中间的一坨,全部都是光溜溜的。
这个场景会不会太香艳?
凌冽的银光一闪而过,楚天巡阴测测的声音耳边响起,“好不好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让你一次性看个够好不叫?”
木夕颜这个时候下惊觉自己在不该看的地方看的有点久,连忙收回视线,眼睛在银光闪烁的手术刀一扫而过。
“楚医生,救命,救救我朋友。”木夕颜把姜丹秋放下来,焦急的说道。
楚天巡脸色发青的在浑身是血,不省人事的姜丹秋身上扫过,立即判断出她是被猛兽咬伤。他心底一声冷哼,冷冷地道:“关我什么事?死了最好,省的打扰人。”说着长臂一动,就要关门。
木夕颜知道楚天巡的脾气不好,只是没有想到坏成这个地步,当即她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见他想关门便大声喝道:“等一下!”
木夕颜的话对楚天巡造不成一丝威胁,充耳不闻的继续关门。
眼看门就要被关上,木夕颜一时心急之下,对着门踢过去,然后“咚”的一声,她呆住了。
门后面站的是楚天巡,她这一脚踢得又急又重……
“对不起,对不起。”木夕颜意识到自己闯祸后,连忙道歉。她想推开门看一下楚天巡的鼻梁有没有被撞歪,发现这个门不能往外拉,只能往内推,要是内推……刚才的悲剧估计又要发生,她只好束手无策的站在门外道歉。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做出这样一道门。
╮(╯_╰)╭
缺德鬼楚天巡真的很想杀人,握着手术刀的手不停发抖,不用看,他也知道知道自己的鼻子绝对红了,肿了!
他妈的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拉开门握着手术刀的手指着门外血淋淋的人:“你爸妈是近亲结婚吧?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忘记把脑子给你了?你是没长脑袋还是脑袋长霉了?@#$%amp*……”
木夕颜彻底蒙圈了!
原来这是世界上也有刷新她三观的人?!
活了十一年,见过的男人不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例如韩逸飞。
要么如宁靖远一般英姿勃勃,气宇不凡。
再不济就是赵鹏那个人渣,也是一派风度翩翩的做派。
何时见过这种战斗力比骂街妇女还要高出三个等级不止的男人?
越往下听木夕颜的脸越黑,这哪是个男人?嘴里是吃排泄物长大的吧!不然怎么会这么臭?
“楚天巡,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发什么疯?”
突然插入的声音让木夕颜激动不已,总算有个人把她心里话给说出来,要不是为了姜丹秋,她早一拳头挥过去了好吗?
暗处一个人影渐渐缓缓而来,除了昏迷不醒的姜丹秋,在场的两个人都具备夜视功能。楚天巡的“骂街”被打断,心头憋了一团火,他双眼微眯,待看清来人,窝在心里的火差点没把头顶的屋檐给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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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人命不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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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木夕颜抹了下脸,悲泣的迎上去:“导师,你能不能救救丹秋,她受了很严重的伤。”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看起来颇为可怜。
刚才木夕颜低着头站在那里,言承晖没有注意到她,直到木兮颜开口才扭头往她看去,这一看他脸色大变,连她说了什么都被忽略了。
两步并一步走,言承晖来到木夕颜身边,语速极快的询问:“怎么浑身是血?受伤了吗?严不严重?”
木夕颜蓄满泪水的眼睛使劲眨了眨,两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儿从脸上滚落下来,她伸手想抹去脸上的湿意,手腕就被言承晖握住。
这一次她不得不正视,言承晖超乎寻常的关心。
“你的手都是血,伤到哪里了?”言承晖着急的问道,还不等木夕颜回话,他又扭头对楚天巡说:“还——”后面的话硬生生转个弯咽下去,立即肃颜厉声的喝道:“楚天巡,你手断了吗?连件衣服都不会穿吗?”
楚天巡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的异样,刚才气恼的很,忘记这一茬了。不过他脸皮一向厚,别说裤裆还有一块遮羞布,就是裸奔了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
在他眼里,穿衣服和光溜溜的区别就在于,多做一道手脚。毕竟总不能让他隔着衣服给病患动手术吧!
“愣在这里干嘛?赶紧收拾一下准备手术。”言承晖催促道,声音中还是带着明显的不悦。
楚天巡比木夕颜还惊讶,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吗?
“还愣着干嘛?快去准备手术啊?”见楚天巡没动静,言承晖再一次催促。
楚天巡眯着眼,意味不明的看了木夕颜一眼,才扭头对言承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这个人连针眼大的皮都没有破,要我动什么手术?在她身上勒一刀么?真正快要死的人在那里!”他的手指着靠坐在墙上,昏迷不醒,皮开肉绽深可见骨的姜丹秋。
木夕颜垂下眼眸,把自己的胳膊“抢”回来解释:“导师,受伤的是姜丹秋,我没事。”
场面安静的有些过分。
就在木夕颜忍不住抱着姜丹秋往楚天巡的房里冲的时候,终于等到言承晖开口。
“姜丹秋是谁?”
木夕颜听到言承晖这么话简直要吐血了,不应该是先把姜丹秋送去医治吗?等楚天巡医治的时候,然后再来问姜丹秋是谁吗?
吐血!吐血!吐血!
“导师,回头我再跟您说姜丹秋是谁,先救人吧,她发烧了,高烧不退。”木夕颜急急说道,大大的眼睛满是乞求。
言承晖深深看了她一眼,才对楚天巡抬抬下巴,意思很明显,救人!
呵!
楚天巡讽刺的勾气唇角,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救!”
平时对他不见得有多好,需要他的时候就就来求他,求人还一副高高在上姿态,就这样想让他救人?
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楚医生,刚才对不起,要我怎么赔罪都可以,你能不能先救我朋友?”木夕颜焦急的恳求道。
她没有接触过这个世界的医术,也不敢打包票说姜丹秋就一定是因为失血过多才一直高烧不退,毕竟,这个世界的人体结构已经不同。
楚天巡对着木兮颜冷笑连连:“要是别人的话,说不定我一发善心救救了,但是你求我——!”
木兮颜瞪大眼睛。
“你别做梦了,我绝对不会答应你的请求!”楚天巡看着木兮颜恶意的笑着。
他可没有忘,本来他睡的好好的,就是被眼前的人吵醒。把自己弄受伤不说,还挨了言承晖莫名其妙的一顿训斥。
木兮颜没有想到楚天巡是这样冷血无情的一个人,身为医者,对病人没有一丝心软,见死不救。
她开始怀疑楚天巡的品质。
“我要的东西呢?”这个时候言承晖插嘴。
木兮颜觉得周围的人都这么冷漠,人命在他们眼中是不是就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尽管不喜,她还是把“长在猎豹排泄物中的草”拿出来,递给言承晖。
言承晖接过草,因为包裹太多层的隔离袋,手心的草已经被包成一个奇怪的蛹。他单掌握住这个奇怪的涌,对楚天巡说:“你说我认识,我进去了会怎么样?”
“别,别啊!有事好商量。”楚天巡讽刺的笑容一变,立马成了如沐春风。
看的木兮颜不禁咂咂嘴,这翻脸的速度估计比翻书还快吧!翻书还要时间,楚天巡他在店里根本就不用时间。
言承晖满意的点头,对靠坐在墙边的姜丹秋努努嘴:“救人啊!”
“救,我马上救。”楚天巡生怕晚一步言承晖会后悔,马不停蹄的来到姜丹秋身边,抱着她就往屋内走。
木兮颜:“……”
合着她辛苦卖力的表演了这么久,还不及几棵长在排泄物上面的草?
(╯‵□′)╯︵┻━┻
这个刺激太大了!
木兮颜殃殃的对言承晖点点头,说:“姜丹秋代号是2635。”
把代号说出来,每一个导师都该知道姜丹秋是谁了吧,这里的导师都是只认代号不认名的,用不着她多嘴一句说也是他当然学生吧?
言承晖点头,表示有印象了。
怎么说姜丹秋的武术在大班也是前五名的人物,而且平时跟她关系也很好,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人。
主要还是姜丹秋的模样不太好认,先前她和猎豹搏斗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弄得很狼狈,更别说最后被三只猎豹差一点咬死,满身的鲜血,活脱脱一个血人,一时间没有认出来再正常不过了。
“导师,谢谢,要不是你的话楚医生就不会救丹秋了。”木兮颜表面真挚的道谢,暗地里却在高唱:啊,多么痛的领悟,自己连一棵草都不如。
言承晖早就已经恢复往日傲气,严肃的状态,好像刚才的焦虑从来没有发生过
“进去吧!”他对木兮颜颔首,先进去了。
木兮颜跟在他后面,眼里的好奇都快要把他的后背灼穿,言承晖对她的关系真是超乎寻常啊!
以前言承晖对她另眼相看,是因为她在武术上的成绩,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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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成功
楚天巡品质不怎么样,动作倒是挺麻溜的!木兮颜和言承晖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在给姜丹秋进行外伤清理。
银色的钳子夹着侵泡过消毒水的白色棉花团往皮肉外翻的伤口处试擦,纯白的棉花瞬间就被染红。
一声低吟钻进木兮颜的耳中,她几步向前,在姜丹秋身边的椅子坐下,关切询问:“丹秋,感觉好一点没有?”
“楚医生给我喂过药,退了烧,现在好多了。”姜丹秋惨白着一张脸说道。
木兮颜见她精神确实不错,也就安了心,然后目光在楚天巡的这间医疗房打转。
说穿了,她还是对这个世界的医术好奇。这个世界的药剂到底含有什么成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的这么好?
“让开,当道了。”楚天巡带带着口罩,手举钳子不耐烦的开口。
木兮颜默默的站起来,把椅子让后面挪,人在屋檐下!
言承晖已经在外厅的沙发坐下,她抬眸偷偷看了忙碌的楚天巡一眼,见他没注意走到右边的办公桌前。
桌面上有一本厚厚的书,素纸黑底印着【医用生物学】,木兮颜面色如常的拿起翻看了几页,又放下。
书籍比较陈旧,纸张有经常翻动的痕迹,由此可见,它的主人经常宠幸它,爱惜它。
让木兮颜忧伤的是,里面的字拆开她都认识,合在一起就跟天书似的。
不懂!
“对医学有兴趣吗?”
突如其来这声音把木兮颜下一跳,她偏头,言承晖跟她并肩站着。
他不是在外厅吗?什么时候过来的?这么大个人,走路跟幽灵似的,早晚会吓死人!
腹诽归腹诽,木兮颜还是僵着脸,给他点头打招呼。
言承晖若有如无点点头,拿起桌上的书,看了一眼,又放下。
木兮颜见此眼睛一亮,迟疑的问:“导师,你……也看不懂吗?”
言承晖眉头一挑,斜着眼瞅她,“你很希望我看不懂吗?”
“没有,没有。”木兮颜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以表达她真实的想法。
“真的?”
“真的!”
“过来。”言承晖对她勾勾手指头,木兮颜眼睛眨了两下,迟疑着靠近。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一旦口是心非的时候,眼睛眨的特别勤快?”
木兮颜的眨呀眨的眼皮僵住了!
“呵!小丫头,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明天去前面的内场玩四小时再出来!”言承晖的一句话就替木兮颜决决定了去向。
目送离开的背影,木兮颜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子,悔恨之心言于表。
特么的嘴贱啊?
四个小时,整整四个小时,是要她玩命的节奏吗?
内场的老怪物们可不比外场野兽斯文,只会头脑简单的向前冲,那些老怪物们活着都不知道有多少年,就个头比外围的个头高出一倍不止。
那是一群正面干不过你,背后给你来阴的老怪物!遇上一两只她还能应付,要是超过四只,那她也只有逃命的份。
木兮颜猜测那智商至少比得上五岁的孩子,不然怎么会这么记仇?
她不就是有一次破坏了正在露天野战的雌雄同体的白狼么?用得着见她一次追一次?
不管木夕颜怎么悔恨,事情已成定局,言承晖说过的话还从来没有收回过。
姜丹秋的伤口处理好后,在楚天巡的白眼下,木兮颜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出门,言承晖早她们一会离开。
横着进去,竖着出来,这一点木夕颜不得不为楚天巡点个赞。
夜凉如水,清风习习,旁侧姜丹秋身上的药香氤氲幽幽的钻进木夕颜鼻孔,她深深嗅了一下,识别不出其中的药材。
“扑哧。”短促的笑声打破空中的静谧。
木夕颜偏头看去,姜丹秋脸上洋溢着笑容,微微的星光照洒在她白皙的面孔,柔和了她的轮廓。
“命都差点没了,有什么好笑的?”木夕颜低声嘟囔着。
“因为好笑啊!”姜丹秋把头靠在木夕颜身上,轻声说道。“就像一场梦一样,夕颜,你知道当我觉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想男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