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塑料姐妹花双双愣住,舒馥还扑棱棱的手悬在空中,高璇也有点懵逼,难不成他想表达,他喂得饱?
舒大宝你可以啊,有这样的男人伺候着以后小日子还不是妥妥的活、色生香。高璇伺机逗弄一下俩人关系,反而又被无情地塞了狗粮,悻悻的拽着拖把离开。
于野看着呆愣的舒馥,轻笑了一声,揽着她的腰拖走,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仰天大笑三百声叉腰朝着高璇的背影喊:“听见了吗?这是我男人,我男人!我……呜呜呜……”于野拿抹布捂住她的嘴。
洗完抹布回来,舒馥还有些心神荡漾,久久不能平静。
“别演了,擦玻璃。”她一路上娇羞扭捏羞羞答答,洗个抹布都恨不得翘个兰花指,于野几次想扔下她跑了,无奈他很自知的明白甩是甩不掉的。
“演什么啊?我没演。”刚才那句“喂不饱”的反问,确实搞得她心驰神荡,总感觉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比她看多少岛国动作片都撩人,让她脑补了一路比岛片还充实的内容,能不羞、射一会吗。
“别跟个女人似的。”舒馥俩个小脸颊红扑扑的,还有几滴刚才溅上的水珠没有擦去,湿润润红彤彤像个新鲜可口的红苹果。于野胸口隐隐发热,感觉几分浮躁,目光错开她泛红的脸,偷偷放平呼吸。
“什么叫别跟个女人似的,”舒馥忿忿,“我本来就是个女人,咋的,你瞧不起女人啊。”
于野斜她一眼,“我是瞧不起你这个女人。”
舒馥挺直腰板,顶起胸口,横横地说:“再瞧不起也是你……”
“真羡慕你这么年轻就如此富有?”
“嗯?”多次受挫让她预感这句话绝壁不是夸奖。
于野说:“拥有那么大一个飞机场。”
舒馥:“我家没……”她话说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低头扫了下胸口,刷的一下涨红脸捂着胸口转身。“你才飞机场,你全家都是飞机场!”
舒馥恨恨地擦起左边的玻璃不理他。
妈蛋,飞机场飞机场!不就是没有斯嘉丽的G罩杯吗,再平那他妈以后也是你要用的!
于野真就是不知火舞的弟弟,不知好歹吧!说她平,以后碰都别想碰。
再说了,她擦着玻璃越发觉得委屈。
她的胸,躺着花茶盖,站着花生粒,这又不是她想这样的。胸大不大不是需要靠俩个人的努力吗,她是先天发育没出多大力,他难道不会后天靠揉使大点力吗?!
于野看她振振有词,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怒对着一块玻璃快要给擦烂了,揉了揉太阳穴,真是祸从口出,她虽然没胸,但是她凶啊。
擦完下面那块,舒馥还是有点生气,也不和他攀谈,搬来凳子上窗台擦上面那块。
于野拦住她,“上面的我来擦,你去洗抹布。”
舒馥:“不用,我自己擦。”
于野拿走她手里的抹布:“你去写作业吧,上面的我来擦。”
“这是我的任务,要你擦干嘛,”舒馥摆摆手赶他走:“总不能擦玻璃也对胸有要求吧。”
于野蹙眉:“你能碰到上面的玻璃?”
舒馥:“……”扎心啊,老铁!
身高一米六五的她被一米八七的于野迅速秒杀。一天之内,被人说没胸,又被人说矮,女人的俩大致命伤害都被他狠狠地命中了!
他这不是在作死,他这是想和左手做一辈子朋友啊。
“我怎么就碰不到!”舒馥踩着凳子一步跨上窗台,踮着尖探到上面那块玻璃,“你看!我怎么就碰不到,你别仗着你……啊啊……!”
她说的义愤填膺情绪高涨之时,万没有想到于野抱住她两腿把她从窗台扛下,直接按在课桌上,俩手按着桌面把她拢在怀里,目光与她平视,声音严厉:“你是想从楼上摔下去吗?跳楼也选个好位置,三楼摔不死反而摔残了,再加上你的脑残怎么活。”
“……”怎么莫名其妙的她的下半辈子就变得这么辛酸血泪了呢。
他强她就怂,声音弱弱的降下来:“你会不会想太多了,那么多人擦玻璃不也没摔下去吗?”
“那么多人都像你一样不着调吗?”于野声音冷硬。
“喂,”舒馥拍他肩膀,“说事归说事,不准人身攻击。”
于野定定的看她,“还上去吗?”
“我不上,你也得上啊。”舒馥捏住她腿边他的手指,按了又按,“我坐这里看你在上面擦玻璃,也会担心啊。我会在下面喊,你好好扶着玻璃,你仔细注意着脚下,你别扭头往外看万一眩晕摔下去了怎么办,与其担心这么多,还不如和你一起站在上面。”
于野:“……”他心情复杂的看她叹了口气,“……相信我,我顶着个脑袋,绝对不是为了凑身高。”
“……我?”难道她就是了吗?
好好的一个泰坦尼克号似的你跳我跳的悲伤气氛,就这么被他嘲笑的一句话给整没了?
“你走,你走。”舒馥嫌弃地赶他,直男谈什么恋爱,滚回家自己撸一辈子去吧。
于野往她脑袋轻抽了一下,丢下句“写你的作业”走了。
“写你的作业写你的的作业!我要成天光知道写写写,还有你什么事,跟你的作业谈恋爱去吧!”
舒馥气得不轻,结果于野搬着凳子才站上窗台,她就跑了过去,拽住他的裤腿。
于野踢踢脚,挣脱不开,“你这么拉着我,真不是把我往一楼的水泥地上送?”
“你别不识好人心了。”舒馥紧张地死死拽着他的裤腿说:“一会你要是掉下去,说不定就靠着我力挽狂澜呢。”
“我要是真的身体掉在外面了,麻烦你尽快松开我的裤腿,我还是更喜欢穿着裤子掉下去。”
“我是借你的裤腿拽住你的腿,懂不懂啊你。”
“不懂,麻烦松下手,我要去擦右边那块。”
“哦。”舒馥松手,等于野在右边站好,她又继续拽着他的裤腿,说:“你要有安全意识知不知道,防患于未然,既然我能给你提供更强的安全感,你就应该接受并表示感谢。”
“你的安全感就是让我一直担心自己会掉下去,而且是穿着内裤掉下去?”
“也不一定啊?说不定到时候我左手抓住校服裤,右手又立即拽住了内裤,那时你就可以光着下半身……”舒馥突然意识到,“欸,你里面没穿秋裤啊?”
于野无语的把抹布递给她,“洗一下。”
李远步就站在旁边的桌子上擦电风扇,摞了两个桌子,上面放了一盆水,刚好让他坐着就把电风扇给擦了,懒人生的懒办法,她把抹布递给他,让他洗了后给她。
舒馥把另一快抹布递给于野,继续刚才的话题,“我问你呢,你没穿秋裤啊?”说着,舒馥就伸手摸了摸里面的厚度,果然,触碰到了光滑的皮肤。
“你还要风度不要温度,为什么不穿秋裤?”舒馥竖眉,有点生气,“这么冷的天,马上入冬了,你穿这么薄不怕冻坏身体吗!”
于野:“还没穿。”
“怎么就还没穿,这都冷了多少天了,你不知道心疼自己吗?!”
舒馥摸摸他的裤子,单薄的很,不由隔着裤子使劲搓他的腿生热,看到他脚踝还露在外面,愤恨的打了一巴掌:“你骚什么骚啊!”
于野:“……校服缩水了。”
“那秋裤呢?什么时候穿?明天把秋裤给我穿上?”舒馥恼怒地说。
于野第一次见她这么认真的生气,也有点不大适应,“我……不冷。”
“不冷,不冷,”舒馥瞪他:“你不冷才怪!”舒馥完全没意识到她这句话,就跟李芝兰逼她穿秋裤时一样一样的。
“明天就周末了,你回家把厚衣服都带上,来学我要检查!”舒馥说。
于野站在上面,看她认真为他生气心疼的模样,心头异样的感觉怎么都压不下去,他轻笑了一声,对上舒馥不满地眼神,说:“好。”
“不是带了,是穿身上来!”舒馥补充。
舒馥把于野厉害了一顿,他还乖乖听话难得的没有回怼她,感觉可把自己牛逼坏了,恨不得在教室里就叉起腰牛逼发发的。
“你擦完了?”于野跳下来,舒馥才想起来检查玻璃,看到眼前透亮干净的窗户,眼前一亮:“你擦的好干净啊。”
于野指指她擦得那块,评价:“是比你的鬼画符强了几百条街。”
舒馥: “老子这是freestyle,你有吗?”
于野点点头,“既然你看不上我擦的,以后我就和周昊一起……”
“停停停,打住打住。”你是大佬,你说什么都对的。舒馥苦心巴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俩男人那么粗不得把玻璃给毁了。”
“再说了,”舒馥一脸认可的夸奖:“你活那么好,我不和你干和谁干!”
“你们说什么呢?”李远步看禽兽的目光瞪着他俩人,现在的人就是这样,聊一半就突然开始飙车。这还在教室呢,这俩人如此黄、暴真是世风日下。
“我们怎么……”舒馥还没明白,倒是于野的目光也很是微妙。
“怎么……我!!!”舒馥登时睁大眼睛,她说的话他们想成了什么!画风怎么变得如此邪恶,谁开的车!还是高速列车!
她不是那个意思,舒馥解释:“我是想说……啊!”
“砰!”
李远步从桌上摔了下来,掉下去前,一脚踢翻水盆,不偏不倚落在舒馥头上。
“哗!”
一盆水从舒馥头顶浇下,呼呼咚咚,水盆摔在地上嘈杂乱响,还被大铁盆砸了一下的她当即就蒙圈了。
“舒馥!你不会被砸傻了吧!”高璇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一把抓住懵逼的她:“我是你爸爸的爸爸的儿子,请问我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收藏和评论,多多益善!!!
贪心作者,啪,打走~
☆、救心丸
舒馥头发被水一泼,紧压着头皮。前面的头发遮住了大部分的眼睛,发梢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水。脸上一条条水线蔓延,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流,从额角到下颔,人跟掉进河里刚来打捞上来差不多,衣服也紧贴在身上,浑身狼狈。
而她本人还由于事情发生突然正在懵逼,顿生着:我是谁我在哪里的关于人生最高境界的领悟。
高璇使劲晃着她的双臂,跟小时候使劲晃着小树木好让树叶哗啦啦落下来似的,“我是谁,快说,我是谁?!”
“你!爸!爸!”舒馥一把抹掉头上的水,尾音咬牙切齿。她是在哪个垃圾中转站捡到的闺蜜,倒贴钱退货行不行啊。
她是脑袋上浇了水,又不是脑袋里进了水。再晃下去没被砸傻,先被她晃晕了。
“完了完了,”高璇着急的喊:“大宝啊大宝,爸爸的好儿子,你怎么就傻了呢。”
舒馥:“……”
她说错了,高璇不是她的好儿子,而是妈的智障。
“别玩了。”于野面色阴沉的把高璇拉走,走到舒馥面前,手在她头上没敢落下,“砸在哪了?”
“这儿,”舒馥指指后脑勺,两眼泛起水光。果然最疼她的还是她的小甜甜,她噘着嘴道:“疼。”其实没那么疼。
于野瞪了眼地上的李远步,食指扣住她的下巴:“低一点,我看看。”
舒馥很听话的配合。
于野动作小心翼翼,拨开她湿漉漉的头发,“还好,没有破皮。”于野脱下校服递给她,“先把外套换一下,我送你去医务室。”
“不用了吧,我其实……就是砸了一下,没有伤口碍不了什么事。”
“我用……”李远步面部扭曲,揉着屁股疼痛难掩:“喂……你们能不能先来关心一下我啊。”
“活该,”高璇骂他,“让你作死。”
“严重吗?”王妍媛蹲在他身前,“能站起来吗?”
李远步瞬间眉开眼笑:“要你扶着才能起来。”
“嗯,”王妍媛点点头,“你按地,我扶你胳膊。”
教室后边站了好几个人,想上前帮忙,都被李远步偷偷瞪了回去。
于野看砸的那处没那么严重,没再强求去医务室,现在最紧要的是让她换衣服,最近换季特别容易诱发感冒,更别说还淋了冷水。
于野又瞥了眼李远步。
李远步后背一凉,妈啊,他原来这么凶残的吗?!
于野:“先把衣服换了。”
“我还是不穿了,身上好难闻啊。”那一盆水全是洗抹布的污水,又脏又难闻,她的头发都飘着异味,难为于野手那么干净还能狠着心去碰她的头发。
于野二话不说,板着脸直接拉下了她的拉链。
“你干嘛?”舒馥仓惶环视教室,一脸怎么能在这里干坏事的表情,“还有人在呢?”
于野:“……”想着她的头已遭一劫,强自按捺住打她头的念想:“自己脱。”
“你真的不介意啊。”
于野面无表情,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