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砺发现她现在真的很会牵连无辜,每回气父皇,贵妃, 二皇子的时候都要捎带着他。
“老二做事锲而不舍, 你不在府中, 他见不到你可能要一直等到你回去。”
姜钰咕嘟了声毛病。
徐砺笑着说:“随他去吧,你不回去就是了。”
姜钰斜了他一眼:“您是不是又对臣有非分之想了?”
徐砺毫不掩饰:“每时每刻。”
姜钰心里一甜,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睁大眼睛问:“甜吗?”
徐砺揽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嘴上一边亲人还不闲着说话:“这样更甜。”
他手伸到姜钰的领口,刚要探进去,外头候着的福康担心姜钰今晚不留下来,自作主张在隔扇那里嚎了一嗓子:“世子您晚膳想吃什么?”
他打算的好,世子最爱吃的,弄些好吃的哄着,晚上吃开心了,殿下随便哄哄就留下了,他哪里知道他家殿下和世子这会正在里面干柴烈火,让他这么一嚎,像在柴火上泼了盆水,火星子都扑通不起来了。
隔着帘子,徐砺狠狠的瞪了福康一眼,这要不是从小伺候自己的,非让人推出去拿棒子打死,自作聪明。
姜钰一听他说吃的,那眼睛都亮了,好奇的探头看了外面一样,双手捂着衣领把盘扣扣上,向福康走去。
“我瞧着这个天吃火锅正好,公公让人晚上弄个火锅,我和殿下围着吃。”
福康笑的一脸褶子:“好嘞,世子您等着,奴才这就去吩咐。”
徐砺坐在椅子上看姜钰一脸谗样的在那里叮嘱福康要多放辣,火锅没辣不好吃,肉片要削的薄一些,放进去烫一下就能吃的那种,她对吃的很讲究,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就没见过哪家主子吃饭时还要教人怎么做菜。
姜钰叮嘱好了,走到摆膳的案桌前拉了个椅子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等吃。
徐砺被她晾在那里,肺都要气炸了,从小不愁吃不愁喝的小世子,怎么就是个吃货。
姜钰觉察到他的目光,回视他,问道:“殿下不喜欢吃火锅吗?”
“没有。”徐砺表情淡淡的走过去和她排排坐。
姜钰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也没发现他对哪个东西特别偏爱。
好像她喜欢吃的,他都爱吃。
我果然是魅力无边,姜钰美滋滋的想。
福康很快带着人端了暖锅进来,是个四足双层锅,底下一层点火,上面一层放吃的,一圈摆满了小碟子。
徐砺和姜钰吃饭的时候不爱让旁人伺候,便是福康也只偶尔留下。
这个天不算冷,暖锅摆上来烧了没多会,姜钰就把外面的衣裳脱了,剩下里面的衣服更显得她身形单薄。
她脸上被热气熏得红扑扑,小嘴润了一层油,徐砺吃的不多,坐在那里看着她吃。
姜钰让他看的不好意思,问:“我吃相不好看吗?”
真难得,今天还顾着自己的吃相。
徐砺摇头,姜钰放心了。
徐砺突然也动手脱衣裳,姜钰自己脱衣裳自然,一见他脱衣裳,就不自然了,瞪着眼睛看他:“你干什么?”
徐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意味深长:“你说呢?”
姜钰试探性的问:“饱饭思那啥?”
徐砺长臂一揽把她抱在怀里向床榻走去:“你猜对了,孤要赏你。”
不用说就知道他要赏什么。
姜钰掐着他的胳膊骂他流氓,色鬼,不知是骂顺嘴了还是怎么了,嘟囔着就骂成了老流氓,老色鬼。
徐砺皮笑肉不笑的把人压在被子上,双手攥住她的手腕,半句废话也没有就去解她的衣裳,真坐实了她骂的话,流氓,色鬼。
徐砺不介意姜钰骂他流氓色鬼,毕竟对着自己媳妇流氓真的不算什么,但他真的很介意老这个字。
太子殿下心里早觉得世子就是他媳妇了,他这个年纪早该娶妻生子,只是世子为了隐瞒身份,暂且不能拜堂。
他本就年长,男子在这方面天生要比女人占优势,掐小鸡似的握着她的手腕,她动都不能动。
当然,她也就假惺惺的挣扎了两下,以示她的矜持。
他俩这样,除了最后一步,早就该做的都做了,她也不怕他会乱来,他心里有分寸,好像给他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不大肚子,没有性命之忧就成。
当然这话她不会说出来,不然以后真长久了,太子殿下还不得拿这话压制她一辈子。
她还指望着拿他先瞧上自己好好矫情呢。
徐砺扯开她的裹胸,松了她的手腕,双手覆在她胸前两团绵软的小白兔上颠了颠。
姜钰让他弄的腰身乱抖,他还在那尖尖上舔了舔,姜钰抖的更厉害了,她觉得那得了羊癫疯的也不过如此了。
他最喜欢看她绯红着脸,被自己弄的难以自持的搂上自己的后背。
他一面在人身上点火,还要说话逗她:“好像变大了,你觉得呢?”
姜钰红着脸说:“不知道。”
他咬着她的耳尖,忍住小腹躁动,声音缓慢低沉:“你看看。”
姜钰羞恼的睨他,怒道:“要看你自己看,我不看。”
徐砺闷笑一声,又在上面亲一口:“行,你不看,我看。”
他手又向下滑,到亵裤边上的时候,气血翻涌叫嚣,搂着她的腰身,翻了一圈,让她压在自己的身上,把人死命的往怀里按,力气大的她骨头都疼了。
他亲她的鼻尖:“阿钰,你给孤吧。”
姜钰趴在他的肩头,手指在他肩上画圈圈:“给你,肚子大了怎么办?”
她从来都不怕给他,她就怕怀孩子。
这话说的,真是比直接拒绝他说不要还要人命。
叫他欣喜若狂,又叫他心甘情愿的守着她的身子。
他猛咽了口口水,重新把她压在身上,语气低哑带着丝丝委屈:“你算准了孤舍不得你是不是。”
“你要和我好,我心甘情愿把身子交给你。”
这么坦诚,只是叫徐砺不知怎么疼她,恨不得把命都给他的世子。
她不是那种骄矜的女人,放不开,亲一亲摸一摸就哭鼻子。
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里让他伺候的舒坦了就半眯着眼哼哼,手劲大了被捏疼了就拿脚踹他,比爷们还坦诚。
他把她的腿环在自己腰上,小声问她:“想要我看看你那里吗?”
那里是哪里,他不说她也知道,她浑身上下让他弄的软成水,别说是看一看了,他就是不声不响的进去,她也没法子。
但他向来尊敬人,照顾人的情绪,做什么前都要先问一问,亲之前要问,摸之前要问,姜钰常常想还好自己脸皮厚,这要是一般小姑娘早羞的无地自容了。
姜钰和他在一起时就觉得自己是老大,好像他什么都听她的一样。
但其实,他也就是问问,问完了,该怎么占便宜还怎么占便宜。
就是你可以发表意见,但你说了不算。
太子殿下一副乖乖的等她答应的样子,好像问了之后,做什么都不是强迫。
姜钰比他还乖:“你看了,我怕你把持不住。”
瞧,拒绝人的话都能说的这么漂亮,不就是不给看吗?
第97章 ...
贵妃派的人到晋阳王府的时候, 二皇子正手捏一枚棋子, 纠结着下哪里,听到贵妃派人来唤他回去了才想起正事来。
他放下棋子, 拱手道:“先生, 本王要回去了。”
农和歌淡淡的嗯了一声:“殿下慢走。”
二皇子:“......。”
就这么让他走了?
“不知先生可否告知本王世子在哪里?”
农和歌一脸无辜:“草民不知世子在哪里。”
二皇子又磨了农和歌一会,实在撬不开他的嘴,瞧着天都黑了,只好先回去和母妃商量另想法子。
他心不在焉的走出去, 刚巧在外面碰见了个小丫头,这不就是上回跟在姜菱身边那个泼辣丫头吗?
他面上一喜,叫住巧春, 问道:“你们家小姐呢?”
巧春摇头。
“不知道?”
“回殿下的话, 不是不知道,是世子吩咐了, 成婚前, 您和我们家小姐不能见面。”
原来不是不知道,是大舅哥挡道。
二皇子从前觉得姜钰可怜,嫡长子受到庶母排挤,远离家乡到京城为质, 后来姜钰攀上了太子殿下这个高枝, 二皇子不服气, 一直想把她拉拢到自己身边,被她使坏捉弄了好几次,到现在姜钰一跃成为他的大舅哥, 还是个严厉的,要想顺利成婚,绝对不能得罪。
巧春生着一张小圆脸,大眼睛,唇角有颗浅浅的痣,不仔细瞧倒也瞧不出来,模样秀气,就是性子泼辣。
“今日宫里送了嫁衣来,你知道吗?”
说到这里小丫头不满意了,嘴一耷拉,语气还算恭敬:“宫里头来人奴婢当然知道,奴婢还知道那嫁衣是我们晋阳王府老王妃出嫁时做的,这又裁剪裁剪来给我们小姐用了,我们世子生了好大的气。”
小丫头看眼色,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不就想问她家小姐什么意思吗?偏不说给他听,省的觉得她家小姐性子好,就来求她们小姐做好人,世子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那姜小姐呢?”
“我们小姐啊?”
小丫头晃了晃脑袋:“出门在外,父母不在身边,长兄如父,我们小姐听世子的,世子生气,小姐就生气。”
二皇子听她说姜菱生气了,着急道:“这事是本王欠考虑,事先没有去司制司瞧瞧嫁衣,姑娘回去和姜小姐说一声,嫁衣一定会如期赶出来。”
小丫头咧嘴笑道:“也不用这么着急的,我们家小姐不着急。”
二皇子噎了声,她家小姐是不急,可他急啊。
这晋阳王府的人怎么个个说话都这么戳人心窝子呢。
“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向小姐转达殿下的话。”
早说这句话不就完了吗?非要先在人心上戳一刀。
二皇子道:“有劳姑娘了。”
“殿下不必客气,奴婢是伺候小姐的,小姐和殿下的婚事若能成,殿下您也是奴婢的主子,奴婢理应听您的吩咐。”
二皇子脸色一变,什么叫若能成,圣旨已经下了,双方都准备了这么久,还有不成的吗?这小丫头这么说,难不成是姜菱说了不想嫁,还是世子说了什么。
小丫头福了福身:“殿下,奴婢还要回去伺候小姐,就先退下了。”
她不等二皇子说话,就扭头一溜烟的跑了。
姜菱正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剪窗花,看她风风火火的跑回来,问道:“跑这么急做什么?仔细摔着。”
“小姐,奴婢刚刚出去瞧见恭王殿下了。”
姜菱淡淡道:“你不是专门出去看他的吗?”
哎呀,被发现了。
巧春笑了笑,倒了杯茶递给姜菱:“奴婢本来准备看一眼就走的,谁知道恭王殿下把奴婢叫住问了几句话。”
“问什么了?”
巧春清了清嗓子开始一人分饰两角把刚刚她和二皇子的对话说了一遍,瞧着小丫头脸上得意的笑,姜菱瞪她:“你捉弄他做什么?”
“小姐你没看到,我们姑爷听到你们婚事可能成不了的时候,那脸色都变了。”
“你还有脸说,下回再这样闹,你就去外面跪着吹冷风。”
巧春嘻嘻笑,一点都不担心她家小姐真的会罚她,嘟囔道:“小姐你看,咱们姑爷也忒良善了,什么责任都往他自己身上揽,那嫁衣没做好,是宫里头司制司的问题,再往上追究,那也是贵妃允话答应拿咱们老王妃的嫁衣裁剪,是贵妃欠考虑,他自己担着算怎么回事。”
巧春也知道二皇子这是护着他娘呢,心里难免有些不快,本来该是谁的问题就是谁的问题,难不成以后小姐和他成婚了,被贵妃欺负,他也要说是他自己错,维护贵妃吗?
有时候孝顺是好事,可有时候孝顺,也真挺气人的。
姜菱道:“他不是要自己担着,他那是怕我还没嫁过去心里就怨怪贵妃,我其实能明白他的难处。”
这就像她母妃与长兄一样,她不希望长兄受到伤害,可她也不能看着母妃事情败露被父王训斥,很多时候,能自己替母妃遮掩,就替母妃遮掩了。
巧春叹了口气:“这样瞧着,小姐您和二皇子倒是同病相怜。”
小丫头可愁死了,她本来就觉得她家小姐的性子容易吃亏,从前还有王爷侧妃世子护着,没人敢欺负小姐,可这往后嫁给恭王殿下了,听世子说他有个会吃人的娘,比她们家侧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都说姑娘挑相公要先看爹娘怎么样,爹娘不好,那再好的爷们也要折一半。
姜菱还挺看的开:“这门婚事也算是差强人意吧。”
圣旨都下了,她父王都同意了,婚期还剩十日,她也没什么想头了,只能安心待嫁,贵妃虽不好,好在二皇子已经出宫建府,不住一个屋檐下,往后能处的来就多往宫中请安,处不来就不过去受人白眼,她是嫡妻,贵妃再折腾她的身份摆在那里,顶了天的让她责骂几句,她全当听不见就是了。
何况宫里也不是贵妃能做主,她上头还压着皇后娘娘呢,贵妃欺负自己,她就去皇后娘娘面前哭,让人家都知道贵妃欺负儿媳妇,让她脸上无光,看她敢不敢欺负自己。
姜菱是不怕贵妃的,和她母妃一样的人,对她来说真是太好打七寸了。
好赖这门亲事是比她母妃给她定的表哥好多了。
姜钰是第二日接近午时才回府,她早上醒来太子殿下就给了她几份图纸,让她瞧瞧那些田地庄子给姜菱做陪嫁好,她选了几处,徐砺又派人去把她赊东西的银子给还了。
一回府姜菱就亲自端了鸽子汤来给她喝,说是她亲自去厨房做的,姜钰心里暖暖的,真是不枉她这个做长兄的卖身给姜菱置办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