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大婊哥——逗猫遛狗
时间:2018-06-20 09:33:16

  嗔去一眼,绫安将手上的纱布打结,喃喃开口:“你放心,我对你无意,再说……”
  猛地顿口,绫安突然蹙眉,刚刚……她想说什么?
  再说……她是有丈夫的人?
  听到那句‘对你无意’,后面的话萧夺已经并不在意了,心头窒闷,不顾那怔神的人,起身离开。
 
 
第86章 
  四子的死及隐隐察觉的阴谋让晋元帝一下苍老了许多, 然而身为帝王无暇过多的悲秋伤春。
  契疆内乱数月,王储处于劣势痛失都城, 求助无门的王储再次派遣使者前来, 请兵夺位, 早已商讨过契疆之事的朝臣心知肚明,如先前西远将军所言,这一次才是收复契疆的大好机会, 待到王储兵马尽绝便是他们收复契疆之时, 朝中晋元帝自然欣然首肯, 然而大手一挥并非立刻出兵,而是设宴款待来朝使臣。
  丝竹管弦袅袅, 鼓声筝声齐鸣,前来请兵的契疆使臣急的焦头烂额,坐立不安,然而席宴上, 下至朝臣, 上至帝王无一不是神定自若, 抚掌欣赏各式弦乐曼妙。
  前殿各色音曼不绝于耳,后宫内殿, 公主寝宫却似隔绝了喧嚣。
  侧身躺在软塌上, 绫安眼眸微眯,支额思索着自那日以来一直疑惑不解的事, 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有夫君, 明明她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公主, 身为公主,又为什么总有与这自小长大的皇宫格格不入的感觉,还有,那应是她父亲的皇帝一直以来对她不闻不问,可印象中她似乎有一个极疼爱她的爹爹……
  身着里衣薄衫,素手执扇轻轻摇头,神游中的人眼眸迷蒙,红唇微起,因着一连月余藏有心事而消瘦的皓腕随着那摇动的扇子若隐若现。
  打水进门的小词不由怔神,随即试探轻唤:“公主可要洗漱?”
  听到那怯怯的声音,绫安回神,眼眸弯弯成月牙,穿上内履上前坐于镜奁前,仰头一笑:“小词,你瞧我是不是瘦些了。”
  看到那明艳的一笑,小词耳朵微红,匆匆垂头,讷讷点头。
  见小丫头点头,绫安一脸喜色看向镜中,看来她这几日习舞的辛苦没有白费。
  绫安喜滋滋捧着脸颊的模样让小词松了口气,随即嘴角弯弯,为自家公主梳发,虽然想不通,明明公主还是先前的模样,但她总觉得公主比先前好看多了,没有阴厉尖锐,明媚爱笑的公主像是变了一个人。
  瞧着自己瘦了许多,绫安心中有那么一丝安慰,回神看到鬓发间华贵精致的簪钗不由好奇:“今日做什么戴这样多的簪钗?”
  服侍公主着衣,端详鬓发衣裙并无差池后,小词福礼:“契疆使臣来朝,设宴宫中,传皇子公主入席。”
  宫中设宴,皇子公主都是要出席的,听到这里,绫安眼眸一亮,自醒来只因拜见皇后出过一次寝宫外,再未离开宫中十步的人心中雀跃,提裙便迫不及待的向外走去,打开门看到挡在门的男人,绫安抬起下巴,眼眸眯起,双手抱肩:“这是宫宴,按礼制我需得出席。”
  避开那明艳的眼眸,萧夺垂眸,然而看到那细白的脚时,挑眉抬首:“你确定?”
  狐疑他这话说的没由来,她参加宫宴便是参加宫宴,什么确定不确定,嗔去一眼,绫安顺着他的眸光看向自己,然而看到锦裙之下还穿着内履时,耳朵微红,‘嘭’的一声关门迈回房内。
  嘴角勾起,然而想起什么,萧夺蓦地卸下笑意。
  *
  能够有机会离开寝宫,绫安心中雀跃,一路上抓耳挠腮想着法子脱身,可每每瞥到那隐在一处的男人便泄气,她是从寝宫出来了,可那人同样阴魂不散。
  坐于这一处偏僻的女席,绫安从娟纸投书想到沾水手写求助,然而未等她行动,身侧却传来干呕。
  在同席贵女厌恶偏头时,绫安狐疑看去,见身侧一身素白锦服的女子掩帕轻呕,面色发白,不由蹙眉将手边的水递了过去。
  宋舒棠双眸因着干呕泛红,来不及说话,再一次干呕。
  绫安看的不大舒服,却看出些不同,见那女子身侧的丫鬟手足无措,含笑安抚:“莫要惊慌,你家夫人估摸是有孕了。”她有经验,虽然她有孕时并无这样的症状,但那人动辄惊怪念语,她多少有了些了解。
  听到这话,原本干呕不止的宋舒棠一时忘了身侧坐的是公主,惨白着脸,条件反射的开口:“不可能!”
  同席的几位夫人皆因着这尖利一怔,纷纷侧头。
  宋舒棠猛然回神,用帕子拭了拭嘴角,起身拜礼:“刚刚臣妇失礼,望公主莫要怪罪。”
  有孕之人总有些阴晴不定的,她知道的,安抚一笑,可还未开口绫安便怔住,怎么回事,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这些明明本该与她无关的记忆总是无意识的出现。
  心头突然跳得厉害,绫安面色凝重,她总觉得自己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见到这位传闻中不好相与的公主凝容如此,同席的众人皆不敢言语,一时静谧,然而这静谧维持不到一刻,远处突然传来惊呼。
  粗喘声伴着急促的马蹄声渐近,马上身着驯马装的人衣袍发冠早已因着马儿的发狂而歪斜,疯马狂奔穿过葱郁,表演马术的驯马师被挡在葱郁外,立刻从马上跌落,疯马更加肆无忌惮的疾驶,撞翻了葱郁之后的几个桌席奔着绫安所在的桌席前来。
  因着惊呼回神,绫安动作迅速,立刻提裙闪到一侧,然而看到那一脸惨白抚着小腹的宋舒棠仍站在原地时,犹豫的跺了跺脚。
  孩子之于她似比生命更重要的存在,她不喜欢孩子,可看到那皱巴巴的小人时却心里溢满了温柔,每个娘亲都会珍惜自己的孩子,会因着失去孩子而痛不欲生,大脑一片混乱,再不做多想,绫安上前猛地将人拉开,然而将人拉离险境,脚下一个趔趄,自己却向前仰去……
  风声呼啸,风过音止,倾倒的身子下一刻落入坚实的怀中。
  疾驶的马儿,手臂揽住腰身夺过险境,似曾相识的画面让绫安心头一跳怔怔的抬头,看向面色惨白的萧夺。
  他说她以前喜欢他,可她全然不记得了,可这样熟悉的感觉和似曾相识的记忆让她有些犹豫了,她是不是……当真喜欢过这人。
  杀人无数,萧夺从未想过自己会因着看到一个人折命于马下会这般心惊,不顾命令现身,飞身跃下藏匿的高树,将人抱在怀中几个闪躲开那疾驶的马儿,迅速将人抱离此处。
  席宴慌乱,引得男席女席一同侧目,虞应战喂儿子用饭的手顿住,怔怔的看着那两人消失的空地,耳侧同时传来侍卫的声音。
  “将军,绫安公主清醒之日确实是夫人晕厥之日。”
  一切嘈杂退去,不惜暴露身份跃下高树的萧夺一路将人抱至无人的院子,向来散漫无拘的面容凝重,沉稳抬手查看她是否受伤。
  绫安怔怔任他摆布,脑中一遍遍回想自己刚刚落入他怀中的熟悉之感,心中悸动,然而看到他手腕淤青时,蹙眉喃喃:“你受伤了。”
  见她无事,萧夺松了口气,容色却依然严肃,定定的看着垂眸的女子,对于女人他从来都不甚在意,可他却会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原以为是因着再次醒来的她十分有趣,然而……
  手抚上胸口,萧夺眯起眼眸,想到刚刚看到她置身险境时心口的疼痛窒闷,她对他似乎有些不同。
  并不去想那人为何没有声音,当看到萧夺青紫的手腕,绫安有些愧疚,自顾自的在怀里掏了掏,掏了半晌掏出了一张银票。
  猛地回神,想到自己打算借机逃离的初衷,绫安讪讪将银票放下,又掏了掏,掏出一个香膏?不敢抬头,生怕那人察觉自己的心思,再次讪讪将香膏放下,这一次谨慎的掏了掏,终于掏出药膏来,生怕自己一会儿没有机会再回到席宴上,后知后觉的解释:“我没有想跑啊,我只是觉得在宫中总有用得着的地方才带着银票的,香膏是我喜欢用的玉兰香,所以我……唔”
  下颌被抬起,碎念中的人因着薄唇的覆上而止住了声音。
  眼眸睁大,绫安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半晌将人放开,感受到那因着一吻而不断跳动的心,萧夺勾唇一笑,一扫几日的窒闷,俯身将人揽在怀中,他似乎不能继续接这个差事了。
  额头抵上她的,沙哑开口:“绫安,我喜欢上你了。”
  面色涨红,想要将人推开,然而听到这话绫安再次怔神,喜欢?她似乎听过一个男人说过类似的话,是他吗?这些令她熟悉的话是因着他?
  抵在他胸口的手攥紧又松开,绫安蹙眉看向萧夺:“你以前是不是也说过这样的话?”
  以前?
  萧夺蹙眉,想到曾经她与仆从跟在自己身后,自己在她面前与花楼女子调笑的画面,轻咳一声:“说过。”
  了然的垂下头,绫安心中犹豫,她们说她曾经喜欢他,所以她熟悉这话的原因是因着他说过?
  看她蹙眉不语,心中担忧她想起了之前自己的种种不好,萧夺抬手将那渐渐低下的小脑袋捧起,看到那因着他的动作而嗔怒的明眸,萧夺心中一软,附身轻哄:“绫安,我只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人,我会为你妥协任何事,你想离开,我明日便带你走好不好。”
  因着双颊被挤压而恼怒的人,听到这话顾不得其他,眼眸一亮:“当真?”
 
 
第87章 
  走在热闹的集市上, 绫安新奇的左顾右盼,有了倚仗, 惶恐不安的人一下子松下心来。
  看着眼前胡乱拨弄的小脑袋,萧夺勾唇,见她不断拿起摊子上的玩意,小心摩挲,心头柔软:“你若喜欢便买下。”
  绫安确实喜欢这些玩意,但新奇归新奇, 她还没忘自己是在逃命的路上,哪能刚出宫门就带上许多东西。
  “不太好吧,我们怎么能拿这么多没有用的东西上路呢?”
  见她难得一副乖巧的模样,萧夺勾唇, 拿过她手上的玩意, 扔出一锭银子。
  嘴上说着不想要,但拿到那挂饰满是喜欢, 绫安心中一时欢喜, 沿着长路一路走过, 再回神见萧夺手中多了许多玩意, 有些赧然,随即严肃开口:“不能再买了,我们要快些离京!”
  好笑她粉白着小脸一脸严肃,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 萧夺跟着严肃:“所以绫儿终于想好我们要去哪了?”
  严肃的小脸霎时颓丧, 她只凭着直觉想要离开宫中, 可真正离开了,她竟不知要去哪里。
  见她小脸纠结,萧夺勾唇大手握上她的小手,提着零零碎碎的玩意走入陈设精致的酒楼:“绫儿慢慢想,莫要着急。”
  明明是逃命,怎么能不急呢?
  托着粉腮,无意识的吃着夹来的吃食,然而看到对面净手的人,绫安眼眸不悦的眯起:“你怎么不用我绣给你的粉色帕子,你以前都会好好珍惜我送给你的东西。”
  见萧夺擦手的动作顿住,绫安仍旧自顾自撅了撅嘴:“你不是说都会带在身上吗。”
  萧夺嘴角的笑意淡去几分,挑眉开口:“你曾送给过别人帕子?”
  女子送绣艺给男子,其中寓意只有一个。
  闻言怔住,绫安有些疑惑,她没有送帕子给他吗?可明明印象中她确实送给一个人帕子,她们不是说她之前很喜欢他吗?帕子难道不是送给他?
  见她怔怔出神,萧夺眉头拧紧,了然她定然真的送过旁人帕子,一时不快,垂眸不语。
  察觉他面色不愉,心头讪讪,绫安连忙讨好的夹去一片牛肉:“是我记错了,我最近总有些奇怪的想法,但我记着你喜欢吃牛肉。”
  面色因着她的话更加阴沉,萧夺再次抬头,审视着面前的女子,昨日他说喜欢她,确实出自真心,可他却知道,她应下他却并非出自真心,不过是想他带她离开。
  想到她或许喜欢过旁人,想到她或许曾这般讨好过旁的男子,萧夺眼眸微眯,在此之前,从来都是她紧随自己,他从未仔细端详过她,若不是这一次因着皇后的命令守在她身边,他也不会了解她,正因为从来没有了解端详过,他对她的是否有过喜欢的人并不知晓。
  垂下眼帘,萧夺声音淡了几分: “绫儿可曾有过喜欢的人?”
  绫安闻言一怔,夹牛肉的手顿住,不是曾经喜欢他吗?
  嘴唇一动想要说出,可脑海中却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刚刚笃定要说出的话梗在喉间,绫安下意识垂眸咬唇:“没……没有。”
  看到她游移不定的眼眸,萧夺心中窒闷,没有比现在更让他清楚她的不喜欢,面色一沉,放下手中的食箸,萧夺垂眸起身,大步离开酒楼的厢房。
  见他大步离开,绫安心中慌乱,焦急起身,然而腿撞到椅子,骤然一痛,素手匆忙揉了揉,再追出厢房,那人已经走出了酒楼,一时焦急,绫安提裙便要追去,然而却被二楼的小二拦住去路。
  “这位小姐,您还没结账呢,要走也要结账吧。”
  “你等等啊,我有急事!”
  “再急也不能不付账吧,一个姑娘家如何好吃霸王餐?”
  面色涨红,见那人走远,心中不安,绫安上下摸了摸,这才想到银票在马车里,看到众人投来的眼眸,一时难堪,讷讷站在原地。
  身上没有银两,但好在刚刚路上买了许多玩意,用还没过手的玩意抵帐,绫安有些不舍,这是他刚刚送给她的,虽然不舍,但却知道主次,果断将东西递出去,绫安急急出了酒楼,去寻那置气离开的人。
  然而街头巷尾人来人往早没了那人的踪迹。
  心中焦急,凭着印象沿着来时的路向回走,却始终寻不到人,绫安额头浮上薄汗,一路询问终于问到了见过那人的路人,绫安一喜,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会有奇怪的记忆,但她既然打算接受他,那她该与他解释清楚,现下她不喜欢他,可他是她醒来少有对她示好的人,她会努力喜欢上他。
  与那指路的姑娘道了谢,绫安正要转身,却见街对面的药铺中匆匆走出一人,那人一身素纱白裙,面色惨淡,眼眸怔怔,手无意识的覆在小腹上,是昨日有过一面之缘的宋舒棠。
  见到那人神色不好,绫安蹙眉看了眼那药铺里坐诊的大夫,细细想来昨日她告知她或许有孕时她便是这般,看来昨日她面色不好似乎并非是因着身体不适,怕是因为她不喜那个孩子。
  见那人走远,绫安收回眼眸,想到萧夺,再次提裙向着那人指引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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