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定终身——北途川
时间:2018-06-21 08:25:25

  童言混世魔王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谁让她不爽,她就得加倍让对方不爽,于是童言戳了戳胖兄的胳膊,语带讥诮地说:“哎,兄弟,收敛点儿。”
  胖兄这种敢于外放看片的奇葩,自然脸皮也不会很薄,闻言舔了舔厚厚的嘴唇,“管你什么事!想看借你看。”
  童言瞥了眼屏幕,嗤笑了声,“活这么糙,也能YY得这么起劲,也是不容易。”她把耳机塞到对方手里,“戴上,我不说第二遍啊!”
  胖兄对童言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很不满,威胁她要对她行不轨之事。
  童言登时气乐了,没有一键盘砸他头上,已经算很克制了,只能感叹一下自己运气好,无聊通宵也能遇到奇葩。秉着为民除害的高尚情操,童言把人暴打了一顿。
  比较惨的是,胖兄是网吧老板的侄子,童言被一群壮汉围在了一旁,对方要她给个说法。
  就在这时候,一直在里头包间和人打游戏的乔堃掀帘子走了出来,身后几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小年轻把他衬托得像是道上大哥,那张冷酷无情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悦,伸手把童言拎了过来,“去里面玩儿。”
  童言向来能屈能伸,略一挑眉就进去了,乔堃目送童言进了包间,回头递了对方一根烟,淡着声音说了句,“女朋友不懂事,见笑了。”
  乔堃给了台阶,对方不怎么敢招惹他这类人,就坡下驴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就散了。甚至拖着胖兄给童言道了个歉。
  所谓包间也不过是半围起来的一个小空间,里面放着七八台电脑,门口帘子隔挡,他说的几句话,童言全听清了。童言是深爱过他的,因为爱过,情绪总是显得格外复杂。
  后来……
  具体发生了什么盛夏不是很清楚,童言不想说,大概就是两个人相爱相杀的一年,童言也考到了Z市,乔堃跟过来开了家书店。
  最近他们闹矛盾,盛夏是知道的,其实错不在乔堃,所以她才会出手帮忙。
  童言最近住在酒店里,跟室友合不来,撕了一顿自个儿搬出来了,想自己租房住,不过还没找到房子,所以暂时住酒店。
  今天她没课,在酒店躺尸大半天了。
  盛夏敲开门地时候,童言蓬头垢面穿着睡衣看见乔堃的时候,下意识就要甩手关门,奈何乔堃比他快一步扣住了门边,眼神沉沉带着压迫感看她,“躲我到什么时候?”
  他挤身进去,握着童言的胳膊,姿态霸道又强势,童言被他压迫感极强的目光盯着,也没害怕什么,直直盯回去,哼了声,“我们不是分手了吗?你还来做什么。”
  乔堃脸色瞬间就阴沉起来,把人抵在墙上,沉声说着,“你再说一遍?”
  ……
  盛夏知道,之后的事她已经插不上手了,很识趣地把房门关上走了出去,至于童言之后会不会找她算账……之后再说吧!
  情绪放松下来,下意识去看手机。
  拍了拍口袋,忽然想起来自己塞到陈萌手里了,一阵懊恼。
  因为她也没带现金。
  没了手机,感觉半条命都没了。
  去前台借了个电话给沈纪年打过去求救,他接到电话的第一秒沉着声音叫了句,“盛夏!”
  盛夏心头一跳,浑身一凛,他却没了反应,于是她没什么底气地先汇报了一下自己的处境,问他,“你能不能来接我啊?”
  沈纪年被气笑了,指骨叩着手机后盖,确认道:“你在酒店?”
  盛夏轻“嗯”了一声,觉得童言和乔堃的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前因后果她也没对他提过太多,于是就没再多解释什么。
  沈纪年沉着声音说了句,“找个地方先待着,我过去找你。”
  这个很快,的确是很快。
  盛夏窝在大厅地休息区昏昏欲睡了不到半个小时,沈纪年就出现了,他大踏步走了进来,径直朝着她过来,然后单手把她拎了起来,目光审视地看她,“越来越出息了,是不是?”
  欸?
  盛夏敏锐地觉察到沈纪年生气了,非常非常生气那种,虽然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但直觉是自己惹他怒了,于是努力装乖地冲他笑了笑,主动承认错误,“对不起。”
  沈纪年拎着她后衣领,看她一脸卖乖的表情就知道她压根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紧紧地抿了下唇,然后拽着她过去前台那里,掏出身份证和银行卡递过去,“一间大床房,谢谢。”
  盛夏舔了下嘴唇,大白天的……开什么房啊!
  沈纪年把人丢进房间的时候,盛夏还在努力思考,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害他生这么大气!
  因为没带手机?
  不至于吧!
  沈纪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微微抬头看她,“说吧,错在哪儿了?仔细想,一条一条说。”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听。
  审问啊……
  盛夏舔了舔嘴唇,这么严重?
  她走过去,抱着他胳膊挨着他坐下来,诚恳摇头,“你说,我听着。”
  沈纪年斜着眼觑她,“你自己说。”
  他很少发脾气,两个人交往到现在,都是她脾气燥起来的时候多,他通常是哄她的那一个。
  但他一沉下脸,还是挺可怕的。
  盛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喉结,讨好说:“对不起,别生气了。”通常情况下,这已经是极大程度的示弱了。他喉结处很敏感,每次盛夏凑过去,都会惹他很大反应。
  这次也不例外,但他似乎没打算放过她,即便眸色沉沉翻涌,依旧审视看她,“联系不到你的一个小时里,我想到了无数的可能性。”他声音微微沙哑,掺杂着些许的后怕。
  盛夏愣了下,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脸受教,“我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这么……严厉啊!这是教导主任附体了吗?
  盛夏只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仰面躺倒在床上,一脸讨好卖乖地说:“躺平任鞭笞……”
  沈纪年俯身过去,“你别以为,我次次都会放过你。”
  盛夏勾着他脖子把他拉了下来,“那你别放过啊!”
  ……
  一场审问和训斥,最后是以一个深吻做结尾的。
  盛夏为了平他的怒气,表现地特别主动和卖力,最后勾着他的皮带说,“这次到底,放过还是不放过啊?”
  沈纪年眸色一沉,然后警告地捏她腰侧的肉,盛夏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忽然笑了,“肉偿?”
  盛夏就是那个装逼不成反被日的典型例子。
  沈纪年俯身压过来的时候,她还笑了声,“大白天的,会不会不太好?”
  有点儿热,沈纪年翻身过去开了空调,然后才回过身来用一种低沉的嗓音开口斥她:“闭嘴。”
  盛夏腿勾着他的腿,手攀在他背上,闻言哼了声,发泄似的咬在他的脖子上。
  沈纪年倒嘶了一口气。
  “盛夏!”他嗓音都哑了,沉沉地警告出声。
 
 
第50章 
  沈纪年手贴着她裤子的腰缝握住她胯骨的时候,盛夏浑身有种过电的感觉。
  闹腾的手忽然安静了下来,屏着呼吸,心跳如擂鼓。
  睁着一双眼看他,眼睛是湿漉漉的光泽。
  她吞了下唾沫,声音很小地问他,“来真的啊?”
  他半伏在她身上,另一只手臂撑在她脑侧的位置,低着头觑她,嗓音沉哑,“不是要肉偿?”那语调里带着几分恶劣的调侃。
  盛夏从来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闻言眯了眯眼,摸着他的腰去解他皮带。
  沈纪年短促地笑了下。
  空调制冷缓慢,汗倏忽冒了出来,盛夏觉得周身布了一层薄汗,贴着他肌肤的地方被火烫了一样。
  热。
  还有微妙的悸动,盛夏翻动的时候不小心把灯的开关按了,沈纪年起身要开,被盛夏挡了下来。
  她探着身子把另外的小灯也关了。
  “害羞?”沈纪年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是沉沉的醉人一般的温和低哑,夹杂着些许调笑,撩拨着盛夏,她只觉得耳朵里像是有人用棉絮轻轻地扫着挠着,痒痒的一直钻到心口去。
  窗帘拉的紧实,三层遮光的帘布把屋里罩得像是黑夜一样,昏暗的光线里,盛夏沉默地“嗯”了声,尾音微微颤着。
  不仅害羞了,还有点儿害怕。
  她那豹子一般强悍的神经和胆量,在这种事上完全发挥不了正常水平。他的膝盖卡在她两腿之间,若有似无的触感冲撞着她的神经,她逞凶解了他的皮带,之后就不知道做什么了,两手攀在他的腰上,感受着他劲瘦的腰身,和男人偏硬的肌肉,身上有他的重量,沉甸甸一直压到她心口。
  光线暧昧,沈纪年眼底逐渐变红,盛夏难得的害羞脸红让他不自觉放轻了动作。
  视线不清晰的时候,触觉和听觉异常敏锐。
  她身上出了汗,肌肤滑腻而温软,他揉捏她的时候,她会微微瑟缩,然后故作胆大似的,再悄悄挪回来,甚至更贴近他,好像这样就能掩饰她的紧张似的。
  她心跳跳得很快,胸腔起伏着,呼吸声清晰可闻。
  明明紧张得不行,还勾着他的衬衫,一颗一颗地解他扣子。
  沈纪年双手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握着,整个人覆身过去,沉沉压在她身上。
  盛夏睁着眼,看着他慢慢靠近的身体和脸,心跳似乎停止了,继而强烈地跳动着,噗通、噗通……
  盛夏吞了口唾沫,嗓子干涩。
  她听见他近在咫尺的笑声,然后耳垂被他咬住了。
  电流从他含住的那一片小小的耳垂一直蔓延到全身去。
  盛夏脑海里轰的一声,炸了。
  从前两个人也闹,摸过,亲过,抱过,最失控的一次,沈纪年把她抵在浴室里,衣服整个推上去,他火热的欲望就抵在她腰腹的位置,仿佛一只蛰伏的野兽,虎视眈眈。
  但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盛夏浑身发软,有种在劫难逃的强烈感觉。
  呼吸发紧,心跳狂烈,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战栗。
  他的唇舌从耳垂滑过,沿着下巴和脖颈的肌肤细细密密地啃噬过来,盛夏舔了舔越来越干涩的嘴唇,头被迫后仰,叫了声,“沈纪年……”
  他用一种沉哑的声音漫不经心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嗯?”
  盛夏吞了口唾沫,轻声说:“我前段时间听了一个讲座。”
  他动作未停,埋首在她锁骨的位置,轻轻啃咬着,舔舐着,含糊地“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盛夏微微喘着,战栗感让她浑身发软,声音也细微地透着颤抖,她努力压着,才能让声音显得稍微正常些,“关于大学生性健康的。”
  他这时似乎觉得不够,手自然而然地覆在她的胸上,用力揉捏了下,舌尖扫过她的锁骨,牙齿轻咬上去。
  盛夏倒吸了一口气,耳边传来他喑哑的声调,“然后呢?”
  那不经意的语气,好像只是随口附和她一样,盛夏却觉得自己心被他架起来在空中荡着,忽上忽下忽远忽近忽快忽慢……
  “那个讲师说,第一次可能会遇到很多……麻烦。”
  “……嗯?”
  “如果要是不顺利的话,你不要气馁,我不会笑话你的。”
  事实上那个讲师是这样说的:你们不要被电视还有小说毒害了,什么一夜七次,虽然理论上是可行的,但事实是很难的,如果你对你的男朋友要求过高,是很容易失望的。和谐的两性关系,是可以通过互相磨合达到互相满足的。第一次的时候,男同学要尽量对女生体贴,一般这时候女孩子是比较紧张和害怕。女生就尽量鼓励对方吧!如果他找不准位置,或者草草收场,都很正常,不要忙着责怪他……
  盛夏觉得沈纪年当惯了学霸,什么都力求精准和完美,如果第一次不是很顺利,应该会觉得懊恼,所以忍不住剖白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沈纪年听完,愣了片刻,然后倏忽笑了,捏着她的下巴,封住她的唇舌,肆意吞吃,带着几分警告和惩罚意味。
  盛夏脚尖绷紧,腰背挺直,神思飘忽着,略微扬着头迎合他,汗一层一层地叠上去,空调冷风都吹不散。
  在这之前,盛夏从来不觉得一个吻可以如此的绵长和情·色,大脑眩晕着,仿佛孤舟飘荡,在水面沉沉浮浮,呼吸越来越重,身上每一寸骨头和肌肤都被他揉捏过,又软又麻。
  漫长的前戏和安抚,他终于有了进一步的动作,盛夏还神思飘忽着,陡然被他手指游走的方位惊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那一瞬间的刺激,让她顿时眼泪汪汪,迷离着眼神嗔怪看他,他眸色暗沉地垂下头咬着她的耳垂,手上的动作并不停,喑哑着声音说:“松开,嗯?听话。”低低地,带着诱哄的意味,盛夏缓缓摇头,眼泪似乎眨眼就要落下来了。
  她这会儿心脏已经快要破体而出,太紧张了,抓着他背的手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去了。
  沈纪年无奈又好笑,亲了亲她的眼睛,警告她,“不配合,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第51章 
  最后盛夏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记得自己被沈纪年抱着去洗了澡,浑身软得没有丁点力气,他宽厚的手掌托着她的腰,竖着把她抱在怀里,她双腿勾在他腰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半眯着眼昏昏欲睡。
  偶尔睁眼的时候能看见磨砂玻璃上的水雾,凝结成一束一束沿着墙壁蜿蜒而下。
  身上被他打了泡沫,滑溜溜的,他抱不住,低声要她下来站着。
  盛夏腿软,而且这会儿犯懒,摇着头就是不愿意,两条细软的手臂抱他更紧。
  沈纪年艰难地帮她洗好澡的时候,浑身又是一身汗,气得无奈,在她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盛夏一个激灵,差点儿从他身上蹦下来,手圈着他脖子,撑在他肩膀上盯着看他,拧着眉,气愤地问他,“你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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