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一直在找死——刃上翩舞
时间:2018-06-22 08:14:50

  她要洗澡, 昨晚太累没顾得上, 现在不洗她会全身难受。
  冲了澡,顺便把头发也洗了下吹得半湿她才出浴室, 正好听到门铃在响。
  颜灼忘带钥匙了? 
  透过门眼一看,竟然是昨晚被她捅了一刀的女吸血鬼, 叫什么来着?哦, 因子。
  是个美人 , 还化了一个时髦的妆,衣服也很漂亮,大概是找来颜灼的。
  唐笙本来想假装没听到, 结果手不听使唤先开了门。
  “因子小姐有事吗?”唐笙站在门缝里不计前嫌地笑,两眼半眯, 嘴角翘起,半湿的头发一半批在后背,一半搭在胸前, 还有一缕贴在颈窝里被宽大的白色衬衣遮了一半,而衬衣下面露着两条白花花的腿又细又长,脚板光着,连鞋子也没穿, 因为没有鞋。
  因子顿时胸口一鼓,粉色的腮红也盖不住一脸惨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她咬了咬唇:“颜呢?”
  “因子小姐是说颜灼吗?他有事出去了,要不进来坐着等?”
  唐笙回笑,心想任辉的警告很管用。
  “不用,我自己去找。”因子哼了一声转身要走,哪知刚抬步,正好碰到外出归来的颜灼。
  他一手只手提着餐盒,另一只手悠闲地插着裤兜,走起路来大步生风,吹得额前的刘海一晃一晃,像拍平面广告模特自配了一个吹风,就是表情有点单调。
  “颜!”因子面露喜色,大步走过去抱着他的胳膊:“颜,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
  这是要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撬墙角?
  唐笙倚在门边默默看着不吭声,觉得昨晚那一刀捅轻了。
  “现在是白天,你应该在自己房里休息,找我干什么?”颜灼抽回胳膊。
  因子咬唇:“我,我来看你有没有吃饭啊,只有你一个人吃,容易忘。”
  吸血鬼都是晚上活动白天睡觉,并且他们只喝人血,不吃饭,所以颜灼每顿饭都是自己单干。
  “不会。”颜灼提起餐盒晃了晃,越过她。
  “颜!”因子又上前一步抓住颜灼袖子,指着唐笙眼眶发红:“颜,你不是说跟那个女人老死不相往来吗?怎么还让她住你房间?”
  “是你老爸要收留她,有意见找你老爸去。”
  颜灼再次抽回手,带了点火气,继续往回走,留因子一个人站在原地咬唇跺脚,眼看就要走到门口,结果唐笙蓦地转身,嚓地一声带上门,让他吃了个闭个更。
  “……”颜灼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自己掏出房卡开门进去,唐笙已比坐在客厅地的沙上发双手抱胸瞪他:“你跟那个日本妞说跟我老死不相往来?”
  颜灼不吭声,后脚一勾踢上门,走到沙发前,不转不重地把餐盒放到矮桌上,才掀了掀眼皮子反问:“我有说错?”
  “……”
  唐笙喉咙一堵竟然无言以对。
  他没有说错,十年前他就说过,是她自己找回来的。
  但这话听别人嘴里说,她总觉得心里有口气顺不通。
  她点点头气鼓鼓地问:“嗯,是我不对,所以你就要招朵烂桃花来膈应我?”
  颜灼无语地扯扯嘴皮子气笑了,然后突在俯下身抓她一只手腕,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姬婵!警告你,别特么阴阳怪气地审我,你这个没资格!是你自己要走的,是你不要我的!”
  唐笙手腕被抓痛了,再看颜灼的表情一脸凶狠恨不得吃了她。
  竟然直接叫她的本名,连‘十一’都  不叫了。
  她完全没想到他会生这么大气,只得认怂,笑着求饶:“如花你别激动,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抓痛我了……我没有要审你的意思,我知道你跟因子没什么。”
  但颜灼仍旧抓着她不放,眼神像野兽一样落在她脸上,低吼:“玩笑?你心情很好是不是?觉得老子很好骗是不是?”
  唐笙被他吼得颤了下,收了笑,认真起来:“不是,我只是……只是以为我学着像别人一样吃醋你会开心一点……”
  颜灼眼神这才柔和一点,渐渐松了她的手,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冷哼:“别没事找事,老子人正不怕影子斜,吃个屁吃醋!”
  唐笙:“……”
  不吃就算了。
  她默默打开餐盒,发现里面是清粥和小吃,也不知道颜灼上哪里打包回来的,摆好食物刚打算拿起筷子递给他,却不料,他一巴掌拍在她手背上。
  她吃痛缩回手,有点委屈地瞪他:“又怎么了?”
  颜灼一板一眼地问:“昨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唐笙搓搓手背有点无语:“早上不是说了吗?”
  颜灼立马眉毛一横:“不说就不准吃饭。”
  唐笙只得背书一样,干巴巴地说:“我,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离开你……”
  背到一半,她实在背不下去,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强调:“如花,誓言要在关键时候说才有感觉,如果像家常便饭一样每天说几遍,会失效的。”
  颜灼面无表情地掀掀眼皮子:“那你还要不要吃饭了?”
  唐笙摸摸肚子,已经饿得扁平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像复读机一样说:“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不管你上天入地都陪你一起。行了吗?可以吃饭了吗?”
  颜灼莫不作声,拿起筷子自己先吃起来。
  唐笙心里迅速蹿起一团雾草,他哪里不作哪里不横了?
  已作出新花样,横出新竟界了!
  但她偏偏只能照单全收,谁让她现在是个‘戴罪之身’呢……
  吃完饭,唐笙自觉收拾剩菜残羹,把盒子扔垃圾桶,再用纸巾把矮桌擦干净,多久没干这些事儿,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她一个人在矮桌前打转,而颜灼二大爷似地翘着二郎腿瘫在沙发前盯着她看。
  手脏了,唐笙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挠起袖子去洗手间,打开水笼头冲水,洗完手抬头,就见颜灼抵在自己身后,阴森森地问:“谁让你拿我衣服穿的?”
  唐笙两只手甩水,对着镜子回:“我洗完澡没衣服换,只能穿你的。”
  不仅衬衣穿他的,连四脚裤也是他的。
  结果颜灼一把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颈窝嗅了嗅,声音低哑说:“不准穿,脱了。”
  唐笙:“……”
  饱足思淫|欲就明说,装什么高冷。
  后背被他的胸口贴着,又结实又滚烫,腰被他的手陷得又痒又麻,唐笙身子发颤,呼吸都变重了,她扭头吻着他侧脸上,顺从地说:“听你的。”
  颜灼二话不说掰着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这样的姿势对唐笙而言有点难度,很快就唤不过气,下意识想要退,但他仍旧掰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动,含着她唇连啃带咬的,舌尖强势顶开她的牙关缠上她的,而另一只手从她的腰上移,肆意揉捏,唐笙不由得吃痛地呜咽,眼泪都冒了出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断气时颜灼终于松开她,提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放洗漱台上。
  唐笙大口换气,脑子因为缺氧一片眩晕,嘴肯定肿了她想。
  就在她云里雾里时,颜灼又扣着她的后脑勺向下,额头抵上她的:“昨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
  唐笙渐渐清醒,脑子里蹦出的第个念头是:有完没完!要做就做,不做拉倒。
  但这么近距离地对上他的眼睛,又黑又沉 ,像一口见不到底的深渊,她一下子就陷进去了,她捧着他的脸,老老实实的,认认真真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再也不离开你,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着你,我发誓,真的。”
  话落,抬头吻在他的眉心,但很快,颜灼又扣着她的头,迫使她和自己四目相对,愤愤不平地指控:“十年!我以为你最多一年就会回来,但你走了十年!你特么真敢!真敢……”
  唐笙一僵,看着他眼底血丝一条一条浮起,忍不住低泣:“对不起如花……对不起……我以为……”
  没等她把话说完,他就低吼:“那是气话!气话!你特么就听不懂!”
  “对不起,对不起……”
  “你要是再晚点回来,我就……”
  颜灼再次堵上她的唇咬了一口沙哑地恐吓:“打断你的腿!”
  唐笙哆嗦了下点头:“好。”
  时间一下子静了下来,两人就这么气息交错地对视着,竟然谁都没有动一下。
  唐笙小心地打量他,心里琢磨:现在消气了吗?
  然而还没得出结论,腰上就被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像一阵电流击过,她扬起脖子浑身一颤。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随便被他一碰,都能激她的神经。
  “脱了,衣服脱了。”他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脖子,嘴唇在她动脉的地方反复磨蹭,气息流窜到了锁骨和颈窝里,又热又痒,像是在蛊惑,又像在命令。
  那一瞬,唐笙觉得自己命都捏在他手里了,只得顺从地抬起手,将胸前扣子自上而下一颗一颗解开。
  没了阻碍,他的气息一沿着脖子一路下向,停在她胸口处徘徊。
  “呃……”唐笙抱着她的头抽气,:“别,别咬,疼……”
  颜灼顿了顿抬起头看着她,她眼角含着泪花,微张着嘴喘气,充血而又泛着水光的嘴唇红得像一朵火红的玫瑰,宽大的衬衣已经退到手肘的地方,丝丝缕缕的长发凌乱地搭在肩上和胸口欲盖弥彰,蓦地,他目光一沉,黑亮的瞳孔笼罩了一层浑浊的雾气,扣着她的头向下,重新堵住她的唇,舌尖抵进去横扫一通,手掌在她胸口最后捏了一把,就扯着那一条松大碍眼的四脚裤往下拽。
  唐笙配合地扭了扭屁股,他两根手指就轻易举滑了进来,不紧不慢的动。
  “唔……”唐笙一阵痉挛,十个脚指头都蜷缩起来。
  “分开点。”
  颜灼握着她的膝盖往外掰,同时手指动作加速。
  那种酥麻而又舒服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想要更多,潜意识地配合,然而这时,颜灼却突地收回手,伏在她耳边吐气:“昨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
  又来了。
  唐笙脑子足足短路好几秒,才听明白他说什么。
  颜灼吐着也的耳垂重复:“再说一遍。”
  唐笙又是一颤,觉得自己迟早得被那句话磨死。
  她太了解他不依不饶的性子,但一句话太长,她没力气跟他磨,于是气如游丝地吐了三个字。
  那是她最后的底牌,如果以后他再生气,那就真的没办法哄他了……
  颜灼浑身一怔,下一秒撕拉一声扯下拉链毫不犹豫地顶进去,抱着她大步往卧室走。
  “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
  最后,唐笙是在他反复威逼和利诱下晕睡过去的。
  三个字,虽然短,但多说几遍也真够要人命。
  外面阳光大好,还是下午,颜灼站在窗前,独自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再吐出来,烟雾熏他眉头皱起两眼半眯。
  吸到一半,他又扭头看着床上的人。
  她睡得很沉很安静,和醒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不管他怎么折腾她都由着他顺着他,服起软来就像一团棉花,让他再大的气也找不到地儿撒,只能硬生生憋回肚子里。
  正因为这样,他才鄙视自己太沉不住气,太便宜她了!
  他走回床边,俯下身,惩罚性地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唐笙皱皱眉醒了,是被他身上的烟味熏醒的。
  被弄醒了她也不恼,还对着他笑,哑着嗓音问:“什么时候醒的?”
  颜灼站直了身子不应声,抽了口烟,回到窗前继续看风景。
  什么时候醒的?他压根就没睡着。
  这栋楼几十层高,下面是迪灯,上面是酒店,但整个顶楼就只有他和那几只吸血鬼活动,没有任何人打扰,因为这里全是任辉的产业,而像这样的地方世界各地都有,富可敌国,说的大概就是任辉这样的,也不知道二战时期趁机捞了多少油水。
  唐笙不知道他这阴晴不定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也懒得跟他计较。见他一个人站在窗前只穿了一个黑色长裤,上身光着,后背上密布的魔印呈一条龙的形状向上攀爬到他的脖子和脸上。
  情|欲过后,龙印的颜色更深更刺眼了。
  据说龙印完全形成时,人就会失去理智彻底入魔,变成魔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唐笙没有亲眼见过,也不敢问颜灼,怕一问,他就原地爆炸了。
  因为即使成魔也最多不过二三百年,就会精力耗尽,血气逆流,更何况他还耗费心头血养着一条命绳,会加速他失控。
  唐笙裹着被子下床,从身后抱住他不说话。
  颜灼弹了弹烟灰冷哼:“还下得了床?看来老子就不应该听你讨饶。”
  唐笙脸在他背上蹭了蹭:“别说混话。”
  她差点就散架了,只是比别人恢复能力好点而已。
  颜灼哼一声不说话了,继续抽他的烟。
  过了好一会儿唐笙才道:“行李在你家酒店里,你得帮我拿,不然没衣服换。”
  颜灼没好气地掰开她的手回头瞪她:“活该,谁让你找来的?!就光着,别穿!”
  同样是老不死 ,任辉财产遍布世界各地,她倒好,混得没衣服穿。
  嘴上这么骂,但手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打:“喂……是我,让你酒店里的人把姬,把唐笙的行李送到XX来……她好着,好了别啰嗦……不说,没电,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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