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作死——长生千叶
时间:2018-06-23 08:46:25

  绿衣迟疑地说:“小姐,您……”
  她的话还没说完,苏怀瑾已经“哒!”一声放下杯盏,说:“绿衣,让苏辰苏午备车,我要去一趟水家。”
  绿衣赶紧跑出去传话,苏怀瑾一行急匆匆去找水修白,水修白正要出门去铺子里,就被苏怀瑾截在了大门口。
  水修白诧异的说:“丫头怎么来了?”
  苏怀瑾笑了笑,说:“有天大的事儿,请水大哥一起帮忙。”
  水修白狐疑的看着苏怀瑾,苏怀瑾神神秘秘的,也不当众说,进了水家,坐在厅上,还遣散了下人,这才把商阳国要偷袭劫掠水镇的事情,说了一遍。
  水修白一听,蹙眉说:“这就糟了。”
  苏怀瑾笑了笑,说:“水大哥,不妨事儿,商阳国的兵马想要走干枯的河道,但他们干枯,不代表咱们就干枯。”
  水修白眯了眯眼睛,狐疑的看着苏怀瑾,说:“想必丫头你已经有法子了?”
  苏怀瑾点了点头,笑了一声。
  其实他的法子很简单……
  商阳国和薛国之间,隔着一条河水,这条河水经常会泛滥,淹没商阳国的农田,上次商阳国故意扒堤防洪,把洪水泄过来,淹没了薛国的边城水镇。
  而今年春天,商阳国天气异常干燥,一滴雨也没下过,河水干枯,已经露出了河床,根本没办法行舟。
  在这样的情况下,商阳国的人,想要直接发兵,从干枯的河水淌过来,跨过边境,抢掠水镇。
  苏怀瑾的法子很简单,就是要在五日之内,挖堤引流,静等着商阳国士兵,在夜深人静的事情扑来,那时候天色黑暗,根本看不清什么,一声令下,引流放水,商阳国的士兵就全都要折在河床里。
  水修白一听,不由大笑说:“好好好,也就是丫头你能想出来的办法,听着就极为有趣儿。只是……”
  水修白又有些为难,说:“只是,挖提引流,需要人力,若我们调动了镇上的兵力,商阳国的人一定会得知,到时候反而不能出其不意,但若不用镇上的兵力,那我们要从哪里找来这么多人力?”
  苏怀瑾抿唇一笑,说:“水大哥,你忘了么,我日前舍粮,已经囤积了不少难民,不防就请这些难民来帮个忙,怀瑾觉着……人力应该不少。”
  水修白一愣,随即拍手说:“妙极!”
  苏怀瑾当下与水修白合计了一番,然后匆匆离开水家,回了苏宅,亲自写了一封亲,然后叫来魏虎。
  苏怀瑾把信交给魏虎,说:“我需要你办件大事儿。”
  魏虎连忙接了,说:“是,小姐吩咐。”
  苏怀瑾说:“把这封信,悄悄带出去,递到前线燕亲王的手里,记得,这件事情,不能有第三个人知晓。”
  魏虎一句话都没问,立刻拱手说:“是,小人今天夜里动身,绝不会泄露半分。”
  苏怀瑾点了点头,说:“你且去罢。”
  商阳国的将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被苏怀瑾得知,还沾沾自喜,胸有成竹。
  这几日,商阳国的军队牟足了劲头骚扰薛军,力求吸引薛军的注意力,以便日后洗劫水镇,出其不意。
  这日夜里,商阳国的军队已经悄悄发兵,快速扑向边境干枯的河道,骑兵打头,步兵随后,随着“踏踏踏”的脚步声,快速冲下河道,顺着河道一直往前快跑,准备窜入薛国境内。
  此时已经夜深人静,但是苏怀瑾并没有歇息,而是坐在距离河道一里地以外的空场上,正悠闲的品茶。
  “小姐!小姐!!”
  苏辰跑过来,连声说:“来了!来了!商阳国的军队来了!”
  绿衣紧张的要命,她虽然是丞相府的丫鬟,但到底是个小丫鬟,还未对阵过千军万马,此时紧张又害怕。
  而苏怀瑾则是气定神闲,笑着说:“开闸!”
  苏午赶紧跑去传令。
  黑夜中,商阳国正在在过河的军队就听到“嗖——!!!”的一声,一支烟火突然窜上天际,随即是“啪!!”的一响,红色的烟火在高空中炸裂,碎成数瓣……
  是信号!
  商阳国的军队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轰隆隆——轰隆隆——”的声音,不知是什么声音,仿佛是野兽在黑夜中咆哮,又好像是滚雷在怒吼,大地河床都在颤抖。
  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洪水!!!”
  “什么?洪水?!这不可能……”
  “河床已经干旱了,哪里来的洪水?!”
  商阳国的军队乱成一片,就在这刹那之间,果然是“洪水”,突然涌进河床,仿佛是一条水龙,长大了兽嘴,咆哮怒吼着,夹杂着咧咧的夜风,凶猛袭来。
  “啊啊啊啊——!!”
  “快跑!”
  “撤退!”
  “不许撤退!不许撤退!”
  四周混乱一片,大水袭来,带着凶猛的势头,一下将河床里的士兵打得人仰马翻,那些士兵根本没有防备,天色又黑,瞬间被淹没。
  打头的一些骑兵比较幸运,快速催马冲上河岸,但是已经狼狈不堪细系数一番,也不过只剩下二百来人。
  这些骑兵狼狈上岸,又是愤怒,又是惊心,心脏还扑腾个不停。就这档口,又听到“噗通!!”“啊!!”的大喊声。
  原来河岸附近,竟然有无数的深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挖的,那些侥幸上岸的士兵们还没走两步,连人带马,直接摔进深坑里,爬都爬不上来。
  “小姐!成了!”
  苏怀瑾他们不过在一里之外,距离很近很近,那面喊声震天,这边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绿衣一阵惊喜,恨不能跳起来拍手,说:“成了!商阳国的军队这回有苦头吃了!”
  苏怀瑾挑唇一笑,说:“是了,重头戏,还在后面儿呢。”
  她的话音一落,四周突然火光冲天,将整个黑夜点如白昼,杀声从商阳**队后方包抄而来,火光也越来越近。
  “是薛军!!”
  “薛军杀过来了!!”
  “我们被包围了!前面是水,没有退路了!”
  “将军!!怎么办?!咱们被包围了!!”
  大批的薛军,犹如从天而降,杀了商阳**队一个措手不及,前方是河水堵住了去路,后方则是涌来的薛军,截断了退路,一时间前有狼后有虎,商阳国的兵马瞬间成了瓮中之鳖。
  苏怀瑾听着那面传来的大吼声,稳当当的坐着,端起茶来呷了一口,笑着说:“听声响,挺热闹的?”
  绿衣笑着说:“谁说不是呢!”
  就这档口,突听“踏踏踏”的马蹄声,众人心头一紧,还以为是没有中招的商阳国士兵。
  不过显然是众人多虑了,那声音快速逼近,随即就听到一声急切,饱含关心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沙哑,说:“瑾儿?!”
 
  ☆、第51章 “撒娇”
 
  【第107章】
  “是王爷!”
  绿衣第一个喊了起来, 欢心的看向苏怀瑾。
  果然, 来人一身黑甲,身材高大,立于马上, 虽有些风尘仆仆, 但并不显得狼狈, 反而看起来有些沧桑的俊逸,平添了一股野性。
  薛长瑜催马飞奔而来,猛地在众人面前勒马, 快速翻身而下, 两步跨到苏怀瑾面前, 紧张的说:“瑾儿, 可有受伤?”
  苏怀瑾摇了摇头, 说:“多谢王爷挂怀, 怀瑾无事,倒是王爷,可有受伤?”
  苏怀瑾这一句关心,差点美坏了薛长瑜,薛长瑜这些日子在前线,未曾笑过什么, 如今到了苏怀瑾跟前儿,没来由的就想笑。
  薛长瑜笑着说:“无事, 我也无事。”
  他说着, 又蹙眉, 担心的说:“瑾儿怎么在这里,距离河口太近了,若是商阳的军队有个漏网之鱼,那可如何是好?瑾儿岂不就危险了?”
  苏怀瑾说:“王爷难道不相信怀瑾的计策?”
  薛长瑜说:“自然不是,但仍止不住担心瑾儿。”
  那面儿绿衣就说:“王爷这不是赶来了么?我家小姐就知道,给王爷递了书信,王爷一定会赶到的!”
  他这么一说,薛长瑜顿时欢心起来,绿衣简直说到薛长瑜心坎儿里去了,令薛长瑜美得不行。
  苏怀瑾则是回头盯了绿衣一眼,绿衣笑眯眯的,对着苏怀瑾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
  苏怀瑾禁不住薛长瑜那爱慕的眼神,就算不打开心窍,也能感觉得到,薛长瑜的眼神几乎能喷出火来,但不是愤怒的火焰,而是爱慕的火焰,险些把苏怀瑾给当做野味儿炙烤了!
  苏怀瑾连忙岔开话题,说:“不知前面战况如何?”
  薛长瑜这才回身,笑了笑,说:“不必担心,那面儿有祁老九掠阵,方才我来的时候,商阳军已经大乱,都是瑾儿的功劳,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
  苏怀瑾也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说:“那便好。”
  薛长瑜扶着苏怀瑾,说:“快坐,别站着。”
  他说着,又把自己肩上的披风摘下来,披在苏怀瑾的肩头,说:“来,披上些,夜里头风太大,尤其是河边。”
  苏怀瑾有些个无奈,因着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披了披风,如今这是披了两层,虽不至于出白毛汗,但到底很热。
  绿衣则是在一边坏笑,眼睛瞧了小姐,又去瞧王爷,瞧完王爷,又去瞧小姐的。
  薛长瑜扶着苏怀瑾坐下来,很快,没等一会子,就听到“踏踏踏”的马蹄声,飞快而来,祁老九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风一般的快奔而来。
  他不等马匹挺稳,已经快速翻身而下,跪在地上,抱拳说:“王爷!大捷!商阳军被咱们杀了一个措手不及!还有河水的帮忙,大部分被冲的垮散,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俘虏无数!”
  “好!”
  薛长瑜似乎十分欢心,那面儿祁老九又说:“王爷,更好的是,方才我军已经抓获了商阳国的主帅!”
  薛长瑜心头一震,说:“主帅?”
  祁老九说:“是了!就是商阳国的主帅!这次的偷袭行动,竟然是商阳国的主帅亲自领兵,那厮被河水冲的人仰马翻,丢盔卸甲,已经被咱们的兄弟狠狠押解,五花大绑,就等着王爷发落了!”
  薛长瑜顿时朗笑起来,似乎十分欢心,说:“好!这次兄弟们立了大功,一会子让吕彦写军报,汇总到京城去。”
  祁老九拱手说:“是,王爷!”
  薛长瑜欢心的不行,对苏怀瑾说:“这都是瑾儿的功劳。”
  苏怀瑾笑了笑,说:“王爷言重了。”
  战况已成定局,俘虏无数,河边的战事已经渐渐平息,薛军押解着俘虏,准备回营。
  苏怀瑾站起来,说:“王爷也要连夜回营?”
  薛长瑜笑了笑,说:“除非瑾儿赶我,我想在这面儿留一晚上,明日一早再赶回营地。”
  苏怀瑾一笑,也没有拒绝,让了一步,说:“那就请王爷不要嫌弃寒舍。”
  一行人准备先去苏宅落脚,明日等天亮之后,再返回商阳战场。
  众人进了苏家老宅,那面儿很多下人都在等着,仍然没有安眠,毕竟他们家小姐跑去河边督战,不知会不会有危险,还有很多挖河渠和土坑的难民,心里也不放心,聚拢在一起,等着消息。
  苏怀瑾的马车一到,那些人几乎是洪水一样,涌动过来,险些吓了薛长瑜一跳,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苏怀瑾一笑,说:“王爷放松,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这些难民们,帮助怀瑾,在五日之内挖成了水渠和土坑。”
  薛长瑜一听,这才明白,原来苏怀瑾能在短短五日之内完工,并不是利用了苏家老宅的家丁,而是利用了这么多的人力,虽然看起来不起眼儿,但这边是民心所向的人力。
  薛长瑜笑了笑,扶着苏怀瑾下车,竟然恭恭敬敬的对着那些难民拜了一下,说:“长瑜多谢各位鼎力相助。”
  那面儿崔思听说燕王殿下也来了,连忙跑出来,她本是苏怀瑾的丫头,不过之前和苏怀瑾闹得有些僵,这次也没有跟着一并子出来。
  毕竟崔思害怕,河边都是商阳军,苏怀瑾就在河岸一里的地方,实在太近了,若是商阳军杀过来,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因此崔思假装托病,没有跟着一并子前去,但是此时听说燕王殿下来了,怎么忍得住,也跑过来准备现弄。
  薛长瑜和苏怀瑾并肩走进老宅,崔思跑过来,连声说:“王爷……”
  只不过人太多了,薛长瑜根本没看到她,而是与苏怀瑾说笑着走进内堂。
  内堂里灯火通明,打得很亮,苏怀瑾走进去才看清楚,原来薛长瑜竟然负伤了,他的脖颈上有一道伤口,脸上也有一些擦伤。
  苏怀瑾一惊,说:“王爷受伤了?”
  薛长瑜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说:“嗨,没什么,方才过来的时候,遇到了几个跨过河水的商阳军,难免厮杀了一阵。”
  苏怀瑾蹙了蹙眉,转头对绿衣说:“绿衣,快去拿伤药纱布来。”
  “是,小姐!”
  绿衣立刻小跑着就去了,很快又回来,把伤药和纱布递给苏怀瑾。
  薛长瑜见苏怀瑾关心自己,顿时心里美开了花儿,根本不拒绝,连忙乖宝宝一样坐好,双手“乖巧”的放在膝盖上,端坐起来,让苏怀瑾给自己擦药。
  苏怀瑾先给他清理伤口,因为伤口在脸上和脖颈上,难免离得有些近,薛长瑜心里更是美开了花儿,仿佛吃了饴糖,又像是抹了蜜,甜的都要倒牙了。
  那面儿祁老九在一边看着,不由的“嘿嘿嘿”傻笑起来,说:“真别说,王爷和苏姑娘,端端是相配,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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