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怦怦怦/只要和你在一起——时衿
时间:2018-06-23 08:55:13

  “……没有。”
  “那你下午来我家一趟可以吗?我给你说说注意事项。”
  乔茵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您儿子……”
  “哦对,”徐教授清了清嗓子,“我叫他回来。”
  乔茵:“……”
  那头徐教授很快说了具体时间,末了还要安慰他:“没事,你们年纪也差不多,应该没有代沟。”
  徐教授:“你有不懂的也可以问他,交流起来更方便。”
  “徐老师……”
  “行了就这样吧,我先挂了,你继续睡会儿。”
  话一说完,那边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乔茵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还睡个屁。
  乔茵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然后生无可恋地去洗漱。
  -
  乔茵和别人有约的时候,习惯提前十几分钟到。
  徐教授上午的时候就把地址清清楚楚地给她发到了微信上,乔茵打了车过去,找到徐教授家里的时候才三点十分。
  院子的门开着,她在门口晃了半圈,然后往里走,伸手按楼门铃。
  出于礼貌,她按一下之后会停顿十秒,然后按到第七次的时候,电话被接听,那人语气带着一种压抑着的不善:“稍等。”
  然后电话又被挂断。
  乔茵等了不到两分钟,门被打开。
  纪寒声昨天酒喝得多了,一大早又被他徐清玫叫回来吃午饭,中午好不容易睡了个午觉,这会儿又被吵醒,表情冷而且有些不耐,像是带了极浓的起床气:“找哪位……”
  话说到一半又停下,那人眯了下眼睛,“乔茵?”
  徐老师今天定的时间本来是下午三点半,这个时间点儿好,还给她留了一个睡午觉的时间。
  但是乔茵中午根本没心思睡觉,从接到电话到她过来的这短短几个小时里,她都已经脑补出数十个徐教授儿子的样子。
  个头不高长相斯文有,肌肉发达声音粗犷也有,但是唯独算漏了眼前这个人。
  乔茵盯着门口站着的纪寒声,完完全全懵了。
  男人穿了一身白色家居服站在门口,眉目微敛,语气这次缓和了不少:“找我还是找我妈?”
  乔茵不说话。
  她现在一看见纪寒声,就会想到昨天的事儿,结果就过了一个晚上,这人倒好,跟个没事人一样,居然还云淡风轻地问她找谁。
  乔茵皱了皱眉,“找徐老师。”
  纪寒声把门拉开,等乔茵侧身进去之后又关上门。
  她站在门口没动,正犹疑着要不要拖鞋的时候,身后男人过来:“不用换鞋。”
  乔茵于是穿着鞋小心翼翼地走进客厅,找了地方坐下之后又看了眼坐到对面的男人。
  纪寒声今天太正常了,正常地不像是昨天酒后乱性的人。
  乔茵到底是憋了一口气,没忍住问了出来:“你昨天喝多了吧?”
  男人抬眼看她,手里打火机起起落落,盖子掀起来又被扣上,他“嗯”了一声。
  “还记得昨天的事吗?”
  纪寒声把打火机随手扔在茶几上,往后一靠,语气漫不经心:“不太记得。”
  ……怪不得。
  乔茵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松一口气。
  其实不记得还好,万一记得的话,那以后见面估计会尴尬地让人想钻地。
  乔茵呼了口气,决定当被狗咬了一口。
  反正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狗长得好看,而且还不用打狂犬疫苗。
  短短几秒,乔茵脸上的表情变了几个来回。
  纪寒声视线晃过她的眼睛,然后稍微下移,落在女孩子小巧的唇上。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做了个梦。”
 
 
第17章 他可能有病。
  乔茵往上提的一口气还没松出来, 就又哽在了喉咙里, 她轻轻地吞咽了一下, 然后同样轻轻地开口:“什么梦?”
  问题问出去的时候,乔茵还在心里祈祷,千万别跟她有关, 结果偏偏怕什么来什么,纪寒声扯了下唇,“梦见了你。”
  不管是他昨天喝多了以为自己酒后乱性是梦, 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做梦, 对乔茵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乔茵没再接着问,打算让这个话题就这么翻篇, 或者就这样安静下去,直到徐老师回来。
  她看了眼表, 三点十五分。
  她和纪寒声磨叽这么半天,度秒如年的感觉都有了, 结果从她进来到现在,居然才过了五分钟。
  “不想知道我梦见了什么?”
  “不想!”
  乔茵这次回答地快,半秒的停顿都没有, 两个字从嘴里蹦出去以后, 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过于激动了,抬眼一看,果然瞧见纪寒声敛了眉眼,嘴角轻扯半笑不笑:“怎么?”
  她还有心思给自己找台阶下,“你都说是梦了, 没什么意义。”
  谁不会做梦啊。
  她大学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当红炸子鸡,最痴迷那段时间还曾经梦到他们两个双双穿越到了古代,然后炸子鸡八抬大轿娶她的场面呢。
  现在呢……别说八抬大轿了,她连炸子鸡的真身都没见到过。
  更别说过了几年之后,她都已经把炸子鸡归类到“过去式”里了。
  人总归还是要活在现实的,乔茵刚要再扯几句微博上的心灵鸡汤为自己开脱,就被纪寒声的话给截断:“也不全是梦。”
  男人嗓音像是短时间没有进过水,这会儿低低哑哑,听着分外撩人。
  乔茵无意识地应了声:“……哦。”
  美色当前,她迟钝了那么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小姑娘连大学校门都还没完全迈出来,虽然是干新闻这一行的,接触社会上的人多,但到底还是有些青涩,一双眼睛漆黑明亮,干净地像是天池里的水,仿佛风一过,就能泛起水光。
  纪寒声突然就想起来他昨天吻她时的样子,乔茵也是这么看着他,只是眼底多了半分的惊慌。
  他昨天是没喝多少酒的,完全不至于醉到睡一觉什么记不清的地步,放在平时也不可能干出这种出格的事来。
  但是对象是乔茵,纪寒声没能控制住,头脑发热,借着酒劲儿就吻了上去。
  梦也确实是做了的,在乔茵送他回来之后。
  梦里面……亲她,抱她?
  不不不,远远不止。
  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梦。
  凌晨三点钟,纪寒声又下床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然后四点上床,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又起来工作。
  处理稿子的时候他还在想,以后一定,一定不能在乔茵面前喝酒。
  纪寒声眼前仿佛还有画面在晃,喉咙也有些发热,他抬手轻按了下喉结,干脆就如了乔茵的意,没再提昨天的事,轻悠悠三个字一笔带过:“没什么。”
  抬眼一看,乔茵果然松了一口气。
  这丫头长得漂亮,气质又介入少女的娇俏和女人的妩媚之间,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越是干净,就越是让人想一点点地涂乱。
  纪寒声觉得自己可能有病,他皱了下眉,视线偏开没再说话。
  乔茵这会儿全身的毛孔仿佛都打开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她再次看了眼时间,“徐老师呢?”
  纪寒声:“不知道。”
  乔茵眼睛一抬:“你不是徐老师的儿子吗?”
  她心想,不是最好了,结果刚要松一口气,就听见纪寒声轻轻嗤了一声:“是。”
  乔茵:“……”
  纪寒声:“纪念没跟你说过?”
  乔茵摇头。
  她被徐教授日常提问的时候,还不认识纪念,压根没把这俩人搭上边。
  就跟她没把纪念和纪寒声搭上边一样。
  纪念是知道乔茵的传奇事件,但是根本没仔细问过,也就是放在平时调侃几句徐教授的专用句式——
  “乔茵同学,这个问题你回答一下。”
  时间长了,导致乔茵听见前四个字就犯怵。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徐教授为什么盯上她了,就像陆夏之前说过的一样,每天在《新闻学概论》课上睡觉的又不止她一个。
  光是她前几次去蹭课的时候,就看到前排有两个人在徐教授眼皮子底下睡了一节课,结果这人就跟没看见一样,从头至尾没叫过那俩人。
  乔茵越发头疼,第三次看时间。
  还有五分钟。
  刚看完,还不到两秒,门就被打开,徐教授的声音随之响起:“乔茵同学,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乔茵立刻条件反射地站起身,“刚到。”
  徐教授把猫撒开,站在门口边换鞋边道:“我睡完午觉去外头溜猫来着,不好意思啊让你等了一会儿。”
  “没没没,我真的刚到。”
  那只白色布偶猫已经窜过来,一抬爪子跃到纪寒声怀里,“喵喵”叫了两声。
  乔茵冲着它咽口水。
  她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养一只猫,大学之前在家里住,宋女士对动物毛发有点过敏,后来大学过了两年的群居生活,再后来和纪念住到一起之后,又因为实习要三天两头往外跑,这事儿就又搁浅了。
  乔茵盯着看了几秒,然后把视线给转开徐教授已经走了过来,把外套往旁边一放,看了眼乔茵,又看了眼纪寒声,片刻后做了结论:“我觉得你们应该认识。”
  乔茵下意识转头看纪寒声。
  男人半低着头没看她,垂着眼眼睛摸了摸那只猫的尾巴,“是认识。”
  徐教授:“我就知道你们认识。”
  乔茵:“……”
  那她上次还在课上说介绍他们两个认识的话干什么?
  “因为之前不太确定,所以随口一说,”徐清玫很快给了她答案,她和魏延那边没什么来往,之前的婚礼也没参加过,压根不知道乔茵跟他的关系,她就把乔茵当成一个不太普通的学生了,伸手招呼她坐下,“既然认识,那我就不介绍了。”
  乔茵刚坐下,徐教授又开口:“论文题目有规划了吗?”
  “打算围绕五环那边垃圾场的排污情况写。”
  徐教授点头,“那这个月可以多往那边跑跑,跟住户了解下情况。”
  毕业论文四月底查重,距离现在还有段时间。
  “四月中旬可以交给我看看。”
  徐教授翻了翻手机新闻,找准了链接给乔茵发过去,一边发一边给她分析大概要围绕什么方向。
  这一分析,直接从三点半分析到了四点一刻。
  乔茵坐得笔直,边听边拿备忘录记关键信息,对面那人就抱着猫坐在那里,半天都有说过一句话。
  他全程安安静静,但偏偏比空气的存在感强了不少。
  徐教授收尾的时候,乔茵没忍住抬眼看了他一眼,就一眼,要收回来的时候,她听见徐教授问了句题外话:“乔茵同学,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都提问你吗?”
  乔茵一愣,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顿了几秒,忘了移开,她摇了摇头,刚要问,就瞅见那沉默了半天的男人皱了下眉:“妈——”
 
 
第18章 睡了三节课。
  q“我问乔茵同学呢, 你插什么嘴?”徐教授瞪他一眼, 转过头来对着乔茵的时候, 又是那个温柔和善的徐老师,“乔茵同学,你想知道吗?”
  “她不想。”
  徐教授气得差点一个壶盖飞过去, 她深呼一口气控制自己,“你不用管他,说自己的就行。”
  乔茵点了下头, 有意忽略了对面男人略带暗示性的视线, 自顾自地答:“想。”
  她作为当事人,当然比谁都想知道。
  虽然如果没有徐教授的每堂一问, 乔茵期末考试可能不能稳拿年纪第一,但是她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其惨烈的, 经常要一大早爬起来复习前一节课的知识点。
  别人还在睡觉的点儿,除了没日没夜学习的学霸们, 就只有乔茵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最最主要的一点是,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她三年来了。
  乔茵不觉得就因为自己在课上睡了一觉,就这么让徐教授盯了整个学期, 都过了三年到了大四去蹭课, 她还对自己印象深刻。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猜测性地问道:“因为我没认真听讲?”
  “当然不是,”徐教授摇了摇头,“你再仔细想想。”
  乔茵还真就仔细想了想,没想出来。
  大一那会儿课程本身就紧凑, 她又进了学生会和校报社,每天从早忙到晚,那天去上课的前一天熬到了凌晨才忙完,然后宿舍又开始搞卧谈会,东扯西扯地硬生生扯到了三点多。
  八点钟的课,六点半就要起床洗漱。
  乔茵当天睡眠不足且质量底下,去教室的路上站着都差点睡着,更别说到教室以后听徐教授在讲台上唱催眠曲了,她坐下可能还不到两分钟,上下眼皮直打架,没忍住倒头睡了过去。
  那节课短暂又漫长,等她睡醒的时候,教室里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徐教授在前头收拾材料,看她有了动静之后,问了一句让她毕生难忘的话:“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无论如何,她噩梦的开端确实源于那堂课。
  乔茵继续从自己的睡眠习惯上着手,她平常不说梦话,睡觉也是安安静静无声无息的,总不可能那天呼噜声打得震天响。
  她那天去的又晚了几分钟,除了第一排和最后一排,其余位置都被人给占了,然后其他人都坐在前排,最后一排开始只坐了她一个人。
  后面基本没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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