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们发现,峨眉道长们讲究“吐纳、导引、坐忘、心斋、守一”等内练法门,达到意与气连、气与神合的境界,形成气功。
受华夏文化影响,僧人也开始普遍学习道家养生、吐纳。佛道二者相互影响,峨眉派功法渐渐融入一些佛教优点。
后来因为不知道的原因,佛教渐渐兴起,道教逐渐减弱,峨眉山由上古修仙学道圣地,变成四大佛教名山之一。
甜妹儿:
……感觉是个洪荒修仙故事?!!
峨眉功法介于少林阳刚与武当阴柔之间,亦柔亦刚,内外相重,长短并用,‘拳不接手,枪不走圈,剑不行尾,方是峨眉。’
峨眉派强调气功与武术结合,包括点穴、擒拿锁臂等各种绝技。
而真正的祖传夏氏功法历经沧桑,已有许多缺失与变更,但某些东西还是流传下来,与峨眉功法有一些类似。
基础并不是夏氏拳法与夏氏步法。
实际功法是以顶尖绝技之一‘夏氏十二梅花桩法’衍生变来,只是近数百年来,已无壮年弟子进入气攻阶段,只能简单变成外功武术,直到出现甜妹儿。
核心内容:
‘桩’与‘技’、‘穴’与‘气’为支柱。
集武、气、医为一体,融道、佛功味主脉。
甜妹儿抬起头,用亮晶晶的黑眸瞅着师父,期待问道:
“师父。那个什么梅花桩法,‘桩’与‘技’古书籍有详细内容,但‘穴’与‘气’,还有医,都有——”
未等她讲完,夏老爷子淡淡道:
“医穴有大部分缺失,气你已经有最适合自己的一套练功法子,已经不需要打坐练习,否则会出现岔乱,反倒伤身体。”
甜妹儿傻笑:
……原来师父一直知道。
有规则进步!
他当然才看不出来,比如某些万里挑一的特殊功法是需要绝对天赋体制的,否则武功不会沦落到这个境界。
夏老爷子暗地里猜测。
自家徒弟应该正是那一朵有偶遇且偶遇刚好只适合她的根骨俱佳幸运儿,旁人根本学不会那套功法。
可能运道而已。
娘娘庙神婆都是真的!
祖先传下来的各种故事可能也是真的,曾经他也怀疑过那些飞檐走壁,是否是夸张说法,直到被徒弟刷新三观。
“如今的峨眉派,多是武术外招,练得气功的人不足一二,可能天赋不够,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总之没落下来。”
不只峨眉派,夏氏若不是有甜妹儿这个怪物,曾经辉煌一样无人记得,在历史长河里连个波浪都掀不起来。
甜妹儿懵懵懂懂不解道:
“为什么?”
“谁知道呢?”
从唐代开始,嘉州市是武举考场之一,有多个武考地点,每逢岁考,各县武生云集嘉州城,择枪赛箭,选拔武才。
峨眉山高手辈出名扬天下。
比如有一些野史料记载,唐末五代初峨嵋山道士杨道长有上乘气功功力和过硬的技法,数人用武·器铁锤竭力乱打头顶全身而毫无损伤,降虎伏豹逮青龙,后于峨眉山金顶坐化,葬于峨眉。
甜妹儿:
……铁锤?童子功?莫非是胸口碎大石道长?!
每次夏氏家族有传承困难,都会混入峨眉山去‘交流学习’一番,你来我往,有条件交流谈论一些东西,开个暗地里武林大会,也好让祖传武功不断创新。
不止夏家,也有其他人家,甚至外地的,也有来这里交流。
百年百米渐渐没落,兴盛年代次数多,动荡年代减少。
但一直到清朝嘉庆年间,嘉州市还能出许多武举中进士,也出很多外功江湖高手。
而清朝末年,武考因废科举而停止,武林高手越来越少,江湖逐渐开始没落,峨眉山的上市庙道观也遇到一些迫害。
在建国初期,为铲除“封建迷信”,肆意摧毁寺院、道观、教堂等宗教场所,还毫无顾忌地砸烂佛像。
据说峨眉山林里,有青年小伙子拿起锤子砸佛像,然而,刚砸了几下,一个倒栽葱一头栽到地上,当场毙命。
此事立即传遍嘉州两岸,有老人讲:“神佛显灵!”此后,这峨眉山拆庙砸佛像现象渐渐减少。
后来迫害渐渐减少。
如今别说拆除庙,在严打的红色时间初期,当地办事处为保护‘磁佛寺’佛像,还搬迁至峨眉山报国大寺。
一边拆小批评封建迷信,一边守卫特殊庙宇情况。此年代,本地没名气小庙小道观都是没信仰权、或没存在道理的。
这很有毛病,但谁都不敢讲。
随着庙宇道观武举场被打击称旧官僚主义的尾巴以及封建迷信,门派都基本隐藏起来,连练外功得人都消失不见,千人难遇,更何谈传承下去。
甜妹儿净手后,将消毒后银针一根根放在白棉花上,在房间里行针之前,为缓解紧张气氛,她顺便磕叨问道:
“师父,彝族苗族羌族等,他们也会有人参加吗?”
“没参加过,不知道。去参加彝族邀约之前,你们必须请教杨神婆,那里会毒会巫的很多,最好别去,你小命一条虫子干翻足够。”夏老爷子闭目养神道。
甜妹儿:……
作者有话要说: 叶子:么么哒~
半真半假故事,哈哈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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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看一些神话神棍^_^,或者现实科学解迷,有时候真的觉得解释很牵强。或许真的是太过碰巧。
第254章 九蛭出一蛊
“师父——”
“不知道。”
可能因压抑忍痛情绪日积月累,夏老爷子如今是位急躁爆脾气、耐性严重缺乏的好师父, 能破例花时间花精力给徒弟讲旧时代江湖故事, 已经很了不得。
关于彝族村等问题对话过后,他紧闭眼睛, 无论徒弟问什么,都保持着一副爱理不理的臭毛病模样, 不声不吭。
下针的甜妹儿差点一抖扎歪,最后还是瘪瘪嘴,把针全部按原来顺序刺入。本来略微惩罚痒痛, 但想到平日里师父老人家受的苦, 她下针还是特别轻快准。
算啦算啦,她是尊师重教的好孩子!
离开房间, 去堂屋写高小毕业考试题时,她却发现桌上有一把雕刻着人面兽的银制长钥匙,看久有点怪异。
果然闷骚师父。
甜妹儿笑眼弯弯, 整个写作业过程心情很好, 哼着轻快小曲儿,嘴角翘上天。时不时还撸两把躺在桌上的粉团滚, 或者喂一两根嫩竹笋给憨厚老实的小熊猫。
写完作业, 吩咐小熊猫大黄二毛守门, 甜妹儿拎着黑白团子, 进入暗墙,在一堆‘垃圾’里,左看看右瞅瞅。
果然没多久, 找到一个满是灰尘的小木箱,应该很久未打开过,箱子不知道是何木制材料,上面有一把古老的银锁,锁上同样有一个人面兽。
打开木箱子,里面是一叠叠厚厚的古书籍,有厚有薄,保存完好,跟随地扔给的乱七八糟书籍完全不一样。
书籍内容并不是外人写的,都是夏氏祖先留下给后人的游记,上面毛笔字迹苍劲有力,本本都是书法作品,拿出去能亮瞎现在书法界的眼睛。
历届夏氏子弟笔记基本都在这里,但不知为何,从民国年间开始,所有先人记录都没有。包括夏老爷子,也不再记笔记。
不得不说,古代祖先不止会武,文也不错。
唯独厚古籍里夹着一本近代薄薄的日记本不一样,里面写着毛笔簪花小楷,高逸靑婉,流畅瘦洁,一定是个美人所写。
只是记录里写得都是天气、下地种田、砍材做饭、孝敬父母、躲避战乱、儿子活泼等各类日常农妇纪录,什么风花雪月、诗词歌赋都没有,跟书法完全不配。
但亲切清淡地流水般描述,字里行间像是在对某人诉说着婉约的爱慕、思念与牵挂,以及对他保家卫国的支持崇拜,还有无奈,令品读的人不知不觉眼眶湿润。
甜妹儿揉揉发圈的眼睛,她早猜测到这是谁的笔记,嘟哝骂一句:“傻师父!傻师娘,都是傻呼呼一家。”
师娘责怪是这个混乱世道,日日都祈祷着丈夫能从战乱里活下来。
她给夏老爷子生儿育女,永不后悔。
但愿这世上再无战乱,一家人能平平安安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生活。
笔记本里还夹着一个颜色暗淡的正方形黄色符,上面写着平安二字。夹符那一页,没有其他字迹,都是夏老爷子的名字。
望你平安!
夏老爷子果然是个蠢师父。
他恐怕二十年很本没打开过这个木匣子,恐怕很本不知道这里还有一本特别的心情日常笔记。
“师娘笔记写得真好。”
表哥王溢希的一堆课外书籍,甜妹儿看数遍,但读书笔记因为太过忙碌,做得七零八落,还没二姐思丫头做得强。
但她们的铅笔字原比不上这些毛笔字整齐有序,书上连一个墨水黑点都没有,干净清爽整洁,用通俗易懂的文言词汇。
其中部分祖先有写极少量的‘通假字’,又可称先人错别字。
甜妹儿把特别笔记本放到一边,收拾好心情,快速翻一本又一本先人笔记,她想找寻自己想要了解的,比如苗蛊,彝族智者、彝族狩猎毒等等。
光明正大的正规比武她一点都不怕。
最怕什么见血封喉毒、蛊虫寄生虫、巫师诅咒术之类的,简直防不胜防。尤其是蛊与巫术——跟空间与杨神婆一样,特别特别地不科学。
“苗寨?”
翻过一叠书籍,她终于在里面找到两本关于夷人村的经历与介绍。
本省苗族有数千年历史,但本地苗族却并不是原著民,是因为历史上几次外来人口填蜀地,家庭有可能被迫迁徙的,至于厉害蛊苗为何如此,这就不知道。
至于为何选择多民族聚居区,或许那里风水太好,人人都争抢着要建村落。这完全处于某看笔记娃娃不靠谱地猜测。
直到清初,他们还保持着为亡故者指路的祭祀仪式,即“引领亡魂,沿着祖先迁来的路线,回到祖先故地去见祖公祖婆。”
因而有赶尸引魂的习俗,中级赶尸人需要揉搓尸体技术、避免僵硬,有时候镇上汉族居民,遇到他们也不算神奇。
本地蛊苗其实很少害人,声名并不显赫,只在当地镇村之间流传。他们练蛊并不是害人,比如噬心蛊,只是为引族人回家。
甜妹儿:……鬼故事竟然可能是真的!科学呢?被狗吃啦?
书籍后备注有一行字,简单意思为:
赶尸引魂是在苗寨里听说,并未见到过蛊毒,可见当地苗族人心善,并不害人,否则最古老的原著民羌族水族不会允许他们在此安家落户。
不止一位夏家祖先去过夷人村落,并且与部分村落汉子们还有朋友交情,在封建社会,他们只是缺少与外界交流而已,并不胡乱吃人害人杀人,否则早被灭称渣渣。
毕竟,嘉州一向能人异士居多,消灭数个村落没多大问题,靠总人口赢。
当然,笔记里有写,有些村落风俗,夏氏祖先也有一点看不习惯,跟他们看不习惯汉族习惯一样。
比如新娘新郎喜床掐架什么,他实在不懂女人为何可以打丈夫不裹脚,乱糟糟地无礼,有位天伦,女子就该相互教子、三从四德、温柔贤淑。
关于这一点风俗,夏氏这位祖先唠叨一整篇礼教问题,对于民风彪悍的女人,竟似心里十分不满。
祖先也不是人人都靠谱。
对此问题,甜妹儿只想笑赞道:
“打得妙妙妙!”
关于蛊,游记里也有少量记载。
蛊原指生于器皿当中的虫子,或谷物腐败以后,所生出的飞蛾,以及其它物体变质而生出的虫子。
古人认为,蛊具有神秘莫测的性质和巨大的毒性,可以通过饮食进入人体,引发疾病,使人神志混乱。
而本地苗族蛊是人为制作的。
将毒虫搜集起来,放在一个用自己血泡制的黑瓦罐里,边念古老苗咒语,边用鲜血养它们。每月清理,把死掉的烧成灰再放进罐子,继续用咒语以及自己鲜血养。
念什么咒,就养出什么样的蛊虫来。
通常半年至一年,越高级蛊,需要时间越长。
“九蛭出一蛊”,养蛊很慢很难,有时养数年,但瓦罐里的虫全部死掉,需要重新再来,有的终其一生,未养成高级蛊。
一旦养蛊成功,蛊要定期细人血,这本来就是一种有违天合的反噬。而蛊非正常死亡时,养蛊人也会收到反噬,甚至失去生命。
因此,苗族人越来越少养蛊,蛊苗族人很少白发老人,生育子女也有,日渐稀落,养蛊本来就是一件违法自然的坏事。
甜妹儿:蜘蛛蝎子毒蛇啥的,聚在一起,真的有点让人受不了。
最珍贵的书籍上写一些预防蛊毒解除低级中级蛊的法子。
比如检验某种蛊可以啃白矾或者生吃黑豆,如果吃起白矾是甜的,黑豆是香的就证明中蛊,将用石榴皮煎成汁服用方可去蛊。
最后补充一句:只要没死,碧山娘娘庙杨神婆基本可解高级蛊。若死留尸,碧山娘娘庙杨神婆可复仇。
甜妹儿:……简单描述,中蛊一定要找杨婆婆。
“中毒找白爷爷?”
把关于夷人村落反复看三遍,都记在脑袋里后,甜妹儿将木盒子锁上,银钥匙放到盒子上面,再将师娘的笔记摊开放到师父床边柜子上,再把银针不着痕迹如下,无声到上一杯凉白开,替师父盖上薄衣服。
然后,她领着小熊猫小粉团,背着课业本,悄咪咪走出夏家院门,留下大黄二毛安静地陪着师父。
“叶甜甜!有你的包裹!”
才刚出门不久,邮递员刚到村里,粗嗓子简直响破天际。
在晴天里,他定要踩着二八自行车在村里平坦地方转两圈,可以显摆两下,吼叫几个熟悉名字,才会去村口国营办事处,从驴车上卸货包裹与信件。
为炫耀全镇唯一一辆的‘自行车’,比二十一世纪宝马还罕见,这一点都没毛病,村民们见到都想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