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玛格丽特,酒精度数不高,口感酸甜,确实适合女孩子喝。
江溪心里稍稍松了些。
楚天的身份和脾气她并不清楚,就算问唐谷也只是一知半解。
她再不是前世那颗无所畏惧的硬石头,能拿着铁头去撞楚天这块铁板,她如今拥有最珍贵的东西,她有父母,有亲人,实在撞不起。
能和平解决,就再好不过了。
唐谷老母鸡似的上来,一把将酒杯夺了过去,声音有点大:“楚少,我们水水还未成年,不能喝酒,就让胖子我替她喝。”
“未成年”三字被这胖子喊得抑扬顿挫,周围该听的都听见了。
交糖不打一脸错愕,连林雨霏霏都沉默了,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就凭三千水那些情感充沛的歌曲,还未成年?未成年
乐乐不快乐蹦了过来,他人机灵,立刻叫住waiter让他去拿杯牛奶过来,打破了尴尬气氛。
waiter来得很快,乐乐不快乐拿着直接塞到了江溪手中:
“小朋友可都是喝这个的哟~”
楚天始终保持翩翩风度,江溪拿了牛奶在那小心地啜饮,就更像一尊精致的细瓷娃娃了。
唐米笑着道:“这孩子倒是乖巧。”
“我当妹妹看的。”楚天说着,一边虚拢着江溪转了个身:“来,水水,我给你介绍几个人。”
唐谷护犊子地跟着。
“钟导,张制片,凌总……这是江溪,我妹妹,以后要请诸位多多关照了。”
炮弹裹着糖衣抛下来,砸得唐谷一脸懵。
江溪也许不清楚,可唐谷知道,不说别的,这几个在娱乐圈个个都是有来头的,张制片近几年毁誉参半,可监制的几部电视剧话题度够,能捧人,而凌总还是欣星娱乐的一个技术总监。
不见那唐米还在旁边陪笑脸捧臭脚吗?
做直播做网红的,就没有一颗不想进娱乐圈想红的心。
——何况江溪还是这种条件。
唐谷深深觉得,做网红做直播,还是委屈了江溪。
钟导好奇地看着江溪,这女孩儿刚进门时他就注意到了,年轻、水灵,这样的新面孔,是最容易捧的。
几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大家都是男人,哪里不晓得楚天那点花花肠子,自然给个面子,钟导更是直接给了名片:
“江小姐要是有时间,我组里这正缺一个角色,你倒是可以试试。”
江溪直接拒绝了:“钟叔叔,我还在念书,暂时不考虑拍戏。”
她确实认得这个人,十年后的法制频道。
潜规则旗下女演员,被人家老公一气之下打了个鼻青脸肿,还被告上法庭,事情闹得很大,连桂市这么偏的地方台都有报道。
“……叔叔?”钟导摸了摸下巴:“我有这么老?”
“确实,钟导比我大二十,应该是伯伯,不是叔叔。”
江溪认认真真地维持傻子人设不倒。
与狗血剧里傻白甜撞上高富帅不同,现实中的高富帅往往喜欢相同level的女人,你可以不优雅不知性,但绝对不能蠢笨。
江溪的装蠢确实奏效了。
楚天拧了拧眉,眼中透出一点可惜,他也没想到,唱的歌这么有灵性的女人在现实中竟然是这么没眼色的。
钟导几个面面相觑,他们在圈里被人捧惯了,难得碰到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十分新鲜,顿时笑了起来。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唐米和圈里几个谈得来的男男女女各自端着高脚杯过来,熟稔问道。
“还不是楚天的妹妹,太有趣了。”
钟导看着江溪,眼底流露出强烈的兴趣,楚天玩味地把玩着杯子,什么也没说。
江溪太了解楚天的打算了。
成年男女的世界,情爱规则与动物类似。
雄性动物求偶,展露强健的体魄以吸引磁性动物。
而楚天介绍这些“有可能让她一步登天”之人让她认识,也是同理。他向她展示自己雄厚的财富和人脉,以此期望获得她的攀附。
今天但凡换一个人,他也许就成功了。
可惜江溪非但对娱乐圈毫无兴趣,对男人这种生物也是敬而远之。
做直播不需要直接接触男人,她可以接受。可一旦进入娱乐圈,不论是综艺还是拍戏,都无可避免。
楚天的诱饵不奏效,递了几回话茬子,见江溪回答得文不对题,心里那股失望劲就更严重了。
可江溪算漏了一点。
男人或许更欣赏能与他进行平等对话的女人,却也绝对不会放弃拥有一个绝顶的尤物——即使她大脑空空。
这或许是男人胯下二两肉决定的种族劣根性,而楚天更是其中翘楚。
他那未完全脱离兽性的男性本能让他不会轻易舍弃一个对他有着如此庞大性吸引力的女人。
“我去补个妆。”
江溪紧了紧手中的化妆包,夜场的空气充满了情情爱爱的暧昧,她呆久了有点窒息。
未成年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护身符,尤其她看着……实在太可口了。
男人时不时扫来的视线让她精神紧绷,还要应付时不时的搭话,着实有些累了。
“去吧。”
楚天瞥了她一眼:“水水要是太累,这边有休息室,你可以休息一会。”
唐胖子如临大敌地护着江溪往卫生间去,江溪笑他:“唐哥,你这当我是肉骨头呢,谁都想来啃一口?”
“可不是?这里边可都是群混不吝的饿狼,我来时可答应了叔叔阿姨,要将你好好带回去的。”
唐胖子人看着凶嘴巴毒,但那胖肉里裹着的,可都是蜜糖。
不像有些人,空长了副好皮囊,内里却烂了。
江溪心中感动,嘴里却还埋汰:“我看你是答应了我妈的东坡肉。”
“江姨这手艺是真不错。前回我在围脖上晒的酱菜,还有人问起怎么买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溪笑得跟只狐狸似的:“我妈正打算找点副业做,唐哥,要不你将链接放围脖上,帮我妈宣传宣传?”
“成啊。”
唐胖子答应得爽快,两人说笑着,不一会到了目的地。
地面光可鉴人,江溪蹲完厕,站起时一个发昏,险些摔个大马趴。
她扶着额,只觉得:这一刻终于来了。
【兑换一滴解忧露。】
【宿主明知有问题,为何还要喝下那杯牛奶?】
【就想看看那人葫芦里卖什么药。】
江溪淡定得将解忧露吞咽下去,不在意地反问:【不是有你么?】
小铅在脑子里转起了圈圈。
解忧露不愧是神物,一滴下去,什么不适感都没了,精神百倍。
江溪看着镜中少女神采奕奕、双颊生绯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重新取出化妆包,将粉扑往嘴唇上点了点,脸颊的天然红晕去不掉,只能再上一层粉,折腾一番下来,镜中人终于有了点病态。
江溪已经进去很久了。
就在唐谷急得要闯一闯女厕时,江溪扶着墙捂着肚子出来了,脸白得跟纸一样。
他吓了一跳:“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江溪有气无力:“唐哥,我这是来……来例假了,痛经。”
唐谷到底还是没娶老婆的光棍,一听这话立时红到了耳朵根。江溪笑得“嘶”了口气:“事情突然,唐哥,得麻烦你跑一趟,帮我去前台要个面包应急。”
——面包?
唐谷还思量着这会怎么饿了,晚上明明吃了不少,等看到江溪羞窘的表情才反应过来,“成,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江溪当然是没等。
她特意支开唐谷,就是没想让他插手,捂着肚子快速往刚才经过的拱门处走,果然在那儿看到了还聊得热火朝天的林雨霏霏三人。
交糖不打先看见她,热情地招招手:“水水,正说你呢,我们一会散了去撸串,你去不去?”
等话完,才发现江溪脸色不对。
“这怎么了?”
“就有点头晕,可能是今天累着了,唐哥也不知道去了哪,对了,你们知道休息室在什么地方么?”
“我知道我知道!”乐乐不快乐举了举手,“我刚才还去休息了会,水水,我扶你去。”
林雨霏霏也表示要送,乐乐不快乐瞪了她一眼:“你刚才不还说要好好找找成导,让他看见你的诚意。这么好的机会,也别放弃了,反正去一趟不费事,我一会就回来。”
于是交糖不打跟林雨霏霏继续在场中等机会,乐乐不快乐扶着江溪回了休息室。
“水水,你在这歇息会,我去帮你找唐哥。”
江溪闭着眼睛“恩”了一声,靠在沙发背上的小脸越发白,乐乐不快乐瞥了她一眼,等确定呼吸平稳了下来,才偷偷踮着脚出了去。
“咔哒——”
门从外面锁住了。
江溪猛地跳了起来,休息室并不算大,一个挂衣架,一套能躺人的沙发组,靠墙对着沙发的,还贴心摆了套投影仪。
她贴着墙,门外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
“……老板,您放心吧,我都办好了,误不了。一会您把楚先生叫来,楚先生肯定领你的情。不过按我们说好的,成导那部新片,您得给我说和说和,男一万一给不了,男二总得给我留着。”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乐乐不快乐的声音更奶了,“哎,好喽。”
离开的脚步像是踩着鼓点,轻快得发癫。
江溪将手包里的果6取了出来,唐谷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她忙接通:“唐哥,我碰到个熟人先聊一会,你十五分钟后来这边的休息室找我。”
“你这丫头。”
唐谷大概也有点不好意思,确定没什么事,才挂了电话。
江溪干脆将手机开启了飞行模式,想想又将锁屏模式关了,确定没什么意外能打扰,才将手机架到了投影仪上。
不一会儿,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大约是两到三人,江溪忙闭上眼睛,假装“睡”得无比安详。
门从外面开了。
皮鞋接触地板的声音,“咔哒咔哒咔哒”。
摄像头的微光似乎也随着这脚步声一闪一闪,继而湮没在休息室昏黄的灯光里。
楚天朝内看了看,果然见到沙发那露出一截眼熟的蓝色衣裙。
这种幼齿的裙子,整个夜场只有江溪一个人穿。
他随手关了门,保镖被关在了门外。
“水水?”
楚天叫得柔情似水,可江溪一动不动。
小样,还知道跟他玩花样。
楚天对美人的热情总是持续得格外短,可在这短里,耐心又足够得多。
江溪安静地躺在沙发上,楚天觉得:水水这伎俩,真是棒极了。
欲迎还拒,再投怀送抱,偏偏害羞,还要遮遮羞。
他决定跟她一起来玩这个游戏。
领带、衬衫、裤子、皮鞋,最后一层遮羞布掉了下来。
炙热的气息落在江溪身上,楚天覆在江溪身上,只觉得这具幼女的身体,简直好极了。
他伸手揭开江溪的裙摆。
裙摆下,是一截弧度惊人的腿,白,细,连脚趾甲都可爱得让人想摸一摸,亲一亲。
小腿,大腿——
正当楚天还要再往上拽时,江溪突然拽住了他的手:“……楚先生?”
第33章 再相逢
少女懵懂而无辜的眼神, 此时蕴满了惊恐, 瞳孔猛地放大:“……楚先生?”
“你在做什么?”
她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他, 却被男人精壮的身体压得动弹不能, 楚天攥住她手十指往里扣, 身体覆上去, 贴着她, 气息紊乱:
“水水?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少女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像裹了雪糖, 粘一粘都甜得出蜜。
楚天发现自己居然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冲动, 眼见江溪挣扎得越发厉害, 哪儿肯放过她, 含混地想亲, 却被她一撇头躲了过去。
“楚先生, 求求你,放过我,我才十六岁, 还不想……”
少女挣扎得越发激烈,只可惜对比常年上健身房的楚天,那力道简直是在那挠痒痒。
楚天毫不客气地将其归类成床笫之间的情趣, 低着脖子嗅, 右手覆在她胸前捏了把, 笑:
“未成年的水水瘦归瘦,该长的倒是都长了。”
楚天的声音含情, 眸光含热, 若非一丝不挂, 看起来当真是位好不深情的翩翩公子。
江溪被他压得死死的,只觉得皮肤接触的地方像是被火燎过,又痒又疼,她憋着气,默默数数:一,二,三……十!
楚天以为江溪从了。
“嘭——”
就在他正心神荡漾、情难自已时,空落落赤裸裸的腹下就受了自降生以来的最大一击。
江溪的动作又准又狠,毫不拖泥带水,仿佛曾经演练过多次,以至于楚天连句痛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蜷缩着身体倒下了。
江溪掀开了他。
外面保镖听到动静,心照不宣地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双双站得离房门远了些。
楚天捂着下腹,一时疼得说不出话来。
江溪粗喘着从沙发上下来,手抖抖索索的半天才整理好裙摆,电视柜前的手机依然开着,摄像头忠实地记录着所发生的一切。
“你——”好大的胆子。
楚天声音微弱,额头青筋直冒,背上已是密密麻麻地冒了一层汗。
充血的海绵体在壮大时受到巨力撞击,这疼痛没一个男人能忍,以至他到现在还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