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双叒叕上热搜了——白日上楼
时间:2018-06-27 10:02:58

  江母看着门口探头探脑的丈夫,招招手:“他爹,要不就你陪溪溪出国溜溜?”
  等溜回来,成绩也出来了,正好。
  江父被叫破了行藏,讪讪进门:“成啊,要不你把你那公司也丢开手,咱一家三口都出去遛弯得了。”
  “最近人力整改,小宋恐怕镇不住。”
  江母为难道,“两三天功夫能抽出来,多的……怕是会乱。”
  公司架构刚刚建好,管理层要稳定下来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江母这顾虑也不是没道理,江溪无奈扶额:“爸,妈,你们多虑了,你们女儿一点事都没有。”
  “……真不是那些话给闹的?”
  “真不是。”
  江溪推着太上皇太上出门:“让你女儿躲懒一回,成不?”
  江母回头,嘱咐了声:“牛奶记得喝啊。”
  “知道了,妈。”
  江溪扬声道。
  **************
  就这么溜溜达达地过了十几日,在成绩揭晓前夜,什么牛鬼蛇神的电话都打到了江溪手机上。
  大橙子店长、唐哥、李诗意、葛宏等人,纷纷来电,江溪好脾气地好不容易将人打发了,又对上自家亲爸亲妈乌溜溜的两双眼睛。
  “还有十五分钟就能查了吧?”
  江母捉着江父的手,声音都变了调。
  江父也不比她好到哪去,虽说对女儿有信心,可这事……信心顶个屁用?该紧张还是得紧张。
  手机又响了。
  江溪瞥了眼屏幕,陌生电话,B市的,她直接按了。
  可不一会,这号码又不依不饶地打了来。
  江溪抬手接了:“喂,你好。”
  那边是个女声,试探地问:“江……溪?”
  “……谁?”
  江溪看着又过了一分钟的电脑桌面,蹙了蹙眉,声音好像听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我,钟慧尔。”
  钟慧尔擦了擦一手心的汗,生怕那边来句不认识。
  “哦,是你。”
  在对方自报家门的那一刻,江溪立刻知道了是谁。
  鉴于这段记忆不怎么愉快,她倒是极少想起过去:“有事吗?”
  江溪还记得,在顾云飞出国那年,还打过电话回来,说钟慧尔当了自家后援团团长,也不知道现在那团长……皮下是谁了。
  “没,没,不,有事——”
  钟慧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鲁,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抽烟喝酒逛夜店,样样都来,被拐了一遭回来,人就清醒了。
  只是身边的闲言碎语怎么也少不了,她将混得风生水起的江溪当成了寄托,江溪越好,自己就仿佛也越好。
  “电话是小飞告诉我的……其实我就是想给你打个气,不管考得好不好,后援团会永远支持你。”
  江溪情绪复杂。
  她对这个钟慧尔一直喜欢不起来,毕竟前世她的一嗓子直接浇灭了自己的希望,可今世又完全不一样了……
  罢了。
  “谢谢你。”
  江溪低低道了声谢,“最近好么?”
  “好。”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钟慧尔茫然了一瞬,立刻笑了起来:“你好就行。”
  江溪挂断了电话,江父江母没问打来是谁,正等着查成绩时,江父那电话又响了。
  这次是提前一年搬去B市的江如月打来的。
  “如月电话。”
  江溪接了过来。那边爽脆的声音问:“你挺有闲心啊,这个点儿了,还跟人电话呢?要考不好,可别哭鼻子了。”
  江如月这人,说话一贯的不中听。
  “你哭,我也不能哭。”
  江溪呛回去了一会,江如月才期期艾艾地道:“这不是怕你受不住吗?……要真考不好,也别灰心,反正你家现在有钱,学校嘛,到哪儿不是一张文凭?还有华大毕业生去摊鸡蛋饼的呢!”
  “……谢谢您喽。”
  江溪听出她话里藏着的关心,也不计较江如月说话不中听了。
  等挂完电话,忍不住想,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生怕她考不好?
  到点了。
  江父江母都僵住了,眼巴巴地抬头看着江溪,好像眼前的电脑是个会吞人的怪物:“小溪,爸/妈手抖,要不……你自己查?”
 
 
第二卷 凤云卷
第91章 开学
  自己查就自己查。
  准考证号码早在脑子里背得滚瓜烂熟, 坐下来开网页,噼里啪啦一顿输, “enter”键按下, 在江父江母的翘首以盼中,网页……卡顿了。
  Loading小菊花一直在原地转圈撒花,可界面怎么都跳不出来。
  江父心都快跳到嗓子眼,急赤白脸地想骂娘。
  到这一刻,江溪反倒挺淡定:“别急, 大家伙都在查, 网页肯定崩了,一会就好。”
  这一会还没过, 手机又丁零当啷地唱起歌,江父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 还打电话?”
  江溪撩眼皮一看,唐胖子?
  才刚打过电话, 恐怕是真有事,忙接了起来:“唐哥?这会功夫还没睡呢!”
  “那是,”唐谷道,“我那外甥不也今天出成绩?这不, 我跟姐姐姐夫他们都聚一块呢。”
  “……哦。”
  “小溪啊,刚才我外甥查的时候,我顺便也帮你查了查, 你猜怎的?”
  “……怎的?”
  江父听到一点耳音, 干脆将电话接过去, 撩着嗓子喊,“小唐,你查着了?快快,跟叔叔我说说。”
  这边唐谷还待卖关子,被他大姐一瞪,缩了脖子,敞着嗓子直接嚷:“高考状元!”
  “啥?”
  江父一呆:“咱小溪当……状、状元了?”
  他知道女儿成绩好,最近一年更像吃了聪明剂一样,常年霸着年级第一的位置不动,数学还捧回来金杯,可……
  “对!”唐胖子中气十足,声音敞亮:“江叔,您家小溪可了不得了!她不仅仅是申市的理科状元,还是全国的高考状元!老牛逼了!甭说什么一本不一本,咱华国随便什么学校,都敞着门给她挑!”
  扬声器开着,江母比江父反应快:“大侄子!你说的是真的?”
  全国哎,怎么听着这么不真实。
  “江姨,我骗谁都不能骗您啊!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这分……我老唐敢打赌,要拿不着状元,以后一辈子都吃不香!”
  这赌咒对一个吃货来说,是相当严重了。
  江母把心放回肚子里,笑眯眯地哎了声:“谢喽!小唐,赶明儿来江姨这吃饭,江姨亲自给你下厨!”
  这时,网页上的小菊花终于转完了。
  江溪的五门成绩出来了。
  每门一百五,五门七百五,江溪当初分班选的理,语数外物化五门加起来,江溪总分七百四十八,统共……就扣了两分。
  语文一百四十八,其他四门其他全部满分。
  手机又一次叮铃当啷响了起来,这回是孙婷。
  一接通,孙婷平时细细柔柔的声音拉得跟菜市场买菜的大妈似的:“江溪!江溪!你这分,逆天了啊!”
  没有高考过的,是感觉不到这分数的分量的。
  理科全满分,学校里有句话,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虽说有点夸张,可这也从侧面说明了理性思维的一种能耐。
  外语相对简单,多看看外文书,平时多积攒点词汇,练练口语听力,对记忆力超群的江溪来说,难度要远远小于其他四门。
  但语文这种东西,向来主观比客观多,正说反说都行,可标准答案却只有一个。号准了脉拿分就稳,可每个人脑子不一样,脉哪那么容易号得准?阅读理解、论辩题、作文题,这种大失分项下去,扣个二十分都能算作高了。两分是什么概念?大题全部拿分,关键得分点一个不少,作文……也得写得顺畅。
  孙婷在那炸毛花似的乱跳:“小溪!啊啊啊啊啊——不行了,我都快高兴炸了!我要去水吧嗨一阵,等后天填志愿,看那些尖酸红眼病还怎么说。”
  自从江溪拒了国金的直升机会,学校里的言论就没歇过。
  虽说在她刻意收敛锋芒的情况下,网上黑黑粉粉的事少了,可在学校,那真是低调不起来。
  这样一个常年成绩霸榜的学神级校花、布告栏上的月月红,落到普通学生眼里,那就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
  如今高岭之花身上有了那么一个年少轻狂的不和谐,就忍不住被人一提再提了。
  当然,大部分人对此还是抱有善意,只是难免会有些黑酸分子拿出来说两句。
  “你还帮我记着呢?”
  “可不。”孙婷是真替江溪委屈。
  两人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不一会陆珠儿、李诗意她们也记挂着打电话来,听到消息都不约而同地替江溪高兴。
  江父早乐坏了,也不管半不半夜的,直接给江大伯去了电话,话一出口,在老大哥面前竟然哭得稀里哗啦:“哥!咱溪溪考了个状元!”
  江大伯一脑门的睡意被他哭没了:“……什么、什么汤圆?大半夜的,咋吃上汤圆了?”
  “不是,是咱溪溪,你侄女,当上高考状元了!”
  江父说得保守了点,没敢说全国。
  江大伯听明白,猛地一咕噜下了床,兴奋地道:“我就知道溪溪行!咱老江家祖坟冒青烟,终于出了个能人!年前村里不还在弄什么族谱么,去,跟村里说,得把咱溪溪也记上去!”
  江如月在房里听到动静,蹭蹭蹭跑了出来:“小溪那贼丫头当状元了?多少分?”
  “七百四十八!”说着,江大伯愣是想起去年这时候,自家闺女的分儿,五百三,差人家两百分还多个零头,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怎么可能?!”
  当然有可能。
  三天后,等江溪拿到成绩报告单,一班学生都快瞪秃噜眼了。
  一中北大门一进门,就是一条宽宽长长的横幅,上面“恭祝我校江溪同学荣获全国高考状元”的烫金标语大得辣眼睛,迎风招展,每个进来的高三生都忍不住抬头瞧两眼。
  江溪!又是这个江溪!
  布告栏上是江溪,横幅上是江溪,连进门口一溜串“高考红榜”的上首位,也是江溪。
  校园论坛上,除了哀鸿遍野,就是膜拜学神,为当年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嘲讽言论而道歉的匿名帖比比皆是。
  到这时,舆论已经转了一个个儿,没人再说“江溪那年少轻狂的傻子”,反倒成了“江溪有远见有闯劲”的证据。
  “小溪,你看看。”
  陆珠儿将手机界面递给她,“这些个人,脸都肿了吧。”她话说着,眼睛却往柳青青、张媛那一波人瞟。
  柳青青脸烫得厉害。
  去年江溪放弃机会,就属她跟陈菁两人嘲得最欢,陈菁今天没来,反倒是家长来了,恐怕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画面。
  师太发好成绩单和大学志愿,在讲台上唠了一段。
  这次一班大部分学生考得不错,连吊车尾的吴桀也拿了个相当不错的分数,可以上个一本学校。
  说到动情处,师太还揩了揩眼泪。她是随班班主任,从高二起就跟班,一直跟到高三毕业,文理分班时,一班学生就分出去了俩,相当于是整整看着这帮兔崽子们看了两年。
  “……高考呢,对于现阶段的你们来说也许是人生大事,可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甭管考得好不好,都得往前看……”
  正说着,校长那熟悉的地中海出现在了走廊,跟现任一班的数学老师袁铁头并排站着,走廊的光一打,整个儿就两个锃光瓦亮的大灯泡。
  大灯泡后面还了两人,一个脖里挂单反手里拎脚架,一个手里拿着个轻薄本,像是来拍照的。
  “江同学,出来下!”
  袁铁头猫着腰朝江溪招了招手,江溪莫名其妙地站起来,等她和师太一出门,教室里立刻就炸了。
  刘洋知道些小道消息:“哎,你们知道吗?今儿,电视台的人来了。”
  “电视台?”有人问,“来采访的?”
  靠窗的同学扒拉着窗往外看,正巧见江溪跟校长他们有说有笑地往外走,“哇”了一声:“总觉得,江溪这是要起飞啊!”
  “我女神早飞着呢好吧?”
  四眼班长与有荣焉:“去年国奥队夺金回来,电视台不也想采访我女神?只是我女神低调,一口给拒了。”
  “知道您老是一瓢粉……”
  耳边是同班同学的叽叽喳喳,吴桀趴在桌上,划拉着手机。
  三千水吧因为正主一年多的沉寂,只有吧主、吧务和粉头们还在兢兢业业发帖产粮,大部分一瓢粉已经不再活跃,签到人数从原来的三四十万缩水到每天一万。很多唯粉甚至变成了双担、三担,粉了多个墙头。
  吴桀一直默默窥屏,今天却忍不住往上丢了个帖子,是关于三千水得高考状元的庆祝帖——没想到发上去才几秒钟,就被吧主删了。
  ——Exo me?
  吴桀记得这个吧务删三千水的黑料删得格外勤快,不像是披皮黑。
  何况披皮黑也熬不过这一年半没活动没应援的沉寂期。
  没等吴桀私信吧主,就接到了吧主回复:“很抱歉,不得不删除你的帖子。水姐并不希望三次元得到太多人关注,作为一瓢粉,我们始终尊重其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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