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喜欢你——小酌微醺
时间:2018-07-01 08:16:37

  钟拓:“……”
  秦盏看见这打脸实况,眼梢微扬,“你刚才说的是‘你喂它才吃’还是‘你喂它才不吃’?”
  钟拓笑了声。也不装了,将火腿丁放回碗里,抽几张纸慢条斯理地将手擦干净。
  “忘了,我瞎编的。”
  秦盏:“……”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她将猫抱过来,重新拿起一块火腿丁递到小猫嘴边,“好吃的肉肉,张嘴。啊~”
  小布偶闻了闻,竟然很给面子的吃了下去。
  秦盏轻哼:“有些人真是猫都嫌。”
  这样指桑骂槐,钟拓也不恼。只厚脸皮提议,“猫你都喂了,我你也一起处理了怎么样?”
  秦盏看着小猫,眼皮抬头没抬,“家里没吃的了。”
  “刚才洗手的时候我看到锅里还有面条。”钟拓唇畔一弯,“我不嫌弃是清汤的。”
  “你工作室倒闭了?”
  “没。”他声音低沉,似真似假道,“还要靠着它养老婆。”
  秦盏手一顿,抬眸去看钟拓。
  他坐在那里,光从高处倾泻下来在他鼻骨上打下一点高光。一双深黑的眼睛望着她,没有说话时的轻佻,全是认真。
  秦盏心中没由来一晃。放开布偶猫,慢慢将手擦干净,“你这尊大佛,我这里招待不了。”
  钟拓看着她起身,从眼前走过。他顶了下腮帮,忽然伸手握住她手腕。
  他掌心温热,秦盏手腕一瞬间像着了火。仿佛热度顺着动脉一路延伸到身体里,血液四处奔腾。
  她手一挣,“你干什么?”
  钟拓顺势站起来,垂眸去看她,扇面一样的长睫微颤。秦盏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混着淡淡烟草味,仿佛能麻痹人的神经。
  幽黑的眼眸像不见底的深潭,这样专注地看着一个人时有种无形的压力,让人格外想逃离。
  秦盏后退一步,“你松手。”
  却不想这人顺着她的脚步靠了过来。双臂搭上椅背,将她圈住。
  “我发现我看见你就兴奋,好像不追不行了。”
  秦盏波澜不惊,讥讽地笑了笑,“怎么,对我又有感觉了?”
  “一直都有。”
  室内忽然安静下来。秦盏抬眸直视他,“七年前你怎么说?”
  钟拓声音嘶哑:“你说那傻逼?我替他道个歉。”
  “……”
  他手指缠上她的发尾,声音里带着诱哄,“给我追行么?”
  秦盏扯回头发,“你先放开。”
  钟拓看了看她,放开手站直身体。
  虽然知道只是暂时的,这副顺从的模样还是稍稍取悦了秦盏。
  “你要追我?”
  “给不给?”
  她笑了声:“看你本事。”
  “说好了。”钟拓轻笑,“不带吹黑哨的。”
  “看你表现。”
  他万分顺从,“好。”
  秦盏静静看他片刻,开口下逐客令:“你走吧。”
  下颚线绷了绷,钟拓扯扯嘴角,“行。我先走。”
  他这个人十分会把持度。态度摆清楚,秦盏松了口,他也不过多纠缠。
  秦盏将他送到玄关,钟拓看了看她,没再说话。
  正要关门,秦盏手腕再次被握住。
  她抬眼,看到钟拓一手拉着她,一手撑在门边。
  “你……”
  话没说完,钟拓手上突然用力,秦盏被拉进一个温热的怀里。
  这一瞬间四周仿佛静到极致,只有他炙热的气息从上方轻轻洒落。
  钟拓垂下眼眸,露出内双眼皮那道浅浅的褶皱,双臂慢慢收紧:“让我抱抱,先预个支。”
  作者有话要说:  拓哥今天是乖巧boy。
 
 
第29章 
  阳光熹微, 秦盏侧躺在舒适的双人大床上。晨风顺着窗缝吹进来,深蓝色窗帘懒洋洋地摆动几下。
  生物钟一到,秦盏准时睁开眼睛。睡眼惺忪,还带着丝慵懒。等看到枕头旁那团毛茸茸的白色, 怔了下才慢慢反应过来, 嘴角缓缓扬起笑意。
  小布偶睡得香甜,柔软的身子蜷成一团, 粉嫩的舌头含在嘴里露出一点点尖。
  一大早看到这样的景象, 秦盏觉得心都化了似的,心情也不禁飞扬起来。
  似察觉到她醒了, 小猫也缓缓睁开眼睛, 细声细气地朝秦盏喵喵叫了两声,伸着脑袋往她脖子里供去。
  被柔软的毛磨蹭, 秦盏轻轻笑出来。转而想起昨晚钟拓抱着它站在门口的样子,轻哼:“那家伙倒是会找外援。”
  手指在猫脖子上撸了几下,秦盏低叹:“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
  实体店开业迫在眉睫, 各项事宜也多了起来。秦盏到了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开会。
  一个半小时的冗长会议结束,王思婷私下跟秦盏说:“剪彩的时候我想把钟拓请过来。如果实体店运营良好,以后说不定可以跟他家里的购物广场合作。”
  钟拓虽然不管这些,但是有他在搭个线完全没问题。这些不用说秦盏也懂。只是她忽然发现自从那人回国后,她的生活里好像哪哪都是他。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王思婷笑了声:“那就这么定了。”
  从会议室出来已经十点多。早上秦盏沉迷撸猫没来得及吃早饭。到茶水间拿了几块点心,回办公室后差点一盘子摔地上。
  钟拓坐在招待客人的沙发上。一身笔挺的正式西装,领带严谨地贴着喉咙,同色系袖口低调地闪着光泽。
  他靠着靠背, 长腿叉开,双眼深黑寂静。目不转睛地看着秦盏走进来。
  这情况仿佛两人对调,他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而秦盏才是那个擅自闯入的人。
  秦盏放下瓷碟,抱臂倚在办公桌旁,
  长及脚踝的裙摆轻荡,收腰的款式衬得那细腰不盈一握。
  盯着他看了几秒,秦盏淡淡开口:“你怎么进来的?”
  “刷脸。”
  她忍下翻白眼的冲动:“我是说你怎么进我办公室来的?”
  钟拓眼底涌上笑意,似真似假道:“我对前台说我现在看不到想看的人会得相思病。”
  “你继续编。”
  钟拓轻笑一声,站起身来。垂感极好的西装裤裤线笔直,修饰了那双又直又长的腿。他低沉的声音在耳旁萦绕。
  “我来给你送东西。”
  秦盏眉头一挑,“昨天送猫,今天还送?”
  “追一天就送一天。”
  钟拓抬了抬下巴。秦盏视线顺着瞥过去,才注意到门边立着一个被红布蒙住的画框。
  “那是什么?”
  钟拓走到她眼前,微微倾身,勾着嘴角说:“我的照片。”
  秦盏办公室里原本挂了一幅水墨画,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就是她个人比较喜欢。后来王思婷说这画跟她那些作品画风严重不符,便叫她撤了。
  现在那面墙也是空的,只剩一个明显白了几个度的长方形印子。不太好看,所以秦盏一直想换个别的挂上去。
  先是猫,后是照片……这人怎么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拍的什么?”
  他一本正经道:“世上独一无二,绝无仅有,其他女人求而不得的宝贝。”
  秦盏心想你还敢不敢再夸张点?但她知道这照片出自钟拓之手,自然不会差。好奇心也就这么起来了。
  “那谢了。”
  “要谢就晚上一起吃饭。”不等秦盏回答,钟拓慢条斯理将西装外套脱下,随意往椅背上一搭,“我帮你挂起来。”
  钟拓抬手随意将领带扯开,走过去将照片搬过来。秦盏看了看他领口,总觉得这人在有意诱惑她。
  她抿了抿唇,撇开视线,刚好这时候办公室座机响了。秦盏快速接起电话,简单说几句后挂断。
  “王思婷找我有事,你先弄。”说完便开门出去。
  钟拓看她急匆匆的背影,顶了下腮帮。掀开红布,垂眸盯着照片看了几秒,唇边扬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
  过了半个小时秦盏回来,办公室已经没了钟拓的身影。
  她抬头去看挂到墙上的照片,目光定了几秒,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一口气不上不下,在原地僵了半天才走过去。
  活了二十六年,她真是……从未见过如此令人窒息的操作。
  办公桌后方那一整面墙上,挂着一副尺寸不小的照片。那是一个男人的半身照。干净的白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扣子全部解开,露出里面精壮的身躯。头发凌乱,双眼微眯,嘴上叼着一支烟,升腾的烟雾多了几分朦胧感,让整服画面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色气。
  而这个男人,非常非常眼熟。熟到吐的那一种。
  钟拓说这是“我的照片”,秦盏自然而然的以为是他拍出来的作品。可谁想得到,钟拓的脸皮之厚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秦盏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端很快接通,钟拓低沉的声音含着几分明显的愉悦:“这么快想我了?”
  秦盏闭了闭眼睛,磨牙道:“钟拓,你知道厚颜无耻怎么写吗?”
  那边静了静,只有沉沉的笑声传过来,“天天画图太累,我给你养养眼。”
  秦盏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养个头,弄得我这里跟牛郎馆一样。”
  “你这里不是勃物馆吗?大家都有零件。”
  秦盏:“……”
  似察觉到自己要被挂电话,钟拓抢先开了口:“晚上来接你,一起吃饭。”
  “不……”秦盏话没说完,那边委委屈屈说了一句,“求你。”
  秦盏耳根一热,直接挂了电话。
  简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坐到椅子上,一口气将冷掉的水全灌下去,心口那点火才勉勉强强压下去。
  将开会资料放进抽屉时,忽然瞥到一张卡片放在最里面。秦盏垂眸,想起这是之前让钟拓填的那一张体验卡。
  所有项目里全是空白,除了X幻想对象里面有一个大写的字母“J”。
  她伸舌润了润唇,想了片刻,将卡片塞进抽屉。
  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钟拓存在感太强烈,一下午秦盏一张图都没修出来。好像抬眼就能从电脑屏幕上看到反射的照片。
  她索性抽出一叠资料看。
  寂静的办公室里,只有纸张翻页的清脆声。秦盏低着头近乎一目十行地看过去,翻页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终于,她像一个过度膨胀的气球,“嘭”一声爆了。
  秦盏合上文件夹,从笔筒里拿出一只水性记号笔,起身走到照片前。
  玻璃框映出她绷紧的脸,笔点着下巴想了半晌,秦盏拔下笔帽,隔着一层玻璃将钟拓的凤眼改成了死鱼眼。看了看觉得还不满意,又加了一撇八字胡和几颗麻子。
  胡乱画完一通,秦盏后退一步,看完终于觉得满意。坐回椅子里,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忽然之间觉得身心舒畅。
  ——
  下班前,佟萱打电话过来想问秦盏要不要一起吃饭。
  她彻底辞了和音的工作,现在是无业游民一枚,时间自然多了起来。
  “改天吧,今晚有约。”
  佟萱十分敏锐地察觉到秦盏不同以往的语气,抱着一颗八卦心问:“约了男人?钟拓?”
  秦盏勾了勾唇:“嗯。”
  “有情况啊!怎么着,对他那点心结放下了?”
  秦盏想了想:“算是吧。”
  当年被钟拓那样不留情面地拒绝,在短暂的难堪过后她觉得自己很快释然了。
  钟拓没做错什么,只是不喜欢她而已。而她,也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况且没多久她就出国去看病,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都扔到了一旁。七年后再遇,她始终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置身事外,钟拓撩她就撩回去,耍耍嘴皮子,也没再去想动什么真心。
  然而那天在楼下听到他霸道的说“不准”,秦盏才在生气过后明了,原来这么多年她多多少少对钟拓还是有怨的。
  只是时间太久,被掩埋起来了。
  “完了,你动心了。”认识秦盏多年,她这样犹豫佟萱还是第一次见,“不过我看他对你挺有心。那个火热的眼神啊,藏都藏不住。”
  秦盏失笑:“我怎么没看出来?”
  佟萱轻哼:“亲爱的,知道什么叫当局者迷吗?”
  挂断电话,秦盏抬头去看被她画得面目全非的照片。钟拓那张俊脸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她弯了弯唇,心情颇好。
  从办公楼出来,夕阳的余晖洒在脚边,光线让她眯了眯眼睛。
  再往前几步,她看清了那个挺拔的剪影。
  黑色沃尔沃停在一旁,钟拓还穿着上午那套西装,懒懒靠着车身。轮廓深邃的脸上被光线勾勒得仿佛炭笔描绘一般。
  看见秦盏走出来,狭长的眼眸涌上笑意。他迈着长腿向她走来,左手上握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自然垂落在身侧。
  唇边勾着一丝慵懒的笑,领带依旧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
  秦盏撇开脸,收住唇边笑意,踩着高跟鞋朝他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拓哥又秀了一把骚操作。感觉拓哥太容易的,我不会告诉你他醋瓶子后面还会翻的。
  然后解释一下舅妈叫盏盏女儿的事。盏盏一直生活在舅妈家,早就被视如己出,女儿随口就叫出来了。更何况当着拓哥这个外人面前,没必要特意说“这是我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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