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圈圈很生叉?叉果很叉重?还有画的那个什么条条圈圈框框的,这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更让他无语的是,那生动的黝黑大王八尚可理解,可那狗头下边还驾着的一把带血的刀,那算嘛回事?
请恕他接受无能吧,阿门!
带着深深怀疑的钱戴,看着活祖宗满意的搁下笔,牛逼哄哄的,准备留下这封不明所以的勒索威胁信时,不知道为何,钱戴有些恍然大悟的询问她。
“那个小师姐呀,我问你个事行不?”
末末一边呼呼的朝着信吹气,头也不回的应道:“说。”
“小师姐,三天前你是不是也写了这么一封信?”
“对啊!”末末点头,兴奋的转过身来,一副自豪无比的模样看着钱戴,对他显摆道:“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信写的很有水平?让人看了就害怕?”
钱戴不可抑制的抖了抖嘴角,一副我就知道是如此的表情。
“小师姐,上回那封信的内容你还记得么?能重新写出来给我观摩一下么?”
末末见师弟这么给面子,小家伙心里美滋滋的很,觉得很得意的她一拍钱戴的胸脯,故作大方道:“等着,师姐我写给你看,让你长长见识。”
说着话,末末从空间里又掏出了一张白纸,回忆着上次的勒索信,末末依样画葫芦的,再次原封不动的写了一封。
写完了末末收了笔,把这封自己自得无比的信拍到钱戴胸口,嘴里嘚瑟的不行:“喏,好好看!”
钱戴伸手捏起胸口的信定睛看去,这一看,钱戴无比的同情徐有利这家伙。
尼玛,这是勒索信吗?这是吗?
满篇的圈圈叉叉、条条框框,这到底是什么鬼?
其实不是人家不想给赎金,只是实在不知道活祖宗写的是啥吧?对吧?
“师姐,恕师弟无知,你能给我念念吗?”
末末闻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无奈的摇摇头,夺过钱戴手里捏着的信,就差没指着钱戴的鼻子教育。
“弱鸡,你的书都白念了,这么简单的信你都看不懂,看来也只能做一辈子的师弟了!”
一抖白纸,末末摇头晃脑的开始念信。
“咳咳……你听好啦!大王八親啟,今天爺爺到妳家壹遊,這些物資爺爺我拿走了,如果妳想要回,請拿錢來贖,金子、寶石神馬的都可以,爺爺來之不拒,三日後爺爺來取,錢到物資還給妳,別耍花招!留書人:妳爺爺我!”
所以说,这圈圈是爷爷?叉叉是你不会写的字?画成方形的是箱子装的物资?画成一条条的是金条,圆圆的是宝石?
说真的,钱戴已经无力吐槽了,万千的感慨只汇总成了一句话——原来,你是这样的一个小师姐呀!
一百八十一 不玩死你我就不姓李
‘若想活命,今晚準備好十萬大洋!如若不然,娶妳狗命,爺爺如探囊取物,失蹤的財務與爾等頭發,全做爾違約之利息!’
徐有利看着梳妆镜上的红色血字,浑身冰冷如至冰窟,抬手抚摸上自己光溜溜的头顶,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哭哭啼啼的小妾,穿好了衣服连滚带爬的冲到徐有利身前,抱着他的双腿哭泣。
“老爷,老爷,您想想办法吧!不然您就如了他的意……”
“你说什么?”徐有利恶狠狠的道。
小妾身子颤了颤,仍是咬牙坚定的道了一句,“老爷您若是不依从,那我们的性命可就难保了呀!您想想,这贼人从进门到离开,不仅来无影去无踪,甚至还带走了我们的钱财,更是能毫无声息的在我们头顶动手,老爷您想想看,如果那贼人真打咱们人头的主意,咱们防的住吗?老爷……”
小妾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害怕,说着说着她整个身子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窝草,老子也不是被吓大的!什么风云没经历过的徐有利,愤恨的蹬开抱住自己大腿的小妾,一副誓死不屈的态度。
只是他不屈服,徐公馆的女人孩子却胆战心惊。
要死要活哭爹喊娘的,只为劝着徐有利搬出去,好歹躲一躲风头,管家也是美其名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其实任徐有利再老辣,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很害怕的,任凭谁无知无觉的就被剃了头,心里都会担心项上人头不保吧?
最后,既死要面子又舍不得钱财的徐有利,面上假意坚持了一会会,大手一挥便下令搬家。
喜不自胜的小妾们各自回房,找出各自藏的很深的金银细软,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徐公馆。
当夜等末末带着钱戴再次光临徐公馆时,等待两小的却是静悄悄,荒芜一人的大宅子。
小家伙那个气啊,既恨死了徐拐子的死抠门,又对他的惜命鄙视不已。
她想着吧,把这徐公馆内所有的东西都收光,结果身边的弱鸡却再次阻拦了自己,看着对方那运筹帷幄的贼模样,末末无奈只得再次配合。
几乎没费什么劲,末末就追溯到了徐有利的新住处,带着钱戴直奔目的地,再次针对徐有利展开了行动。
他们还就不信了,就他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恐吓徐有利,他真就这么强?真能顶得住?
第三回合,末末悄无声息的把新徐宅内,上一次好心放过了的徐拐子的小崽子们,并一干手下佣人,全都送他们赴了徐有利与小妾们的后尘。
次日一大早的,尖叫声再次响起,看着一个个再次新出炉的光头们,徐有利一大家子都崩溃了,心里都害怕的不行。
他们实在是想象不到,自己都已经搬了地方了,为何这剃头鬼还能再次出现?难不成真的是见鬼了吗?
这一回小妾们根本就顾不上去惧怕徐有利了,各个回房收拾好自己的全幅家当,有亲友的去投奔亲友占避,没亲友的干脆住到了酒店里,只想求得一条活路。
到了夜晚,显得寂静了很多的新徐宅中,就只剩下徐有利管家并一群男性小喽喽们了,家里头连个女人、孩子的影子都没有。
徐有利连带着二十几个大男人,一股脑的都窝在大厅中,一个个手里拿着枪严阵以待。
在徐有利看来,自己手中有家伙事,又有这么多手下贴身保护,而且他现在连觉都不睡了,睁着眼等天亮,他就不相信了,他这么多人,这样精密的布置,这个再三威胁自己的小贼还能得手?
他就是不给钱,怎滴!
午夜的钟声敲响,末末带着钱戴赶来后,入目的就是眼前的这幅情景。
没好气的鄙视着沙发上那抱着手枪,左右警惕,紧张四顾的徐拐子,末末心里厌烦极了。
按照她的个性,自己早就把这些人收拾利落了,犯得着一夜夜的不睡觉,来陪这些辣鸡玩儿?
特么的,今天不玩死你丫的,她就不姓李!
心里淤积着不少怒气的末末,见这徐拐子实在是作死,想都不想的动手了,等钱戴阻止她时,小家伙已经杀光了外围的二十几个小喽喽,并在杀完人后,还顺手把尸体给收了。
徐有利跟管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手下惨死,最后连尸体都不见了踪影,这一回,二人直接吓的精神崩溃,吓尿了的主仆二人,哭爹喊娘的抱在一起告饶。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给钱,给钱还不行吗……放过我吧,求求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小的保证,天一亮小的就去取钱,小的愿意拿出全部身家来赎自己的命!求求神仙大老爷,放过我吧……”
真是太他妈的吓人了!妈妈呀,他徐有利还不想死呀!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跟权利,他还年轻,他真的不想死呀!
眼下这个时候,钱还算的了什么?都给了也不心疼。
要知道,只要自己还留得性命在,大不了以后多捞一点好了,犯不着为了钱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是?
被吓破了胆的徐有利,这会什么霸气原则面子都没有了,只想着必须要活下去这一条。
杀的正过瘾的末末,正杀到管家面前时,小手就被钱戴一把拉住了。
小家伙被打断了,就有些生气的吼人:“你干什么!”
钱戴摸摸鼻子,状似无辜的提醒:“小师姐别杀,那傻帽说给钱啦,难道你不想要赎金啦?”
呃,杀的太带劲,她根本就没听到那徐傻帽说了啥。
好吧,既然对方表示要给赎金,末末想着有钱不拿白不拿,便收了手,一切的善后都留给了钱戴。
对于给师姐擦屁股的事情,钱戴干的已经是驾轻就熟,问末末要了具新鲜的尸体放了一碗血,拿出毛笔,唰唰唰的,就在徐有利面前的地板上写起了大字。
写完字,钱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他发现这么装神弄鬼的,其实也挺带劲的。
等末末带着钱戴到黄浦江边抛完尸,又匆匆赶回家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微微发亮了。
一百八十二 贾天师出马一个顶两
回到家清理了爸爸身体内的迷药,末末吭哧吭哧的爬上床补觉,钱戴则得做完早饭,伺候完两位师傅用晚餐后,他才能拖着疲惫的身躯上床。
躺在床上的钱戴,入睡前还思索了一番,把自己的计划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理清楚接下来自己该做的事情,确认计划万无一失后,他轻喃了一声——猛子,就快了,你再等等……
非常幸运,今天李世杰要加班,马有龙则是跟着他的好基友老于走了,也不知道是要去忙活什么大事。
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了的两小,傍晚的时候就出门了。
钱戴下午的时间都在剪纸,末末看到他把从报纸上减下来的字,一个个的又贴到了白纸上,等好不容易干完了手工活,末末都还没来得及夺过来欣赏一下,这丫的就带着这玩意出门去了。
等他回来后,末末翻遍了钱戴的兜,始终都没有找到那玩意。
嘟着小嘴不开心的小家伙,是在钱戴提醒今晚要去收钱并看戏时,她才勉勉强强的跟着钱戴走了。
哪知走着走着末末却发现路不对,这并不是前往徐家新宅子里的路,走着的这条道,反而是通往空无一人的徐公馆的。
末末拉住身边的钱戴才想提醒他,钱戴却神秘一笑,仿佛知道末末要说什么一样,低头到末末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末末越听眼神越亮,得知一会有好戏看,便很是配合钱戴往徐公馆走了一遭。
等从徐公馆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钱戴领着末末找了个摊子吃饱喝足了,两个小家伙才悠哉悠哉的往徐宅走。
徐宅里,管家惨白着一张脸,站在徐有利的下首,战战兢兢的听着徐有利训斥。
“你是吃干饭的吗?爷让你多找几个手下来,结果你就找了这么些人?你平日里不是很能耐么!人呢?爷问你人呢?”
徐有利自从昨夜被吓破胆后,天一亮,他就与管家分开行动了起来。
为了防止管家带着他的钱跑路,所以,两箱子的钱是他亲自去银行取的。
想到若要自己独自去面对那贪财的恶鬼,他肯定是没底气很害怕的,明知道再多的手下,到了那恶鬼跟前也是送死的份,可不管怎么说,人多一些阳气也壮一些,他的胆子也大一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