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思味往自己这边看过来时,钱戴机敏的隐藏了身形,躲过了卫思味看过来的视线。
钱戴隐在暗处,亲眼看见卫思味敲开了房门,从里头弹出来的那个人,不正是自己的手下一员?就是自己唯一没有救过他性命的那个组长?
呵呵,原来这人跟卫思味早就勾搭上了呀!
目送卫思味进了对方的屋子,钱戴这才转身上了楼,就在二楼的楼梯口,钱戴遇到了刚从别的同僚屋子里打牌出来的姚主任。
姚主任看到钱戴笑呵呵的开口:“钱副站长刚从下头来?是上来喊我们下去吃午饭的吗?”
钱戴笑着点头:“嗯,马上就开餐了,一起?”
“好嘞,等等我,我去喊他们。”说着姚主任就转身返回,一边走一边还小声的嘀咕:“也不知道中午吃啥?千万要有肉呀!不然嘴都淡出个鸟来了,这哪里是配合工作?简直就是在坐牢……”
姚主任嘴里碎碎念的抱怨,钱戴自然听在耳中,心里却在不屑。
是的,非常不屑!
像姚主任这样的官员,国党政府里有不少,这样的人组成的政府,怎么可能真为百姓谋福祉?不去收刮百姓,富了自己就不错了!
这样的官员,这样的政府,这样的社会……唉!钱戴摇摇头,望着走道久久不语。
唯一被留下钓鱼的电话线也被钱戴给扯断了,这一下可是完全的绝了金灿的念想,哪怕他内心再焦急,此刻也只能在这小楼中干等着熬时间。
小楼里被软禁的官员们,填饱了肚子后,下午又开始重复上午的事情,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
钱戴对打牌聊天没兴趣,自己吃完饭便径直的回了房间休息,这一休息时间就滑倒了下午,傍晚的时候他们吃完晚饭,钱戴回房后也依然没有等回来姚主任。
钱戴不由的暗自腹诽,这姚主任与姚太太不愧是两夫妻呀,都是嗜牌如命的人,都打了一整天了,这货难道也不嫌累吗?
不过这人不在也好,他自己也乐得单独呆着,甚至是在下午自己独自呆在房间的时候,他还找了一张便签纸,用随身携带的钢笔,画了一幅活灵活现的肖像画。
看着跃然于纸上的某人,钱戴眨巴着嘴,肯定着自己又进一步的画技,果然大师傅说的不错,技多不压身,神马都会一点才是硬道理。
摸着口袋里的肖像画,钱戴斜靠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末末的到来,他知道,天黑了末末绝对会来的。
果然,末末没让钱戴失望。
天擦黑的时候,末末就上了阁楼与沈邡那边联系确认了,昨晚自己汇报消息的真伪,得到了沈邡的答复后,末末马不停蹄的往军统局旁边的小楼赶。
根据蒲公英种子的指引,末末顺利的从钱戴特意留着的窗户翻身而入。
见到这一回接头的地方是房间后,末末心里还表扬钱戴来着,这货终于长进了,不带她去蹲坑接头了,这很不错!
此刻房间里头除了钱戴也没有外人在,末末挥手就收起了异能罩,身形显露在了钱戴的面前,才想开口说话,不料本斜靠在床上的钱戴,在看到末末出现的瞬间他就动了。
快速的自床上起身,一边伸手比着嘘的手势,钱戴一边飞快的靠近末末,末末见状,嘴里欲要脱口而出的话,被她生生的咽了回去。
等钱戴来到末末跟前后,他执起末末的一只手,在上面比划了几个字,末末见状忙挥手一个隐身罩罩下,把两人都罩在了里头。
带着钱戴进入自己控制的天地,末末对钱戴点点头道:“好了,可以说话了。”
钱戴点头,忽的不等末末反应过来,他迅速的伸手抱住末末,不等末末开口,钱戴又迅速的放开她,仿佛这个拥抱只是个简单的见面问候一般,如此末末自然也没计较,却便宜了偿所愿的钱袋子。
“你怎么才来?”他一整晚都没有搂着心爱的人睡觉了,是真空虚寂寞冷呀!因为空虚,钱戴的语气中不由的带上了幽怨的味道。
末末无语:“拜托有没有搞错?我收到了长江的回复就立刻来找你了,我连晚饭都还没吃!”
听到末末说自己还没吃饭,钱戴又不由的关切着急了:“那怎么办?要不你赶紧吃点东西,我不急了。”
“切!”末末没好气的给了钱戴一个白眼,想着刚才是谁在抱怨自己来迟来着?却丝毫都不理解刚才钱戴话里真实的意思。
钱戴知道,自己的媚眼又抛给瞎子看了,却也没有气馁,谁叫他就喜欢这个小磨人精呢!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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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六 上辈子她是男人
闻言钱戴苦笑一声,赶紧道歉:“我错了末末,这不是担心你饿肚子么,呵呵呵……”
末末无视眼前傻笑的某人,径自的开口谈公事,“我已经跟长江确认过了,你说有援助华侨抵达上海的消息是假的,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所以你被软禁在这里,绝对是国党政府另有目的。”
“嗯,这个我也猜到了,辛苦你了末末。”钱戴心想果然如此,点头回答完末末,他接着道:“这里头是苗远搞的鬼,目的就是针对我。”
末末听了急了,追问钱戴,“怎么回事?难道他知道你是卧底啦?”
钱戴摇头,“他不知道,但是出于嫉妒与对权利的追逐,这个家伙想灭了我,独掌上海军统保密局。”
“原来如此!”末末了然,“那你准备怎么办?”以自己对钱袋子的了解,被动挨打可不是他的作风。
钱戴闻声笑的冷酷,“既然好戏已经开锣,我不配合着演下去,岂不白费了某人的心血?”
末末见钱戴如此鬼畜的说着话,她立时兴奋起来,跃跃欲试道:“钱袋子你打算怎么玩?带我一个呀!”
钱戴看着面前的末末,强行压下想伸手去揉末末脑袋的冲动,身体前倾到末末耳侧,在末末小巧玲珑的耳边出声道:“末末你这样,这样……”
末末越听眼神越亮,激动的她,完全忽视了自己耳边那越靠越近的嘴唇。
等钱戴说完,末末从钱戴手里接过他递过来的便签纸,仔细的盯着便签纸上的肖像画,末末嘴里确认,“一楼背靠楼梯往右边走第三个房间,中间的那张床……很好钱袋子,这事情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钱戴笑意盈盈的点头,“好,辛苦你了末末,十一点准时行动,千万别弄错了人。”
钱戴很清楚那个背叛了自己的人性格如何,自然也知道这个家伙作息时间很准时,除非夜里执勤有任务,不然晚上从来都是九点准时入睡的。
末末闻言,满不耐烦的回答,“安啦,安啦,错不了,你画的画像栩栩如生我还能认错?再说了,这货鼻子上的痣这么明显,我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好吧?”嘟囔完,末末果断的收了画像,伸手把钱戴推出了异能罩后,她利落的奔到窗户边,甩出了藤蔓后,末末借势攀上了屋顶。
黑夜里末末盘腿坐在屋脊上,从空间中拿出美食饱餐了一顿后,末末在屋顶静静的等待着与钱戴约定的时间到来。
等末末离开,钱戴也不在呆在屋子里了,起身出了屋子,径直的走到姚主任他们打牌的那个房间,准备去加入他们的战局。
这位酷爱修长城的姚主任,除了吃饭与上厕所的时间,这货基本上就霸占在牌桌上不下来,也不嫌累!
这会子钱戴也来了,屋子里本来还在观战的两个人也来了劲,忙拉着钱戴开始推牌九。
钱戴之所以来这里,无非就是要搞个不在场证明,自然乐得配合,欣然的坐下开始推起牌九来。
男人打牌自然就离不开香烟,如姚主任这样的更是老烟枪,打出手里的牌,姚主任嘴里碎碎念的发着牢骚,“你说苗站长也真是的,明明连麻将牌九都给我们准备好了,为什么就不能多准备些好烟呢?”
钱戴听了暗暗好笑,就苗远那样的笑面虎,给你们准备麻将牌九,那是怕你们无聊闹事,用这些玩意哄着你们拖延时间罢了,可要是准备烟?那不要钱呀?
估计如果最后苗远这货抓不到自己的把柄,拿不下自己,他都得肉痛死!军统上下这些人每天吃的伙食,那也都是要花钱的哇……
钱戴按下内心的幸灾乐祸,也没有回应姚主任的嘀咕,垂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四张牌,心里默默的在算计着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末末看着屁股下的这栋小楼中,大部份的房间都熄了灯,又等待了快两个钟头,当整个小楼只剩下二楼钱戴所在打牌的房间灯光未灭,当时针指向十一点的时候,黑夜中的末末如豹子一样的动了。
她的身影如流星般的滑下小楼,落地后悄无声息的摸进小楼里,按照事先跟钱戴确认过的地点,末末朝着右边走道第三间屋子挺进。
一边走,末末一边还不由的表扬,钱袋子这货干事情还真细致,让自己帮忙杀个人吧,还把一切的准备工作给做好了,末末莫名的觉得,这货上辈子一定是女人,因为他太细致了!
当然了,自己上辈子一定是男人!末末如是的想着。
暗夜里,末末顺利的进入小楼中,摸到了一楼指定的房间门口,掏出工具撬开了房门。
摸进房间后,末末打量了一下屋内的环境,一眼扫过,她发现房间内三张床上都睡着有人,末末心里想着先前钱戴提供的信息,她径直的越过第一张床,来到了中间床铺床头的位置。
末末低头俯下身来,确认无误此刻躺在这张床上的人,就是自己要灭杀的那个家伙后,末末果断的伸手摸向对方的脑袋,只一瞬间,房间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后,末末拉起被子罩住了脖子扭曲的某人,这才满意的点头收工回家。
钱戴身为副站长,官职都高于在场的牌友,他不说解散回房休息,自然其他的人也都不做声。
推了几个小时的牌九,钱戴赢了不少钱,直到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都已经差不多是午夜十二点了,钱戴这才打了个哈欠,招呼着牌友们散了牌局。
灭掉了潜在威胁,又好运气的赢了钱,更是识破了苗远的阴谋,钱戴心情很惬意,自是一夜好眠。
因为打牌打的晚,早上的时候,昨夜打牌的七人都懒洋洋的在赖床,一大清早,钱戴是被一声尖锐的惊呼声给吵醒的。
窝在被窝里心知肚明的钱戴,拉高被子盖住脑袋,翻了个身,唇边的弧度泄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与钱戴的好心情形成显然对比的,自然就是苗远那气急败坏的恼怒。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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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七 八卦男人说八卦
苗远恶狠狠的瞪着跟前这个前来报信的手下,咬牙切齿的追问,“你给我再说一遍?你说谁死啦?”
手下颤颤巍巍,抖着嗓子结巴的回答着:“报,报,报告站长,是钱副站长的手下糜奕组长死,死,死了……”
苗远听了立时上前一步,抬脚狠狠的踹向了汇报的手下,嘴里狂怒的暴吼着,“你们都是一群废物!垃圾、蠢货!明明跟你一个房间睡觉的人,为什么他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床上你都不知道?等到这会子尸体都凉了你才来报告老子,老子养着你们这群蠢蛋有什么用?都是吃屎的吗?滚……”
此刻的苗远是真的怒急攻心了,姓钱的狡诈无比滑不留手,自己挖好了坑,可这该死的东西就是不咬钩!
好吧,你不咬钩就不咬钩吧,他就当这个姓钱的运气好好了。可为什么?自己千辛万苦挖来的间谍,好不容易苦心筹谋的好了,让糜奕这蠢货今天就按计划行动,陷害反咬那姓钱一口,结果倒好这蠢货居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