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爹您别难过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做人要往前看,这还是你教导我的呢!过去咱们都不提了,咱们只看当下。”
马有龙仰起头,把眼角的泪意憋回眼眶,吸了吸鼻子,强扯出笑意,“好,闺女说的对,咱们只看当下。”
末末放开马有龙,冲着他比了个拳头,鼓劲道:“马爹小蝌蚪支持你,一个字,干!看准了咱们握着拳头就干干干!拿下梅姨,把她变成我娘,我力挺你!”
得到末末的加油鼓劲,马有龙一时忘记了悲伤,咧着个大嘴巴的笑了,“闺女,讲真?”
末末白了马有龙一眼,“您以为呢?”
“嘿嘿嘿,好闺女,好闺女……”见到闺女的骄傲样,马有龙挠着脑门笑开了花。
在一楼洗碗的钱戴,听到由二楼传来的响亮笑声,他也不由的勾起唇角摇头失笑。
这样的生活真好,他真的很满意,如果要是再少了某个不请自来的渣渣的话,那小日子就更美哉了。
这边末末一家氛围温馨,而远在军统局,就落脚在先前钱戴他们被软禁小院的戴力,此刻他的心情十分的不爽。
白日里自己被那个孽子给怼的无话可说,更是被他那无视自己的态度给气了个半死。
他好心好意的帮他谋划,这是为了谁呀?这孽子怎么就不懂好呢?
想着孽子信誓旦旦的顶自己,说他早就已经结婚了,这个结果让他根本就没法接受。
越想越来气,戴力顾不上此刻天色已黑,忙吩咐自己的亲信,去把吕成杰给找来问话。
吕成杰才到家没多久呢,随即就被一行黑衣中山装给领上了车,直奔军统局这边的小院而来,见到是顶头上司戴老板,还不等他开口拍马屁呢,人家戴老板就发话了。
“吕成杰,钱戴早就已经结婚的情况,你为什么不及时汇报给我?”
吕成杰被问的瞬间懵逼,使尽的眨巴了两下眼睛,仿佛是想要证明自己幻听了一般。
可从面前震怒的某人眼中,吕成杰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不是开玩笑,这让他不由的苦笑。
他也很冤啊!不说钱戴结婚的时候,那时候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货是戴老板的人,就算他当时知道了,可他也不知道,这钱戴结不结婚,跟戴老板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呀?
他又不是神,怎么会知道戴老板关心手下结不结婚的问题?况且他们关系亲近,他自己亲自提拔了对方,戴老板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还能说什么?
鬼知道,以戴老板那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在提拔手下之前,难道不是该第一时间的去确切的了解清楚,这个自己提拔之人的一切身份背景吗?
这么一想来,他吕成杰还冤枉着呢!
估计戴力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又或许眼下他还需要吕成杰来监视这个孽子,他倒也不继续追究这个已然发生的问题,只是吩咐吕成杰,让他把戴力任职到军统后所有的一切,都一一禀报给他知晓。
吕成杰为了小命着想,忙不颠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汇报了个清楚,戴力一边听,一边吃力的两指捏着眉心,直到最后听完后,这才挥手让吕成杰离开了。
一直等到吕成杰离开后,戴力的亲信走回到戴力身边,“戴老板,接下来您有何吩咐,要不要手下……”
戴力闻言,对着手下挥挥手,“算了,你安排一下,明天上午陪我去会会那个小丫头。”
戴力是知道末末那个小丫头的,当初在重庆城的时候,自己那个孽子就很宝贝那丫头,以前他以为,孽子对她只不过是对妹妹的维护,对亲情的维护罢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戴力的儿子,怎么可能就这么栽在感情上?
感情算个什么玩意?戴力冷声嗤笑……
女人可以玩弄,却千万不能认真,认真就输了大业!
他宁可自己的孽子跟自己一样,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也不宁愿他被一个区区小丫头给套牢了,这死孩子根本就不像他的种!!!
“好的戴老板。”
手下领命的声音,打断了戴力的思绪,戴力很是头疼的挥手示意手下退下去,自己又是一阵苦恼。
他还真就拿这个孽子没办法,油盐不进呀!
罢罢罢!孽子他是搞定不了了,只希望那个小丫头是个好对付的,明日自己就且去会一会她。
次日一大早的,末末送了钱戴出门去上班后,再去把粟梅梅给请到自家来帮忙。
当然了帮忙是假,给自家马爹创造机会才是真。
所幸今日粟梅梅是上的下午班,得了末末的请求粟梅梅当然不会推迟,忙伺候着家里三个小的吃完早饭,等孩子们都出门上学堂去了以后,自己跟着末末回了家。
为了帮着马爹顺利追妻,末末可是想了很多的鬼主意。
自己借口要去买药,非让粟梅梅去照看马有龙,而马有龙也鬼的很,自然不会浪费宝贝闺女给自己创造的机会,死皮赖脸的磨着粟梅梅,硬是要她扶着自己下楼来透气。
五百零七 一触即发的争锋
其实就他身上的伤,除了表面看着恐怖些,内里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他完全就可以自己走下楼的。
结果这货忒不要脸,也不愧是混过末世的,这脸皮杠杠的厚,在粟梅梅扶着他下楼的时候,这五大三粗的二货还一直在撩拨粟梅梅。
可怜的粟梅梅,先前的老公那叫一个儒雅俊朗,哪里是眼前的马有龙可比?
加上这人又是自己恩人的爹,所以任凭马有龙在一边浪的撩啊撩的,可人家粟梅梅硬是没反应过来,让马有龙一腔的柔情都白洒了。
等到末末拎着几包药晃悠着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自家马爹老大的个,坐在后院门口的小马扎上,一脸幽怨的望着正在洗菜的粟梅梅的傻样。
末末噗呲好笑,晃悠进了家门把药包放到厨房后,颠颠的走近马有龙,才想调侃自家马爹两句来着,不料身后才被她关上不久的大门,被人砰砰砰的敲响了。
听着急促的敲门声,末末也顾不得去调侃自家马爹了,忙回身走到了大门边,打开一看,门口来人居然是自家钱袋子的渣渣爹。
末末挑眉望着被几个人护在中间的戴力,没好气的给了个白眼,想都不想的立刻伸手就要关门。
对于渣渣,她没什么好说的,那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末末的动作快,外头敲门的特务动作也不慢,忙一手扶住门框,挡住末末即将要关上的屋门,眼神不善的盯着她看。
末末被对方恶狠狠的眼神给气乐了,勾唇嘲讽:“好狗不挡门!”
“你!”狗腿子特务气急,厉声喝问。
“你什么你?让开,不然别怪姑奶奶我不客气。”末末可不管对方急不急,依然气定神闲的给怼了回去。
“可恶!你个臭丫头……”
末末越是如此,对方越着急,看到末末如此不识抬举,他都恨不得动手打人,嘴里才想威胁,不料身后自家的戴老板开口打断自己。
“好了,你退下。”
得了自家戴老板的吩咐,这特务即便再不甘心,也只得咽下怒火退了开来。
戴力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走上前来看着末末,“不管怎么说,我是你丈夫的亲爹,难道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末末可不会给渣渣面子,双手抱着胸,倪视戴力,就是没有一点想放他进门的打算。
戴力也不急,再次扯嘴笑笑,语气了然的大言不惭:“还是说你怕我?”
开玩笑!自己会怕他这么个渣渣?那必然不能呀!
被对方这么一激,末末瞬间心底的虎性子爆,瞪着眼前不请自来的渣渣,冷笑:“请吧,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戴力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又不知末末的实际恐怖,自然没有把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放在眼中。
新庭散步般的越过侧身冷眼的末末,一面打量着家里的格局,一面还在暗自评价着末末。
等戴力领着两个亲信进屋后,末末瞄了一眼还守在门外的余下四人,当即啪的一声把门给带上了。
等末末回身走进客厅,看到的便是戴力如主人一般的坐在沙上,两个走狗护在渣渣两侧,而与渣渣对面而坐僵持着的,不是自家那已经反身走回客厅的马爹还能是谁?
戴力气势强,马有龙的气势更加不弱,两人就这么眯着眼相互打量着对方,气氛紧张的对峙着。
在后头院子忙碌的粟梅梅,在听到前头传来的动静后,她也忙回到了客厅,看到客厅里的陌生人,又察觉到了此刻气氛不对,她倒顾忌着马爹是个病号,末末又是个小囡,自己忙上前解围。
关心则乱的粟梅梅,忙不颠的去倒茶,准备缓和缓和气氛。
在她想来上门是客,在自家的地盘上,只要自家不理亏,只要来人不伤害到家里人,她可以委曲求全的客气招待好这些不之客。
也亏得粟梅梅通晓人情世故,自然不是那只顾着眼神厮杀的父女二人可比,在粟梅梅给戴力上了茶水后,被打断的戴力,倒是收回了自己的凛冽气势,猛的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来。
自己也是被面前的这个傻大个给激晕头了,难得碰到个让自己感到危险的人,一时半刻的倒让他忘记了来此的初衷,只顾着跟面前的人比气势去了。
戴力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眯着眼睛,心里却也琢磨着,看来眼前的这个傻大个不是个简单的!
按下心底的怀疑,戴力惦记起心里关心的事情,清了清嗓子,一副大爷开恩似的语气直冲着末末来。
“此番到这里来我也不是为了别的,听那孽子说你跟他已经成婚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你们不给我这个做长辈的禀报?”
好家伙,一来就开口质问,谁给他的权利?
末末撇撇嘴不屑的瞟着某个自以为是的人,“我们结我们的婚,跟你有毛关系?”
戴力气急,啪的一声把手里的茶杯重重搁桌上,“我是他的亲生父亲,你说我能不能过问?”
随着戴力气急败坏的怒吼传出,对面坐着的马有龙炸毛,“啥玩意?你说啥玩意?”
末末扶额,扯了扯身边坐着的马爹,低声安抚,“马爹这事情回头我跟你说,眼下你别管,我自己对付这人。”
得了闺女的解释,马有龙纵然此刻心里有万般疑惑,也只能是闭嘴不语了。
自家闺女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是把主场交给她吧,不然时候闺女要炸毛,自己可是哄不好的。
末末见自家马爹如此配合,忙给身后默不作声的粟梅梅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扶马有龙离开,粟梅梅见状意会过来后,忙上前扶着马有龙就上楼去。
直到马有龙离开,末末这才把目光转回到戴力身上,想着刚才他出口的质问,她自觉好笑。
她呸!这人好大的脸!
什么时候,自家的钱袋子认他这个渣渣啦?他以什么身份来质问自己?
想想都来气,末末自然没有好态度对某人,张口就来,“关你屁事。”()
五百零八 姑姑姑姑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