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她甚至都没跟钱戴商量,背着钱戴就悄悄咪的跑了一遭,除了赵家银行存折上的钱财没法动外,其余的财富,末末一丝都不漏的全都给他收刮了个干净。
她是一点都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反正自己不还给他们留下可以活命的存折了么?再说了,赵立老婆跟着赵立,也享受了这么多年的福,怎么说她都不冤。
随着盛阳军统战赵立的死亡,盛阳军统局的局面,呈现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就在这种诡异微妙的平静中,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进入了1948年的初春。
1948年3月13日,华国人民军再克四平,彻底切断了盛阳与畅春的联系。
“孔二少,你跟我毛某人提的事情,敝人已经做到了,任命今日已经下达,还请孔少放心。”
金陵政府军统最高处内,已经坐稳了军统局局座位置的毛任风,此刻正悠哉悠哉的,坐在自己办公室的皮椅上,面上挂着丝算计的笑容,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话。
电话这头的孔林劼听完,只是淡淡的道了句,“好的,毛局座,谢谢您了。”
“哈哈哈……孔二少客气,那就这么说,敝人还有公务要忙。”
“毛局座您忙,您放心,您的情谊,我孔林劼记住了。”
打着机锋寒暄完,毛任风挂上电话,双眼却还盯着电话机冷笑。
呵呵……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只可惜了孔家这样的世家,可惜了孔二少这样的人才,可惜了啊!
毛任风心里幸灾乐祸的可惜着,电话那头的孔林劼却并不知道,挂上电话后,孔林劼双手插在裤兜里,抬脚走到落地窗前,遥望着东北边的方向,眼中闪着莫名的微光。
末末,我能为你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只希望大难来临之时,你能平安,那个男人能护得你平安……
孔林劼心里默念着心底埋藏的那个人,唇边溢出一抹苦笑。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头敲响,孔林劼收回思绪,望着房门,“进来。”
随即开门进来的,是他们孔家的大管家,进屋后,看着正站在窗户边,面漏苦涩的二少爷,管家心里也不好受。
按下心底的担忧挂牵,管家温声开口,“二少,夫人找您。”
孔林劼回头看着管家,听到他说自家母亲找自己,孔林劼摇头苦笑,母亲找自己还能为什么?自然是逼婚呗!
可是,他的心里有人了啊!
一直都有那个人,你叫他如何还能接受其他女人?如何还能看得见其他女人?不是他不想,实在是他做不到!
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人生啊,总有那么多的错过,总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可面对自己的心,他不想妥协!
五百九十九 美女你的信跟包包
五百九十九 美女你的信跟包包 (第1/1页)
此刻盛阳军统局内,完全已经炸开了锅,原因却是因为,今日一早金陵方面下达的一封任命书。
自从赵立死亡后的这段时间以来,因为大家都在私下猜疑,盛阳站的新任站长是谁,所以便是这个新年,大家都过的不安生,总是忧心花落谁家。
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如果能当老大,谁又愿意当老二被人压着呢?
千盼万盼的,开过年后上班不足半月,军统最高处的最新任命终是下达。
可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接受任命的人,居然是他们从来都没有看好的后勤处钱主任,这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论资历,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呀?
也是,钱戴在盛阳呆的时间并不算长,资历不算深,所幸的是他有能力,而且早就跟如老何这样的人搞好了关系,所以说,他走马上任的还算是挺顺利的。
当然了,行动队长老何之所以支持他,那也是因为有赵立死亡的事情在前,他这个行动队的队长,怎么说都要负点责任,不管新任的站长是谁,总归是不可能轮到他。
与其是他看不上的局里旧人,或者是别处调任过来的陌生人,那还不如是他认可的钱戴来继任呢!
众人不同的反应,钱戴都看在眼里,可实际上的情况却是,钱戴心里都在骂娘了,甚至是把下达这份任命书的姓毛的,都在暗地里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不是开玩笑吗?
眼看着目前我党的形式越来越好,眼看着盛阳即将解放,眼看着国党政府就要成为昨日黄花了,眼看着解放后,他就能带着末末过上悠哉悠哉的好日子,多生几个孩子来玩了。
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你让他来当这什么劳什子的站长?你确定,这下任命书的人,不是故意在玩他?
钱戴心里不停的在咒诅着,却惹得远在南边,正在疲于应付面前,母亲招来的女孩的孔林劼,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心下还怀疑,自己这是不是感冒了呢?
不管钱戴心里是如何的不乐意,既然军统局的委任状已经下达,既然他还身负长江下达的接应任务,此刻还不能撂挑子走人的钱戴,只能是憋屈着走马上任。
当然了,在上任之前,钱戴还是致电汇报了长江这一消息,同时他也得到了确切的,与行动队接头的时间与暗号。
解放盛阳在急,钱戴知道,接下来他的首要工作,就是妥善的安排,并帮助行动队的一切行动。
按照长江给出的具体时间,在三月下旬中的某天,沐休的钱戴,领着盛装打扮的末末一大早就出了门,两人准备去一趟民信局,因为接头的地点定在了那里。
把车停稳在民信局的大门口,坐在副驾驶坐的末末,低头打开自己的手提包,把早就准备好的黄皮信封取出拿在手里。
钱戴先行下车后,忙转到末末这边来,殷勤的给末末打开车门请她下车,等他锁好车门后,钱戴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确认好了时间后,他右手插着裤兜,左手却挽在腹前,同时还不忘了冲着末末微微抬了抬,示意她赶紧上来挽住自己的胳膊。
末末见状,只得把用来接头的信,以及手提包包换到了左手拿着,右手挽上钱戴的胳膊,夫妻二人并行入内。
进入民信局内,钱戴与末末四下打量起大厅里头的人来,一眼扫过,末末眼尖的发现,其中有个人的穿戴,与电文上交代的相符合。
末末不动声色的扯了扯钱戴的袖子,钱戴会意,两人无声配合,直接就往那人走去。
此刻的盛阳城已经全线进入了战备状态,城外围的那叫一个密不透风。
他想带着自己的队伍混进来,那别提有多难,哪怕他带的这支队伍,是部队中人人都竖起大拇指,来夸赞的猎豹特别行动队,可却依然没有办法毫无暴露的潜进盛阳城。
时间紧迫,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再等等是绝对不可能的,经过他的分析,邹卫国觉得,事态再发展下去,盛阳外围只可能是防守的更加严密,绝对不可能比现在松懈。
所以在抵达了盛阳城外后,邹卫国命令自己的手下众人,原地待命的潜藏好,自己化妆过后,趁着下半夜人困马乏之时,费劲了千辛万苦的,这才独身一人潜进了盛阳城。
进城后他也来不及休息,忙花钱买了套来时上级交代的,以用来接头的衣服装扮好,直接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民信局来,准备与人接头。
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同样也在民信局内张望的邹卫国,忙转身回头看着来人。
邹卫国这一转身,莫说是钱戴,便是连末末都吃了一惊。
这人?这人!这人不是多年前、长江边,跟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国党军官——邹卫国吗?
末末有些懵,钱戴忙不动声色的拍了拍末末的手。
对面的邹卫国看到长大了的末末与钱戴,瞄着这两人,他的脑子里其实有点印象,打量了他们二人一圈后,他最终的目光,却放到了末末手里捏着的信封上。
钱戴很清楚自己的使命,不管当初面前之人的身份地位是什么,眼下既然这人穿着,他们所要接头之人的指定装扮,那他们就得按部就班的试一试,哪怕有危险!
末末当然知道,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不是怀疑与纳闷的时候,她压下心里的情绪,配合着钱戴的步伐,慢慢走近邹卫国。
两方人马其实此刻心里都有了底,在相互靠近后,借着错生而过的时候,末末假意手不稳,手里捏着的信封飘然落地,同一时间,她的手提包包也跟着坠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吧嗒声。
“哎呀,我的包包!”末末入戏很快,见到手里的东西掉了,忙轻呼一声。
而身边的邹卫国,仿佛是因为听到了末末的轻呼声,这才停下了脚步一般。
要演绅士,邹卫国忙快末末一步,弯腰去捡起地上的信封与手提包包。
六百 忍着恶心演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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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的捡起地上的东西,邹卫国站直身体,微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还给末末。
“这位美丽的女士,你的信,还有您的包包。”
末末忙伸手拿过对方勾在手里的包包,嘴里还不忘了对暗号,“谢谢先生您的帮忙。”
头也不抬的道着谢,末末忙打开包包,嘴中碎碎念的低语,“我新买的口红,可千万不能摔坏了!”
邹卫国把末末嘴里的话听的分明,眼中漏出笑意,“断了也没关系,您可以再换一支新的,您这样的美丽女士,不应该用残缺的东西。”
末末心里翻白眼,心道这货还真是个绅士,明明是对暗号,经他的口演绎出来,真是活脱脱的一个纨绔公子啊,瞧瞧这演技。
心里吐槽,末末面上依然照着剧本对口号,“也是,像我这样优雅的人,自然该用完美的东西,不过很庆幸,我的口红完好无损。”
呕……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要吐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居然能编写出这么有‘内涵’的接头暗号。
自己这完全就是个活脱脱的,爱慕虚荣的娇太太啊!
虽然看到接头暗号的时候,她就被雷的不轻,可真当她演出来的时候,末末觉得,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暗号,打死她,她也不想来了。
笑眯眯的把口红放回包包内,末末故意装作忘记了,此刻还握在邹卫国手里的信封一般,转身就走。
而对上了暗号,已经知道对方就是自己的接头人了之后,邹卫国怎么可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演?
忙就开口喊住,已经转身要走的末末夫妻,“女士您还忘了这个,您的信。”
末末故作恍然大悟样,娇俏的嗔怪道,“看我,把这信都给忘了。”说完,末末转头看着身边的钱戴,“达令,麻烦你帮我把信拿过来好吗?”
虽然明知道,妻子这般是故意演出来的,平日里末末的真实面目绝对不是这般,眼下的状态,若不是为了接头,钱戴可以说是万年难得一遇啊,所以钱戴自然是新奇,心里的欣赏不自觉的涌现了出来。
眼中的宠溺不是作假,钱戴自然而然的点头,“亲爱的你等着。”
安抚了末末,钱戴立刻转身,两步走到邹卫国面前来,刚从裤兜里伸出来的右手,此刻伸出,准备去接对方递过来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