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田三局。”秦奋道。
申教授闻言,脚步跌跌撞撞的向着外面跑去。
众人也快步跟了上去。郭秦岭和他们处了这么久,突然就这么没了,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
来到派出所,一名警察带着申教授一行人,来到了派出所后面的一间屋子,推开门,“他就在里面。”
众人连忙跑了进去。在没有见到人之前,他们无法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屋子差不多二十几平方米大,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此时一个全身盖着白被单的人,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申教授踩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走上前,双目通红看着床上的人,他伸出微颤的手,可是却没有勇气掀开那层被单。
“我来吧!”秦奋伸出手,抓住被单的一角,深吸了一口气,掀开了被单。
随着被单被掀开,郭秦岭带着一丝青紫的面容,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真的是郭教授,怎么会这样?”
“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都是我,都是我呀!要不是我叫他去拿药方,他就不会死了。”申教授自责的锤着自己胸口。
“申教授,你别这样,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葛天连忙拉住了申教授的手。
申教授用力的摇着头,脸上早就布满了伤心、愧疚的泪水,“是我太着急了,要是我能等到婚宴结束后,再回实验室,他就不会死了。他是被我害死的呀!该死的人是我呀!”
之前郭秦岭和他,还在会所门口有说有笑。郭秦岭跟他开玩笑道,若是这次的药方,真的可以解决病毒,他们实验室的众人,就可以拿一笔奖金了。他好好的休个假,在家里陪陪家人。可是现在的他,却躺在了这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一名法医走了进来,看到申教授一行人,对他们点了点头,看向了床上的郭秦岭。他也是学医的,对于这些医学界的同行并不陌生。更不用说,申教授这个在医学界极有地位的教授了。
将郭秦岭身上的被单掀去,解开他的衣服,法医仔细的检查起了他的身体,从头到脚,从发丝到指甲,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可疑之处。
申教授一行人神情悲伤的在一旁看着,同时也在观察着郭秦岭的尸体。
法医站起身,对着申教授一行人摇了摇头,“身体表面没有任何伤痕,要知道具体死因,只能通过解剖了。”
众人悲伤的点了点头。他们得到的结果和法医一模一样。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看到一名中年妇女,在一名年轻男子的搀扶下跑了进来。
看到床上的郭秦岭,中年妇女大哭着扑了过去,“老郭,你醒醒啊!你答应过要陪我到老的,你不可以食言啊,老郭,你快醒醒啊呜呜呜…”
“爸!”年轻男子看着床上的郭秦岭,泪水也一下子涌了出来。
看着这一幕,在场众人的心中,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又痛又闷。
申教授走上前,“噗通!”一声跪在了两人的面前,“是我的错,你们怪我吧,要不是我叫他去取药方,他不会死。”
年轻男子连忙伸手扶起地上的申教授,“申教授,你不要这样,这不是你的错,你快起来啊。”
众人也上前扶起了申教授。他们都知道,现在最不好受的就是申教授。可是谁又能想得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申安宁和莫少泽刚刚收拾完,正要准备睡觉,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这时候会是谁啊?”莫少泽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伸手接起了电话,“谁啊?”
“请问申安宁在吗?她父亲住院了。”
“什么?在哪个医院?”莫少泽一惊,连忙问道。
“京大附属医院。”
“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去,谢谢!”
挂断电话,看到申安宁已经在慌乱的穿衣服了,也连忙起身穿起衣服。
两人匆匆来到医院,推开病房门,只见申安宁的母亲,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都已经得到消息赶了过来,还有申教授的几个同事也都在病房里。
申安宁和莫少泽走上前,看了一下申教授的情况。
“到底怎么回事?爸怎么突然就病了呢?”申安宁看向一旁的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
“郭教授死了,爸因为自责晕倒了。”申安平叹气道。
“郭教授死了?怎么会死的?”申安宁惊讶道。她知道父亲从罗舒那里拿到药方后,通知了郭秦岭过来取药方。
申安平摇了摇头,“死因不明,派出所也还在调查中。”
申安宁点了下头,看向床上的申教授,“爸他没事吧?”
“没事,修养几天就好了。”申安平道。他就是京大的医生,也是他亲自帮父亲检查了身体。
申安宁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只是郭教授的死,对父亲肯定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宁宁,我去看一下郭教授的情况。”莫少泽说道。他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想要去看看郭教授,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死的。
“我和你一起去吧。”申安宁道。她也想知道郭教授的死因,而且她心里有些不安。
莫少泽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申安宁的肩膀,“不用了,你着陪爸吧,我一个人去就好。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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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五十二、调查
莫少泽来到派出所,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在一名警察的带引下,来到了停放郭秦岭尸体的小屋。
走上前掀开白色的被单,莫少泽仔细的查看了一番郭秦岭的情况,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也没有在郭秦岭的身上,发现任何伤痕。
抓起郭秦岭的手,莫少泽将一丝内力探入了郭秦岭的体内,开始查看起郭秦岭体内的情况。他刚刚修炼没多久,现在还没有筑基,自然还没有产生神识,只能借助内力查看了。
随着内力缓缓的流入郭秦岭的体内,莫少泽的眉头越皱越紧。因为他并没有发现,郭秦岭的体内有什么异样。这样看来,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遇到了修真者。只有修真者才能让人死的毫无痕迹。
收回内力,莫少泽抬腕看了一下时间,抬步走出了小屋。现在时间太晚了,只能等到明天让陆翰墨来看一下了,或许他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回到医院,病房里只剩下了申安宁和她母亲。
“怎么样?有发现吗?”看到莫少泽,申安宁连忙问道。
莫少泽摇了摇头,“等明天我让陆翰墨去看看再说。”
“嗯!”申安宁点了点头,目光担忧的看着床上的父亲。受了这次打击,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陆翰墨和罗舒正在吃早饭,听到莫少泽过来,两人都有些诧异。现在正是莫少泽和申安宁新婚燕尔之际,他怎么会有空来找他们?
看到莫少泽精神不济的走进来,陆翰墨和罗舒诧异的对视了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莫少泽的样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陆翰墨看向莫少泽询问道。
“我岳父住院了。昨天罗舒给了我岳父一张药方,我岳父等不及,就叫了他同事过来取药方,他同事回去的时候出了意外。我昨晚去查看了郭教授的情况,不管是他的身体表面,还是他的体内,都没有一点异样。我怀疑他是遇到了修真者。”莫少泽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都怪我不好,不应该给申教授药方的。”罗舒自责道。若是她没有给申教授药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莫少泽摇了摇头,“这不怪你,你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这种事谁又能预想的到。
“舒儿,你不要自责,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我先跟莫少泽去看一下,那个郭教授的情况。”陆翰墨伸手握住罗舒的手,轻声的安慰道。舒儿给申教授药方,是一片好意,这怎么能怪她呢?
“我和你一起去。”罗舒说道。她必须要弄清楚,那个郭教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死的。
陆翰墨微微犹豫,点了点头,“走吧!”
三人来到派出所,法医正在准备手术器具,打算给郭秦岭解剖。
“古医生,这里先不用解剖了。”派出所所长走上前,对法医说道。
“为什么?”法医放下手中的器具,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陆少要检查一下死者的死因,我们先出去吧。”所长转头对着陆翰墨三人笑了笑。
法医顺着所长的目光望去,看到罗舒,他的目光顿时一亮,快步上前,一脸崇拜道:“您是罗神医吧?我对您仰慕已久了,能见到您真是太荣幸了!”罗舒是所有医生心中的神。虽然他是法医,但也是医生。他之所以一眼就能认出罗舒,是因为他曾经有幸见过罗舒一次。
“你好!”罗舒微笑道。
“罗神医!您能帮我签个名吗?”法医一脸期待的看着罗舒。
“好!”罗舒点头应道。
“太好了!我去拿纸笔。”法医开心地走到自己的工作台前,伸手拿起桌上的纸笔。这纸笔本来是用来记录尸体的解剖情况的。
将纸笔递到罗舒的面前,罗舒接过纸笔,快速的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谢谢!”法医收回纸笔,开心地道谢了一声,跟着所长走出了屋子。他是很想留在这里现场观摩的,只是他有些害怕陆翰墨,他身上的气势太吓人了!
“他的魂魄被人收了。”陆翰墨说道。他已经用神识检查过郭秦岭的情况了,郭秦岭是被人直接收去了魂魄。
“又是邪修?”罗舒皱眉道。
陆翰墨点了点头,“郭秦岭的魂魄是十分罕见的七煞之魂,用来修炼邪功是最适合的。”
“也就是说,他这次遇难只是巧合?”莫少泽语带惊喜的问道。如果只是巧合,那他岳父知道后,心里肯定会好受很多,至少不会将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的头上。
“昨晚正好是月圆之夜,七煞之魂每逢月圆,就会散发出浓烈的煞气,即使想要藏也藏不住。若是昨晚他没有出来拿药方,那些和他在一起的人,或许一个都活不成。”陆翰墨说道。
世界上有很多的魂魄,都是适合用来修炼的,比如刚出生的婴儿,他们的魂魄纯净,对邪修的修炼是极有好处的。还有纯阴之体和纯阳之体的人,他们的魂魄也是一样。
“罗舒,你能开具个证明,让我岳父相信这件事是个意外吗?”莫少泽问道。他自然不可能告诉岳父,郭秦岭是被邪修吸取了魂魄才死的。就算说了,他岳父也是不会相信的。
“没问题!”罗舒答应道。
看到罗舒三人从屋里出来,守在门口等着罗舒的法医,连忙问道:“罗神医!您查出是什么原因了吗?”
“突发急性心梗猝死。”罗舒道。
“怪不得外面没有任何伤痕。”法医恍然道。对于罗舒,他是完全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