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在上之娇妻有色——姬朔
时间:2018-07-16 10:41:57

 
    姜锦知道,莫问的情况没有安夏说的这么轻松。
 
    如果是的话,安夏不至于这么快消瘦下来,整天也不会除了陪着莫问,什么事也不做,连最爱的工作都停了。
 
    姜锦一时气结,想要对安夏说什么,却被顾寒倾拍拍后背,安抚的眼神最后让她把话给咽了回去。
 
    没办法,姜锦只好不在面前提莫问,转而说起其他事情来。
 
    比如让安夏当肚子里面孩子的干妈。
 
    现在姜锦最好的朋友就是安夏,孩子干妈舍她其谁?
 
    安夏重新恢复了活力,笑容满满都是朝气:“必须的啊!等孩子出生了,我就用八两金子给她打个长命锁压箱底!”
 
    “八两金子,宝宝脖子能挂住吗?”
 
    “都说了压箱底嘛,宝宝是女儿就当嫁妆,是儿子就当聘礼,也是我这个干妈的一份心意。”安夏说着,兴致勃勃问起,“对了,孩子的性别要多久才知道啊,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给她买各种衣服玩具了!”
 
    “一般是四个月吧。”这点常识姜锦还是知道的,“不过我们决定把惊喜留到最后一刻,买婴儿用品也买男孩女孩都能用的。”
 
    “听上去也不错。”
 
    “等你过两年结婚,宝宝也长大点,还能帮你当花童,提婚纱,多好!”
 
    安夏欣然抚掌大笑:“完美!”
 
    两人聊了很久,从学生时代,说到未来老年,聊到太阳下山,安夏留在在这里跟姜锦吃过晚饭,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再过了两日,姜锦在医院住满了五天,终于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熟悉温馨的家里,她觉得整个人的状态都轻松了。
 
    哪怕医院的条件也不差,姜锦也不喜欢待在医院,闷得慌,就算每天在楼下散步也去不了的憋闷。
 
    在家里就不一样了,空气都变得清新不说,连阳台花园里每一朵漂亮的花儿都是小可爱,看得她身心通透,心情愉悦。
 
    她哼着歌在厨房做菜,最近胃口大好,丝毫没有其他孕妇的呕吐害喜、食欲不振,除了特别嗜睡,她整个人因为怀孕容光焕发,肤如凝脂,面如月盘,看上去反倒更漂亮了!
 
    姜锦想,这个孩子肯定是个乖宝宝,知道妈妈辛苦,所以在肚子里面也是乖乖的,不随便折腾。
 
    于是,姜锦的孕初期,就是美美地吃,美美地睡,每每地玩,每天都开心得不行,直到婚期的越来越近。
 
    四月初的一天,距离婚礼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日子。
 
    姜锦抱着一本书,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昏昏欲睡。
 
    阳台的门被拉开,风吹起雪白的窗帘,阳光落在松木地板上,带着暖暖的香气,一如姜锦睡梦中的暖香。
 
    那股暖香很熟悉,就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味道。
 
    是……妈妈身上的味道!
 
    姜锦一个机灵抖擞,在梦里睁大了清醒的眼睛,努力抬头去看面前相对高挑的母亲,因为现在梦里的她,还是小小的样子。
 
    “妈妈。”她听到自己奶声奶气地在喊。
 
    姜媛浅笑着在她面前蹲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的宝贝小阿鸾,睡醒了吗?”
 
    小姜锦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撒娇着往姜媛怀里钻。
 
    姜媛笑呵呵地把她抱起来。
 
    越过妈妈的肩膀,小姜锦看到了桌上的一个盒子,里面亮闪闪地像是盛着什么稀世珍宝,在阳光下折射出瑰丽的光,落在年纪小小的她的眼眸中,惊艳了整个世界。
 
    小姜锦迅速没了睡意,振奋地抬起头,指着桌子那片光源模糊的地方:“妈妈!那是什么!”
 
    姜媛骤然失笑:“你个小财迷,果然知道不能错过好东西啊。”
 
    小姜锦抱着妈妈的脖子一个劲儿撒娇:“妈妈,妈妈,是给我的吗?
 
    “当然是给你的,不过啊,要等你长大了,嫁人了,这个东西就属于你了,是妈妈留给你的嫁妆,知道吗?”
 
    小姜锦不知道什么是长大嫁人,就好奇地问:“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嫁人啊?”
 
    “阿鸾很想快点嫁人吗?”
 
    小姜锦使劲儿点头:“嗯!阿鸾想嫁人!”
 
    “妈妈这么听着,有点伤心呢。”姜媛捂着心脏,故意忧心忡忡地面对姜锦。
 
    小姜锦不懂,就伸手去抚平姜媛的眉心,学着妈妈哄她的样子,说乖乖不哭。
 
    姜媛笑得不成,把那盒子拿起来放到姜锦面前。
 
    “记得哦,这是妈妈送给你的结婚礼物。”
 
    记得哦。
 
    这是妈妈送给你的结婚礼物。
 
    ——脑海里残留着这句话的时候,姜锦从睡梦中惊醒。
 
    雪白窗帘还是随着风一飘一荡,微凉地风吹拂着姜锦的面颊,带着些许湿意。
 
    姜锦抬手一抹,才发现眼角有些润润的。
 
    她哭了?
 
    “难道是因为做梦梦到妈妈了?”姜锦低声呢喃着,她记得,已经有很久没有梦到小时候的事情,这个梦,会不会是什么征兆?
 
    她徐徐从沙发上坐起,毛毯随之从肩上滑落。
 
    梦里的一幕幕清晰在姜锦眼中晃过。
 
    “对了!”
 
    姜锦眼睛一亮,想起了妈妈对她说的那句话。
 
    就像是穿越时间、透过空间,来到了现在的她面前,在告诉她——快去,打开你的礼物吧!
 
    姜锦从沙发上一跃而下,快速朝着书房冲去,然后就是一阵翻找。
 
    她记得,那个盒子被一把铜锁锁住,钥匙夹在了一本书里。
 
    妈妈跟她说,这个盒子要等到她结婚的时候再打开。
 
    姜锦答应了,她是个守承诺的孩子,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于是之后的几年,她从未碰过。渐渐的,这个盒子被她遗忘,知道妈妈去世,才被彻底尘封在记忆角落。
 
    直到今日,被她拾起。
 
    姜锦很快从书房里的一堆杂物找到了这个铜锁箱子,它放在一个大箱子的不起眼角落里,被一堆书压在最下面,没有多少灰尘,唯有岁月的痕迹沉淀在木头雕花上,上好的乌木在洗礼后越发温润内敛,隐华不发。
 
    这些杂物都是从老宅搬过来的,原封原样保存得很好,就连这个乌木箱子上的铜锁,也依然存在。
 
    姜锦摩挲着木头上的花纹,上面用精妙的雕工,刻出了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图案。若不仔细看,这个箱子与其说是箱子,不如说更像是一个枕头。
 
    鸳鸯乌木枕?
 
    姜锦越看越像,猜测这个箱子大概是从枕头改过来的,就是这改造的功底有点太巧妙了些,如果没有那把铜锁,木头上几乎看不到缝隙,就是完完整整的一块木头。
 
    这铜锁又是怎么嵌上去的呢?
 
    姜锦细细看了许久,只能感叹这物件的巧夺天工。
 
    “钥匙呢。”姜锦总算抽出功夫来找钥匙了。
 
    她记得,钥匙是放在一本名为《雪心堂记》的书里。
 
    她在一堆书里找到了这本书,原本夹着钥匙的那一页没了钥匙踪迹,内侧那页被撕开,显然是钥匙被取走了。
 
    姜锦皱眉沉思,她记得自己没有动过这个钥匙。
 
    可知道这个钥匙放在这里的人,除了她,就只有姜媛了。
 
    难道是妈妈拿的吗?
 
    是的话,她又拿去什么地方了呢?
 
    姜锦随意一扫,目光随之落在一本名为《雪心集》的书上。
 
    “该不会……”姜锦把那本书抽出来,一页一页地仔细翻找,最后果然在其中一页的夹层中,摸到了一个薄薄的硬硬的东西。
 
    姜锦小心翼翼拆开粘合的书页,从里面取出钥匙。
 
    薄如蝉翼的一个金钥匙,上面还有镂空的花纹,大小跟锁孔刚刚合适,正是开这箱子的钥匙。
 
    可是,为什么这钥匙会从这本书里转移到另一边书里呢?
 
    当姜锦用钥匙打开箱子的那一刻,她知道了原因。
 
    入目之处,一片光华莹润,就算十几年没有打开过这个箱子,里面的珍宝仍然惊人的漂亮,丝毫没有光泽流逝。
 
    里面,是一堆珍珠,大大小小的珍珠堆了满满的一盒,每一颗都是品质极佳,圆润天然,直径数寸。还有十几颗,只存在书中记载的上好东珠,那些流传至今的古物东珠,没有一颗能有这十几颗东珠保存得好。
 
    清朝时,皇后皇太后的冬朝服中,就会镶嵌上东珠以示尊贵,冠顶东珠十三颗,这里不多不少,东珠也是十三颗。
 
    姜锦的眼睛里倒映着这一盒子珍珠的美景,就像是把漫天的星辉都藏在了眼底深处,熠熠生辉。
 
    “太漂亮了。”姜锦忍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发现这柱子不大对劲,并没有如她想象的滴溜溜打转,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挠了一样。
 
    她深处手指,捏起其中一颗珍珠。
 
    其他几颗珍珠也被带着提起,原来这珍珠与珍珠之间,穿着极细极细的银线,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细线,把珍珠串成串,做得像项链一样。
 
    姜锦抬手提起这一串项链,这一提才发现,原来根本不是项链,而是这整盒珍珠,都是用银丝串起的,做成了一顶明珠冠。
 
    姜锦读书的时候,曾经参观过故宫的宝物展,里面不仅展出了清代的多件珍品,更是展出了一些外国皇室收藏,诸如钻石冠冕、宝石权杖之类的。
 
    女孩儿就没有不喜欢亮闪闪宝石的,姜锦也不例外,当她看到那些珍宝,也忍不住感叹,幻想过能够拥有那样一件。
 
    可是现在,把那些珍宝与她手中的这顶明珠冠相比,就相形见绌了。
 
    这顶明珠冠,才是难以想象的稀世珍宝,一整顶头冠,都用了最好的珍珠,还包括传说中的东珠,美不收拾,连惊叹的词语都找不出来。
 
    姜锦这才发现,妈妈给她留下的这份遗宝,有多么珍贵。
 
    这还不是最珍贵的。
 
    当姜锦捧起这顶明珠冠,露出底下的信封,她才知道,原来妈妈还给她留下了更加珍贵的东西。
 
    一封亲笔书信。
 
    她顾不上看什么明珠冠,迅速将盒子里的信封取了出来。
 
    这信封虽然有些老了,但看上去比十几年前的物件,要稍稍新上那么一些。姜锦在大学时候接触过文物鉴定,再加上外公身传言教的经验,让她在断代这方面更加敏锐。
 
    姜锦小心翼翼拆开信封,连糊上的封口都不愿意弄坏了,找来裁纸小刀一点点拆开,终于将里面的信纸取了出来。
 
    她低头一看,这封信抬头便是——
 
    吾宝阿鸾。
 
    姜锦的眼睛一下子就模糊了,她及时捂住眼睛,才没有让泪水落在信纸上,污染了这封珍贵的时空信纸。
 
    她举起信,目光贪婪地在上面一寸寸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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