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爷撩宠侯门毒妻——叶染衣
时间:2018-07-20 09:44:31

 
    喝完牛乳,夜已经很深,云初微四下环顾,似乎并没看到能打地铺的行头,她皱皱眉,难道自己要跟他同床共枕?
 
    站起身对外唤来别庄唯一的小丫鬟,小丫鬟告诉她,因为二殿下不常来,所以这里就只有一间房有床和被褥,正是苏晏住的那间。
 
    也就是说,她想打地铺是不可能的。
 
    云初微犹豫了又犹豫,最终一咬牙。
 
    之前苏晏昏迷的时候,她整天帮他清洗更换汤药,他全身上下,没有哪处是她没见过的。
 
    鼓起勇气,她去灭了灯,和衣在苏晏旁侧躺下。
 
    与婴儿的反应差不多,苏晏的清醒时间坚持不了多久,他需要很多时间睡眠,甫一感觉到云初微的气息,马上贴过来,朝她怀里拱了拱。
 
    云初微:“……”
 
    想不到第一次与夫君同床共枕竟然是在这样的背景下。
 
    她把他当夫君,他却时时想着要喝奶,当她是奶娘?
 
    这种感觉,真是酸爽无比。
 
    ——
 
    云初微是被苏晏的不安分给弄醒的,睁开眼对上他那双满是无辜的黑眸,她欲哭无泪。
 
    “饿了可以喝牛乳,你别撕我衣服成不成?”
 
    她真的不是奶娘啊啊啊!
 
    扒拉开他已经放在她柔软肌肤上的手,云初微摸摸他的脑袋,“九爷乖乖的,我马上给你温牛乳去啊!”
 
    苏晏吮着手指,一脸憋屈,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她。
 
    云初微突然有种无所遁形的负罪感。
 
    所以,她这是伤害了一颗纯真无比的婴儿心?
 
    马上整理好自己散乱的衣服,云初微也顾不得什么伤害不伤害了,迅速去厨房,把厨娘一大早就温好的牛乳端过来,又像昨夜那样慢慢喂他。
 
    苏晏喝完,咂咂嘴巴,打个哈欠,看那样子,似乎又想睡了。
 
    眼皮明明已经耷拉着,却还是撑着不躺下,一看就是在等着云初微来哄。
 
    云初微:“……好吧,就当是在生孩子之前学一学怎么照顾婴儿了。”
 
    然后,她靠坐在床上,让他脑袋枕在她双腿上,嘴里轻轻哼着摇篮曲,苏晏入睡得很快,没多久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云初微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小心翼翼地扶正睡着,她揉了揉酸麻的腿,抽身而下,到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
 
    厨娘是个很随和的人,见到云初微,热情地打招呼,又问她一会儿想吃什么。
 
    昨天晚上只给苏晏喂了牛乳,云初微自己什么也没吃,到现在的确是有些饿了,她不挑食,随便说了几样。
 
    厨娘马上乐呵呵地去做了。
 
    午饭时分,小丫鬟提着食盒过来,云初微从她手中接过,走进里间,把那几碟精致的小菜往桌上一放,她坐下,拿起筷子准备开动。
 
    苏晏突然醒了,因为没有第一时间感受到云初微温暖的气息,有些不满,嘟着嘴,嘴里哼哼唧唧。
 
    才端起饭碗,云初微马上放下筷子过去哄他。
 
    “是不是又饿了?”虽然只有婴儿的智力,但他本质上是个大人,消化强,天天喝牛乳,哪儿成?
 
    苏晏点点头。
 
    云初微呆了一下。
 
    她清楚地记得,苏晏昨天是听不懂她讲话的,不管她说什么,他的反应都是呆呆的,今天竟然能听懂,还学会点头了?
 
    这是否如同林太医所说,他没受到什么特别的刺激,智力和意识在慢慢苏醒?
 
    云初微心中大喜,动作利落地给他穿好衣服,又扶着他下床走到桌边。
 
    如果他的智力长大了一点,那么肚子饿就不用再喝牛乳了,可以直接吃饭。
 
    站在桌边,苏晏死活不肯坐下。
 
    云初微很头疼,看着他,“那你不坐下怎么吃饭呢?”
 
    就目前来说,盼他说话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她只希望他能给点反应,好让她知道他想要什么。
 
    苏晏抿着嘴巴,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凳子。
 
    云初微:“?”
 
    嫌凳子脏?
 
    不可能吧,这才几岁的智力,他能懂?
 
    见他站着不动,云初微缓缓坐了下去。
 
    苏晏上前两步,直接坐在她腿上。
 
    云初微白眼一翻。
 
    哦,原来小宝宝都是需要被抱着喂饭的。
 
    桌上都是她爱吃的菜,也不晓得他吃不吃得了,云初微专挑清淡的夹,学着他以前的样子挑鱼刺,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他。
 
    苏晏吃相很好看,似乎特别有胃口,不管她喂什么,他都吃。
 
    云初微端起汤碗,舀了一勺排骨汤凑到他唇边。
 
    苏晏张开嘴巴,一滴不漏地全部喝下。
 
    总算不用喂一勺汤就擦一回嘴,云初微很欣慰,摸着他的脑袋,“好乖。”
 
    智力上升,苏晏的睡眠时间就逐渐缩短,白天清醒的时间慢慢加长,云初微让赫连缙带了很多这个时代的孩童玩具,每天陪着苏晏一起玩。
 
    在云初微的连哄带骗下,临睡时分,苏晏终于肯乖乖伸出手腕给林太医看诊。
 
    林太医看了片刻,非常惊喜,“没想到会恢复得这么好,内外伤都差不多了,至于智力方面,这几日也有所提升。”
 
    赫连缙点点头,看向云初微:“我跟静瑶太夫人打了招呼,说你随着陆家商行的人去外地考察市场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这几天,你就安心在别庄里陪着苏晏,他如今最需要也最离不开的人,是你,能否尽快恢复,就全看你的表现了,别让我们失望。”
 
    “我会尽力的。”云初微面上笑着。
 
    能不尽力么?这几天又是当娘又是当媳妇儿的,可把她给累得够呛,等苏晏这厮恢复了,一定让他好好补偿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苏晏表示要放风筝。
 
    别庄里没有风筝,云初微只好自己砍竹子来做了个简易的,苏晏根本就不懂那到底是不是风筝,只是看着有些像,他很欢喜,放了线以后就一直往前跑。
 
    云初微远远看着那抹身影,想着曾经那么风华绝代的人一朝重伤变成了这个样子,只要她一点点的爱心,他就会很满足。
 
    由此可见,他的童年过得并不好。
 
    她突然觉得心里撕扯着疼,很疼很疼,为苏晏不幸的过往童年,也为他如今的遭遇。
 
    云初微出神太久,没发觉苏晏的风筝飞到树上去了。
 
    等回过神来时,见到苏晏一直揪着自己的衣袖,另外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树梢上。
 
    云初微愣了一下,而后笑道:“没事,飞了就飞了,大不了我们再做一个。”
 
    苏晏蹙着眉头,一个劲摇脑袋,好像在说,除了树梢上那一个,其他的再好看他也不要。
 
    云初微揉着额头,这厮雏鸡认娘的情结很严重,什么都只认第一个,再来的,死活不肯要,哪怕一模一样也不行。
 
    “好好好。”她道:“你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找梯子爬上去帮你找回来。”
 
    苏晏眼睛亮了亮。
 
    云初微去往堆放杂物的耳间,找了一架毛竹梯来,稳稳搭在那颗粗壮的大树上,然后小心翼翼爬上去。
 
    昨夜下过小雨,树上还有些潮湿,云初微每一步都爬得很小心。
 
    毕竟这棵树太高,稍微不小心就能摔下去,目测了一下高度,要真摔下去,那绝对是断气的后果。
 
    云初微虽然不恐高,但从这么高的地方往下看,心底还是有些发毛。
 
    她顺着树枝慢慢挪向风筝的时候,苏晏就站在距离大树不远的地方呆呆看着,津津有味。
 
    云初微暗暗翻了翻白眼,小呆瓜,媳妇儿都快被这树的高度吓掉魂了,他竟然还能再下面还得有滋有味。
 
    真是家门不幸!
 
    爬了好一会,终于接近风筝了,云初微双腿骑在树枝上,倾身上前,伸手去抓风筝。
 
    岂料她骑着的树枝早就有些枯朽了,被她这一动作,直接从主干处断裂,只听得“咔擦”一声,云初微没坐稳,一个倒头栽摔了下去。
 
    出于本能反应,云初微惊叫了一声。
 
    风筝没拿到,没想到她就得先遭殃。
 
    这一摔,不死也得残。
 
    内心的恐惧越聚越多,全数化为她惊恐地尖叫。
 
    原以为会很痛,没想到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云初微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
 
    视线再往上,是苏晏那张俊美绝伦的容颜。
 
    看得云初微脑袋有些眩晕。
 
    片刻后醒神,她猛地睁大眼,“九爷?你怎么接住我的?”
 
    她分明记得苏晏一直站在那边的草坡上呆呆望着她爬树拿风筝,她掉下来也不过一眨眼,这么短的时间,他是怎么过来的?
 
    苏晏依旧没说话,狭长凤眸内色泽潋滟,视线落在她因为恐惧而略显苍白的面上。
 
    云初微也看着他,总觉得苏晏与刚才相比,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来不及深思,苏晏就已经抱着她掉转头,直接朝着浴池走去。
 
    赫连缙这个别庄引了山脚的热泉过来,所以在西院建了一个温泉池,很宽敞。
 
    进了浴池,苏晏将她放在边缘上专供休憩的软榻上,轻轻剥开她的衣衫。
 
    云初微:“……你做什么?”
 
    难怪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下总算想明白了。
 
    是眼神。
 
    苏晏看她的眼神与前几天那种属于婴儿的无辜纯真不一样,就在接住她以后,他的眸子就变得复杂起来,似乎蕴藏着某种蓄势待发的神秘力量。
 
    难道真的恢复了?
 
    云初微心中大喜,不等说话,他已经俯身吻了上来。
 
    她心神一震,恢复了,他果然恢复了。
 
    难以用言语表达自己内心的振奋,云初微只是睁大眼睛,用眼神一遍又一遍地描绘着这张绝世容颜。
 
    苏晏一只手将她最后的衣衫褪尽,搂紧她的腰肢,另外一只手伸出来盖住她的眼睛,嗓音低醇好听,“乖,闭上眼睛。”
 
    云初微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觉得他很急迫,火热的唇瓣在她颊畔,颈侧和耳垂上一通乱亲,最后辗转到她水润的唇上,再是锁骨,一路往下。
 
    她的理智一寸寸沦陷在他满是情欲的气息中。
 
    钻心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将眉头皱成一团,攀在他后颈的手指甲尖锐,不经意就在他后背抓出几道红痕。
 
    苏晏低下头,将她的痛呼全部含入唇齿间,这时她才发现,他额头上竟然也有薄薄的一层汗,衬着面上的春色潮红,顿时显得瑰姿艳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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